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登仙楼多了一位卖艺不卖身的琴师飘然仙子。
注意。
是飘然仙子。
不姓叶。
飘然仙子入驻登仙楼。
随后一曲，技惊四座。
那人。
如画。
那曲。
如梦。
虽然弄不懂李敬留在登仙楼搞这种事是为了什么，但在阳雪与孔知看来这一定是有道理的。
二人正愁眉苦脸着，李敬现身。
这些个色、欲天魔个个都是歌舞的行家。
而从当事人的视角出发。
晃眼。
原以为是享受的事。
纵观整个仙域。
时间过去了七天。
在场所有人。
李敬面对夜梦瑶没有哪怕半点否认的意思。
哪怕是较为哀伤的乐曲。
这顿时叫他们有些捉摸不透。
她们的收入没少。
正欲言语，李敬抬手示意他不用多说，好奇着询问。
也只有这一位，才可能有能耐叫他们这些局中人毫无反抗之力。
但在认识到天魔这一概念后，他们的记忆逐渐复苏了。
？
此刻他们对夜梦瑶没有丝毫感激。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
这等存在，有必要向他们说明并无害人之心？
就算她害人了又如何？
众人正懵圈着，同样有些被吓到的登仙楼老鸨笑容可掬着出场。
有人惊恐，有人愤怒。
她们开饭，等这一曲落下在场能有几个不变成软脚虾的？
起身伸了个懒腰舒展身姿，李敬轻吐一口浊气，取出一条华贵的雪色长裙来了个白衣胜雪。
……
可搁在登仙楼这种地方，同样不合适女子来做。
在场许多人，更是假借天魔的能耐看到了或没能得到或已然逝去成为遗憾的那个人。
……
看似柔弱的飘然仙子实则很强。
那一双双眼睛，无一不是期盼地注目着她。
夜梦瑶迎上称赞不屑轻啐一口，手中菜刀舞出一个漂亮刀花，冷笑出声。
这是其一。
但因为夜梦瑶。
反而这一份挑战性，激起了他们的斗志。
卖艺不卖身？
那都是虚的。
这并没有叫书生们感到气馁。
面对现状，他们宁愿自己仍然还被蒙在鼓里。
一切消费都是飘然仙子请？
但在浩然城行的便是这种万里挑一被选中的套路。
仔细想想。
飘然仙子不喜喧闹。
比在座所有人都强。
包括姑娘？
大堂通往后厨的门庭冷不丁“轰”一声被巨力掀飞。
扣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登仙楼老鸨。
当天魔并不是奔着你来的时候，你更是无法凭肉眼或者其他的任何方式去发觉其存在。
相比胸怀一个比一个伟岸的她们，飘然仙子尽管是真正意义上的美若天仙，可却没叫她们感受到任何威胁。
还是直奔李敬去。
天魔。
梦璐等天魔本身并没有做有损他们修行的事，着道之后他们事后的记忆也比较模糊。
在座好些局中人来此，为的其实就是能与曾经的遗憾有短暂温存。
等打起来，自己找机会第一时间开溜。
可七天下来。
但这一整晚，没有哪怕一个姑娘成功钓到凯子过夜。
这谁绷得住？
这边。
是不知为何这一晚客人们来时都好好的，回去时个个成了软脚虾，宛若被几百个合欢道的妹子轮番压榨过一般。
坏大家好事！
在万众瞩目之下，一明眸皓齿的女子神色阴沉拿着一把菜刀缓步走出，冰冷的视线上来就落定在了李敬身上。
修为境界。
李敬。
这天入夜。
去了不算。
“小哥，今儿个什么时候可以开饭？”
但主动的那一方，通常是姑娘。
入目见到外表是飘然仙子的某人，两人浑身一紧。
天魔的厉害之处从来就不是与你正面干架，他们也并不会与你直接冲突。
只要是修行者都知道。
一时间。
在他们漫长的生命中，多多少少都有遗憾。
那么问题来了。
李敬微笑。
不知道没关系。
虽然平了一点，但这一朵圣洁之花被何人折下乃至污浊，已成为浩然城的儒道传人们争相竞争的“目标”。
女子闻言冷哼。
“玖爷……”
“这小妞打哪来的？”
无相神通也确实有着那么一种“魔性”。
寻思着时间差不多了，李敬手中琴曲骤然变调。
显然。
他都是在扮演飘然仙子。
主要这七天里，她们的人均收入相比往昔多了十倍不止。
虽然大家都明白这都是虚的，姑娘们也只是迎合一下走个过场。
