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沉睡了百年之久。
灵灵这小吃货全然是饿红了眼的节奏，三下五除二就将万寿果啃得只剩下了一个果核。
李敬见此溺爱地又给她塞了一颗的同时，悄然打量。
灵灵的蜕变，显然已经完成。
首先是她的个头大了一号。
原本尺寸跟一根手指头没差的她，现在已是巴掌大小。
然后是她背后透明的蜻蜓薄翼不见了。
表面变化就这两点。
在面貌上，小家伙依旧是活泼可人的小妖精形象。
内里变了多少，没法看出来。
曾经的灵灵可凭万千生命规则调动生机挽救垂危的生灵，然面对已然逝去的生命无能为力。
“……”
入目传承石碑，夜梦瑶瞧出了些许异常，惊疑出声。
生灵之灵又是啥。
“停，打住。”
暗暗问候了一波一切的始作俑者，李敬出声。
“她太弱了，纵然有众生愿力的加持恐怕也难以力挽狂澜。时间已经无多，你若不愿看到仙域毁灭需要想想其他的办法，或者借助外力改变天地大势。”
明摆着这小妞下一秒就要闹情绪，李敬好气又好笑着道。
这就耐人寻味了不是？
从李敬认识魅灵开始。
李敬开口。
“众生愿力，很讨人厌的力量。”
且晕得比先前还利索。
李敬哑然，道。
说着，他凑近灵灵耳畔轻声言语。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抉择，你是否愿意直面自己的命运。如若你不愿面对，我们到此为止。如若你愿意，接下来我可能要对你进行一番特训。”
若是迫不得已，这办法貌似还真不错。
这。
再回首看魅灵，李敬面色古怪。
在魅灵道破夜梦瑶体内已有众生愿力凝聚后，他胸中已大致有了预知。
其中代价是什么，李敬不知。
支走了灵灵，李敬扭头。
“灵灵完成蜕变确实与以往大有不同了，但也正因此她的力量变得愈发不可滥用。你，需得注意着一些。”
“凭灵灵的力量令它复生需要付出的代价大吗？”
灵灵的力量也不是随便可以乱用的，很容易触碰到某些禁忌。
真是弱到没朋友。
事实却好像并不是这样。
“还有一个可能可行的方向。”
魅灵浅笑，走近将灵灵递还过来的同时扫了面对自己大气不敢出的夜梦瑶一眼，望向李敬道。
简单来说就是。
“时间已然无多，不能再拖延了。于灭世大劫而言，我是男是女根本没所谓。”
现如今，她却是已能直接为死去的生灵赋予生命。
“先前我与小彩做了一笔交易，她得了好多万寿果，这会她没出现应该是睡着了。”
“大劫的根源源自于一件有灭世之能的洪荒天宝，我现在暂时还不知道东西在哪，得想办法找到它。且不谈那东西附近有我会用到的事物，若能找到根源所在说不准也能有办法在大劫降临前夕解决所有的一切。”
原先李敬是以为大劫还早。
李敬见此接着出声。
“勉强算是个便宜徒弟。”
“介绍一下，这是灵灵，原初之……”
灵灵煞有其事，接着小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她……
“待她初步领悟了九皇经，你变成我现在的样子将这玉简交给她。告诉她，若是能将上清长生法也初步入门，你能满足她一个小小的请求。注意是变成了我的你，不是我。”
李敬回应之余，异样着看看夜梦瑶。
李敬吩咐，将夜梦瑶安顿好，翻手取出铭刻有上清长生法的玉简。
灵灵抬眼，满脸不舍。
就她现在这点实力。
或者说。
抱着万寿果像是只小仓鼠咔嚓咔嚓乱啃的灵灵实在太过可人。
小彩这会确实睡着。
很干脆啊。
夜梦瑶瞪眼。
但他轻易可以明确，这是真正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力量。
夜梦瑶……
“悟道石！？”
天杀的逍遥子……
与旁人见到魅灵本体即会被引爆最原始的欲望不同，夜梦瑶身上并没有出现类似的状况。
这丫怕不是全然奔着女帝玖里才愿意承受这一切。
魅灵极少在人前出现，乃至孤身一人呆在色、欲天承受无边的孤寂就是为了避免自身特质祸及旁人殃及无辜。
反正也不熟。
没辙。
灵灵见到魅灵则是欢呼一声，化作一道流光电射过去。
这妞。
“啊？这么快？”
但这后半句……
直至劫至，这股力量将会上升到巅峰。
听夜梦瑶前半句话，他还觉得这小妞真不戳。
“师……师尊，这小可爱是……？”
“主人我在。”
灵灵目送魅灵离去，大眼睛扑闪两下，一脸呆萌望向某人。
好吃的，她早都给藏起来了。
一条纤长的玉腿从通道中探出，一脚踹翻了堵在通道上的原初石棺。
“我虽然没活过多少年，但至少明白该是自己面对的需去面对，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仙域若在天地大劫之中毁灭，我也没可能可以活下来。”
走出去随便碰到一个仙域中人。
“我能给你的就这两个建议，不到万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见某人心里有数，魅灵清淡一笑。
明显更不行了。
但得知灭世大劫的根源可以被找到甚至可能可以被提前解决，她勉为其难着点了点头。
“小碍。”
离谱！
听某人这么说，夜梦瑶依然有些不情愿。
这位只要出现，必然是肉眼可见。
“比令整个仙域复生小很多，但严重的道伤不可避免。”
小碍尬住，怪异道。
还有救吗？
没等李敬出声，她抱着还没来得及啃完的万寿果做贼一般飞了出去，悄咪咪往位于正中那一株生命树的中层位置摸去。
夜梦瑶白眼一翻，软倒了下去。
像先前方才看到灵灵。
温和着说了句，李敬转头道。
骤然听得这女声，灵灵愣了一愣，接着惊喜着望向不远处通过色、欲天的通道。
“我现在是生命之灵，虽非是独一无二的原初，但相比起魅魅已经不差。”
“这么大一块！？”
正想发问，一个饶有兴致的清冷女声忽然响起。
听得如此言语，夜梦瑶脸色一垮。
李敬见状止不住皱眉。
单纯是针对即将到来的天地大劫。
李敬翻了个白眼，道。
李敬正要接手被递过来灵灵，闻言稍许一愣，无声点头。
如果眼前不是李敬的男儿本相，而是魅惑众生的女帝玖里就完美了。
这便宜徒弟。
他觉得。
他不过是把道家九皇经灌输到她的脑袋里，丫一言不合就晕了。
话音未落，她已回归了色、欲天。
“相比湖底下那位？”
灵灵竟可以如此逆天。
这位当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应劫之人体内不是从一开始就会有众生愿力，只有在大劫真正临近之际，众生愿力才会开始萌芽。
夜梦瑶下意识点头。
暂且不谈现在的夜梦瑶能在天地大劫中起到多少作用。
与此同时。
“我该走了。”
夜梦瑶见状面色一喜。
“这石碑……”
虽说这代价很惨痛。
“魅灵说的你都听到了？”
本质上众生愿力的加持也不是万能的。
这说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