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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两个美女也不知踪影了,金明泽挺起腰整整自己的发型,突兀的冒出一句:“你这么小就玩成人游戏?”
习宁然汗颜,“我连女朋友都没交过!刚才是随口说的。”
金明泽微微一笑转身要走,刚迈一步又回头问,“你真这么喜欢小井?”
习宁然心里咯噔一下,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我跟他才见过几次面而已,我来这是想问他一件事。”
“什么事?”金明泽立马又凑上来,几乎脸贴着脸对着他。习宁然不悦的后退两步,“现在没事了。”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的金明泽脸上浮现出不明所以的笑容。
刚才这么一闹腾习宁然也懒得在这等了,直接去更衣室换衣服,手机掏出来一看,老妈打了几十个电话,都快打没电了,莫非马虎的老妈没带钥匙?习宁然赶紧加快速度。
他把手中的银行卡递给服务台小姐的时候还有点心悸,果然听到了滴滴滴的响声,“先生,对不起,您的余额不足。”
习宁然又递给她一张,再次听到了滴滴滴刺耳的响声。干脆他把所有的卡都掏出来摆在柜台上,第一次面露羞色的习宁然明显放低了声调小心翼翼的说:“您把这些卡加加看够不够。”服务员小姐微笑着点头,“好的。”
总共六张卡全体刷了一遍,服务员非常歉意的说:“先生您的洗浴费用总共是218,卡中所有的余额加一起是217,还差一块钱。”
习宁然红这个猴屁股脸又掏掏裤兜,只有三个钢镚,他拿了一个递给服务员,然后手往柜台上迅速一划拉,抓着自己的卡跑出去。
马路上的空气真顺畅!拐过对角边的咖啡馆,习宁然毫不犹豫的走进去,用剩下的两块钱钢镚买了一张刮刮乐。边刮嘴里边嘟囔,“以老子这背运,我就不信不中个十块八块的!”
“我操!居然没中!”习宁然随手一扔手中的纸片,垂头丧气的往家走去。
门口没人,看来老妈不是忘了带钥匙。
习宁然一开房门就看到老妈正在客厅里来回逛荡,焦躁不安的样子。“妈,我回来了,你给我打电……”
“宁然你可算回来了!咱家遭贼了!”
“贼?”
“我床头柜子里的银行卡全被偷了!我要不要报警?要不要报警?”
习宁然哭笑不得,“妈,是我拿的!再说你那卡里也没多少钱!再少点可就害惨我了……”
“你拿的?噢幸好没被偷,”习尧拍拍自己的胸脯。突然又疑惑的转向习宁然,“你拿银行卡做什么?”
习宁然端着杯子白开水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我洗澡去了。”
“洗澡要用银行卡洗?你去哪洗的?”
“就是隔壁街的隔壁街上的盛世洗浴,里边真乱!”习宁然皱眉,咂咂嘴。旁边的习尧已经随手抓起了沙发上的气垫用力就是一锅贴,“你个败家儿子!你知不知道那里光洗个澡就要218,你妈我都没去过。”
“妈,你最好还是别去了,那里边同性恋多,我怕我你没给我找上后爸,倒给我弄来一后妈。”
习尧怒气冲冲的又是一锅贴,“你个死小子!你说什么呢?!”
“妈,妈,妈,你别打了我才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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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跟踪【修】 。。。
剩下两天的假期,习宁然都过得混混沌沌的。等在开学的时候时间就更紧了,毕竟艺术类考试快要到了,连校园里的空气都沉闷起来,尤其是艺术楼里特别压抑。
“小宁子,怎么这三天你连个屁都没有,我还以为你被抓到非洲当野人去了。”一进画室苏楠就上来狠狠地给了习宁然一拳。
“去你的!”习宁然低着头对他爱理不理的。
两人边说边摆开工具箱忙活起来了。
由于井斯年是代课的美术老师,之前的郝老师也就干脆什么都不管了,反倒是井斯年天天跑的特别勤,这下可把班里的女生美坏了。
只是由于上次洗浴中心的事,习宁然看井斯年就躲躲闪闪的,也不再找机会问年年的事。井斯年却总是时不时的就在习宁然脸前晃晃。
“你这个地方的型需要改改,”井斯年站在习宁然的身后,径自夺过他手中的铅笔,弯腰在画板上唰唰唰改了几笔,两人离得很近,几乎脸贴着脸。习宁然耳根子一下燃烧起来,井斯年还他笔的时候他还有点愣神。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一星期,连苏楠都察觉出问题来了。
“你小子虽是得抑郁症了,跟你这么多年哥们了从没见你这么沉闷过!”吃晚饭的时候苏楠终于忍不住问。
苏楠和习宁然的确认识不少年了,家隔得不远,所以关系好的像穿一条裤子似的。
习宁然只顾自己闷头吃饭没吭声,苏楠迅速的夹住他的筷子,“小宁子,你该不是失心疯了吧?”习宁然这才反应过来,“你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看你这状态不乐观!要不去医务室让那帮子庸医瞧瞧也行。”
习宁然咽下嘴里的饭,“你想什么呢?!我又没病!”
“我看你病的不轻!井老师一帮你改画你脸就像煮熟的虾子!莫非……”苏楠眼珠子转了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是吧???”
“不是什么?”
“难道你喜欢井老师?”
“咳——咳咳——咳咳……”几粒米粒横飞到苏楠的头发上。习宁然异常不悦的说:“你胡扯什么!”
“你脸红的样子跟我上个女朋友小美脸红时的摸样很像。”
“你这是骂我呢!”习宁然瞪他一眼。
“你从小到大都没个女朋友,对美女从来不看第二眼,我这心里还真是挺纳闷的!”苏楠开始自言自语的分析。
“我这是还没遇到合适的!”
“拉倒吧!思欣不合适还是小惠不合适?还有那个小甜心,或者更早的小曼,哪个不是追你追的死去活来的。”苏楠夹起一筷子菜塞到嘴里。
“我可不跟你似的来者不拒!”
“我是来者不拒,除了男人!”
啪!习宁然筷子往桌上一甩,“黑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楠也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看你最近总是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事你说不就是了,我楠哥是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咱哥们都不分你我了,你还跟我藏着掖着装矫情!”
习宁然沉声:“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我也没想龌龊的事!”
“我只是觉得井斯年好像我小时候的玩伴年年,但是我又不知怎么问他……”随后习宁然把去洗浴中心的事跟他描述一遍。
“就这点事啊?我还以为怎么地了呢,你明天下午下了素描课你就直接问,啰啰嗦嗦的,”苏楠说完就麻利的吃饭,麻利的发短信,麻利的抹抹嘴说小静找他就急匆匆走了。
这一下午的课习宁然坐立不安的跟屁股摸了蒜似的,终于挨到下午课结束。
“井老师,等一下。”习宁然气喘吁吁的追到楼下停车场。
“有事吗?”语气很温和。
习宁然不自然的抓抓头皮,“有点小事,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井斯年撩起手腕看看表,“有几分钟,你说。”
“井老师小时候在连暮市住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