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楚子航在巢都下层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守夜人飘到了诺顿馆的饭桌上。
他毫不客气地拿过桌上的限量版白兰地，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守夜人咕咚咕咚连灌了好几口，脸上的皱纹才舒展开来。
“您倒是给我留一点儿啊。”
芬格尔心疼地看着空酒瓶抱怨道。
这可是路易十三黑珍珠啊，一瓶十几万呢，
“留一点儿？我不让你们给我弄一瓶新的就不错了。”
守夜人哼了一声。
这帮臭小子天天就想着让一个老人家帮他们干活，还让他加班加点。
让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加班，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年纪比昂热还大！
而它们时不时就会坏掉几个，并且没有人来修。
也只有他这种全世界最顶尖的炼金大师，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明出一种新的炼金领域。
楚子航沉声回答。
路明非说道。
而这两者的结果其实是一样的。
“楚子航兄弟需要接受试炼。”
楚子航绷紧了神经，沿着能发现人类活动踪迹的路线走去。
这就是巢都下层，帝国最阴暗的角落。
要不是他知道路明非是个老古板狂信徒，都要以为他们要开什么梦境银趴了。
人们的距离被迫拉近了，因为要通过入口守卫的检查。
路明非继续问道。
坂井明菜拿来了梦神之沙，将闪光的沙粒倒入路明非、楚子航、源稚女三人的手中。
路明非说过，在巢都下层，可饮用的水等同于货币。
“楚子航兄弟，我需要再次向你确认，你是否确定要进入试炼。”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瘦弱、骨节变形，仔细摸还能摸到表面的道道伤疤。
无数个神秘的符号包围着楚子航，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邪神仪式中的祭品。
新兵手术中的洗脑本身就会弱化凡人时期的记忆，加上路明非的生命又过于漫长，导致细节更是模糊不清。
那些踪迹或许是一个脚印，或许是一块尿渍，或许是在管道上随手划拉出来的痕迹。
楚子航站在有毒的空气中，望着钢铁组成的天空，到处都覆盖着令人恐惧的阴影。
所有人停下进食，行天鹰礼祈祷。
至于照明，巢都下层没有太阳也没有正常的电力供应，光照全靠各种管道和机器上的灯。
他们将沙粒舔进嘴里吞下，一种倦怠和满足的感觉油然而生。
寻找食物的方法有很多种。
而这一段记忆的跨度可就大了，楚子航可能出现在新兵改造的手术台上，也可能出现在装满了混沌星际战士的战舰里。
他们看见他的反应也各不相同，有的拉开了距离，有的则试图靠近，但被他的匕首给劝退了。
楚子航用鼻子闻了闻，没有什么刺激性的味道，应该是水。
不过虽然知道了记忆的范围，但他也无法确定自己目前的处境。
否则他应该是在带着人和其他帮派火并，而不是一个人躲在管道里。
路明非摇头道。
如果是个女孩儿，那可能还有点想法。
“试炼？去单枪匹马杀死一头恶龙？”
路明非向他行礼？
“帝皇保佑所有为他奋战的战士。”
“比那更危险。”
路明非站在他的身后，严肃地问道。
外面的空气并没有比管道里强多少，吸进鼻腔里有一种可疑的颗粒感。
“好吧，我果然理解不了伱们这些信神的。”
一旦炼金领域启动，言灵·梦貘就会自行运转下去，除非破坏炼金领域或者被释放者死亡。
吃完晚饭后，楚子航单膝跪倒在帝皇圣像之前。
“是巢都下层。”
楚子航再次回答。
“今天晚上十二点。”
“在试炼的过程中，你肯定会遭遇从未遭遇的敌人，见到从未见到的罪恶，面对从未面对的危险。你是否做好了准备？”
以他现在的实力，出现在那样的梦境，那这次试炼将毫无收获。
“这是帝皇的任务，也是他自己选择的命运。”
“虔诚你的信仰，纯洁你的灵魂，坚守你的心灵。帝皇保佑你，我的兄弟。”
检查很简单，就是看一下皮肤和口腔，初步判断一下有没有严重变异或是恶性传染病，
“帝皇并不在意你是否信仰祂，只要你在为人类而奋斗，你就是在践行祂的旨意。”
他摇了摇罐子，里面传来了液体晃动的声音。
随着离聚居区越来越近，人也多了起来。
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足以让他深入掌握这门技艺，但所幸路明非的安全点也不会离人群太远，用来找出前往聚居区的路线足够了。
“话说，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一起做梦有这么有意思吗？”
楚子航牢记着路明非的训诫，在巢都下层，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信任。
不过别去抢那些大帮派，因为他们都有上层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