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们在那般仿佛要置对方于死地的争斗后是如何达成一致、发展成外人眼里关系淡漠但并不剑拔弩张的塑料兄弟情的。但是我知道,在那场争斗里,向来骄纵飞扬的大哥落败了,他变成了家中的囚徒,脖子上锁着看不见的链子,为他的落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无意为他辩护,因为他确实也采取过比较极端的手段,虽然最后的结果证明他只是被算计了。那天晚上在走廊里,我听到他跟人密谋毒害锐真哥,吓得腿都要软了,满脸满身都是冷汗,生怕事情真的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可是后来,锐真哥确实是没事了,但他对大哥的打击报复也同样让我心惊胆战。
我知道大哥的身体很美,即使不说话不做动作,光是往那里一站就足够吸引别人的目光,锐真哥会对他有所想法也毫不令人意外。只是我没想到,锐真哥想要的不是侵犯或占有而是控制和凌虐,那样可怖的调教手段,我几乎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天的场景至今仍像烙印一般刻在我的记忆里,我惊惧、不忍,却又控制不住地偷偷翻看回味。因为那是唯一一次,我被大哥正视乃至重视,他甚至对我说他只有我了,要我帮帮他、带他走。
我知道那只是他被折磨得濒临崩溃时的胡乱求救而已,但凡有更多一点的选择,他都不会把目光转向我。但是至少,我得到了一次机会,如果我能把握住这次机会,说不定会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
然而失败者永远都是失败者,不出意外,我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就像上一次大哥在书房同父亲吵架,被父亲毫不留情地打骂,我在门外听得清楚,却不敢冲进屋子里保护他、为了他与父亲对抗,只能像只灰溜溜的老鼠一样,确定父亲离开后才蹑手蹑脚地进去释放我卑微得可怜的爱意。
没错,我不是赫拉克勒斯,也不是众神中的任何一位,我只是悬崖下一只路过的老鼠,仰头看着他受苦,然后看着他被其他人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表哥带他走的时候,他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好像我已经不存在了。我理解他的心境,在遭受巨大痛苦的时候,人往往只能看见离他最近的救命稻草,没有什么用的东西并不值得一瞧。
我只是懊恼而又沮丧,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又一次沦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再后来,我以为永远都不会再回家的大哥竟然又回来了,而且看上去云淡风轻,没有任何负担的样子,跟锐真哥和父亲都能泰然自若地对话。
我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换做是我,可能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就会因恐惧而精神失常了吧。我想,大哥果然还是那个大哥,强壮健美、自信张扬,跟我完全不一样。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家中的氛围变得不太一样了,这种变化在姐姐辞去总裁职务,跟男友去环球旅行之后更为明显起来——他们甚至不再刻意避开我。
我不敢相信,大哥居然会主动跪在锐真哥的腿间帮他口交,身上还穿着淫荡而色情的丁字内裤,屁股里插着一根电动按摩棒。
我躲在暗处,听他们在客厅里毫无顾忌地做爱,大哥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扭腰摆臀,大声浪叫,两条肌肉结实的长腿紧紧缠在身上人的腰上,蜜桃似的屁股被撞击得不断耸动,从结合处流出湿黏的甘露。
那真的是大哥吗?他是从什么时候、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淫荡的男人的?他是完全自愿的吗?我的大脑不断地思考着这些问题,可是胯下的器官却与思想背道而驰,不顾我的意愿支起小帐篷,让我只得狼狈地弓起腰捂住嘴,生怕漏出声响被他们察觉到。
也许他们并不在乎被我看到,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在这种情境下跟他们打照面的。我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来面对这淫靡而违和的一幕。
