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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2 / 2)

璇玉心中大骂,只道这丫头要拉自己落草,但不敢出口顶撞,只得沉默不语。只想:“你这一去也未定还会想起我,如今脱身要紧!”他顿足说:“阿姐放心办事去吧!我定好生等阿姐回来!”但转念又想:“你面上说让我回去,没准就跟在我后面,看我有没有出卖你。我不如先立下一功,保住小命再说!”于是又劝她:“阿姐可要小心,镇上各家都有阿姐的画像,可千万莫被人认了出来!”

潇璇奇睁大了眼说:“他们拿我的画像做什么!”说话间眉梢微蹙,娇羞无限。璇玉又将这几日间的见闻与潇璇略略说了,潇璇却听得咯咯直笑,连向他解释这一路经历。

原来楚潇璇竟是太虚观掌门的关门弟子,奉命追查师门间隙,才遭际若此。江湖恩怨,璇玉又怎知道许多。但听到这位便宜阿姐并非歹人,却是喜不自胜。潇璇又问:“你以为我是那贼头子,现在要拉你落草不成!”

璇玉拍胸脯说:“我见阿姐侠骨柔情,自然是一等一的巾帼英雄。”潇璇嫣然一笑,不置可否。二人又闲聊了半个时辰,潇璇告辞而去。

后来璇玉忆作《鹊桥仙令》叹曰:“璇星夜朗,玉落凡尘,岂是池中之物。香风倩影掠空过,谁知是情谊长驻。人世渺渺,生路茫茫,恰得百草味香。日久相生云雨义,却又见伊人离去。”

数日之间,陈子英再次传召了户部尚书吕国璋,吕国璋闻旨即到,行过君臣之礼后竟也得了座赏,心中好一阵高兴。陈子英轻笑着问:“爱卿前日做寿,据说宾客逢迎,高朋满座,光宴席就置了二十桌,请的还是至阳居掌厨,可有此事!”吕国璋听是一愣,猜不透君王言中之意,只得据实回话:“臣启陛下,前日确是下臣的四十贱诞,趁此机会与众同僚小聚一番,不敢劳陛下挂心。”

陈子英又轻笑着说:“吕爱卿才遇不惑,已荣称司徒长使,位居阁臣,实乃国之栋梁。如若行差踏错,可是国之不幸,苍生之不幸!”他语调越发沉重,只听得吕国璋战兢心惊,忙拱手担保:“臣蒙陛下赏拔,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十一章 各事其主谋者大 合

陈子英又问:“吕爱卿执掌户部多年,可熟知本朝税律?”语声甚是温和。

吕国璋哪敢怠慢,忙拱手说:“臣虽不才,分内之事还时刻铭记。”

陈子英说:“爱卿简要奏来!”

吕国璋说:“臣启陛下,我朝课税复杂,大致分为六类。其一,丁税;其二,赋税;其三,用税;其四,利税;其五,汇税;其六,关税。其中丁税时有变动,但每人终生出银不过五钱,每年可上征税银十万余两。赋税之中,每年可征粮三百余万石。各州贫富不齐,利税每年共可征得一千余万两。用税每年可征得八百余万两。汇税税率为一厘,每年可征银百余万两。关税税率三成,也可征得百余万两。”他如数家珍,唯恐稍有失言。

陈子英神色不变,又接着问:“爱卿可知石家每年缴纳多少税赋。”

吕国璋恍然大悟,接着说:“臣启陛下,石家经营的产业颇多,仅田庄就分布九府各地,还有各路矿窑十余座,织坊数十间,造坊数十间,以及贩运生意,每年上缴的税银就多达一百万两!”

陈子英瞧他识趣,缓缓地说:“给你两年时间,着你详查此事。不仅是石家,住在西城的各家各户,都要查到。查查他们明里暗里都有多少产业,又该缴税几何。”

吕国璋哪还不知君王圣意,忙拱手说:“臣遵旨!”心中却在盘算:“该向哪家敲竹杠,又该拿那家开刀。”

陈子英见大事交代妥当,心中甚是宽慰,微笑着说:“爱卿跪安吧!”吕国璋如获大赦,忙起身行礼,退步而出。

璇玉离家时尚还年幼,不知男欢女爱为何物。边陲小镇人众虽多,过往的却多是些大老爷们儿。便是有妙龄女眷,也被重重家丁整日里裹在车里,又哪能让他看见。他初见潇璇时,尚且惊为天人。如今跟这神仙般的姑娘定下了姐弟之谊,又岂能割舍片刻。

自潇璇走后,他便似犯了花痴一般。风姿倩影,仍在眼前飘荡。柔声软语,还在耳中回响。店中伙计见他几日间如痴如呆,似傻似乖,还道他是邪气侵体,着了风寒。

午饭时间,严良去抚他脑门。触手虽觉寒热正好,璇玉却嗤嗤一笑,倒反将他吓了一跳。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沉着脸问:“玉子啊!这两日你怎么恍恍惚惚!”

