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并非一出生就是受人敬仰的神女,或者可以说,她当这个神女也没多少年;
她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生下来的不受宠的公主,母妃整日里悲春伤秋,叹这世道太不公平:既然让我怀了龙种,就让我生个皇子该有多好;
又叹皇帝太无情:破旧的宫殿锁住了她八年的青春,只能一日日倚镜叹息;
一个苦命又自私的女人根本无暇顾及小燕宁的成长;明明是一个公主,燕宁却连某些受宠妃子的婢女过的还不如。
其实若说因为母妃不受宠而受亏待,燕宁不至于从小到大没人管教,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就出在燕宁的身世在宫中是一个禁忌——当初皇帝原本是歇在皇后宫中,却不知怎么突然临幸了在皇后宫里那个婢女也就是燕宁的母妃,竟然侥幸有孕,被皇帝知道后就册封为良妃,赏赐了一个偏远的宫殿给她养胎;皇后当时知道了气急,咬着帕子恨恨地说绝对不让这女人好过;
良妃也确实被册封之后仅仅是比一般的宫女要好过一点罢了,其他的吃穿用度处处被克扣,日子也是过的紧巴巴的。
皇后之后倒也没怎么为难良妃,因为良妃有孕不过四个月时她也被诊出有孕了;皇帝听到了这个消息,高兴的连胡子都翘了起来,额前的珠帘噼里啪啦敲得响,大掌一挥,赏赐后宫众人。
而良妃这一胎也实在古怪,竟然生生怀了十二个月才生下个公主,跟皇后临盆日期碰到一处去了;不过皇后生的是个皇子,而燕宁是个女娃;
皇帝看到自己的嫡子降生,欣喜万分赐单字煦,意味红日初升,光芒万丈,可见对其珍贵;而皇帝封号为明,象征光明磊落,明察秋毫,与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可见他对这个孩子的心血。
燕明帝又知道良妃也生了个公主,虽说心存疑窦,但是根据私下宫中调查的,良妃也从未红杏出墙,按理来说就是他的孩子,也赐了个名,“就叫燕宁吧,希望这个孩子安安静静的长大。”皇帝一摆手,脸上笑容淡了些,让宫人们传令下去。
没人管教的孩子总是要活泼恣意些的,燕宁倒也不知道像谁,那性子无拘无束的,跟个野孩子一样,成日里在宫中瞎玩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知道这个身世禁忌的娃子是个公主也不好怎么调教,就偶尔一些侍卫嬷嬷们训斥她不该进去的地方不要去,还有见到了穿着金黄色袍子的人,或者身边跟着一大群宫女的妃子王侯都要躲得远远的;
小时候燕宁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躲着他们,直到有一次她追着蝴蝶跑到了御花园,想去扑蝶却一失足滚进了花丛中,压断了一朵盛开的极艳的牡丹。
小燕宁自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揉着屁股,“哎呀,好痛啊~”
“啊!你这小孩在这里干嘛呢!”负责照看这片牡丹园的太监公公看到草丛里突然冒出个孩子,惊诧万分,尖细的喉咙冲着燕宁直喊叫,“哎呀祖宗啊,这可是皇贵妃最喜欢的牡丹,就等着今儿个盛开邀皇上一起赏花的,你可别给我捣乱!”
小燕宁一看自己脚边折断的一支大牡丹,心想不妙,赶紧那朵牡丹推到草丛深处,糊弄着这位紧张的公公:“我是燕宁殿下,刚才不小心摔进来了。”
脑经一转,燕宁又开口,双手叉腰装作一副生气刁蛮模样:“你这花栅栏太不稳当了,摔得本宫很痛,信不信我告诉父皇让他治你罪!”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望公主恕罪!”那名奴才估计是从些偏远宫殿刚调过来当值,还不知道燕宁这个不受宠的公主境遇,只听见一个怪罪就吓得脸色青白,连忙跪下磕头认罪。
燕宁看着他趴在地上不敢起身,装模做样的气焰也下去了,转身去花丛中把那朵牡丹捡了起来,找了一条背对着公公的路走远了。
看着手上华贵的牡丹,燕宁有一点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犯错了,“那就得找办法补救!”小燕宁心想。