那时,我应该立刻悄无声息地逃走的,这样也就不必目睹接下来更加令人震惊的发展。可是失败者与成功者的区别就在于,失败者永远无法准确地判断在哪一刻做出怎样的抉择才是正确的。
于是,我怀着卑污的心思,想着反正也不会有人察觉到我的存在,躲在角落里继续可耻的偷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到他们以正入的姿势做了很久,然后又换成狗趴,大哥用胳膊和手肘撑地,膝盖小腿支在沙发上,整个臀部向上高高翘起,被锐真哥以几乎垂直的角度从上至下地操干。
这个姿势把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我的视野之内,我淫猥而贪婪地用目光舔舐着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幻想自己也能像此刻的锐真哥一样握住他饱满的臀肉在那个甜蜜湿润的洞穴里驰骋。
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让他摆出这么费力的姿势。看他涨红的脸和因吃劲而鼓起的手臂肌肉就知道,这种体重完全压在上半身的姿势对下面的人来说负担很大,更别提还要接受身上人打桩似的冲击。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他放平在床上,先为他按摩疲累酸痛的肌肉,然后拾起他那根傲人的性器,放到嘴里细细品尝;等到他的阴茎完全勃起了,我再抬起他的大腿,把自己的性器放在大腿内侧摩擦;还有他的胸口也不能冷落,我会用温柔的手法抚摸那对丰满的纯男性的奶子,用指尖和口舌逗弄上面挺立的两颗小葡萄,让它们红艳艳的挺翘起来,从不起眼的装饰物变成最诱人的珍宝;做到这个地步,他应该也快发情了,那我便可以顺理成章地翻过他的身子,掰开那两块圆润的臀肉,把舌尖埋进臀缝中间的那个隐秘的肉洞。他的肉穴尝起来会是什么滋味呢?松软的,还是紧绷的?会不会随着我的舔弄收缩颤抖,或是紧紧夹住我的舌头不放?用唾液和舌尖一点点拓开那处洞眼,当它完全向我绽放时,我便可以扶起阴茎长驱直入了。那里受过许多次调教,大抵很清楚该怎么迎合这根插进体内的硬物,或许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在软嫩肠肉的包裹下一泄如注。
然后,他会怎么做?会嗤笑一声,戏谑地骂我是没用的小处男吗?
在猥亵的幻想里,我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握着性器达到了高潮。失神过后,我感到无比狼狈,尽管没有人看到我,可我还是为自己的卑劣而感觉羞惭。大哥或许并不是自愿的,他之前就被锐真哥强迫过,也许这次也是因为被抓了什么把柄不得已而为之,我该做的是想办法帮助他,而不是躲在这里拿他满足自己的性幻想……
再次抬头时,我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父亲竟然也出现在那二人身旁。父亲要大发雷霆了吗?可是我分明记得,上次大哥向父亲吐诉锐真哥的暴行时,父亲的态度是不以为意的,甚至后来被激怒后还说了很多羞辱他的话。这种情况下,父亲就算会发怒,怒气的指向对象大概也只有大哥吧。
我不由得为大哥感到一丝不公,可是我也只能暗暗地在心里替他打抱不平,不敢站出来挑战父亲。
怀着一丝歉疚的心情,我继续偷偷观察客厅里的形势。我以为父亲又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辱骂大哥,可是没想到他一言不发,只是带着一丝鄙夷的神情拉开裤链,把自己的性器送进了大哥的口中。
于是客厅里的三人呈现出色情影片里经典3P的姿势,锐真哥从后面掐住大哥的腰继续冲击,而父亲则是支着膝盖半跪在沙发上操大哥的嘴。
我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惊讶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才看见大哥和锐真哥两个人的做爱场景时,我尚还存着一丝旖旎想法;可是现在,眼前的情景变得比之前更色情更淫靡,我却只觉得后背发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为什么也会加入到这场性爱当中?而且看上去驾轻就熟,明显不是第一次了。
大哥又为什么接受了父亲的加入?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还有锐真哥,他……他又是怎么想的?
