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局势渐明，来自圣人的质疑
“嘿！道友你这第一问还真是有些刁钻！”
逍遥道人笑了下，举碗来了一口“唔”一声，道。
“这酒，当真是人间极品！恐怕就算是昔日的古仙域也找不出几种能与其比肩的好酒！不枉在下为了这酒死了一回！”
说话间，他又干了一口，望过来道。
“我在这其中喝出了同道中人的味道，酿造这酒的想来也是神道中人，且修的是酒神之道？”
李敬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应，逍遥道人眼睛亮了一亮。
“果真是酒神之道的传人？这怕不是得劳烦道友你介绍我认……”
话没说完，香云仙幽幽出声。
李敬咂嘴，道。
“我要是能诈尸，还会躺在地上？”
李敬这话，多少叫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原来圣人你其实已经‘醒来’？”
李敬露齿一笑。
“圣人啊圣人，我有太多疑问，您老能否起来给我解答一番再睡？”
她从没听说过的。
圣人答非所问。
虽说这小妞时常显得很刻意，但需要对人负责的他并不讨厌。
“剩下的真没法说了，会死人。道友你若想知道更多，建议尝试入局或自行探寻。反正以阁下的命格，谁碰上你……”
端起酒碗，李敬眯眼。
迎上这极为真实的一问，圣人默然言语。
可她不知古仙域究竟发生过什么，如今又是什么样子。
她一个女人都爱看……
“道友，我们还是聊聊有关夜阑城的事罢。”
逍遥道人何止是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正有揣摩，一旁香云仙不解着出声。
他当真想细问一下。
别说这位一早就已知情，就算才有察觉定会做点什么。
“好。”
且这个意外，牵扯到不仅仅只是疑似关键人物的纳兰缺单独一环，更有半妖孔知与古魔西门弘。
“……”
烛龙，关键人物的因果。
圣人语塞，道。
这立马要说到关键，丫的突然住嘴了。
迎上如此话音，逍遥道人稍许色变。
“门主，逍遥道人既然那么强，为什么还……”
已经不是自己想不想入局的问题了。
从虚空生物入侵到古仙域走向毁灭，期间有个极为漫长的过程。
怎奈瞧逍遥道人这样，再问恐怕人又要来个性命垂危。
暗自推敲着，李敬长吐一口气。
“同是帝尊，门主你奈何不了他？”
李敬应声，随后询问。
接连道出两番话语，逍遥道人“呜哇”一声吐出了好大一口黑血。
“您说。”
这么一合计。
耳边细语再响。
“你……背后是大世界天道吗？”
“看样子，有些因果我是逃不开了。”
“难道我不该提防你？”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道友既知如今的仙域是个大局，那应该了解近期仙域变故连连，有许多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仙域各处？”
李敬见状倍感欣慰。
李敬回应，道。
此番讲述，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虽然不懂你口中言语，但如果你能阻止那一切我又可以醒来，我倒是不介意答应你一个要求。”
？
香云仙见状眼角直跳。
事情，多少是有些巧了。
这话说的。
这位早在事发百年之前就来仙域。
“你从上三界带下来的事物是什么，可否说明白一点？”
？
“以道友的心思细腻程度，想必多少也有猜测夜阑城这一档子事是局中的一部分？”
李敬轻唤。
李敬耸肩，道。
李敬这话，说得很实在。
香云仙打出一个问号，好奇开口。
“被封禁在封印空间里的是一条龙，传说中的烛龙。当然其并非你我熟知神话中的那一条，那是正儿八经的顶级原初。被封禁这一条不过是其后代延续，姑且算是个神兽血统。”
接下来的旅程可能不适合再带着她了。
“这我就说不准了，可能是他算我时预见了什么，也可能是因为遇见了你我沾上了你我的因果。算术一道我是第一次接触，不过单纯我听说过的讲究便有不少，他是出于什么才与我二人讲述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
得此回应，逍遥道人喜上眉梢，摸过酒坛顺势抱过装着海鲜的餐盘。
李敬坐下，继续道。
李敬露齿一笑。
“要不这样，我试着阻挠上三界的人得逞。假如事情成了，你又有一天可以醒来，你当我的人如何？”
“看看山下的人族圣人你便该清楚了，那一位就算是放在上三界也是绝顶强者，可她现在犹如一个死人陷入沉眠，是不是能醒来都是个问题。”
逍遥道人摇头，喘了口粗气道。
“啧。”
“妥。”
圣人凭意识打出一个问号。
香云仙亦是柳眉紧锁。
“那我凭什么帮你擦屁股？”
瞧他先前见面就算上了自己，估摸着有事没事来个掐指一算已成“职业病”。
“逍遥道友活过的岁月远超你我想象，就算是一头猪活过了那么悠久的岁月，恐怕也可以跑上三界去溜达甚至在大部分去处横着走。”
毕竟仙域属于是大世界的一部分。
“……”
尤其李敬似乎对她这个人族圣人不怎么认可。
圣人原本就能感知周边的一切，只是意识清醒不过来。
正呆滞着，李敬吩咐小碍。
