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跪好忐忑地应了句是,身上的污迹也不敢拍,不知主人又想出了什么点子。
谢礼诚让他找了件衣服换上,两人重新回到谢冬的办公室。
下午的专业课比上午更多一些,在办公室就能听到附近好几间教室传来的话筒声音。谢礼诚看着谢冬因为这些声音越发绷起来的神色,把门碰上,故意没锁,吩咐道:“把下边的衣服脱了。”
在刚刚熟悉起来的办公室中,在自己往常衣冠整齐,每日备课、与写作的地方,第一次朝主人下跪时谢冬都要犹豫一下,可如今不过短短两三天,他便连袒露下体都不敢拖延哪怕片刻。
见他这般反应,谢礼诚的气多少顺了些,随手把谢冬办公桌上的资料往两侧推了推,也不在乎有个文件夹掉在地上,里面写满了文字的纸散落一地:“跪上去,腿分开。”
谢冬还是露出了难堪的神色,却仍旧没有犹豫,按谢礼诚的话两腿大张跪在桌上。
谢礼诚从他桌上的笔筒里抽出把剪子,盯着他的脸拨了拨他胯下的毛发——谢礼诚连这处都不许他私自动,只有谢礼诚亲自下令才许他修剪——故意用学生们提问时尊敬又期待的语气道:“麻烦谢老师您,把这毛褪了吧。”
谢冬垂在身侧的手指屈了屈,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然而他下身赤裸,又哪里有什么可以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要抬头去看谢礼诚的神色,却又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想,伸出双手去接谢礼诚拿着的那把剪刀。
谢礼诚却将剪刀插回他桌上的笔筒,然后双手插兜,面向他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谢冬懵了懵,抬头看到谢礼诚的灼灼目光,倏忽间明白过来,胸口一阵闷疼,颓然垂头。
羞耻。
而在羞耻之下的,是更为苦涩的屈辱。
片刻的沉默之后,谢冬还是认命地伸手捏住了那里的几根毛发,然后闭眼,咬牙扯了下来。
他不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在主人眼里自己不过是个玩意儿,且是丝毫不需要被珍惜、被顾念的那种玩意儿,他的身体、他作为“老师”的身份、他的屈辱……这一切在主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终于明白主人想要提醒他什么:谢礼诚是他的主人,而他则属于主人。主人都凌驾于他所拥有的一切之上,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资格“拥有”什么,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华深的位置、包括教授的身份、包括这间办公室,更包括他这个人,都完完整整地,属于主人。
他连对自己都没有任何处置的权力,又哪里有资格参与主人的计划、过问主人的行程?
下体的敏感地方被尖锐的刺痛折磨得十分难耐,但是长痛不如短痛,谢冬知道自己不可能被轻易放过,狠下心索性一团一团地用力扯下,好似身体的确不是自己的一般。
痛、痛、痛……
可痛到极致仿佛也就麻木了。谢冬觉得自己好像也成了旁观者,注视着那个动作甚至有两分狠厉,给自己“褪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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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谢礼诚依旧轻松的声音好像从头顶像山一般落下,将作为旁观者的谢冬压回跪在桌子上的那个身躯。
痛觉猛地重新袭来,谢冬手上还沾着些卷曲的毛发,便已撑不住地握住桌沿。
“看这红得,小可怜。”谢礼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了,手指摁了摁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肿起的地方,又轻扯了两下旁边剩的那一半尚未被拔去的毛发。
谢冬难耐地愈发抠紧了桌沿,只觉分不清被主人手指触碰的地方是刺痛还是刺痒。可……无论是什么,他都不能躲。
谢礼诚居高临下看着他,抽了张纸擦手,话音里没了刚刚似乎怜惜的情绪,漫不经心道:“剩下的自己剪了。知道怎么保养吧?毕竟在我这儿,你最值钱的也就下面这张嘴了。”
谢冬今日被他羞辱得已经麻木,闻言也只不过胸口钝痛了一下便恢复如常了,甚至还有两份感激:“是。谢主人垂怜。”
——若是没谢礼诚的这句话,就算被暴力折磨过的地方肿得烂了,他也是不敢用药的。
谢礼诚点了点散落桌上的凌乱毛发,以及地上曾被万般珍惜过的写满了文字的纸张,显然那些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区别:“都收拾了吧。”
谢冬暗自庆幸一切总算暂时结束了,应了句是,拿起刚才谢礼诚把玩过的剪刀,还没来得及动手,谢礼诚的下一句话便再次将他打落地狱:“你褪下来的那些毛,找个透明的东西装了放桌上摆着,时常给自己提个醒,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谢冬握着剪刀的手猛地一攥。
他微微抬头,只见谢礼诚已经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玩着手机等他收拾了,那句命令似乎再平常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冬终于动手,干净利落地处理掉剩余的阴毛,然后忍着下身异样的感觉爬下桌子,跪在地上收拾残局。
等他收拾完,谢礼诚起身:“你不是要随侍么?调课吧,穿衣服回主宅。”
回到主宅,谢礼诚只简单冲了个澡,又在书房捣鼓了一会儿那些电路板,便吩咐谢冬送他去竹迹。
竹迹此名听起来文雅,装修得倒也雅致,侍者们要么穿着古时剑客武者的紧身打扮,要么穿着书生文士的长衫,只是跟一身运动服的谢礼诚实在不太搭。不过那些侍者都见惯了各色少爷纨绔,更别说是谢礼诚这位见惯了的常客,神色自若地拱手施礼,迎谢礼诚进去。
谢礼诚之所以将聚会地点定在竹迹,无非是因为竹迹乃是他母族严家一位表妹的生意。
果然,他还没走到平常用惯的包厢,一位穿着古式华丽长裙的少女便迎上来:“诚哥。”
谢礼诚有两分无奈地虚点了点她的鼻子:“你让他们扮上就算了,自己也不嫌穿得麻烦?”
