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不了了,别管什么药,先用用吧,毕竟,他现在内力受困,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可当他将手中的药丸送入小乞丐口中时,却发现小乞丐已经不能吞咽了。小脸因为失水也变的似是一张皮罩在了骨头上。
释然当机立断,就将药丸含在自己的口中,而后对准小乞丐的口,将药丸吹入她的咽喉。但是,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释然顿了顿,这才想到,如果没有将其用内力进行灼热,哪能有药效。可是自己…
于是,用所能使用不多的内力,将药丸在手中慢慢灼热,并在丹田处发挥药力。不一会儿,释然浑身发热,越用,越是觉得自己的气息平稳雄浑,更是有源源不断的内力重新聚集在丹田,等他呼出一口浊气时,丹田已被他修复完毕。
睁眼看着面前的人,释然再一次使用内力,将手中的药丸慢慢灼热,药丸的上空,隐约浮现了一圈紫色的雾气。瞅准小乞丐起初受伤的腿部,手快速合下,在伤口上不断的发着力。
突然,本是堆满了泡泡且留着脓水的腿,面对着这股药力变得十分异常。泡泡中伸出了无数只身躯的蛊虫,在不停的挣扎着,躲避着。同时也在不停地萎缩着。就是没有伤口的地方,一但见到了这股紫颜色的气体,也都变得躁动不安,在皮肤下面鼓出无数个泡来。可过了不久,也都变为了正常。
一见到这样,释然心中放心不少,依旧稳步的使用着内力,专心的对付着小乞丐体内的蛊。
效果很显著,本是被蛊虫吞噬的躯体灰白异常,在经过药物的治疗下,也都渐渐显示出了正常人的肤色来。
感觉到小乞丐体内的那个最初被吸入的药丸好像还没有被消化,于是,释然再一次动用丹田之气,手中的紫光更大了,附在了小乞丐的胃部,顿时,耳边传来锅中水烧开的声响,就是小乞丐也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等到释然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小乞丐才闭上了眼,慢慢将嘴合上。
-------------------------------------------------
写了这么多---与女主没什么关系的故事,我知道,也是很烦的。所以,我现在将故事上传的快一些,到后面,大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释然的故事,恰是女主无法被世间所容的导火索。
第一百四十六章:浮生
血,遍地都是血,哪里都是猩红的一片,天地都在摇晃,身体在行进,耳边听不到那股震耳欲聋的杀喊,唯有,一下下属于自己的心跳,和自己的呼吸。就是这眼皮微睁的缝中,都还夹杂着数不清的尸体,眼角的余晖都是橙红色的,还有着白天没有发挥完的热量。不一会儿,似是天边的红色更加浓重了,浓重的,从上面,还,滴下了一缕血,带着温度的粘稠混着汗水快速的往下流着,将所能看到的天地,变得更加浑浊。
当天地在最后一刻将要变的浑浊中,这微小的一缝里看到了不远处那个熟悉的人身影,她还站在那里,身影是一副永不妥协的高傲,身上不沾一丝血,可是那双手上的白玉,早就被鲜血染红。
她突然转身了,脸上没有了面具,还是那么美,可就是脸上的表情却是那般凄凉,眼神也空洞的似是没有了任何感情。凄凉的,就像是被全天人遗弃了似的,让人看了心疼。
不要,这幅表情不该属于她的,有我在,也不允许这幅表情挂在她的脸上。她还有我,她还有我…这般想着,也不顾自己的身体也在报废的边缘,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他一定要让她的那副表情,融化在自己的怀抱中。
眼看着越来越近了,却看见了寤桁冲着他摇摇头,张着嘴说些什么,可自己却总是听不到,不管了,先走到她的身边再说。等好不容易来到她的面前,张开手想要拉住她时,手却是空的,眼前也没有人了,像是什么都没有见到般,只有这依旧满地的死人。
一种被遗弃的感觉顿时将心,填满了。
不要,不要…身体转着圈寻找着,焦躁着,大声喊着,就是嗓子被填满了沙子,也要…找到她。
再一睁眼,眼前竟是漆黑一片,没有了那片刚刚刻在脑海中的记忆,也没有了那种因为出现在寤桁眼中的绝望而绝望。心中暗叹,幸好是梦,没有绝望,不就代表拥有希望了么?可是眼下,酸痛麻木的身体可及之处皆是提醒着自己,身边都是冰冷的石块,而自己,尽量转动着脖子,没错,自己是被十分巧的夹在了石缝中。
有些发懵的大脑,此时才慢慢的回想起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有记忆的时候,姬彻泓一把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咽喉,后来眼看着自己快要断气了,姬彻泓也是为了能救她的亲人而将他一扔…
没错,自己就这么带着她手中的力量,眼看着不远处倒塌了一片石块的低谷,便不由自主的被狠狠的朝着下面的大石块甩去。
作为身体中为数不多的真气,和还可以运用的内息。凌栖云还没挨着底下的那块大石头,便将之护着自己的五脏。纵然挨到了,可也只是顿时喷出一腔鲜血而已。
感觉着似是同一时刻中,还有东西朝着自己砸来。凌栖云便趁乱反身躲避,直到自己倒在了已经无法再躲避的角落,已经无法再去做出什么更多的动作,也许那个时候他都快要放弃挣扎了,一阵完全铺天盖地般的声响冲向自己,凌栖云陷入了昏迷。
等到一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忍着腹腔内的疼痛,凌栖云苦笑道,原来自己是活着的,可醒来的原因,却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抬抬手,还行,至少四肢没有被废。可是这里,却似是并不那么令他放下心的去养,呼吸越发的急促,就是令他不安的诱因。本已经没什么力气的他,一想到那抹寤桁眼中的凄凉,就令他鼓起劲来,拼着命的寻找着可以出去的路径。
等到近乎浑身是血的从洞里爬了出来,外面的光线也不那么一团漆黑了,凌栖云勉强的睁眼看着眼下的石头,然后匍匐着躯体,朝着那块石头爬去。稍微停留了一下,理智的催促,又让他急忙从昏迷中惊醒,重新确定那块石头是不是,自己已经爬到了。
突然眼前出现一双质地很好的靴子,令他松了一口气,还没有看见脚脖子以上的部位,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水…水…’也许,是那残存的身体意识,比大脑的反应要醒来的早一些。直到身体里的每个器官都大声的呼唤着对于水的渴望,这大脑才慢慢开始重新记录此时的状况。是的,眼下是太需要水了。
这眼皮像是专门跟自己作对,怎么睁,都睁不开,身体都已经感觉到了躺在那里,身前盖的是什么,鼻尖还闻到了清新的空气,可是这眼皮,却总是很费力的怎么也睁不开。
突然,嘴唇被一滴滴掉落的冰凉液体滋润了,与水滴一起到来的仍是记忆中熟悉的气味,或许是跑的有些急,尘土也一起带了过来。不过,这点都是次要的,因为,水才是重要的。干涸的嘴巴马上尽力的汲取着这一点点水中的能量,丝毫都不放过的在抿舔着。
可是,却很快就没了,自己…感觉着身前的那具身体用冰凉的手再给自己号脉,然后将身上盖的衣服检查了一遍,就又出去了。
很明显,对于缺水十分严重的身体,这点水很是不够的。况且,现在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所有部位都因为缺水而不正常了起来。面对着这种不适,小离此时才有了活着的意识。
此时,与生不生死不死的小离比起来,寤桁,显然要舒服得多。这不么,昨夜,她是彻底的配合了一夜羊顾的需要,无论是服用丹药(适当的助性药物)还是不断地变换着姿势,她都是很彻底的在进行着鱼水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