这牡丹不愧为皇贵妃最喜爱的品种,花瓣硕大,开粉紫色花,盛开顶部为粉红色,植株枝条柔软,花头下垂,纤纤醉态,媚而不妖,名为酒醉杨妃。
她左思右想,突然看到自己母妃桌上剩的几朵白绢,丝做的花儿一簇一簇的扎在一起,好不漂亮;燕宁一拍脑袋,迈着小步子,哼哧哼哧跑到柜子里找出些用不上的,但花色好看的碎布料,又拿了几张白纸,拿朱红和淡紫染首尾,呈渐变的色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回忆着前两天远远看着宫里教养公主的嬷嬷教他们插花的样式,将那朵牡丹伴着些不知名的花草扎呈一束的模样,再用这彩纸和轻纱一笼,一束尽态极妍的牡丹花束就做出来了。
“母妃母妃你看,我做的。”小燕宁拿着牡丹小短腿跑到她母妃面前,想求得母妃奖赏。
良妃抬起那双总是忧愁的眸子,看着自己孩子手中拿着的艳丽牡丹,在这青砖绿瓦的落魄宫殿里扎眼极了。
“牡丹……牡丹……”良妃看了两秒,眼神空洞,嘴里轻声念叨着什么,“……皇后……皇后”一时又失魂落魄,没给燕宁一个眼神就跑回房里悲春伤秋了。
燕宁准备求夸奖而高高仰起头呆愣在原地,清澈的瞳眸中闪过几分受伤“母妃……”
没太沉溺在悲伤之中多久,燕宁知道马上就过晚膳时间了,贵妃很快就会拉着皇帝去御花园赏牡丹,要是被知道了这颗牡丹被弄断了,还不知道要怪罪连累多少人,要加快速度赶在被发现之前啊。燕宁虽然顽劣,但向来良善,她知道宫中多是苦命人,尊贵的妃子们和九五至尊的皇帝撒下来的一粒灰尘都是压在下人们身上的一座山。
燕宁把花束牢牢抱着,小腿加快频率,赶紧跑到御花园去。
前往御花园的路上。
“皇上,臣妾培养了一株极好的牡丹,今日盛开,就等着陛下来观赏呢~”皇贵妃用极其娇媚的声音在身旁的男人身边撒娇;轻薄的软纱若有若无地披在肩上,雪白的胸脯被上好的布料狠狠的束缚在衣裳之中,勒出淡淡红痕,鼓鼓囊囊的塞着,时不时蹦跶两下,乳房轻晃,让身旁的宫女侍卫都不敢抬头直视;
“哈哈哈,那我倒要看看是贵妃美,还是花美了。”说罢,燕明帝狠狠捏了一把皇贵妃的胸,引得她止不住的娇喘;男人身姿健硕,手掌也宽大,但奈何奶子硕大,一只手也只能拢住一个,使劲揉捏起来。
“哼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贵妃是人比花娇。”燕明帝在雪白的胸脯留下几根指印才满足,又蹭了蹭雪白顶上嫣红的蓓蕾,乳头硬硬地凸起,轻纱根本遮挡不住;惹得皇贵妃又疼又爽,忍不住绞住两条腿,“嘶哈~”
“皇上又欺负人家,讨厌死啦~”贵妃佯装生气,轻轻锤着皇帝。
“哈哈哈。”燕明帝心情也舒畅起来,挽着美人朝着牡丹园走去。
燕宁进赶慢赶总算是到达了刚才摔倒的地方,远远地看着一群人似朝着这边走来,她瞥见中间有一人身着明黄色衣袍,呆愣了一会儿。
“这是……父皇?!”小燕宁把之前宫女们嘱托的话抛掷脑后,心中只有能够看见生父的欣喜。
她看着怀中的一束花,心中有了主意;看到旁边有一颗较大的樟树,三两下就爬了上去;
别问燕宁怎么这么熟练,问就是这个宫中的鸟蛋几乎都被她掏过Σっ°Д°っ鸟妈妈心碎……
“皇上您看——”贵妃指着面前开的正艳的牡丹,一朵追着一朵,红的映着紫的,形态万千的开着,好不灿烂;诗中曾云: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万分应景。
“不错不错,确实美丽,”燕明帝漫不经心的瞧着面前的花,掐着贵妃的细腰,摩挲着“贵妃有心了。”当了十几年皇帝他什么珍宝没见过,几朵野花倒真不让他多上心。
“这还没完,臣妾还有一个惊喜给您。“贵妃娇俏一笑,面上布满红晕,眼神指使着身旁的下人,“皇上请闭上眼睛吧。”
“哦——朕倒要看看贵妃给朕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燕明帝呵呵笑道,眼睛半睁不挣,假装闭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公们那盆酒醉杨妃搬过来的时候,突然看到那盛开的牡丹竟然没了?!
