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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你们一定要认为有什么我也不能阻止你们的大脑进行这种运转,但我们的郁小姐声誉受损,你们恐怕便会收到她的律师信了。”
郁览有些难以置信于席垣的好心。
他居然会主动帮她澄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席垣回过身,正好与郁览相对。眸眼闪过一丝深邃:“郁小姐,你说是吗?”
“是……是的。”被动地回答着,郁览完全是跟着他的思维走。
前台的两名服务员听此,心里头便有了数。
嗯,这位郁小姐是名律师,擅自诽谤人家是会被她报复的。
这位席先生人还是挺好的,知道他们的好奇心,所以满足了一下他们之后又不免做出了警告——不准乱嚼舌根。
嗯……他们当然不会。不过,这也不妨碍他们之间小小地交流一下心得吧?
毕竟曾经易少的绯闻对象和这位来头不小的席先生有着关系匪浅的牵扯,实在是十足十的劲爆消息呐。
“席先生和郁小姐请放心,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绝对不会说出对顾客不利的话来。”服务员笑着说着,一副认真严谨的模样。
席垣不置一词,倒是郁览,明显是认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急切地问道:“昨天那件事后来究竟怎么解决的?有抓到凶手吗?”
“昨天警方到来,才让我们心落了地。要知道,好好的一个遵纪守法公民,被那么一大帮子特警拿枪指着,这心脏都要跳出胸口了。那种感觉啊,实在是惊恐害怕又带着点不甘心。他们警察都是靠着纳税人养活的,现场那么多大款豪爷,他们居然还敢拿着枪指着,实在是不将人放在眼里。”
“容我打断一下,个人情绪的发/泄暂且不表,能迅速进/入主题吗?”
服务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实在是太过于激动,呵呵……没忍住,就想要发发牢骚吐吐槽。”
“你可以继续了。”席垣面无表情,语气浅淡。
“后来警察来了,跟他们明确说明这是他们的职责,特警的介入完全属于越权行为。所以那名叫做Arthur的指挥官虽然不甘心,还是带着他的人走了。不过他在走之前还没忘记席先生,嘱咐我们一旦看到您便第一时间通知他。”
“嗯,你会这么做吗?”席垣语出惊人。
“咳咳咳……当……当然不会。”
“你可以这么做。”席垣开导,“我不介意。”
“这属于侵犯客人隐私,我们酒店方面是严格禁止的。”服务员小声地解释。
耸肩,黑色的手工西装剪裁得体,穿在身上,更显得男性魅力十足。席垣指了指酒店对面的茶餐厅:“即使你不说,对面监视着这儿的人也会将我出现的消息汇报给那位Arthur长官。”
“啊?监视?”顺着席垣的视线望去,服务员有些紧张,“我……我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怎么会……怎么还会这样……”
“因为我们为国为民的警方查找凶犯的速度实在是太慢,惹得我们的特警长官脾气降临。嗯……难办啊难办……”
连说两个“难办”,席垣这才将手上的房卡递给他们:“这是昨天易少的特助季先生给的,相信我借宿了一夜,不需要支付额外的费用吧?”
“呵呵……不需要,当然不需要。昨天易少是包了场的,但凡是来宾,都可以住宿在君鼎。我们怎么可能还会收额外费用呢。”
“那好,房卡归还,再见。”语毕,直接就牵过还在他身后站着一心等着服务员再讲些案子的事的郁览,“走了。”
“就这样?他都还没将警方处理的结果啊。”郁览有些不解,“好歹听完再走。”
“你觉得,何子墨会拒绝我过问这件事?”
一句话,让她成功地闭嘴。
何子墨高兴他参与进来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不乐意他插手此事呢?
所以,只要他想了解详情,随时都可以。
谁让人家跟何子墨熟呢?
谁让这位熟的对象还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呢?
八十二、这……算是体贴?(荐,她的资料)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这简单的话语,需要巨大的勇气。没想过失去你,却是在骗自己,最后你深深藏在我的歌声里。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身旁,席垣的手机铃声传来,而他却似故意,让那煽情的音符流淌在空气中,迟迟不接电话。直到差不多了,他才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接起,开口。
被这般一提醒,郁览这才想起自己昨夜被没收的手机。
不过,听着那一遍遍回旋在耳畔的声音,不禁有些感慨。
原来深沉如他,也会有感性的一面。
而这两月多的相处,她竟不曾有过深刻的了解。
另一头的人明显便是他在意的人,谈话间,他的声音低沉富含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眼角眉梢,都蕴含着宠溺的笑意。
这样子的席垣,才给她一种他也是凡人的感觉。而不是,那般高不可攀。
见他正忙着打电话,郁览便打算再返回君鼎去取回自己的手机。
岂料,还没走两步,手臂便被一拽,迅速被拉回了原位。
“自己爬去玩,或者偷偷撕了你姑姑床底下藏着的情书。好了,跟爹地说拜拜。”
简单地说完,席垣便脸色沉闷地逼视郁览:“又要让人不省心地去哪?”
郁览只来得及听见手机另一头小孩子奶声奶气的一句“爹地八八”,手机便被后者挂断。席垣的眉宇微蹙,似乎对于她说也不说一声便独自离开的举动极为不满。
“我的手机昨夜不是被没收了吗?刚刚忘记从前台取回来了。”郁览解释着,面上有着一丝尴尬。
“噢,手机……我难道没告诉你我帮你拿回来了?”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席垣见郁览挑眉,他这才从西裤中掏出她的那支手机,“不是在吗?”语毕,还不忘朝着她晃了晃。
他,有告诉过她吗?
郁览发现,他这人的记性,存在严重的问题。
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手机,她客气地道谢,末了也不忘赞了一句:“席先生,你儿子很可爱。”
“可爱?”继续蹙眉,席垣有些理解不透。那种只知道一个劲找麻烦无所事事成日里头缠着大人做这个做那个的萝卜头,很可爱?
听她反问,郁览只当他是以为她在说客套话,忙强调道:“这么懂事还懂得打越洋电话来给爹地聊天谈心的孩子,难道不可爱?”
“郁小姐,我不得不指出,现在是中国时间九点二十七分,深处伦敦的某只……额……被你称为可爱的席崽子所处的时间是伦敦时间凌晨一点二十七分。你觉得,这么晚了还不睡的孩子是可爱,而不是难缠?”
额……
这个做人父亲的心思,果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够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