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指点
谢冬只看谢礼诚的目光便知道他对这个学生感兴趣,正犹豫着要不要露一句他谢家的身份,免得这年轻人不够顺从,惹了谢礼诚不悦,谢礼诚却已经自己笑着开口了:“我叫李诚,你们谢老师S大的学弟,来当他助教学习学习。”
“我叫林知路,体育学院的。我也蹭过谢老师一节课,”那男生抓着篮球在手里转了转,又挠了挠头,有两分不好意思地讪笑:“好听,可惜听不懂。”
谢礼诚便哈哈笑开,愈发觉得他有趣,便随口指点了几句刚才在远处就看见的跑位问题——
谢家七少,吃喝玩乐便没有不精通的。
谢礼诚这一开口指点,那几个男生便都听出他是个懂行的,尤其林知路,目光一下热络起来,招呼他一起玩儿。
谢礼诚笑着摇头,看向林知路:“刚吃完饭不好跑动,改天吧。对了,我这儿有几张下个月美州的联赛票,本来是回国前买的,想着到时候撺掇你们谢老师陪我去,谁知道他死活不跟我去。你们要么?”
林知路眼光更是一亮,立马掏出手机来:“票在哪?我加诚哥个好友?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找诚哥拿。”
谢礼诚想了想,摸出个平常不用的手机,跟他加了个好友。
谢礼诚又同他闲话了几句,得知他是校篮球队的,在他邀请自己在非训练时间“指点”一番时也没将话说死,只约了到时候联系,便跟谢冬一起告辞离开了。
不必谢礼诚吩咐,谢冬已经在交代丁贰他们查林知路的身份背景,顺便找谢礼诚口中的联赛票了——当初在S大时,主人就没少像刚才那般指点同学、校友,然后指点着指点着……便指点到了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中有些不过一两次,有些却像刚才那个林知路一样,主人心血来潮,还要送礼物看电影……这样的多半能伺候一两个月。谢冬一边上课,一边替他处理这些事,倒也是熟手了。
林荫路旁有几家小店,谢冬跟着好奇心大发的谢礼诚逛了一圈,趁谢礼诚看新鲜时顺手买了两种水果,然后带着谢礼诚回了自己的宿舍。
分给谢冬的这间单身宿舍已经是校内给年轻教师的宿舍中条件最好的,大约三四十平米,卧室与客厅简单用一组衣柜隔开,没有厨房,只有个卫生间。谢礼诚还从来没住过这么小的房间,顿觉新鲜——哪怕当初在S大,他也在校外租了别墅,还带了数个伺候的家奴。
客厅只有桌椅沙发和一些必要的电器,谢礼诚看了一圈便兴致缺缺,径直绕过衣柜进了卧室。
同样局促的卧室里,靠墙是一张单人床,挨着床头的是一张写字台,床尾还有一组衣柜。
他也不客气,虽说这不是自己的地盘,却跟在自己屋里没什么区别,也不脱外衣就在谢冬床上坐下了,还拍了拍床评论道:“有点硬。”
谢冬平日很注意私人空间,大多拉着窗帘拒绝被窥探,今日进屋便跪了,闻言忙道:“下奴马上给主人换一床厚实的垫褥?要是需要换床的话……”
谢礼诚右肘支膝托着下巴,左脚却精准地踩在谢冬腿间,让谢冬顿时咽下了后面的话。
“你昨天说下午几点有课来着?”
“回主人,四点。”
“唔……那还早。”谢礼诚看了一眼墙上样式简单的圆形挂钟:“只脱上面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冬应是,撩起上衣脱掉,直到上半身赤裸。片刻后,他又解了同皮带一起束在腰间的软鞭,深深躬身,双手举过头顶。
“……你自己带着的?”软鞭被呈在自己最顺手的高度,谢礼诚意外了一瞬,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发觉还真是自己以前用得最顺手的那一条,而且分明仔细保养过,看着干净、整肃。
就像谢冬这个人。
可惜,他偏偏喜欢眼前这个人不那么干净、不那么整肃的模样。
“是。下奴想着主人可能会用。”谢冬答完后才转过身,背朝谢礼诚跪直——昨日见了主人后他便知道自己不会好过了。却没想到……今日才是第一天,便真的要用上了。
谢礼诚软鞭在手,竟觉得有些陌生。他只是闲得无聊,此时又是午休时间,这简陋宿舍的隔音又看着便堪忧……他试探地挥了下鞭子,落在谢冬身上时力度几乎如同玩闹。
谢冬光洁的背上一道浅浅的红痕,然后迅速褪去。
谢冬甚至有些不大适应这样的力道,稍动了动,又马上停住动作,口中请罪。
谢礼诚没应声,下一鞭的力气多了两成。
与刚刚褪色的红痕一模一样的位置落下第二道。这回,谢礼诚等了三四秒钟,红痕仍未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谢冬来说,这种力度依旧轻得甚至不习惯。
第三、四鞭,谢礼诚好像终于适应了这许久不用的刑具,让谢冬想起了不过才半年未受,却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久违痛楚来。
在每个家奴的记忆中,痛楚都是一件无可避免的事——贴身伺候的近侍们谁都不可能在主人面前一次错都不犯,哪怕从不犯错,也难免在主人心情不好时被教训出气;至于粗使杂役,更是层层欺压,上级责下级、下级再拿手下泄愤;即便是年龄小些的幼奴,能进教导所的第一天就要“立规矩”,进不了教导所的也要被年长的家奴教导。
谢冬“有幸”侍候在七少身边,倒是不曾领受过谢家公奴的刑责,但他所受过的教训一点都不比寻常家奴少:七少尚未收他做私奴时,凡是七少淘气,太爷只不过不疼不痒地教训七少几句,却要狠狠责打他“不知劝诫”;七少生病了惹来太爷垂问,又是因他“服侍不周”。等七少渐大,占有欲和控制欲渐长,收他做私奴,谢家其它主人们倒是不能再随意动他,可七少脾气亦是不小,罚起来毫不手软。