众人惊诧,立马放下花盆,清一色的跪下;
皇贵妃见牡丹还没端上来,就抬头一看,先是震惊;
“怎么……?!”随后怒意就上来了,但是不敢作声;染得鲜红的丹蔻死死恰进掌心,眼中满是恼怒,神色不善地盯着跪地的奴仆。
“爱妃,还未准备好吗?”燕明帝神色不耐烦,准备睁开眼睛。
皇贵妃有一丝慌乱,正准备解释:“皇上——”
突然小燕宁从树杈间一跃而下。
燕明帝连忙退身,身旁的奴仆也围拥上来,将他簇拥在中心,生怕是什么敌人暗卫。
“父皇——”燕宁开口,声音娇嫩清脆,“您看——”
燕宁将手中的花束献上;却见那一朵牡丹正好好的盛开在燕宁的怀中,周边被一些丝绢裹挟着,不显杂乱却更衬出牡丹艳压群芳,一枝独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子又转向皇贵妃那边,“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堪折枝。儿臣不小心压坏了它,就想出让牡丹以另一种方式盛开;贵妃娘娘人美心善,想必是不会怪罪儿臣的吧。”燕宁稚嫩的童音响起,眸子里满是尊敬和天真,让人忍不住心疼。
“可——“贵妃还未说出,燕明帝就开口了;
“你是……那个皇后宫中婢女的孩子,今年跟……太子年岁一样了吧”又仔细瞧了瞧,觉得这女童长确实好颜色,就是太瘦弱了点。
燕明帝盯着燕宁还年幼的面庞仔细瞧了瞧,年岁虽小但依旧看得出容貌之盛;贵妃看着皇帝目光落在那女童脸上,面露狠色,险些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才缓和一点,语气不耐的跟燕宁说:
“是你弄断的?”又走进看了看燕宁手中的花束,数落着“都是些什么废布料子,乱七八糟的。”面色挑剔,用纤纤玉指戳了戳那束花,猩红的丹蔻都快戳上燕宁的脸颊,对其嗤之以鼻,又走回皇帝身边。
“朕倒觉得挺有新意的……”燕明帝适时开口。
“皇上!”贵妃恼怒,用脚跺跺地,扑进皇帝怀中,用丰满的胸脯蹭着;看见燕明帝眼神逐渐深沉,沾上欲色,她朝着燕宁轻蔑一笑,露出得意的笑容。
燕明帝从燕宁手中拿出花束;
“倒是新奇玩意,还从未有人将花朵折下用另一种方式呈现;你倒是有点小聪明。”
燕宁看见父皇夸奖她了,这一瞬间的欣喜冲淡了当时母妃的不予回应的遗憾;这是她第一次得到父皇的夸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未等燕宁多说几句,就见贵妃用腰肢蹭了蹭皇帝腿间,像是有什么被挠了痒痒一样。
燕明帝也直接横抱起贵妃,走到一处可以歇息的大理石桌边,将美人放在一处桌椅台子上。
侍卫们将牡丹园围了起来,燕宁只能远远看着男人使劲耸动着腰部,一双涂着丹蔻的手在空中飞舞着,情到浓时忍耐不住在男人背后死死抓着衣袍。
一两声娇喘传来“啊~~啊,臣妾受不住了,皇上,皇上”
“我看你是骚的受不住了。”燕明帝低吼,腰部疯狂耸动着,阴茎快速出入女人身下的肉洞;这对男女在野外视若无人般疯狂交合着。
燕宁有些无语,虽然她年龄小,但是时不时蹿进各个宫殿倒是也看到过一些侍卫宫女交媾,肉汁四溢,情欲升天;但是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第一次见,要不怎么说皇帝还是皇帝呢,连媾和都可以被冠上传宗接代,巩固我朝的名号。
“唔……感觉艹人比较舒服的样子呢。”燕宁蹲在地上画个圈圈漫不经心的想。
刚准备离开,斜后方就出现一个陌生的公公用毛巾使劲捂住燕宁的嘴;
“唔~唔!”燕宁挣扎不得,手脚并用却还是伤不了那人分毫;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就干脆摆烂,顺着力道被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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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熟透了,被人揉烂了的果子。
拿起邻国进贡的上好缎子做的手帕,皇贵妃拭了拭唇边,随即端了旁边白瓷碗,一口吞下碗中漆黑的药。
“娘娘,人带来了。”一个下人把燕宁架到贵妃宫殿中。
皇贵妃看着台下跪着的燕宁,款款走下;她捏起燕宁的下巴,端详了一番。
“倒是个美人坯子,这长大了怕也是个跟你娘一样的妖媚惑主的玩意。”说罢把手狠狠一松,燕宁被推的倒在地上。
“芳姑姑——”皇贵妃使唤自己的贴身嬷嬷,“看在今天她扎的花朵引得皇上开心,就赏她三个巴掌,然后关一晚上就放了吧;至于那些照看牡丹的下人……”贵妃看了看刚染了指甲,刚才的情事中指甲蹭到衣服上,颜色不复之前的鲜艳;觉得颜色淡了些,准备让下人卸了重新染,毫不在意地说,“让他们自个到慎刑司领罚吧。”
又吹了吹指尖,“记着,没残废就别放出来。”
“娘娘心善。”芳姑姑跪下来应声,不忘奉承主子一声,面庞却是一贯的冷漠;
转头捏起燕宁细小的脖颈,强迫她抬起头。
燕宁刚想说什么就被一个巴掌打断了;“唔——”燕宁唇边一丝丝血迹渗出,原本倔强的眸子里被刺激出点点星光。
“小妮子,还敢瞪我!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嬷嬷又是一巴掌下来,比第一个更用力,这一掌煽得燕宁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这老嬷嬷平日里怕是没少干这种活吧,看似没用力,实则使了巧劲,专挑痛处下手。
