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1 / 2)

>问她,这样对她真的好吗?”

没有顾得上对他再次摸她脑袋的事情进行抱怨,郁览瞠目结舌:“你……连这你都能够从我的表情中推测出?”

“不,确切地说,我动用了私家侦探。”一向都自诩可以轻易洞悉人心思的席垣,这次居然自打嘴巴说动用了私家侦探,且脸上的表情还没有半分的引以为耻,“我一不小心进了你卧室发现了你父亲的遗照才知道他已经亡故。你一不守孝二不佩戴任何跟你父亲有关的首饰礼物三不跟任何家里的人来往,这说明你在努力隔开以前的生活圈子。所以,顺带查了查你的家庭成员。”

郁览此刻脑子混沌,竟没有想到问问他,他怎么就能“一不小心”进她的卧室。难不成,还能在自己家里头走错了房间?

九十六、爱他,比易陌淮更甚?(荐,蹬鼻子上脸的“女婿”)

最终还是不得不进了人民医院的大门。

原本保持着低调,心想着秦金花女士贵为妇科主任也没心思注意到她来了趟医院并在其他医生手底下治疗了一个小小的崴脚。岂料,医院也是一个爱好八卦的地方。

骨科的小护士们亲眼目睹了新来的实习女医生为一个女孩子查看脚踝,人家女孩子也没觉出什么问题,医生也直说没问题,抹点红药水就成。可人家男朋友站在一旁,长身玉立,俊脸温润优雅,那倚靠在桌角的姿态惬意而闲适,抱臂静静地观察着医生的检查,起先还是默默地看着,直到后来实习女医生都要为女患者抹药了,他薄唇轻启,却是从那张性感的唇中毫不留情地讽刺:“红药水,学名红汞或汞溴红,俗称“二百二”,为2%汞溴红水溶液,消毒防腐药。其杀菌、抑菌作用较弱但无刺激性,适用于新鲜的小面积皮肤或粘膜创伤之消毒。易与消毒药品发生反应,产生对人体有毒的物质。请问,用穿透性小、消毒作用弱且容易导致人汞中毒的红药水来擦拭红肿部位的皮肤,你确定没有弄错?”

托盘上放着纱布以及学名为红汞的红药水。瓶子已经被打开,年轻的女医生手里头拿着镊子,镊子夹取着一片棉花。棉花上则染上了暗红色的液体,明显便是所谓的红药水。

听得席垣的话,女医生竟也有些犹豫起来:“应该……是可以的……红药水也是有消毒作用的。”

“那么我们再来谈谈这条纱布吧。请问医生,你是打算在抹完红药水后再对她的红肿处进行包扎处理?”

见她默认,席垣的声音明明听起来波澜不惊,可郁览稔是听出了里头隐忍的怒意:“红药水只适合做伤口很浅、面积小的轻微创伤的消毒,一般来说,这种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更加有利于恢复,包扎反而增加了感染的可能性。至于需要包扎的伤口,一般不宜用红药水消毒,容易导致汞中毒。连最基本的医护常识都不具备,我严重怀疑你这个医生是怎么来的。当然,作为实习医生,你自认为脚肿这种状况手到擒来便兴奋地以我妻子作为第一个实验对象,你考虑到的是完成你的任务,却根本未顾及为了配合你完成你的任务,病人会因此付出的代价。”

一番话,掷地有声,在狭小的办公室内回荡。偷瞧的小护士们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原本抱着看美男的心思而冒着红意,瞬间转化为一抹肃然。

郁览则是暗暗抽了抽嘴,拉了拉席垣的衣袖,示意他不要不分场合胡乱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

了然于她这个动作的含义,席垣顺势捏住了她的掌心,一下一下地把/玩:“瞧瞧,这么没有安全感?还需要人握着?”