在我胡思乱想的工夫里,三个人的位置又发生了变化。大哥跪趴在沙发靠背上,伸舌舔弄锐真哥那根水淋淋的阴茎,父亲则是从背后大力操干他的屁股,一边顶送一边扬起手掌将麦色的臀瓣扇得一片红肿。进攻方的两个人说话声音都不大,话也比较少,只有大哥不停地从喉咙里发出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呻吟。不多时,锐真哥掐着大哥的下巴,把整根阴茎都顶进他的嘴里,在他的口腔深处爆发。射精时间持续了大约几十秒,等他把变软的阴茎抽出来时,大哥的脸上已经因为泪水和鼻涕变得一塌糊涂。
然后,我听见锐真哥轻笑着问大哥,爽吗?大哥咳嗽了一会儿,音调清楚地回,爽。
于是锐真哥又问,谁干得你最爽?是我还是你爸?大哥高亢地呻吟了一声,随后不假思索地回,都爽,你俩一起干最好。
锐真哥拍拍他的脸,笑骂他是个骚货,然后吩咐他好好伺候父亲,自己整理好衣服上楼去了。
我吓得赶紧往后面又缩了缩,生怕被他不经意间注意到自己。锐真哥跟父亲是不同感觉的掌控者,他不会像父亲那样自带一股高冷且不容放肆的气场,但他镜片后面的那双丹凤眼却仿佛能够看破人心,被他轻轻一扫,就会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我害怕父亲,也害怕锐真哥,他们都是敏锐而聪慧的支配者,而胆小愚钝如我,只配在他们的威压下瑟瑟发抖,不敢抬头,更不敢去帮助承受压迫的大哥。
我还是觉得大哥是被迫变成现在这样的。人的性格怎么会轻易发生改变呢?就像我,哪怕无数次唾弃自己的软弱,到头来依旧还是这样一个卑微的失败者。
没过多久,父亲也完成释放,拉好裤链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大哥自己筋疲力尽的伏在沙发上。他背对着我趴着,我正好能看到他敞开的两腿间,那个肉红色的蜜洞里缓缓流出一股白浆,顺着他的大腿内侧一直流到了沙发垫子上。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也射过了,沙发靠背上有一滩浊液,位置正好是刚才他挺立的阴茎所在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他刚才的回答是发自真心的,他自己也觉得被干得很爽?
父亲和锐真哥都走了,可我还是不敢将自己暴露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变成这样的大哥对话和接触。
上次是因为我知道他很难过很受伤,我想要安慰他,让他感受到哪怕是一丝丝的微不足道的关怀。可是这一次,他看上去并没有多痛苦,歇了一会儿就自己爬起来,光着身子往浴室那边走。
我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直到他进入浴室,又掉转到被遗忘在客厅地面上的那条沾满浊液的黑色丁字内裤。
比起正常的内裤,那东西实在布料太少太不起眼,小小一团落在沙发旁的阴影里,也怪不得他们都忘了。我看着那条内裤,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心脏怦怦狂跳起来。
我还记得它被穿在大哥身上时的模样。细细的一根带子,什么都遮不住,被两瓣饱满的臀肉夹着,来回摩擦红润的穴口;前面的一小片布料也兜不住包裹在里面的那杆长枪,被撑得像要爆开似的,连两颗蛋都被挤在了外面。
如果没有人需要它了,我是否可以偷偷的把它据为己有?偷自己大哥穿过的内裤,虽然听起来很变态,但是如果没有人知道的话……大概也不算什么。
理智和欲望在胸中来回碰撞,最终,我像是鬼迷心窍了一般,真的蹑手蹑脚地溜过去把那条湿漉漉的内裤拾起来揣进了兜里。
晚上,我把卧室门反锁,从裤兜里拿出那条丁字内裤。过去好几个小时,它上面的湿痕已经干了,形成一片浅白色的污迹,闻上去有一股古怪的腥臊味。不过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反正这片污迹还有这股腥臊都是属于大哥的,大哥的东西我并不觉得脏。
脱掉身上的衣服,我本来是想把内裤按在胯下与我的小兄弟亲密接触,可是脑筋一抽竟然抬腿把它穿在了身上。
适合大哥穿的内裤,套在我身上自然是极不合适的。我的腰没有那么粗,屁股也没有那么饱满,单薄得像张纸片一样,突起的胯骨连内裤带子都挂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手抓着内裤的边边,我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感觉像是看见了一只小丑。