燕宁肿胀着脸颊,却依旧死死盯着面前狗仗人势的奴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甘心,眦目欲裂;今日之耻她是记住了。
可再不不甘心又能怎样,她也仅仅是个八岁的孩子。
第三个巴掌迟迟未落;燕宁看着贵妃用眼神瞥了一眼嬷嬷,那人将她放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等了半晌,靠在躺椅上的贵妃出声。
燕宁默不作声;这个时候多说多错,况且这女人方才漫不经心就至少取了四五个人的命,燕宁此时不敢赌,唯有沉默。
女人抬手欣赏起自己的纤纤玉指,眼神都没往燕宁那边看,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语气:
“不要以为你是皇帝的女儿就给我无法无天,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本宫想把你弄死都是简单的。”
“像你这种妄想博得皇上恩宠的女人我见多了,哦——”贵妃停顿了一下,相似想起什么似的,歪头轻蔑的说:“你那唯唯诺诺的娘就是一个”
“你要知道这宫里啊,唯有受宠,唯有得到皇帝青睐才是王道。”她又复至燕宁身前,弯下腰,露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身上沾染着一股药气和男人精气的味道,神情鬼魅的说“皇上才是最重要的……”
转过身,身形跌跌撞撞的,有些癫狂的喊着:“皇上才是最重要的,皇上——”
身边的宫女看她将要摔倒,忙不急的伸出手扶她,却被她一手推开;
“狗奴才,你这脏手配碰我?”贵妃双目喷火,怒气冲天;
她使劲踹了底下跪着的宫女两脚;那宫女被踹的生疼也不敢出声,唯恐再惹怒了这位当今宫中最受宠的贵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欲再踹时突然又镇静下来了,重新端起那副娇媚模样,也不管旁边的燕宁和众人,独自一人回了寝殿。
此刻,躺在地上的燕宁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
她的脸颊红得渗血,嘴唇乌紫,是刚刚脖子被掐的,五根分明的指印在她的脖子上横亘着;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晕过去;虽然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但她可以用眼神传达最直接的怒意;她今天已经输了,不能再以晕倒的这种逃避的方式退场!
“倒是个倔强的丫头。”芳姑姑松手后,冷冷淡淡评论倒在地上的燕宁。
“把她带到罚屋关一晚上吧。”她让周围的下人把燕宁拖下去。
“砰——”
燕宁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漆黑一片,没有光也没有一丝温暖;夜里更深露重,屋里的青砖更是透着刺骨的寒冷;
小孩在屋子里的一个角落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
她实在是不懂为什么自己将功抵罪了却还是要被惩罚;为什么明明身为公主的她却还是被下人给侮辱;为什么自己的父皇和母妃从来都不重视她……
浑浑噩噩几个时辰,天终于亮了起来,燕宁从房子里走出来,用手抚摸着阳光的痕迹;
想起贵妃那副癫狂模样和桌子上空了的汤碗,嘴唇轻笑;眸子里闪过一丝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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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她没有吃相,实在是已经被饿了一天了,身上还都是伤,早就需要食物来缓解;这专供妃子们吃的糕点玩意又太过香甜,她忍不住才多拿了几个。
今日是三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宫里宫外都是热热闹闹的,等着皇帝到达通天台向上苍祷告,祈求福祉。
御膳房今儿个也是热闹非凡,祭天用的贡品都得做出来然后端到台子上等着皇帝供奉,大典结束后还有百官宴会,都要在皇宫里完成,上万人的餐食,厨子们忙得锅都快炒出火星子了。
不过要说没人发现燕宁偷拿食物也是不可能的,宫中可有那么多人,总有会发现的,而燕宁也算幸运,遇见个善良的嬷嬷。
御膳房掌事的姑姑看着燕宁瘦巴巴的样子,明明已经八岁了却还比不上比她小的三岁的六皇子身量高,更不必说女孩子本就发育的早些,想来这也是个侥幸的女人被皇帝临幸过一次留下的种,心里有几分怜悯,就放任燕宁拿走那些糕点了。
燕宁拿走糕点的时候也留下了一张字条,纸的抬头歪歪扭扭的写着欠条两字,底下是一行小字:
“等我富贵了,数倍还给你。燕宁书。”
燕宁两个字写的要比别的字好看很多,想来是那孩子专门练习过自己的名字。
御膳房的姑姑把纸条收好,想着:说不定真有一天这位小公主被皇帝注意到了,变成真正的凤凰,自己也能分一杯羹。
嬷嬷呀,要不怎么说你嘴巴灵验呢,今日过后燕宁还真成了整个大燕最尊贵的人了。
“燕宁殿下!”一个看起来十多岁的宫女窜出来,朝着燕宁跑过去;
“你又跑哪去了?”她急忙忙地问,神色分外急切,等跑近了看到燕宁脸上的伤,大声叫道:“殿下你的脸?!”
