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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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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可以离开。”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赶决走吧。你们不会受到伤害。你们可以向叶斯特伦报告,就说我杀了—个背弃誓约的人,也是个想对正派的瓦雷多女性和她的孩子们图谋不轨的卑劣强盗。如果国王有什么问题,我会直接向他禀报。到叶斯特伦就这么说。迭戈、费尔南,收缴他们的坐骑和武器。有几匹马看起来相当不错。”

“我不认为父亲希望您把他射死。”费尔南斗胆提了—句。

“闭嘴。我如果想征求儿子们的意见,我会开口的,”米兰达冷言道,“至于你父亲,等他冒险归来时,如果我不射他一箭,就算他走运了。现在照我说的去做。”

“是,母亲。”两个儿子齐声答道。

孩子和牧民们赶忙按她的吩咐收缴武器和坐骑,加西亚·德拉达手下的幸存者向西退去。午后的艳阳终于刺透上空云雾,沽满雨水的绿草地在光芒下显得清新明亮。

第六章

叶斯特伦成了由木匠、石匠、砖瓦匠和苦力组成的混乱漩涡。行人几乎寸步难行,更不用说马了。宫殿和殿前广场十分嘈杂,不光有铁锤、锯子和凿子的响动,还有呼喊、喝骂和激动的指挥声。样式复杂、外观危险的设备在人们头顶挥来荡去,或是被扛在肩头四处乱转。谣言风传,据说今年夏天已死了五名工人。旁观者们还注意到至少有一半工程督管是亚夏人,显然是专门花大价钱从阿拉桑请来的。

拉米罗王正在扩建都城和宫殿。

在过去,并不久远的过去,埃斯普拉纳——无论是在大一统时代,还是现在这样的分裂状态——那些不断更替的国王并没有固定的王城,城市也就比村庄略强,宫殿简直就是对这个名词的嘲弄。马匹、骡子——如果赶上路况较好的古道,可以加上载满货物的大车——便是王权的象征。宫廷轮流设在各地市镇和城堡中。一方面,国王需要不断扑灭局部叛乱,或是匆忙赶去抵御来自阿拉桑的劫掠入侵;另一方面,在西尔威尼斯哈里发政权的黄金年代,被压迫严重的贾德诸国物资极为匮乏,君王着想喂饱自己和手下人,就必须把沉重负担分摊到各地。

过去二十年间发生了很多变化。在埃斯普拉纳的瓦雷多,胖王桑丘为儿子们奠定了三个王国中最富庶、最丰饶的基业,还有许多变化正在上演中。由岁贡得到的财富,外加来自南方的劫掠停止,使得王城的建筑狂潮有了充裕的资金支持。但这只是变化的—部分,拉米罗王似乎正在追求对王权的全新定义。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在于他去年明确表示,希望大贵族和主要的牧师能每两年到叶斯特伦集合一次,参加他的立法大会,确定各种法律和政令,进而加以普及。正如那逐渐增高的城墙一样,叶斯特伦的变化也愈发明显。这里将不仅仅是国王驻扎时间最长的居所。

至于那什么立法大会——外国词,显然来自威尔斯卡——就不止是令人稍感困扰了。要是没有常备军队,拉米罗绝不可能强迫国内贵族悉数到场,但他的军队就在叶斯特伦,薪饷充足,训练充分,所以今年夏天,几乎所有瓦雷多的重要人物都决定慎重行事,按时赶到叶斯特伦。

有很多东西能让人们踏上旅程,好奇心是其中之一。当然还有宫廷上的美酒佳肴,以及逐渐都市化的叶斯特伦所拥有的繁华。鉴于忍受尘土和噪声以及表面上公开顺从于拉米罗王的意旨,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考虑到如今的紧张局势,以及埃斯普拉纳诸王极短的平均在位期,人们有理由相信桑丘王次子的野心可能不会烦扰这个世界太长时间。

另一方面,大家必须承认他提供了异常丰富的娱乐。就在今天,拉米罗和帐下群臣,加上所有来访的贵族,一起到叶斯特伦西南方的王家森林狩猎。从这里一眼就能望见维格斯山脉。明天他们将去往拉米罗的法庭,参加今年的立法大会,今天则可以在夏日的原野、森林间奔驰,狩猎鹿、野猪取乐。

除了真正的战争以外,埃斯普拉纳的王公贵族们在天气睛好的日子里,最喜欢的运动莫过于痛快淋漓的狩猎。虽说拉米罗王有很多令人不安的时髦观念,但有一点不容否认,他在这群能征惯战的勇士里,也算得上最好的骑手之一。

毕竟是桑丘的儿子嘛,在这阳光普照的清晨,人们彼此轻声说道,这是顺理成章的,不是吗?

