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果真考虑周到。”隐忍的怒意,带着丝丝嘲讽。
“很乐意为女士服务。”
捧着衣服进浴室,一个澡,郁览急急忙忙之下还是花了十多分钟。穿戴妥当出来,却不由脱口而出:“你的内库呢?”
问完,才发现这种问题当真是暧昧到了极限。
两人的关系是清清楚楚摆在那儿的,根本就没达到问这种私密问题的地步。许是他“目测”她尺寸并为她准备衣物让她觉得尴尬,能找到一个打击他的事情,她便得意得有些忘形,问了这不该问的问题。
席垣似乎也对于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措手不及。待到反应过来,双眼意味深长地紧锁着她:“看来郁小姐对我的事情果真是很关注。”
在她想要收回自己的话之前,不疾不徐地告诉她答案:“吹风机吹了吹让助理带回去了。”
“所以说,你昨天晚上就只裹着一件浴袍里头连内库都没穿?”察觉到事情果真是如自己所料,郁览一下子便激动起来。
若他真的是真空上阵,那他昨晚趁着睡着居然还和她紧紧地相贴,身子环抱住她的,那般亲密的姿势,他下半身居然什么都没穿?
若他真的兽性大发,那她岂不是……
对于她的心思竟似了如指掌,席垣不禁好笑:“郁小姐在推断案件方面的思考深度让我忧虑,不过在对我的了解程度上让我欣慰。嗯,没想到我竟这般幸运,让郁小姐这么乐于观察。”
你妹的才没事观察你身上穿没穿内库!
她只不过是心有余悸罢了。
若他昨夜真的有什么不良企图,她一个女人,在力量方面定然是不如他的。
“那便是郁小姐是信不过我了。嗯,两个多月的相处,郁小姐见我在公寓里安装过摄像头和窃听器?见我擅自进出过你房间?见我偷窥过你洗澡?见我碰过你身体的哪个代表性情趣的部位?……”
一系列的指责,瞬间让郁览大窘。
没有没有没有,统统都没有。
他老实得很,他睡主卧她睡客卧,两人相安无事。甚至有时她因为半夜断电而去敲他的房间门,她都会以天太晚男女授受不亲为由拒绝开门,仿佛是放她会突然对他干出什么禽兽的事似的。
这样子品性良好的她,自然是不会干出化身为狼的事情了。
一切,只怪她有被害臆想症!
默默地接受他的指控,郁览穿上他为她准备的呢子外套:“你确实没对我有过任何……额,不良企图。”
在席垣一副“你总算是说了实话”的表情中,郁览还是不免好奇,“你昨夜难道真的没穿内库?”她想象不出当平时一副优雅绅士样十足的席垣居然不穿内库睡觉时的样子。若真是如此,她昨夜便是亲眼见证过这一传奇般的存在。只可惜手机被没收,她没机会将这一时刻定格。
“郁小姐对我的关心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一般男女的范畴。通过这种问题,我有理由怀疑郁小姐身上的雌性荷尔蒙正处于泛滥阶段更甚至有立即达到最高点的趋势。当然,能诱使郁小姐体内的雌性荷尔蒙发挥如此高效,你身边唯一一位拥有雄性荷尔蒙的我必须得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是我与你的频繁接触才导致你分泌过多雌性荷尔蒙,还请你继续保持之前的趋势,不要受我的影响。”
自恋到这种程度的男人,算不算得上是人间极品?
郁览擦了擦额上的虚汗:“席先生,你想多了。”
“一味的否认在心理学上表示心虚,郁小姐可以多参考一下这方面的文献,对于你自己的行为进行一下分析。”
你妹的心虚!
“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咬牙,她瞥了他一眼便打算开门出去。
“嗯,可以。”席垣紧随其后,“噢,你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穿内库吗?”
双眼立即放光,郁览迅速转过头望向他:“穿了?”
“瞧瞧,已经发生过的根本无法当做未发生。我一提,郁小姐便想起刚刚的事情来了。所以以后存在过的事情,建议郁小姐不要一味否决。因为当事情真相被人揭穿,反倒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诚实才是人类的美德。”
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又深沉。席垣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浅笑,淡淡的,不会显得太过于疏离。
在郁览发飙前,他迅速开口:“放心,我昨晚穿了。”然后,先一步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黑色皮鞋坚定有力地踏足地面,席垣回身催促:“还不快走?”
极快地应了一声,郁览忙尾随其后。
心里头,却起了不小的涟漪。
他昨天晚上真的穿了内库?
酒店肯定不会为男士准备这么私密的东西。那么唯一的解释是,这男人居然随身携带男士内库?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她便觉得有些惊悚。
明明看着他挺正常的,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不正常的举动来?
蓦地,她想起昨天来君鼎之前翻遍了所有角落都没有找到那条送易陌淮的男士内库,心里头不禁划过一个诡异的想法。
不会是席垣拿走了那条内库吧?
然后,同样被邀请参加订婚宴的他嫌麻烦懒得去为这对准新郎新娘挑选礼物便偷偷拿了她准备好的带到了酒店?
再然后,他昨夜洗完澡身上穿的便是她原本打算送给易陌淮的那一件?
那件……尺寸格外小的男士内库?
额上的黑线越来越多,郁览一步步跟上前头的人。
若按照这样的趋势分析下去,席垣身为一个成功的男人,岂不是要憋屈死?
他那代表男性自尊的器/官居然只有那么点大?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
这一次,席垣不再那么设防,而是和她一路坐电梯到了一楼。
九点的光景,一楼大厅相较于夜晚,便显得安静多了。
少了那份酒醉迷离的喧嚣,上午的君鼎便犹如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正以着孕育的姿态,绽放着那份即将到来的瑰丽。
走到前台服务处,当服务员看到他俩,那双眼中都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席……席先生……”昨夜人群中便听得有人惊呼少了两个人。然后便是惊天动地的搜查。那些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几乎是按照电梯显示的楼层将整栋楼都翻找了个遍,最终才消停下来。
当地警察到来,被叫做Arthur的警官将事情跟到来的警察说了一遍,在被告知越权的情况下带着自己的人撤了。
只不过临走前,还是不甘心地向他们这些服务员打听这位席先生的去向。
那一幕,想想都觉得后怕。
好在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酒店又恢复了正常运营。
只不过,谁来告诉他们。
找遍了酒店上下都没找到的人,居然精神抖擞地坐电梯下来,甚至都内外焕发一新。就连衣服,都不是昨晚穿的那一件了?
前台的两名服务员看了眼席垣,又看了眼紧跟在他身后的郁览,立即便有些明白了。
嗯,男欢女爱,一切都很正常。
不过,这位小姐有些面熟。昨夜似乎还跟易少有些牵扯。
噢,好像有人说她是易瑾集团过去的员工来着,还有人悄悄说着她曾往总裁办公室给易少送过避/孕套,和易少闹出了不大不小的绯闻。
更甚至在昨晚上,还有人揣测她送给易少的那个礼物盒子里便被装着避/孕套。
一拨人都围堵在她和易少跟前,就等着看热闹。
嗯……当时似乎这位席先生也在场来着?
果真这年头,好戏都是等着人来爆料的。
“眉毛上扬,眼睛睁大,嘴巴张开,嗯,让我来猜猜,你们是不是看到我和这位小姐一起从酒店走出,嗯……觉得我们之间有些什么猫腻?”席垣的声音染上一丝轻狂与桀骜,“不过很抱歉,我和郁小姐之间清清白白,让你们失望了。”
“当然,如果你们一定要认为有什么我也不能阻止你们的大脑进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