“我……”燕宁刚想说自己昨日在御花园遭受的事,但是想想觉得不妥当,就摆摆手,一幅不在意的模样说:
“嗨害嗨,这不是我看外边热闹,就想着出去看看,结果一不小心绊着台阶摔着了。”手指着宫殿外边成排走的侍女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呼——痛死我啦——”燕宁嘴巴张着,颇为痛楚的解释。
那个丫头是燕宁的贴身侍女,前不久才被皇后赐给她;小燕宁也不知道那位住在最华贵的宫殿中的皇后娘娘怎么就突然注意到她这颗野草了,竟然派了一名宫女来照顾她;
虽说燕宁出生之后就没受过什么管教,但是生长在这后宫之中,猫犬都尚会媚主,远远的就朝着衣着最是华丽的人叫唤着;
燕宁不是工于心计的人却也是懂得这些勾心斗角的;
年岁虽小但她向来聪慧,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只言片语就可以猜测到皇后的居心,所以也不必跟这个突如其来的宫女交心。
况且若是真来照拂她的,怎会连她被贵妃动私刑都不知。
宫女绿滢心中看着这个整日里流窜在皇宫中最不受宠的公主,心中满是不屑面上却不显,要不然怎么说皇后不愧为皇后呢,连身边一个普通丫鬟都不会随意暴露自己的本性。
“殿下应当稳重些的。”宫女看似关心的打量着燕宁,拍一拍燕宁身上的灰,继而又说出找她的真正目的:“今日是祭天大典,所有皇子公主们都需要去拜天神,参加晚宴。;殿下也应当出席。”
“但殿下参加大典未免太不体面,我去拿个鸡蛋给你揉揉。”
“好哦——”燕宁随意应下了。既然可以缓和伤势还有鸡蛋吃,何乐而不为。
鸡蛋滚在脸上,带着热气一丝丝沁入脸颊,燕宁觉得舒服多了;稍微梳洗打扮后,就前去通天台等待庆典开始了。
谁能想到往日向来顺利的祭天大典,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身华服的燕明帝面色阴沉,抬头死盯着通天台中心的燕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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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人围绕着的通天塔台依次排开;王侯将相及各世家族长排在前列,身旁都各自配有两名奴仆举着高大的华盖遮阳,上边绣着大燕两字和一些象征性的纹样;再往后就是三五品的官员,身着各等级的朝服端端正正的站着,没有人侍奉;最后就是些低品阶的官员和一些地方首富商贾;
燕明帝携皇后站在所有人的正前方,都是身着大明黄色的朝服,绣着金龙和黄凤,意为龙凤呈祥,天下安宁。
“跪——”礼官高喊。
众人齐齐行礼,燕明帝和皇后垂首,庄严肃穆。
燕宁跪在地上打了个哈欠,一夜未睡,她这小胳膊小腿实在是有点支撑不住了。
竖着齐整发髻的燕宁头一点一点的,身子晃动,纤长的睫毛在空中颤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席地而睡;
突然,一只肩膀靠近,让燕宁无处安放的脑袋终于有了归宿;
燕宁也没睁眼,就这样顺势靠着假寐;无他纯粹是这看似僵硬、有着少年独特感觉的臂膀她太熟了;是闭着眼都能勾勒出每一处肌肉走向和青筋暴起的位置,那一身形状漂亮,饱满又不夸张的蜜色肌肉她不知道多馋;怕吓着人家每次就只敢偷偷地摸,解解馋。
前些日子被他那战功赫赫的爹带到边疆历练,今日才赶回来参加大典的陆淮安此刻脸上端的是一贯的严肃认真,只不过微微向少女倾斜的身子出卖了他;
十多岁出头的少年被教导的恪守礼节,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前途不可限量;但总在燕宁面前总是任人揉扁搓圆,一幅可怜巴巴的小狗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他,只是想尽可能让燕宁睡得舒服些罢了。
燕宁靠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清醒些了,就直起身子揉了揉眼;
“燕宁,要不要再靠靠。”陆淮安又沉了沉肩膀,觉得是自己让燕宁睡得不舒服了,连忙轻声道歉:“是不是靠着不舒服,我再低一点好不好?”