以前总有人夸我长得漂亮,说我鼻子挺、眼睛深邃、嘴唇秀气,像精致的人偶娃娃一样。我听到后却不并感到欣喜,只觉得非常的没意思,同时又想,他们说得倒也没错,我不就是像人偶娃娃一样吗?除了一张脸,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也没有任何除花瓶以外的价值。
于是后来,我连这张脸都憎恨起来,它害得我没办法当一个完美的隐形人,总有一些外貌主义者会通过这张脸发现到我,然后令我不堪其扰。最可笑的是,甚至还有人建议我去当网红当明星,说我一定会火。多么自以为是的想法,他们难道不知道,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期望自己变成大家瞩目的对象?被旁人的眼光盯着,只会让我觉得无所适从,担心自己内里的空荡在大众眼前曝光。
那天晚上,我没能用那条内裤撸出来,因为我实在是太失落了,心情跌到最低点,连性欲都燃不起来。
再后来,那条丁字裤被我扔掉了,因为我很害怕,我觉得偌大的江家别墅似乎变成了一座深不见底的泥潭,大哥、锐真哥、还有父亲已经全都陷进去了,如果继续驻留在这里的话,说不定连我也会变得不正常起来,最终跌入泥潭无法自拔。
所以我逃走了,像个最懦弱的逃兵一样,装作看不见听不到,灰溜溜的拎着行李一个人跑了,把最爱的大哥孤独的留在泥潭里,任他自生自灭,越陷越深。
这不正是最标准的失败者的行径吗?
我不知道大哥是否有察觉到我的回避和退缩。他虽然没有那么聪敏,但也不是笨蛋,尤其是我掩饰情绪的技巧如此笨拙,几乎有什么心情和想法全都会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或许他确实有察觉到,但是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我就是逃跑了又能怎么样呢?我离开或不离开那里,对他来说有区别吗?完全没有。甚至对于很多人来说,我的存在都是没有意义的,有我没我都一样。
临行前一天,我特意跟家里人说不必去送我,毕竟是工作日,耽误大家上班多不好。但是大哥执意要送,他说反正他不需要上班,闲得很,让我一个小豆芽菜孤零零的拖着两个大行李箱去乘机实在太不像话。
看看,大哥从来都是这样,他或许并不在意我,但也不会完全遗忘我,总是在某个普通的时刻很普通的向我展露来自兄长的爱。我还记得小学时有一次发高烧不敢打扰家里人,自己硬撑着去药箱翻药,然后被路过的大哥发现状况不对,强行抱走送去医院打点滴治疗。那时大哥的怀抱有多么温暖,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我是想借着送别的机会,把一些一直不敢说的话说给大哥听的。比如那些深埋在肚子的,你知我知却从未挑明过的浓烈爱意;比如我想问他,你现在过得究竟怎么样?是否还是在苦苦挣扎,只是不愿让别人看见自己的不堪?我想说,请你再等等我,假以时日,当我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时,我一定会回来解救你,让你过上真正自由快乐的生活。
然而这些全都没能实现。我没想到,锐真哥竟然也跟着一起来了,说是我这一去就不知道哪一年才能回来,想在我临走前好好跟我道个别。
我听他说着,低眉敛目闷声应和,其实心里想的是为什么又是这样?我鼓足勇气想做的事,最终却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做不到。
登机前,大哥颇为郑重地张开手臂与我拥抱,然后给我戴上一支崭新的运动型腕表,说这是他亲自挑选的送别礼物,希望我在那边能一切顺利,过得自由快乐。
于是我很没用地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怎么都止不住,好在身边也有其他送别的人在抱头痛哭,显得我也不是那么的突兀。
大哥揉揉我的脑袋,笑我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孩,随随便便就哭鼻子。
我心想,这哪是随随便便啊,我为了保命,把自己空荡荡的腔子里唯一珍重的东西也扔掉了,我不该痛哭一场为它哀悼吗?
愣神间,头顶的喇叭里传来空姐甜美的播报声,说飞机目前已经进入平流层。
我再次下意识地朝窗外看去,只见外边一片白茫茫的云彩浮在蓝得不真实的背景上。
我比之前的任何一刻都清晰地意识到,这架飞机已经带着我飞离了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等它再次降落时,我将会被打上失败者的钢印,连爱都不配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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