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爱人工作性质比较特殊,很晚的时候才回家,早上也很早就去上班。这个房东先生是知道的。”老秦在微微有皱纹的脸上雕刻礼节的笑容,连拿啤酒的姿势都很规范,一点也看不出干雅儿的暴虐。
“恩,那我建议你爱人换一份作息正常点的工作。这样的家庭情况对孩子成长不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的公司。”我微笑着拿面纸替小草擦嘴。
瞥眼观察方婷婷。
“是啊,是啊。没有母爱的小孩会很悲伤的拉。”小草点头附和,一副热心肠的样子。但我知道她对母爱根本不看重,她只是好奇,想有机会见见神秘的阿姨。
她“谢谢房东小姐的好意。但我爱人很喜欢她现在这份工作。雅儿也很理解妈妈的。”老秦礼貌地道谢,轻抚雅儿的及腰长发。
雅儿一直面无表情地用力吃蛋糕。
“房东先生,你有自己的公司吗?”一边化妆的方婷婷突然兴致博博的问,鲜艳的红唇差点让我勃起。
“恩,一间刚起步不知名的小公司。”我客套地回应,喝了一口老秦倒的啤酒,皱眉。“早上喝啤酒味道不太好。”
“呵,能在这个地段盖一座舒适的别墅出租屋的人。他的公司怎么可能是不知名的小公司呢。”没有理会我的调侃,方婷婷送了我一顶高帽子,不等我回答,方婷婷从上衣口袋取出名片递来。
“如果有什么业务,请先考虑我们公司的产品好吗?你知道的,我一个女人要独立抚养孩子,我真的很需要做出漂亮的业绩。”方婷婷利用女人的长处。
“好的,既然方小姐不嫌弃。”我尴尬地看下老秦他们,然后接过名片,一朵坏笑在内心绽开。
“爸,你是不是看上方阿姨了?”其他人刚走,小草就放下冰淇淋腻进我的怀里。
我和方婷婷谈话时,小草都是安分的在吃冰淇淋,她知道她的父亲从来都是公私分明的,即使尴尬也不可能答应。
“不是。”直接否认,虽然方婷婷很熟很有味道,但我心中已经有所爱的人了。
“那是为什么?真的是因为同情她?”小草睁大眼睛,不可思议。
“傻丫头,不要乱猜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是我们两个人都很乐意见到的事。任雪他们应该也吃完早餐了。去上学吧。”将天台等以前被忽略的地方补装了针孔,我拿上各房间的备用钥匙,顺手把浴室的锁很有技巧的弄坏一下,然后进入任悠的房里,找出他的日记。
随意地翻了下,发现厚厚的一本日记本被撕掉了近一半,最早的日子是今年9月,大学开学的时间。用手机一页页拍下,拿来做睡前甜点不错。
去任玲的房间仔细搜索一遍,在任雪的房间随便逛了逛。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秘密,看来还得用更直接的方法。
回到客厅,提起纯净水瓶,想丢一小包春药进去,但一闻到药粉的怪味道就缩手了。
听老板说,这地下工厂作的春药里成份很杂,有传统的壮阳中药和西药威而刚,还掺杂奇怪的人体激素,一堆成份加起来,唯恐没有成效似的。
我闻闻,气味挺怪,跟无色无味差多了,加在热水里一定会被发现。有了。
我在冰箱前面双手合十,决定以后多发展饮料业的生意。
轻轻地打开方家的门,我掂着脚近距离观察熟睡的方小鹏,除了长得帅点,皮肤因为过多的夜生活白了点,看上去就是个普通高中生而已。
谁能想到他是个挣扎在对自己母亲旺盛情欲里的人,需要每晚以补贴家用的名义,去做牛郎来泄欲。
无奈的摇摇头,回到客厅,用针管把春药注入饮料。
蜡烛,振动乳夹,灌肠+肛塞,手脚连环拷,很懂礼貌的老秦房里整齐的放着各种奇怪的SM道具和化妆整形物品。