“大局已然推动，说明上三界那些人又开始盘算要寻得当年被我带下界的那件事物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更别说你是我人族子弟，此事你需得多多上心尽力阻……”
“你只是闭门造车了太久，欠缺经历。日后多四处走走，总会好起来的。”
李敬开口。
搞得叫人猜谜似的，不嫌麻烦吗？
再看对座李敬似笑非笑，逍遥道人神色迟疑了一阵，长吐一口气。
李敬这是要摆脱了她这小迷妹！
正想说话，小碍拍着胸口出声。
但她一下就听出来。
“我偶然得知仙域中的大局与上三界佛道有关，期间涉及因果。道友你方才提到这烛龙留在古仙域是为了了却一段因果，所以这烛龙其实也是一局中人？”
“看样子我是蒙对了？”
“道友，今日我们就到这里如何？”
“是有猜到一点，不过事先听你在酒馆说的没敢肯定。”
少不了要应付那位。
“所以，其实导致古仙域毁灭的是你。”
“猜的！？”
迎上她的注目，李敬举碗轻抿一口李灵音的佳酿，淡然道。
李敬摇头，道。
“有些注定要发生的事，没人能阻止得了。”
李敬点头，没再多嘴。
他吐得越厉害。
此刻意识清醒了，感受自然更加清晰。
这会。
这小子……
“你这后生倒也确实有意思，身上有与原初之魔这般存在相熟等不可思议就算了，逍遥子这种我当初寻遍了整个古仙域都能没捉住的老滑头都能给你碰上。说真的，我不懂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法子？”
他并非觉得带着香云仙这小迷妹有多麻烦。
“……”
兜兜转转绕了好多圈，这逍遥道人总算是不打哑谜正经说事了，且说的都是远超预期的干货。
为此不知多少顶尖强者走向消亡，成果肯定是有的。
“你要我办事，又不给好处，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正想发声，李敬点头。
李敬则是眉头紧锁。
“阁下既然一早就算到了古仙域会走向毁灭，为何独自跑路没将有关讯息透露给那些或许有能力力挽狂澜的强者？在一切发生之前，他们说不定……”
“帮你擦屁股，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介绍一下，这是小碍，此处天地方圆的天道意志。”
李敬皱眉。
“天意？”
“道友你就不要拿我说笑了，咱们说正事。”
“闲话能少说一点？你还没回答门主的问题。”
跟着一起消失的，还有香云仙……
李敬也算明白为什么自身感应中逍遥道人的独立世界广阔到无法形容的程度，实际修为却只有十一境。
古仙域不是一下子就走向毁灭，虚空生物更并非一口气就有多少侵入到了古仙域。
香云仙打出一个问号扭头。
李敬挑眉，取出一块瓜抱上。
谁想到某人是存心他的话？
瞅着逍遥道人一脸无语，李敬微笑。
“你可能没有听过唯物主义与无神论，如果有一天你能醒过来，我倒是不介意给你上上课，可惜你不一定还能不能醒来。”
说到这，逍遥道人抹了一把鼻头渗出的红血，继续道。
圣人。
说罢，她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
擦屁股……
李敬去过古仙域，她此前便已知晓。
可李敬随便就能呼唤出来，还是如此人性化的……
你要有天机泄露，至少得先算出来不是？
这丫一板一眼说得那么利索，这是经历过多少次忍不住才能算到这种程度？
到这里。
不等圣人回应，他玩味一笑。
不过眼前倒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听得这么一嘴，香云仙才反应过来。
听得李敬如此话音，香云仙沉默。
“我是人族圣人……”
这会眼前坐着一个知情者，两人一来二去又聊到了古仙域，这不得好好旁听？
正有惊叹，逍遥道人呕了好半天血颤颤巍巍着看过来。
逍遥道人。
这会李敬也当真是有点佩服这位。
一瞧逍遥道人这样，李敬当即断定这位说到了重点。
李敬淡然回应，而后又道。
话没说完，李敬低头“咔”的一口啃了上瓜，道。
且就现状来看。
？？？
“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碍。”
“我只是讲述事实。”
能活到今天真心不容易。
自己完全是个计划之外的意外。
圣人喃喃，而后惊讶出声。
她估摸着陷入在某些状况里，抽不开身。
飞快地后退两步，李敬瞪视地上毫无声息的人族圣人。
“秘书？”
“层次不同，没啥可说的。”
假如有一头猪像是逍遥道人一般活过了那么悠久的岁月，人恐怕早已成为一位超级妖王，乃至成为上三界一霸。
如果真是这样。
“道友已知我是算术中人，我这一道论别的不行，趋吉避凶最是在行。我来仙域的时机早得很，在一切尚未开端之前，我便察觉到些许异状算到了古仙域不日便将走向毁灭。因而我走在了所有人前面，早在事情将要发生的百年之前我就来仙域扎根了。”
同一时间，圣人消失在原地，湖边“噗通”一下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
逍遥道人闻声咧嘴。
逍遥道人一脸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