“诸位，飘然仙子刚刚给了我吩咐，说是今夜诸位可在登仙楼尽情玩耍，包括姑娘在内的一切消费都是她请。”
像以往李敬时不时把玖爷这一身份掏出来，就从没有那么讲究过。
原是局中人的人们这会尤其无语。
在座众人多是七日来的老油子。
登仙楼有一位令人止不住感到惋惜的飘然仙子也已传遍浩然城大街小巷……
说话间，阳雪抓住夜梦瑶的一条腿二话不说就给人拽了回去，临走不忘隔空将事先被轰飞的后厨门吸过来，重新给安上。
所以。
真相却是在他们在身死道消的边缘蹦跶。
他们搂上的是自身最期望的那个人。
两个时辰过去。
刚刚看这位自称女侠的真心超勇，敢于正面挑战玖爷。
夜梦瑶这一下蹦出去。
喧闹的底楼神奇地陷入一片寂静。
哪怕自己明知是假的。
眼前这位……
登仙楼底楼此刻已是人满为患，甚至有不少人因为桌椅不够自带了过来，吵吵闹闹翘首以盼着。
阳雪继续说着，道。
几天下来。
“噔噔。”
飘然仙子太迷人。
“……”
李敬这就走了，是他们没想到的。
因为这些人的精力很快会被压榨一空，变成软脚虾。
下楼。
此时后厨之中，齐叔正跟机器人一样不断重复着料理各种美食的过程。
每天入夜时分，飘然仙子出场弹奏。
女子举起手中菜刀直指过来。
敲晕了夜梦瑶的阳雪打着哈哈开口，道。
此时此刻，他们个个是满头冷汗。
这位……
有人作画。
前奏一起。
正当在座所有人左右为难之际，李敬起身。
从旁人的角度看过去。
关键的关键。
越是高不可攀，得手后就越有成就感不是？
至少会让他们享受一阵伊人在怀的美好，不会刚上手就榨干他们的精力。
老鸨笑歪了嘴。
谁知道新来的居然直接杀去了大堂。
在包括李敬在内所有人的注目之中，阳雪揣着一根粗壮的木材悄咪咪出现在夜梦瑶身后，举起木柴就是照着她的后脑“磅”的一下。
当然。
没有任何意外。
打哪来的？
你别说。
作势上楼了的李敬化作一片阴影悄然摸了进来。
就是虚荣。
也就上菜工作，女子勉强可以胜任。
魔改版的色、欲天，七天来他早已经弹腻。
自己定下的，该去还是得去。
另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乃至有能力驾驭天魔。
这会阳雪与孔知两人正满脸犯难，望着惨被一闷棍敲晕昏死在地上的夜梦瑶。
“醒来填饱肚子以后，她说要向齐叔报恩，于是留下承担起了厨子的工作。玖爷你别看她修为低，做饭是一把好手。”
原本他们是没什么察觉。
“妖孽！你作为人驾驭天魔祸乱人间是意欲何为！？”
这七天来他们已经摸得很清楚。
理论上来说无法被任何感知所捕捉。
因为出了茬子，他被阳雪魅惑了。
这是其二。
凭心念回应了梦璐，李敬变换曲调。
刚刚他俩只是走开了一下。
“早些时候齐叔捡来的。”
李敬坐定在平日里登仙楼的姑娘们表演诗词歌舞的高台上，挥手取出一张普通的古筝轻轻放下。
天魔！？
难不成这女子说的……是方才被他们拥入怀中的幻象！？
天魔是何等存在。
在这里明码标价是下乘，凭个人魅力才是真理。
浩然城的书生们早将琴技出神入化的飘然仙子看作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九天神女，无人不想成为入幕之宾乃至一亲芳泽。
整整一周的时间，登仙楼的姑娘们愣是没做到哪怕一点正经的皮肉生意。
也有特殊嗜好的人士到来，豪掷千金扬言要飘然仙子一夜，结果无一例外被一众浩然城墨守成规的书生们喷出了屎来。
一个修为不到三境的人。
当真是应劫之人？
“这丫头修为太低，为了弄醒她我俩废了不少劲。”
全然是搅了玖爷的好事……
很干脆啊。
梦璐等天魔降临。
说简单一点。
李敬。
在仙域是谈不上有任何份量的。
固定节目才刚开始，就被人打断了。
但没人敢出言说上一句。
“诸位，今夜的演奏就到这里。在此妾身不会狡辩些什么，但也请诸位明白，妾身并无害人之心。”
她们照样能以慢舞、轻舞进行驾驭。
话说一半。
没有任何开场白，他伸手拨动琴弦。
这不得好好在登仙快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