都是新的,难怪以前他没在雅儿身上用,看来昨晚他外出就是买这个去了。
雅儿的房间里,五花大绑的妓女就在床上,早上起来的时候雅儿给她已经给她喂了一把药片。
她的脸色好苍白,但绝没有死,至少还没发生。
我探了她的鼻息后,想翻翻她的眼皮,却惊觉自己没有戴手套。我可不想在这个很可能变成死尸的女人身上留下指纹。
“算你倒霉。”我在心里说。昨晚老板告诉我,她不是老板那里的小姐。她只是个流莺,即使失踪了,也没有人会报警。
那只书包——一直引起我好奇心的书包——就放在一旁,将它的位置四角放了四个硬币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拿起,屏住呼吸打开。
汽油、酱油、灭鼠药、安眠药、盐酸、小儿麻痹疫苗、白喉等疫苗、眼镜蛇毒、百步蛇毒,还有一些装着混浊不明液体的玻璃罐
其中一个玻璃罐里漂浮着一只死老鼠!而另一个玻璃罐竟装着捣碎的不明爬虫类尸块,浸泡在我无法形容的颜色的胶状液体中。而昨晚雅儿拿出的药罐子装的是强效安眠药。
我愣愣地看着,拉上书包。
雅儿果然是疯的。
我抬起头,以四十五度仰角看着那不知还要受苦多久的女人,正要感叹几句时,听见很轻很轻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我的胃一阵翻滚,好想呕吐。
竟这么快就回来?
我猛力抓着胸口,生怕剧烈的心跳声暴露自己的行踪。
我猛力抓着胸口,生怕剧烈的心跳声暴露自己的行踪。
雅儿不是去上学了吗?难道她又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对了,书包,她是回来拿书包的。
干。我之前在庆幸什么!怎么办?
杀了雅儿?
我居然慌张到让这个荒谬的镜头在我脑中掠过!
脚步声越来越近。
“打昏她吧!”我心中笃定,不管是什幺想法,只要笃定就不会惊慌!
因为暂时看不到后果!
我屏住气息,站在门后。捏紧拳头,用力到整个手臂都在微微震动。
该打头的哪里,雅儿才会立即晕倒?
上面一点?还是下面一点?
还是该像电影里一样,用手刀猛力朝脖子一斩?
我的脑袋空白一片。
脚步声静止在门前。
我的眼睛眯起来,有些晕眩。
钥匙孔金属声喀擦喀擦,脑海里甚至浮现出门微微打开一条缝,露出雅儿阴暗无神的眸子。
我浑身发热。
雅儿不知为什幺在门口犹豫了一下。
难道是发现我了?
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雅儿竟没有进房。
我仔细倾听房间外的动静,那脚步声轻轻迈开,走向走廊的另一端。
去哪?
要去哪?
那升降梯似乎是向楼上!
我没有多想,立刻将拖出床底的小木箱依照四个硬币摆放的位置放好,将硬币放在口袋,靠在房门附耳倾听脚步声的动静,随时开溜。
没有脚步声。
“扣扣。”雅儿在敲我的门!
我立刻将门打开,惦着脚尖走出,大气不敢透地将门反锁。
“扣扣。”雅儿依旧在敲着我的房门。
该上去吗?
该装作若无其事地上去吗?
我蹑手蹑脚地打算下楼,心胆俱裂下我根本不想跟雅儿见面,尤其是我根本不知道雅儿是不是发现房间里有人,所以想找我一起进房?
如果是这样,我的脸色这幺差,又是从楼下上来,雅儿一定会怀疑拥有钥匙的我!我根本不敢想象那会是多幺难堪扭曲的画面。
如果不是这样,那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的雅儿,为什幺偏偏在这个时候敲我的门?以她那种对男人极度憎恶的性格。
逃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