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2)

>  嗬!三万两!

花落微微一笑,我说是吧,越是面上装得爽朗之人,越是小肚鸡肠,凡事都要计较回来。

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看不起?

瞧阔公子面色不渝,郎谢得意坏了,豪爽万千:“玩儿什么,公子选!”

此时当然豪爽得起来,本来钱就是人家的,输赢都不赔。

“赌大小,压玄机。”

金贵堂出的新玩儿法,骰子玄机两相扣。金老板拍拍手,有伙计从柜后拿出一篓子鱼来,开盖给众位瞧了,又盖上盖子,叫来护场的十五。十五接过篓子,大力晃了几下,听得一阵稀里哗啦。

“便猜活的,还剩几只罢。”金老板亲自坐庄,摇起了骰子。

篓子放在桌上,寂静中传来啪啪的响声。众人皆屏气聆听,阔公子抢在前面出声:“单!”

郎谢神态自若,如常一笑:“那我便是双!”

开篓验鱼,一篓子鱼,呼啦一声被倒出来,十五拿个长棍瞄着动弹的就扎,最后满桌死寂,棍子上赫然在目,八条整。

开骰筒,众家探头,呵!巧了,双!

两相扣,稳赢!

郎谢的三万,变成了五万,这还不算零头儿。

“这个玩法儿有意思,连我都想赌一赌了。”花落听得津津有味。

“那还不简单,大篓里壁涂了药,一摇晃,全死。篓底下有机关,装着八条活鱼。”

花落闻言一笑。秀才琢磨这些有一套。

“这些天咱家赚翻了,别家堵坊都快关门了。对了,”花老九看看花落:“最近沈大少,可是挨家儿的输,赌的还都奇大,已经被十来家押过人了。”

沈仙!?

“谁去赎他?”他家小楼里,除了他自己,不只剩了做饭打扫的几个下人?

“他身边跟了一个人,各家说法不一,有的说是个青年,有的说是个老仆,反正每次被押三五个时辰,就能按时送钱来。他还不信邪,总想赢把大的,手又着实臭,这些天下去都十七八万两银子了。

沈仙的手,花落最明白不过有多臭,那天盯着他半个时辰,都没见过他抛出好点数。

“他家有的是钱,输多少都输得起。”花落不再理会,去趴门缝。

花老九干笑两声:“纵是再有钱,被赌坊押人的滋味……咱家向来是大老板亲自上手,将人绑了,不给吃喝……那娇生惯养的沈大少……”

“来了。”花落声音刚落,门被咣当一声推开,十五强按激动:“郎谢带了薛小礼!”

“去吧,按说的来,好好赌。”花落隔着门缝儿,清楚的看到了烛光下的郎谢。

年轻气盛,壮志凌云,眼见着要成家,今儿是来赚立业的钱了。

好小子!有抱负。

郎谢怀里揣着银票,身后跟着畏畏缩缩的薛小礼。

烛光明亮,郎谢眯了眯眼。

他在心里给自己算好了这笔帐。

自己的五千两,变成了三万两。

后来三万两,变成了五万两。

如果五万变成十万……就可以买着官,上宋城安家落户。过得一年半载,仕途顺利,朝上爬爬,自己年轻,总有一天熬过了一些老不死的,立于朝堂之上。

若是输了……反正不过五千两,就当这些年没赚钱。

再说……他看了看身边的薛小礼。薛小礼被他一看,担惊受怕的缩了缩脖子:“郎将军,我好害怕……”说着脸都苦成了一团:“要是让我娘知道我来这地方……”

郎谢哈哈一笑,豪气万千的拍了拍薛小礼的肩膀:“怕什么!跟你哥我学着!今儿我若赢了,分你几十两吃酒!”

“真的呀?”薛小礼眼中一亮,谁人不爱钱啊。

一路抱拳,郎谢走到台前。金老板的眼睛笑成一条线,忙扒拉开众人,将郎谢请到桌前,笑着拱手:“郎将军最近风头甚健啊。”

众人立时接了话,那是那是,郎将军是谁啊?你瞧,阔公子不敢来了吧!就说那孙子输怕了,缩头乌龟!