“没事——”燕宁慵懒的声线在陆淮安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倦意。
“昨夜没睡好罢了。”抬手揉了揉陆淮安的脑袋;这家伙越长越高了,燕宁都不能想摸就摸他的脑袋了;
想到这燕宁有一丝恼怒,加大手下力量,把陆小将军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而那家伙也不觉得燕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把头往燕宁那边低一低;
“燕宁你想摸就摸,我喜欢。”陆淮安绷成一条直线的嘴角轻勾,压着声音小声说,是憋不住的得意。
拉着燕宁往自己这边靠了靠,一本正经的说:“今天日头毒,别晒着了。”
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强调一句:“只给你摸。”
燕宁听见这冷不丁的一句话,楞了一下;随即就懂了他在说什么。
“好好好,我威风凛凛的陆小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宁也忍不住逗了逗他。
她最喜欢的就是陆淮安这副乖顺模样,这是她在宫中唯一的开解了;只可惜他总是要离宫的,边疆那么远,鞭长莫及;
想了想突然又靠近了陆淮安的耳垂,她的唇离他的耳不过丝毫之差;
尚是孩童的燕宁身上还没什么脂粉味的,倒是有一股清冽的自然气息,想来是在草丛林木间玩多了的缘故;可陆淮安还是红了脸,他已经过了14岁的生辰,男女之间事情该知道也都知道了;
但燕宁还小,他怕带坏燕宁,只敢自己红着脸,佯装咳嗽低下头。
“我也喜欢你。”他最在意的人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大典,什么规矩他都不要了;
只觉得这一瞬间天晴正好,微风不燥。
大典快结束了,进行到皇室子弟拜天这一环节了。
燕明帝和皇后率先祭天,之后是众皇子公主依次上前磕头跪拜;打头的当然是嫡皇子,现在的太子燕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宁跟着大部队走,扯了扯自己跪在地上被压得有点皱的长裙,走了两步觉得绊脚得很,皱了皱眉;
她不知道为何男子的服饰就利手利脚,剪裁利落;而女子的衣裳就一定是曳地长裙,装饰繁杂,一点都不便于行动;更让她生气的是还要收腰束胸,裹挟的人喘不过来气,完全丧失了服饰最基本的功能;
没办法,现在正在举行祭天大典之也不是想换衣服就换的;燕宁谨慎地迈着小步子,生怕踩着裙边;一是为了不踩坏这件她唯一拿得出手的衣裳;二是万一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她都不敢想有多糗。/ㄒoㄒ/~~
怕什么来什么,燕宁正登上通天台的台阶时,不知道被哪个崽种给绊了一下,竟直直地摔到台子中间去了,脸着地。
通天台中心是大燕开国君主用自身精血画下了重重禁制,一重圈一颗星,共有十圈十二星;分别象征着大燕疆域的十个州和十州里掌权的十二世家;
大燕已有百年积淀,是当今这片天玄大陆上国力最盛的王朝;之所以能够长盛不衰,与大燕初王留下的禁制星环可是息息相关;
传闻,当初开国君王燕恪是天选之子,身负灵脉,以一人之力将诸侯争霸的天玄十州合并,建立起当今的大燕;但却在壮年时期就在这通天台上耗尽全身精血,绘制出这禁制星环,英年早逝;
星环在则国在;而那禁制星环经过百年风雨冲刷上边的血迹依旧鲜艳;
人们传颂着燕恪的丰功伟绩,举国上下都将其用生命绘制的星环奉为至宝,每三年举行一次大型典礼祭拜;民间更是修了无数仿照品塔台,日日接受百姓跪拜;
星环承载国运,威力巨大;但凡靠近星环者都会感到躯体被强大的威压压迫着,灵魂都感到激荡;更别提触碰,只会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故而众人虽向往燕恪精血的巨大力量,却也十分敬畏不敢轻易靠近,唯有祭天大典这一日才稍微近些距离祭拜而已;
自燕恪死后还从未有哪一人能够进入这个星环之中,哪怕是之后即位的君王和如今的燕明帝都没有!
燕宁摔进去就觉得晕乎乎的,有一股力量拉扯着她,像似要钻入她的体内;她一开始以为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刚准备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双脚已经离地,飘在半空中;身上还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十分夺目。
“你们快看!”人群中突然吵闹起来,众人纷纷抬头望向通天台。
“那是——”
“那是燕宁殿下!”
“那个宫中最不受宠的公主?!”
有一人惊呼,难以置信,瞠目结舌;不止这一人,但凡出席了大典的官员和世家们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此刻的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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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丝金色的血线钻进她的身体,直至将她全部身躯都包裹住,向刚落的茧房一般。
最初的不适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一股暖意,像是初生的婴儿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一样,温暖带着生命的热度;燕宁在其中昏昏欲睡。
“燕恪——!!!”
突然,一道声嘶力竭的,泣血般的呐喊将原本神志不清的燕宁惊醒,燕宁睁开双眼。
随即所有金色血线隐入燕宁的双眸之中;
“啊——”燕宁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融入她的体内;肌肉不受控制的紧缩,身体不自觉地摆出抵抗危险的姿势;
她瞪大了双眼;眼中是跟往日不同的光芒
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燕宁眼中竟然出现金色的双瞳!