少女正是严家那位表妹严琪。她的气质与身上的华服相得益彰,确是古时贵族娇女的模样,闻言用手里的团扇遮了半张脸,只留下笑眯眯的双眼对谢礼诚道:“不麻烦,这样才好。”
说着,少女故意做出踉跄一下的样子,向一旁伸出手,身后一位青衣剑客装扮的侍者忙向前一步扶了她的手:“公主小心。”
谢礼诚顿时绷不住地一乐:“你这爱好还真特别。”
少女终于放下手中的团扇笑开:“那还不亏了有表哥?不愧是我嫡亲的亲表哥,要不是有你,我父亲和堂伯他们也不会放任我这么胡闹。”
谢礼诚笑笑,一同往订好的包厢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琪送上门来提醒了一下谢礼诚两人的渊源情分,又巧妙地恭维了两句,将他送到包厢,与众人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江五给他留着最中间的上座,等他坐下后也在他身旁落座,随手从茶几上拿了瓶酒开了,给他倒酒:“严小妹还是那么有趣。七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谢礼诚接了酒杯,只让他倒了浅浅一点:“也不知道小琪怎么想的。”
抿了口酒,谢礼诚只说了一句便不再跟人评论自家表妹,放下酒杯:“点菜了没?”
“哪用得着七少操心,严小妹最细心不过,早就安排好了。”江五小小地捧了严琪一句。毕竟严家只不过在谢、成、柳三大世家之下,江家不过死忠谢家才拿稳了七宗头筹。
今日在座的多半都是严、林、苏、冯四家旁支与七宗核心子弟,彼此间地位相当,谢礼诚与谁亲近谁便是圈子的中心人物,江五因此才坐在谢礼诚身侧。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江五突然想起来道:“楚三去接他堂弟了,说是一会儿就到。哎对了,楚三说他这堂弟可是学霸,也在华深,也不知道七少见过没?”
有谢冬珠玉在侧,谢礼诚对“学霸”一点兴趣都没有,兴致缺缺地摇了摇头:“没见过。”
江五察言观色,见他没什么兴趣便不提了,另找话题来聊。
这边刚聊了几句,一群侍者鱼贯而入,端着菜肴一一摆在桌上。
楚三还没来,不过既然谢礼诚已经到了,大家自然先上了桌。
谢礼诚吃了几口,江五告罪出去接了个电话,进来有两分不满:“也不知道楚三怎么想的,说还得晚些,这么怠慢七少真是不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礼诚慢吞吞地夹菜,斜睨了江五一眼:“我又不是那不通情理的,楚三晚点就晚点吧,用得着你这么帮他敲边鼓?”
江五讪笑。
等菜过五味,众人围着谢礼诚转战一旁的小厅。俗话说饱暖思淫欲,一群半大少年,小的十八九,大的二十出头,都正是年轻气盛的,免不了开荤。
谢礼诚拎着瓶度数低的啤酒当水喝,侧耳听着旁边小舞台上的一位新出头的小歌星唱歌,不耐烦地打发了凑上来的另一个新出道的少年。
江五坐在他跟前,见他这模样也推开了蹭上来的竹迹侍者,开了瓶酒跟谢礼诚手里的酒瓶一碰:“怎么了七少?”
谢礼诚无聊地扫了一圈,周围陪笑的既有竹迹专门养的玩意儿,也有这些少爷小姐自己带来的娈宠,没答话,只看向另外几张生面孔。
那几人单独凑作一堆,也没围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只互相间偶尔低声交谈几句,时不时地看看自己,倒显得清净多了。
显然,这几个人是跟江五口中的楚三弟弟一般,来“见世面”的。
更确切地说,是来见自己。
谢礼诚早就习惯了。他又喝了两口酒,剩下的半瓶随手搁在桌上,一时间竟破天荒地觉得这声色犬马的场景还不如谢冬的课堂有趣……扫了眼江五,他朝那几个生面孔处抬了抬下巴。
江五心领神会,冲那边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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