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莫名的动荡。
鬼命无常那边还有慕容晓月和潜伏在慕容晓月身边的北宫皓轩盯着,司徒清比较好奇为什么一直蛰伏不动的黑枭山庄突然有了行动,虽然他手下的的情报网还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只是潜意识里他总觉得这些都跟自己养在后院的那只毒蜘蛛有关。
当然他还是没有任何证据,虽然这跟他会跑去后院骚扰人家把这些全部说给人家听然后顺带在一旁偷偷观察人家有没有什么异常情绪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很可惜,就算他把眼珠子都瞪掉了,千蛛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异常的神情,除了那该死的冷漠。
……真的很该死!
有些气鼓鼓地撕着手上的密函,司徒清很不爽地将所有的火气都发在那几张可怜的纸上,而原本被他养在书房角落的那株植物已经被转移到了书案上,左摇右摆的模样似乎也正在嘲笑着某人这种恶劣而优质的行为。
因为温祺的勒令,司徒清没有再死缠着千蛛了,不过这也直接导致了他的心情变恶劣,因为难得他有机会去蹭蹭千蛛,可那家伙却一脸冰霜对他的存在视若无睹。
好吧,这些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
手上的密函随着时间的溜走越来越多,而上面写的东西也染上司徒清越来越有危机感了。
除了黑枭山庄,这股突然冒出来的诡异的队伍又是干嘛吃的?!
而且这群人的感觉,比起江湖人,更像是——军队!
是的,军队。
只有军人才会有这种铁血和肃杀的气质,只有军队才会有这种严谨而冷硬的纪律。
可是除了朝廷还有谁能拥有这种明显经历过战场杀戮的队伍?!
作为将门之后,司徒清很清楚军人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尤其是已经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军人。
可是既然是军人,又为什么要隐藏身份潜伏到江湖里呢?
还是说……
那王宫里的狗贼,想要剿灭绿林?!
很不安的感觉一直纠缠在少年心上,他一面烧了那些密函,一面让温祺继续去查这些事背后所隐藏的秘密。
如果那个披着黄袍的狗贼真的想要围剿江湖,那么很抱歉了,自己也只好不顾后果直接潜入宫中取他狗命!
司徒清咬牙,脸上出现一丝狞色。
相对于他,慕容晓月和北宫皓轩现在的状况也不是太理想。
慕容晓月是因为千蛛的那些事儿所以情绪还没怎么恢复,而北宫皓轩却是因为他盯着鬼命无常,盯得咬牙切齿。不过他的咬牙切齿都是背着慕容晓月的,虽然慕容晓月也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但却被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了。既然北宫皓轩不想说,慕容晓月也没有勉强,他自己的烦心事儿也正多着呢。
烦了怎么办?
记得那家伙说过,喝酒,醉了就好。
当时自己还否定过他的话,不过现在想来,原来喝醉真的是件不错的事。
北宫似乎也很赞同他的选择,于是两个人坐在客栈里开始一坛坛借酒消愁了。
不过一个意料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了慕容晓月桌前,把他喝酒的兴致给打断了。
“矜阳?”
似乎完全没有料到现在应该远在绿芸城栖蛇山的弟弟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慕容晓月皱起了眉,而站在他面前的慕容矜阳只是有些拘谨地看着自家大哥。
“有事?”
放下手上的酒杯,慕容晓月问。
在慕容矜阳的带领下,慕容晓月暂时抛下了北宫皓轩跟着弟弟一起到了屋顶——至于为什么是屋顶呢?那自然是因为慕容晓月找的地方。而且屋顶上一般有没有什么人来打扰来偷听,最适合谈事情了。
只不过刚站上屋顶,慕容晓月原本就冰冷的脸庞就变得更加冷厉了,他阴沉地看着面前依旧拘谨的弟弟,冷声质问:“你想怎样?”
慕容矜阳似乎没有想到自己大哥会用这么疏远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一脸不解的惊讶,可不等他开口,慕容晓月又冷笑了一声,“你不是我弟弟,你到底是谁?”
张了张口,慕容矜阳的神情很古怪,他似乎想辩解什么,可最后还是委屈地闭上了嘴,垂下头一脸的哀伤,只可惜慕容晓月不为所动,甚至于他的手已经按到了腰上的软剑上了。
不过不等慕容晓月动手,慕容矜阳的头又抬了起来,只是上面的那一脸哀伤已经变成了灿烂得耀眼的大大笑容,“慕容公子好眼力呢!”
“矜阳是我带大的。”淡淡地说了一句,慕容晓月的警惕心却没有放下,而那个冒充慕容矜阳的人则依旧笑得明亮,“好吧,其实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冒充慕容庄主能够更好地接近你而不被你身边那位公子怀疑。”
“你找我?冒充我弟弟?”唇角突然勾起冷笑,慕容晓月腰际的软剑如银蛇般脱鞘,直扫对面那人,“好大的诚意哪!”
可是那人身手超凡,竟轻描淡写地脱离了剑势笼罩范围,还依旧笑得轻巧,“不带这么凶吧?只是想找你问件事情罢了……”
慕容晓月没有回答,手上的软剑折射着天光带起明耀的银芒无情地向那人扫去,而那人似慌乱却轻巧地一一避开他的招式,还一边鬼魅一样贴近他耳边吹着气。
“我说……”
“我那妹夫啊……”
“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呀……”
“好歹我这做姐夫的……”
“也得多关心关心他不是……”
“喂……”
“别打了吧……”
“我那可爱的妹夫在哪呢……”
“要不你先告诉我我家妹夫在哪?”
“闭嘴!”
慕容晓月脸色铁青地一剑斩了过去,然后愤怒地收了剑,比起那人诡异的身法,慕容晓月觉得他的嘴皮功夫更加具有杀伤力,尤其是他还在自己耳边轻飘飘地吹着气聒噪个不停!
不过那人说的话倒是让慕容晓月想起了什么。
而那人见他不打了,也停在了不远处,眉眼含着戏谑的笑,只是很可惜这张脸是慕容晓月他弟弟的,所以让慕容晓月有种想把这张脸撕下来再把这个人踩进地里去当土豆种的冲动。
“你是他姐夫?”
慕容晓月说的那个他,自然是指的千蛛。
而冒充慕容矜阳的那个人,正是本该在帝都坐镇但却诡异地出现在了这的前朝太子龙碎阳。
对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