身负重瞳者,必为帝王!
台下的众人因为距离太远,不能看清星环内此刻的异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能看到那个身世存疑的燕宁公主进入了禁制星环之中,身上闪着金色、红色交织的光芒。
但当燕宁再次眨眼之后,那金色瞳孔变消失了;燕宁的眼中也变回了曾经琥珀色的单一瞳孔。
随着血线散开,燕宁降落在地。
燕宁站在禁制星环的中心,原本梳得齐整的黑发此刻完全散开,青丝披散,多层纱裙被风吹的翩飞;
血色的星环,散落的发髻,晴空万里却突然的刮起的妖风;
在庄严肃穆的祭天大典出现这一幕本该让人感到诡异;
因为主人公姣好的面容上露出的微怔的神情,无辜抬起的双手,冲淡了此刻的惊诧。
“这是他?!”燕明帝心中惊愕,面上却神色如常,仿佛没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只是不自觉颤抖的双手和口中的喃喃自语出卖了他。
他不自觉退了一步,指使身旁的侍卫上前查看。
“燕宁殿下,您还好吗?”一位侍从上前,脸上是难耐的神色,仿佛承受着万斤中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噗——”还没等燕宁回答,那人就长吐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燕明帝见状又指使另一名侍从上前,让其他人把那倒地的侍从拖走,颇为忌惮。
燕宁知道此处星环威压巨大,就赶紧从环内走出,示意那人不必上前。
“父皇——”燕宁走到燕明帝身前行礼。
“吾儿起身,”燕明帝连忙上前,作势准备扶起燕宁;着急的动作让身上佩戴的玉环跟着晃动,叮叮当当,碰到了他身旁的皇后。
却看到皇后抢先一步,扶起了燕宁;转身对燕明帝莞尔一笑,颇有国母之风:
“皇上,您身体尊贵,就然臣妾这个做母后的来吧。”
燕宁看着眼前这对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的夫妻,唇边勾起一抹笑:
“父皇和母后真是感情深厚,让人羡慕。”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怎么跑到禁制星环中的?”燕明帝适时开口,上下打量了一下燕宁,“你……身上可有大碍?”
“父皇,儿臣并无大碍,让父皇担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那就好……”燕明帝展露笑颜,是一副慈父模样;
“那你可有感到什么奇异之处?把手给我让父皇看看是否受了伤;
“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看了这么多太医,朕多少会些看病手段。”燕明帝有些急切的说,仿佛真的怕燕宁身上有什么损失。
“好——”燕宁听话的将双手放到燕明帝眼前,巴眨着一双大眼,眉目含情,好不可怜,一幅乖巧女儿模样。
燕明帝细致地看了两眼,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心道不应该啊,出现这神迹,应该会有些表现的。
传闻大燕开国君王燕煦一身灵骨灵脉,寻常人肉眼便可见其腕间可见莹莹光芒附在经络之上;
今日之事实属蹊跷,但是燕宁身上又没有那人的痕迹,可能是巧合罢了。
但真是巧合吗?为何他人靠近便会爆体而亡的禁制星环燕宁身处其中却还是毫发无损?为何她当时身放异彩,炫目至极?燕明帝心中暗自思索。
“父皇看好了吗?”燕宁开口打断他的沉思。
“好了,好了,放下吧。真的没事那就好。”
随即转身看向台下有些躁动的人群,大臣们都在纷纷议论着今日神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可是大燕命脉禁制星环啊,那位公主竟然可以直接进入,还毫发无伤的出来,属实神奇!
“那定是天神显灵,我大燕一定能统一天玄大陆,大燕必胜!”
“对对对,那位公主一定能带领大燕成为这片大陆上唯一的统治者!”
燕明帝听见底下不乏有人传出此等话语,心思一沉,有了方法。
他转身执起燕宁的手,面向台下众多皇亲贵族,世家大臣;
语气沉稳而庄重,传入全部人耳中:
“我大燕乃百年之国,开国君王在此刻下禁制星环保我大燕福泽绵长,百姓安康;”燕明帝顿了顿,又复道:
“今日神迹是我大燕之福报,我朝至宝选中了燕宁公主为传承者,朕心甚慰,大燕能出此一人实属我王室荣耀;”
“特此之际,将燕宁公主封为我大燕神女,传承星环福祉,佑我大燕再续百代辉煌!”