更别说后来在S大的时候他“勾引”主人看中的女孩——便是他一句话都未主动与那学姐说过,也是他的错。
他本应习惯了这样的疼痛,可这几个月的独自生活,他居然已经觉得连这种再轻不过的疼都觉得委屈了。
几鞭覆盖在同一处试探好力气后,谢礼诚便打得断断续续漫不经心起来,看着谢冬的背上覆了一层均匀的痕迹便扔了鞭子:“起来吧。”
谢冬无声地吞咽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便结束。他赤着上身转身跪叩:“多谢主人开恩。”
谢礼诚坐得腿有些麻,舒展了一下靠在床头:“衣服穿上吧。”
“是。”谢冬再次叩首,安静地穿好衣服,跪在床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礼诚午睡起来尚不到两点半。谢冬服侍他起身擦脸,然后端来已经剥皮、去核,切成小块的水果。
胡乱吃了几块,谢礼诚便挥挥手不吃了,摸出手机来。
在谢冬的宿舍消磨到三点半,谢礼诚起身,跟谢冬去上实践课。
临出门时他才又想起这宿舍没厨房,一时皱眉:“你……在哪给我洗水果的?”
谢冬忙跪下答:“回主人,下奴用的是饮水机中的饮用水。餐具也都洗过、用开水烫过,主人放心。”
谢礼诚这才“嗯”了一声,让他起来。
谢礼诚这般老实了两天半,天天陪着谢冬在学校吃、住,虽然并不听谢冬的课,但好歹人在教室乖乖坐着,也没再怎么折腾谢冬。
谢冬刚松了口气,到了跟群里世家子们约好的周五,谢礼诚便原形毕露了。
明明约的是晚上七点,谢礼诚却午睡起来便吩咐谢冬独自去上课,自己有其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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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课并不困难,谢冬自然要主动请求随侍。他心里知道,主人能安分这两天已经算是很给自己脸了,只是或许正是因为这两天谢冬没怎么折腾他,他不免放松了一些,画蛇添足地问了一句行程。
谢礼诚本来正靠在床头,手指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头也没抬。谢冬的询问一出口,他便停了动作,抬头看谢冬。
谢冬心里一突,本就跪着,这时只得俯身叩头:“下奴不该过问主人行程,请主人责罚。”
谢礼诚脸上看不出喜怒,蹭到床边用脚勾起谢冬的头:“管我?”
“下奴不敢!”谢冬脸色白了,抬手便给了自己两个耳光:“下奴只是想随侍主人,并不敢存约束主人之心,一时多嘴,求主人惩戒。”
谢礼诚放下脚去穿鞋,谢冬忙就着跪姿双手捧了鞋送到他脚前伺候他穿上。谢礼诚双手撑着床,抬脚踢了踢谢冬因为刚被打了两巴掌微肿的脸:“瞧这张人见人爱的脸,打烂了多可惜?那些学生们不得心疼死么?”
谢冬听主人的语气轻松调侃,背上的汗毛却都立起来了。他一向最不愿媚主取宠的,此时却只能逼着自己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下奴这张脸是主人的,还求主人怜惜,留着这张脸……下奴愿意用下面的嘴领赏,求主人成全……”
谢礼诚好像果然被他这副讨好的模样取悦了,手指摩挲了两下他红肿的脸便松了手。下一刻,谢礼诚却起身,一只脚抬起来踩在他肩膀上,将他仰面朝天地踩在地上:“看来这两天我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你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鞋尖便粗暴地挤进了谢冬的嘴唇。
谢礼诚此时穿的鞋并非在家中穿的干净拖鞋,这些日子在学校呆久了,哪怕谢冬再擦得勤快也总不可能让他的鞋底时时都保持洁净。
谢冬脑海中第一反应便是要躲。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他身体的本能便救了他一回,将他牢牢钉在地上,甚至顺从地张开了嘴。
他不能再触怒主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片刻,理智同样这么告诉他。
早在被谢礼诚收为私奴之前,谢冬便知道主人是最不喜欢自己在被他控制时挣扎的。
否则,便是本来只准备小惩大诫,也会变成能打破他底线的折磨。就像当初他本以为自己宁死都不会像那些奴宠一般在主人的注视下……排泄,可主人是真的能给自己灌了药又用上塞子,然后头朝下吊在窗外,生生让自己失控崩溃地喷出来……只是鞭笞疼痛自己的确不怕,可主人永远能想出来最令他无法承受的难堪法子来逼他就范——这些年,主人数次用行动告诉他,他在主人面前没有资格有“底线”;在主人眼里,自己的“底线”……就是用来打破的。
谢礼诚对他此刻的乖巧总算满意,看着他嘴唇上沾了泥土,便抽出脚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才重新踏在地上。
“我帮你提个醒。”谢礼诚视线从他写字台上扫过,又看看拉着帘子的窗,想了想吩咐道:“去你办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