璇玉仍是痴呆,过了片刻,才恍忽着说:“啊,这几日降了霜,夜里怕是着了风寒”众人更是诧异,但所幸店中未遭变故,也不再继续追问。

赵明笑道:“看他这样,好似犯了花痴。潇老,您就行行好,把那幅‘倩女贼图’赏给他得了!”

张大力接着说:“一张画儿顶什么,萧老不是总跨自家小孙女生得俊吗?干脆招他做孙女婿得了!”只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吃过午饭,萧老让赵明到后院东南角送两挂纸钱,赵明笑道:“得了吧!我一会儿定将它活蹦乱跳地给您带回来!”说着和张大力一起拉着璇玉去赌钱。骰盅一响,璇玉顿时心旷神怡,也随着吆喝起来。

那日潇璇与璇玉别后,又一路向东快走。刚出小镇不久,忽听到蹄声“嘚—嘚—”,正是一名青衣大汉驾马赶来。潇璇见是别派弟子,心中暗喜。待那汉子驰近,反手挺剑,直戳那汉子脐下气海穴。那汉子倒也不是庸手,双腿向前一蹬,急使一招退马式避开。但马行既快,却仍向前急冲。

潇璇微微一笑,跟着飞身上马,一提缰绳,回头说声“谢了!”,纵马而去。那汉子落到地上,又退一阵,待缓过神来,见一白衣女子正骑着他的马,人已去得远了,直气的破口大骂:“臭婆娘。。。。。。抢马贼。。。。。。不要脸。。。。。。”

潇璇纵马驰了一阵,也不再急着赶路。她一路慢行,思绪默默、将到山门时,已是星月高悬。突然,“嗤—嗤—嗤—”羽箭破空,急响射来。她心道一声“不好!”,听声辨位,长剑挑出,将两杆羽箭拨了开去。接着马匹一声长嘶,中箭倒地。

潇璇落到地上,凝目四顾,只见黑漆漆的树叶中寒光闪烁,十余人正藏身树上。她此时重伤初愈,气血不足,全不足以力敌众人。当即展动身形,在几棵树下穿梭。只见她身形化作一道白影,白影后羽箭破空,却均射到了地上。

一簇羽箭射过,白影一闪,飞也似地直奔了出去。“嗖—嗖—嗖—”一阵响动,十余条蒙面剑客窜下树来,拔步紧追。潇璇轻功绝顶,片刻间已跑得没了人影。接着上到山里,穿林过瓦,直奔无量阁中,将一路见闻向师尊明清真人奏报。

明清真人思量良久,却拿不定主意,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你所言牵连甚大,若真属实,动辄则有断臂之痛,不动且有掣肘之患,为师也不敢妄自专断,你且回去调理几日,数日后为师自会唤你。”

潇璇行事果决,听了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心中大是奇怪,又说:“弟子所言绝无虚假,常言说‘兄弟倪于墙,而外御其辱’,诸位师叔伯平日里与师父多有误会,这才让外人钻了空子,妄图离间师门长辈。他们此时虽不至欺师灭祖,背叛门庭。但时过境迁,难保不会积重难返,到时才真是门中大患。师叔伯绝非不明事理,若就此将师门变故挑明,再寻机应对,也不失为上上之策。”明清真人却始终拿不定主意,只好另起话题,说些门庭往事和周遭顾虑。一番长谈,夜幕已深,潇璇这才告辞。

几日过后太虚门开始大批清洗叛徒,而平日里一干与间隙们有走动的门徒也被当作了间隙。无奈之下,也只得将错就错,临阵倒戈。那白衣公子见事情不妙,只得带着一众党羽逃回京城。一票人马星夜入城,径直进了大司马府中。

胡梁材见儿子功败垂成,长叹一声,只怪时运不济。胡家公子却说:“爹!不必过于担忧,这次反间计虽未尽收全功,但我等长期收买的那些道士,已追随我回到京城。这些人虽属乌合之众,但此事一旦从那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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