脸色有些黑,郁览努力告诉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这是在医院,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外头还有着巴着门边偷瞧的小护士,一个不小心真的传出些什么就不好看了。所以她努力克制住冲动,不让自己抽回手:“席先生,看脚要紧,别那么多废话成吗?”心里头对于他能说出这么一大堆医学常识来,还是挺佩服的。

“医生,其实你只需要给我抹……”

“对症下药是关键,亲爱的实习医生,别忘了你的职责是治病救人,而不是错误用药害人。”席垣冷不丁打算郁览的话。

“抹点红花油就行了……”这几字,胎死腹中。

早有了崴脚红肿的经验,郁览对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刚刚她听医生说红药水她就觉得怎么这么古怪,还以为是另一种比红花油更见效的药所以也就没有吱声。毕竟病人和医生之间,医生说的话总是对的做的事总是对的开的药方也总是对的。即使是错的,作为病人也很难察觉。所以世上才有了那么多的坑药事件。

进一趟医院,你没病都要被那些个有心的医生忽悠得买下好几百的药当补品吃。有病的,更是不得了,直接可以将全部身家都压上了。

唏嘘完不完善的医疗制度,她听得耳畔不确定的女声响起:“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实习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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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正式医生职称,大褂崭新不似洗过,由于紧张一只袖子挽起另一只则摊平,这是典型的初出茅庐者对自己的医术不信任的表现。对我妻子的症状,从头到尾你都是按照书本一板一眼地背诵,并未加入客观事实与主观判断。而你拿棉花沾湿红药水的举动更是本末倒置,甚至还差点倒翻瓶子。虽然你巧妙地用盖上瓶盖掩饰了过去,但洒在一侧被你用纱布遮盖住的那滴液体,还是泄露了你的不擅其事。”

被席垣一阵说教,女医生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

“那么,请现在告诉我,应该用什么敷才是正确的呢?”

见他即使在问她问她,目光也并未放在她身上,女医生的表情有些难堪,仔细在脑中一搜索,这才如梦初醒般说道:“是红花油!我刚刚……我将两者搅浑了……”

“恭喜你,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冷淡地说着反话,席垣一把将正坐在椅子上的郁览拦腰抱起。

“居然我妻子并未骨折,那么接下来,不必要劳驾到你了。”

就这么一路,直接便将她抱着走出。

郁览失去了支撑点,只能努力抱紧他的脖子,才不至于使自己掉下。

“我可以自己走的!”面对周围那一双双探寻的眼睛,郁览当真是欲哭无泪。他,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什么又叫做高调啊!

“席太太,你这是在……害羞?”不确定的语气,这一次,席垣并不如之前分析他人时那么确定,当然,根据郁览的经验,他这完全便是故意为之!

这一刻才知道,一向淡漠沉稳如席垣,竟然也具有男人的劣根性!

就这么喜欢欺负女人吗?

欺负女医生用的是她的专业知识来讽刺,欺负她则用她的脸皮薄来肆意用言语挖苦。

“请不要在公共场合对我用这样的称呼,谢谢。”努力让自己平静着声音,不要用逞一时口舌之快的方式来挑战更高的难度,郁览语气平和。

“这么说来,不在公众场合我便可以堂而皇之地行使自己的权利呼唤自己的妻子了?”将她的话曲解,席垣也如她一般,淡定异常。

郁览刚想否决,却听得他继续开口:“ 不过很可惜,我不崇尚地下主义,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婚姻闹得跟地下/党接头一般boring,所以你的提议,我并不打算采纳。”

敢情说了半天,她只有话语权,却没有被采纳权,一切都凭他做主?

被他环抱在怀里,紧紧地贴合在他胸膛的位置。手臂配合地搂着他的脖子,她似乎还能够听到从他胸膛处传来的强劲心跳。

不甘示弱之下,她竟鬼使神差地问道:“你的心跳这么快,这说明你喜欢我?”

这,是一个无论怎么说都极度尴尬的话题。

她以为席垣对这类问题必定是讳莫如深避左右而言他的,岂料他竟低下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她竟情绪地瞧见了他唇畔勾起的笑:“中国有句俗语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一直以为你明白的。所以才那么主动跑来和我同/居。”

去你妹的同/居!

当初是谁说提供给她住宿的?当初是谁说要雇佣她的?

郁览还来不及维护自己的声誉,包里头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如今这个姿势,根本就无法从晃荡在自己下方的包里头掏出手机在,只得任由它一个劲响着。

倒是席垣,总算是大发慈悲了一回,将她放到途经的一把长椅上坐下,随即又替她拿出包内的手机,递到她手上。

瞪了他一眼,郁览接起。

这一接,她便极度后悔起来。

“死孩子,听说你亲自带着未来女婿到医院来拜见我这个丈母娘了?奇怪,这人影了?别是我道听途说的消息不准确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她没想到,这透风到如此神速且高效的地步,竟还能让秦金花女士直接为席垣冠上了“未来女婿”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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