郎谢听了,哈哈大笑。正笑间,一个金影挤了众人朝桌前而来:“本公子还就不信邪了!”

随着一张银票狠狠拍下,众人愣然,这阔公子今儿是怎么了,怎地这般气急败坏,没了往日风度。别是……输红眼了吧……哈哈哈哈哈……你当郎将军怕你是怎的……

哄堂大笑间,郎谢右眼一跳,心里突然犹豫起来。

这阔公子又不是傻子,怎么就跟自己一针一门儿卯上了?输了头回,输了二回,还这般上赶子不依不饶?还正正好好……是五万两……?

花落隔着门缝儿见他神色有异,心里一沉。

那边刘括不知情,还在挑衅:“怎么着?来个大的?你亮底儿,谁要不势均力敌,谁他妈就是孙子!我的钱我早晚得赢回来!”

“郎将军!上!”

“郎将军,翻了他的底儿,让他没衣服回家!”

“别闹别闹!郎将军当然不是临阵退缩之人,你们瞎吵吵什么!”

众人一力哄捧,郎谢反而更加头脑清醒。

五万两,在长湘,其实……也够富裕过一辈子……

见郎谢沉思,花落脱下外面黑衣,露出里面衣裙,将头发散开松挽一髻,又特意将胸口衣襟弄松,露出里面隐隐约约的峰峦叠嶂。“我去激他一激。”说话间要推门而出。

“大小姐,你瞧谁来了!”趴在门上的花老九急急回头。

此时前厅已传来一个清朗含笑的声音:“本少爷来了,各位,快让一让,这两天被绑得手脚疼。”

听了这声音,花落跑回门前,顺缝儿望去。沈仙刚好站定,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门缝儿,看看郎谢,又看看愣在原地的阔公子,指着空空的桌面:“这是赌的哪门子?赌桌子是方还是圆?听闻这家玩法儿最新鲜,我刚从别家被放出来,饭都没吃几口,便急着赶着过来了。”

沈大少钱多人傻手笨不开窍,是将军养出来的败家蠢货。他就是送钱来的。众人低声窃语。

好家伙,城里赌坊挨个都赚了他一笔狠的,总算轮到金贵堂了。你们瞧,金老板笑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郎谢见是他,心中一定,大手一挥,将银票翻腾出来:“赌男女!压不压?”

“赌哪个?”沈仙挑挑眉毛,仔细看看他银票上的数额,去怀中翻腾一会儿,将三四张银票都拼凑在一起,勉强拼凑成个四万五,嘿嘿笑着:“我随大头儿走。我赌品没说的,先欠着,若输了,三个时辰内必给你送府上去。不行你押我。”

“那个我……”阔公子刚张了口,便被郎谢打断:“你也来!不支骰子了,今儿咱玩三头儿单赌!我最后叫!听着刚才说的了吗?这场随大头儿走!”

32、郎将军一别经年(十三)

被一只大手拉到桌前的薛小礼不明白怎么回事,吓得瞪大眼睛犹疑不解。

“男。”阔公子抢在前面。

“我若说女;你可选什么;”沈仙好奇的望向郎谢。

“既男既女,大小通吃。”郎谢心中狂跳;狠狠攥着薛小礼的胳膊;朝金老板低吼,“开;”

众人哗然,郎将军耍赖呢吧;还没等议论;金老板一个眼色;十五上前一把将薛小礼撂倒在桌上;随着一声尖叫;薛小礼的衣裳被掀起,郎谢眼如铜铃:“不可能!昨晚上我明明……”

“王八蛋!”薛小礼挣扎着站起身,翘着一个兰花指颤巍巍一气儿朝他们三人指去,气得嘴都哆嗦了:“你们……你们太欺负人啦!”

昨晚上不知怎么睡的,醒来头这个疼。正想今儿好好歇歇,没想被郎将军拉来赌场子,还赌的是自己!当众扒裤子,都是男人也不行呀!薛小礼真是气疯了。

众人一阵哄笑,郎谢面色阴晴不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昨晚上趁他睡熟,自己亲自瞧了摸了,怎么……难道是,李、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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