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2)

>  楚忘被顶得直往壁上蹭去,但是到了一定高度后,便是窗户,身子便空落落地往后仰去。

他不得不羞得满面通红之际,怀住对方的身体。

在羞耻和对方若有似无的接触下,更是硬得厉害。

无措之下,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帝王连忙环住他的物什,不住揉搓撸/动:“这么不经逗……今儿你总算有反应,也让你知道,这种事情,对双方而言,都是妙不可言的……”

楚忘喘息一声重过一声,又强制着全咽了下去。

帝王狠狠一顶,恰恰撞在那一点上。

楚忘浑身一个痉挛,唇上咬破了血,愣是硬撑着没叫出声来。

萧修北将吻落在他耳畔,低声诱惑:“现在……叫出来。”

楚忘双眸已憋得血红,闻言咬着牙挤出两字:“有……人……”

立马又惜字如金地闭上了嘴巴。

萧修北无奈,只得一把托起他,让他双腿缠上自己腰身,然后一下关了窗户。

楚忘长舒一口气,恰逢对方一个挺身而攻,立马没有节/操地叫了出来。

十分浪/荡,十分舒畅。

殿外轻扫□的宫人闻声抬头望向那窗户,然后惋惜地撇了撇嘴。

可惜看不到了……

不过,那人真以为不叫出声,自己便不知他们在干啥么?

也不看那窗户被耸得都快颤掉了。

折腾到直到天黑,楚忘才换了一声衣裳,同皇帝一起出了宫。

虽说□虚软,腿下虚浮,楚忘还是十分潇洒地轻挥着折扇,一路分花拂柳般穿行于街上。

这两人,一人冷峻,一人潇洒,确是十分吸引人的眼球,一路惹得行人皆都侧目。

走着走着,却在萧修北带领下,莫名其妙地到了东莱王府。

帝王显然也是一愣,王府门口的仆人立刻笑脸相迎,更有一人奔进去相报于东莱王。

见事已至此,萧修北便抬步走了进去。

萧定襄接到下人通报,正急急走出来。

两兄弟面对面看着,一时颇有点面面相觑的味道。

帝王一声轻咳,解释道:“忘儿,非要闹着来你府上看看……”

楚忘一愣,这干他屁事。

东莱王已躬身行礼,微笑着说:“皇兄确是许久不曾来臣弟府上了。今日一至,蓬荜生辉。”

帝王假装环顾一下四周,然后对楚忘道:“你也已看过了,便走吧。”

说着便拉着楚忘急急要走。

东莱王的声音在后头响起:“皇兄,今日是十五,恰有夜市,又巧逢有烟火会,良宵如此,何不一游?”

萧修北顿住身体,在煌煌的灯火下微微转过身。冷峻的眉眼笼在灯火下,倒似是柔和了。

便在这种虚恍的神情下,帝王忽而微微一笑,带出些许温情脉脉的味道:“也好。”

于是二人幽会成了三人并行,楚忘跟在后头浑身不自在,莫名觉得自己比这满街灯笼还要耀眼一分。

不过如自己这般的美男子,耀眼是很正常的。

他这样想着,终于宽慰了几分,然后目光被一书画摊吸引过去。

十五明月,清光辉辉,而地上灯火迤逦如龙。

天上地下,是一派的清透明亮。

只是月色如纱般旖旎,而灯火如血般流淌。

在这血似的灯火下,有一人立在书画摊旁,手中持着一副仕女图,正凝目细看着。

那人眉目十分俊美,美到极致,便成妖了。

然而眉眼间隐隐有着兵戈之气,煞气重重,锋利之极。

亦有极重的沧桑色,像是阅尽了人间。

当他攒眉凝视之际,莫名给人极其深情之感。

紫眸流淌进红光,像是流着血泪。

不是情深,而是情痴了。

而手上的仕女图,笼上了铺天盖地的灯光,像是沤着鲜血,燃了裙罗。

楚忘一时看傻了眼。

美人美景,当可入画。

可这不是……摘月宫那鬼么?

如今这般看去,又像红莲修罗了。

忽然手腕被一人紧握住,耳边传来低斥声:“你在瞎逛什么?也不看看都跟丢了!”

楚忘回头,见萧修北一脸怒容,看着自己。

他连忙道:“那里有幅画不错!”

拿着画的人更不错!

虽然年纪好像大了点。

萧修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屑道:“不过仕女图。”然后又凝眉点头,“画的倒是不错。”

楚忘跟着看过去,只见那仕女图孤零零地落在摊面上,落了满纸清辉。

那个人,竟又无影无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喜欢就留言呗~~~鼓励下撸主

烟花会孤影身

萧修北走过去,拿起那画像,然后眼中现出点笑意,对着楚忘道:“这仕女眉目间,倒有三分像你。”

楚忘撇嘴,心想我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像一个女人。

他认真地审视那画像半晌,说:“这女子眉眼颇是精致,我看倒像东莱王。”

东莱王娘娘腔,女人长得像他也不奇怪。

萧定襄只凝神看着画像,似乎在想什么,也不答话。

那贩主见他们对那画像似乎颇为中意,便说道:“几位果然眼光独到。这画乃是家父穷尽一生心血,所绘的月姬折梅图。”

楚忘张大嘴,月姬?

那不是——他眼睛瞟向东莱王,他的母亲?

那贩主犹自滔滔不绝:“家父昔年为宫廷画师,尝幸见月姬一面,念念不忘,茶饭不思,遂作此图。但此图怎描得尽月姬倾国颜色一二?家父画完后便颇不满意,于是束之高阁,使之蒙尘。不久前家父去世,我又无意中看到此画,便拿来卖了。这是我镇摊之宝,看诸位很是喜欢,便忍痛宜卖给你们了,二十两可否?”

贩主说着比出两根手指,笑眯眯地看着楚忘等人。

萧修北已然脸色铁青。他咬着牙,凌厉着眉宇,一字一顿道:“此等妖姬,祸国殃民,留下的也是不祥之物!”

贩主脸一黑:“二十俩还嫌贵呐,嫌贵就还价呗,贬低我的画是什么意思,你再贬低我也不降价,就二十两!”

萧修北脸更黑,取过一个灯笼,将纸糊的灯笼撕开一个口子。

摇曳的火光便泄了出来,被夜风吹得晃晃荡荡。

萧修北将画团成一团便要塞将进去。

眼见那二十年前的旧作便要化作灰烬,贩主凄厉的惨叫声也响彻耳边。

但一双手骤然伸出,按住萧修北。

那双手白皙修长,被帝王玄色的绸裳一衬,指尖几乎现出半透明的色泽来。

萧定襄垂下眼:“她……把它留给我吧。”

萧修北冷哼一声:“做梦!”

说罢便想挣脱,可腕上那双看似柔弱的手却铁箍一般,制得他难动分毫。

于是低喝:“放手!”

萧定襄缓缓抬起眸子,眼中隐隐有水光流动,似有伤心色:“她……她什么都没留给我……或许只有这么一幅画……”

萧修北眉头皱得愈紧,显出隐隐的雷霆之色:“放手!”

萧定襄忽然一掀下袂,竟然屈膝跪下,仰着头乞求道:“求你了……”

然后低低唤了声:“哥——”

那句唤似乎藏着无限的情思,勾得人心头一跳。

楚忘大脑哄的一声,觉得那声哥,唤得实在似曾相识。心头惊悸不已,然而什么也想不明白,在惶恐中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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