燕明帝激昂的尾声落下,台下百官纷纷在此下跪行礼,齐声喊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上圣明——”
“神女安康——”
站在一侧的燕宁暗自紧了紧拳,垂眸遮盖住眼中的兴奋;
若说今日这一切她的心境丝毫没有影响也是不可能;可她除了激动,心中还涌上一股十分复杂的感觉;
“原来我是……”她喃喃自语,
“原来,我也可以……”燕宁仰头,细白的脖颈拉扯起两侧的肌肉勾勒出优美的弧度;
她微眯起眼,看到日光灼灼,眼角细碎的泪光被擦去。
“咚——”
钟鼎声再次想起,祭天大典正式落幕。
此刻,熙熙攘攘的人群交头接耳,攀谈着今日的种种神迹,以及这个新鲜出炉的神女燕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宁身侧也围了一圈人,他们身着华贵朝服,想燕宁道喜:
“神女万福——日后大燕有了你,定会统一天玄大陆成为最强盛的国家!”
官员们纷纷道喜,恭祝燕宁一朝升天,成为大燕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女大人。
有人恭喜便也有人嘲讽。
燕宁神色如常,语气平淡的应下了所有的话语。
这一朝突如其来的荣华富贵倒显得燕宁前八年的孤苦生活跟个笑话似的;
这人世啊,要活的好也难,活的差也不简单,更多的是平平淡淡地过完了这一生;
她曾经费劲心思经营也只不过能过食饱腹,衣裹身;而这突如其来的神女封号却将她推到风口浪尖;
锦衣玉食是有了;可人心险恶,利益争斗也闻着味追来了;
若说燕宁到底能有多大本领,燕明帝此刻是不知的;不过是皇帝需要的是一个平复民意的定海神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有着奇异遭遇的燕宁又恰好被发现,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占了;
草一样的小燕宁八岁之后却过上了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骄奢生活。
可这吃人的世道告诉了燕宁一个道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要想活下去,不受人擎肘,就要成为最强者,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所谓黑与白,对与错,不过是掌权者口中的一声叹喂。”
燕宁从不畏惧;
在宫内爹不疼,娘不爱的生活了八年;深宫啖人血,食人肉般的阴谋诡计都尚未使她退缩;
虽如今情形愈发艰难,但求一颗赤子之心,永不退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是可以比肩日月的人;
她在清风朗月之时放声大笑;雷雨大作之际也竖耳倾听;
人生只活这一遭,干嘛不轰轰烈烈
不怕前路多难,只怕驻足不前
她要让世人为他倾倒,
让最高傲的人低头,最冷酷的人落泪,最薄情的人说爱我,最吝啬的人放弃一切
她带着神脉降临
也将成为众人的可望而不可即
一念而往,所向无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典结束后,燕宁就回到了自己的宫中,独自躺在的床上;
硬硬的床板,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被褥,显得寒酸又破旧;
尚小的身量并不能占据这张床多少位置,燕宁静静躺着,脑中一直回想着方才大典上发生的种种。
她嘴巴上还叼着跟狗尾巴草,一条腿高高翘在半空;神情慵懒,姿态随意;
明明如此陋室,却能悠然自得,燕宁殿下不愧有颗大心脏。
“该怎么办呢……”燕宁看着屋顶,纤细的手指敲着床板。
“砰砰砰——”是敲门声,两短一长。
“进——”
燕宁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远远的就听见了脚步声,本来不太确定来人是谁的,但是听见这独特的敲门声她倒是不慌了;
“陆淮安,找我有事吗?”燕宁看见穿着一身深蓝色常服,腰间束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肢,身上沉淀出独特气质的陆小将军推门而入。
陆淮安规矩的把门合上,身上沉稳的气质稍卸,面容柔软了许多望向燕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来看我们大燕的神女——”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像似故意想看燕宁的反应;
如他所料,燕宁耸了耸肩,仿佛对这个称号特别无语;也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竟将她封为神女,这么酸牙的称呼~
“燕宁,你昨日在通天台中没发生什么事吧?”陆淮安走近了,神色有些担忧,语气紧张;为了方便看到燕宁的脸,他蹲在她身前。
要问他为什么不坐在床上,当然是因为他是燕宁的小狗啊,当然要守在燕宁的膝边,听话的狗是不会随便上主人床的。
“没什么事,”燕宁习惯性的摸摸他的头,揉揉他的脑袋;
“就是——”燕宁顿住没继续说话,手上倒是不停;有些鲁莽的将陆淮安原本一丝不苟的束发弄乱;
陆淮安享受着燕宁的抚摸,头随着燕宁的动作上上下下的动着,倒没有半分不耐烦。
“就是什么?”他察觉到燕宁的语气,睁开一双狗狗般湿润的双眼。
“就是我以后成神女啦,更多双眼睛盯着我,不能想摸就摸你啦~”
“没事,我日日来看你,给你摸——”
“父亲目前暂时留在京城,我也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了,可以日日见你的。”陆淮安双眼真挚的看着燕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景说来也好笑,京城以一身板正的气质闻名的陆小将军;千里走单骑,年仅十四岁便能一刀斩首敌军将领的陆淮安此刻却在一个八岁瘦弱女童面前毫无形象的蹲着,任由其上下摸索;这副样子的陆淮安被旁人看见怕是要惊掉下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