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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血红时·一路硝烟(全文)第27部分(1 / 2)

>孀霾涣恕!薄?br />

“我把自己一切都交给革命了,干什么都一样。”

“那好,俞作柏又请你了。”

郭渭川讲的事是这样:太湖里近来出现一股海匪,约3000人枪,冒充新四军,胡作非为,冷欣派独立33旅去进剿,损兵近千,大败而回。新四军主力准备北上,顾不上剿匪,忠义救国军又非控制太湖不可,戴笠又央告俞作柏再回来指挥打海匪。戴笠企图是提高“忠救”声誉,最怕江苏帮夺他的军权,清掉海匪捞资本。陈毅主张天保去,把苏南刚组建的两个新团带去,诈称滨淮大队,清罢海匪,缴获两家平分。“忠救”与冷欣都坏,打好这一仗,他两家矛盾上升,中和了对新四军的牵制,同时也会促进“忠救”内部分化,减弱它的危害作用。

天保听罢未多说,表示再去拆一次烂污。之后问:“梅老第三次来江南我又没看到,他在哪儿?”

郭渭川道:“他到六合东乡帮助我们收容小游击队,等你去了以后一同回苏家圩,他的民军对内是本军淮河支队,你去做他参谋长。你们任务是沿淮向东发展,作主力北侧屏障。你同小苏的结婚手续,组织部已经办了,我再给你交代个任务,还要到别处去。”

“又是接待国军军官?”

“对了,就是接待沈其人。他去苏北当了33师师长,跟军长李守维合不来,又去三战区讨封,讨来个苏北国军西线总指挥名义。他对你本来还有戒心,冷欣和俞作柏对你都说了些好话,他就还要见你。”

“还有什么人同来?”

“三战区两个中校,还有一个你最讨厌的人。”

“郭叔,别让我接待我不能容忍的人。”

“你的容忍界定线是什么?”

“私仇可忍,公仇绝对不容!”

“按这个标准,眼下哪些人你最不能容忍?”

“不多,小原文四郎,翁胖子,还有个山内勇夫。山内其人我没向郭叔详谈过,他是日军刚编建的华中第一个独立混成旅团长,参加过南京屠城,丁家镇也是他夷平的。这是个血腥的法西斯分子,我要把他剁成肉泥!”

老郭看天保真是一脸杀气,便说服他:“中日战争是在民族矛盾与阶级矛盾错综复杂背景下发生的,我们的任务是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不是谁同谁个人间的事。”

天保争辩道:“不恨具体敌人,也就恨不了一般敌人,对敌人不恨,还算什么战士?”

“不要同我搬概念,我没时间同你扯这些,你明天就要接待翁胖子,他是江苏帮特工头子,必须了解他企图。”

“翁胖子!”天保全身打颤,两眼通红,看样子又处于狂怒中。他坐在一只小竹椅上,竹椅无异状,背后那株老槐树叭叭作响。忽然咔的一声树断了,上半截倒落下去。

“嗬嗬!”老郭干笑两声,“国术我不懂,听说内功深的人如何如何,我也不大信,你的内功真不坏哩。我本想好好骂你一顿,现在不骂,等你冷下来再说。”

天保渐渐恢复常态:“你骂吧,郭叔,我冷下来了。”

老郭道:“我又不想骂你了。你刚才思想斗争一定很激烈,那未,让你冷下来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哩?”

天保流泪了:“我已经投身革命了。”

第二天上午10点整,天保和教导队长候在码头上。不一会,吴有才那条大船从南面驶来,船停稳之后,沈其人第一个下来,乐呵呵地握住天保的手:

“小老乡,又打搅你了。”

“师座何出见外之言?”天保热情接待青皮将军。

三战区两位中校下来,天保与他们不熟,只是应酬几句虚套。然后问沈其人:“听说翁坦来了,人呢?”

沈其人手指客舱说:“还没醒,乍见到你能吓他一跳。他不知道我认识你,昨晚喝多了,盘问那个姓盛的商人可知你在何处。姓盛的说是去收春茧的,不怕官,就说不知道。胖子又跟盛家帐房谈什么生意,没谈几句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

天保把沈其人拉到一旁,悄声说:“丁家镇兵祸,沈师长想必也有所耳闻,对胖子还是提防些好。今天中午我要他喝个痛快,师座也陪饮一场吧。”

“唔,唔。”沈其人未明确表示什么。

翁坦上校从船上下来了。此人年未过四旬,过早发福,胖得走路都迈不开步子。他睡眼朦胧地瞅着天保:“这不是关小怪么?你那短命文章,害得老子好苦!”

天保似笑非笑:“要算老帐么?你老兄欠债可不少!”

教导队长接走随员们,天保领这一将三校来到自己住处,有两个小战士在这照应客人,四客洗漱一下,依次落座。外间桌上放了些茶水和日本灌头烟,天保特地言明,他的队伍刚调过来一部份,配合陶勇部队打仗,缴获两卡车物资,桌上的日本货,全是战利品。

沈其人抽着香烟说:“我此番来见小老乡,主要目的是商谈今后合作范围。”

天保道:“但有利于抗战,我都愿意合作。”

沈其人略思一会,说道:“我准备在盱眙(Xuyi)县境设一长驻机关。我的队伍多,成份新,你的队伍少,战斗力奇强,可否强习互济,联合行动?”

天保回答得很痛快:“当然可以,只要是抗日。”

“那好,那好,咱们另找时间商谈。”沈其人这样应着,大概不愿在这多人面前讲他的合作内容。

“你眼下忙啥呀?”翁坦上校问天保。

“我除了抗日还干什么?”天保不愿同他多说。

“这是新四军防区呀!”

“我同他们只是朋友相处。”

翁胖子哦的一声:“明白了,这是他们赤化上层手段。”

天保挺烦:“翁处长,你少扯淡可行?”

翁胖子道:“说个笑话嘛!”

沈其人圆场:“这种笑话不说也罢。天保老弟是我同乡,跟翁处长也旧识,难得相聚,谈谈天吧。”

谈“天”了。沈其人老奸巨滑,不轻易暴露本意。翁胖子话多,都是不三不四的瞎胡扯,两个中校都不言语。这么着,谈谈说说把小时过去了,通信员来收拾桌子,准备开饭。按翁胖子的要求,盛云清和吴有才也被请来同席,小老板不敢多讲话,只对胖子说他的“帐房”病了,生意上的事到兴化再谈。吴有才对胖子说:

“翁处长,我是人家伙计,不是当家的。老板娘规定,坐船要付大洋,我不收你船钱,你得保证卖三万斤米给我,兴化那地方米多。”

胖子答说:“我保证。不光是卖三万斤白米给你,还不收你过境税,你也要保证我派人上船去南京办事。”

吴有才道:“好说。我的船代办邮件,万国红十字会作保,哪一方军队都不能拦我的船。不过在我船上不能打架,带枪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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