他们循迹找到一处灌木丛,等当天最大的野猪从里面冲出来后,拉米罗王翻身下马,给它插上了第一支矛。就连最不服管束、最愤懑不平的乡下贵族也敲打起利剑长矛,对国王表示赞赏。

野猪死后,瓦雷多的国王抬起头来,扫视全场,沾满血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既然咱们都聚集在这儿,”他说,“也许可以顺便处理一个小问题,省得留到明天的立法大会。”

他的廷臣和各地贵族都安静下来,彼此递着眼色。看来拉米罗又要做些拐弯抹角的事了,他甚至不肯放任狩猎只是狩猎。有些人环顾四周,终于发现这片空地似乎经过精挑细选,而非一头野猪碰巧跑来躲藏的地方。此处足够容纳他们所有人。有根树干正好倒在中央,国王大步走过去,搞下染血的手套,随随便便往上一坐,那神态好像就是坐在王位上。游骑兵们把野猪拖走,被压平的草地上留下了一道污浊血痕。

“敢问冈萨雷斯·德拉达伯爵和罗德里格·贝尔蒙特爵士能否过来帮我个忙?”拉米罗王说的是正式宫廷用语,而非狩猎和作战时的语言,令这天上午的氛围陡然—变。

被叫到名字的两个人连忙跳下马来。他们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谁都看不出这两个人是对此早有预料,还是跟聚集在此的其他人一样吃惊。

“所需的证人都到齐了,”国王轻声说,“我不想迫使你们这种身份的人在王宫中接受庭审。对我来说,这里似乎是处理问题的最佳场所。可有人反对?有的话,就快说。”

就在说话的当口,两名宫廷官员快步走向国王所坐的树干。他们打开随身带来的背包,把羊皮纸和卷宗放在国王近前。“不反对,陛下。”冈萨雷斯·德拉达道。

他那优美动听的声音在空地回荡。仆人们来回奔忙,把酒从瓶子里倒进货真价实的银酒杯。猎手们又开始交换眼色。人们对拉米罗王也许有各种评价,但国王绝不会在王室规格的筵席上抠门。有些人下了马,把缰绳递给马夫。其他人选择留在马背上,俯身接过酒杯,就在马鞍上饮用。

“我做梦也没想过,”罗德里格·贝尔蒙特说,“在劳烦陛下如此兴师动众之后,还敢拒绝您提出的任何要求。”他说起话来兴味盎然,但队长一向如此,所以并不代表什么。

“那些指控,”瓦雷多国王没理会他的口吻,径自说道,“确凿无疑。”拉米罗王个头很高,宽肩乍背,头发过早发灰。他现在的神态很适合面对某种极端状况:国内两名重臣之间产生的致命敌意。早晨轻松欢悦的气氛荡然无存。在场的贵族们终于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个个都兴奋不已。一场可能以流血收场的冲突也算是尘世间最好的娱乐。

贝尔蒙特和德拉达并肩站在国王面前的空地上。瓦雷多的前任统帅和拉米罗继位后接掌此职位的男人之间留出了一段慎重的距离,谁都没有屈尊看上对方一眼。考虑到今年夏天早些时候发生的那几件事,无论国王准备花费多大力气来避免惨剧上演,流血的可能性都不算小。

在场贵族中有很多人宁可拉米罗王无法做出裁断,特别是从乡下地方来的领主。一场决斗审判可以为聚会留下难忘的回忆。有些人甚至乐观地想,也许这正是把裁判场所搬到城外的原因。

“有些话不必多说,从法律上看,罗德里格爵士必须为他拮雍秃⒆用堑男形涸穑暇顾敲挥蟹ǘㄉ矸莼虻匚弧!惫跹纤嗟厮担坝氪送保薜吕锔窬羰课蘅烧榈某卤缡拇时砻鳎乘б丫谝端固芈渍浇拥酵ㄖ荒茉市碜约旱男值芏韵蛭颐侵Ц端旯钡牡厍猩拧T谕ㄖ奈侍馍希惫跤植钩洌奥薜吕锔窬羰孔龅煤芏裕衔夜俚纳矸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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