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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袁宗廷掰正她苍白的小脸,找她(1 / 2)

第四十七章?袁宗廷掰正她苍白的小脸,“找她无用,娘娘不能为你伸张做主。”

善荣脸上楞怔怔的,“哥哥是、是说京墨和槐米?”袁宗廷哪里留意丫鬟婢子的名字,随意“嗯”的哼了声,低头又去吻她。善荣侧了侧额避过,“这是交换?”她不愿意,他就拿她身边的人作胁?

什么乱七八糟的。袁宗廷不屑的嗤笑,几个奴才是去是留,不过他一念之间,哪里值当费神度量,“我只是想哄你高兴。”大掌扼起她滑嫩的小脸,问道,“宝儿高兴吗?”

她不高兴的话,京墨和槐米怕是立即要被撵走配人。善荣抿了抿唇,小声道,“高兴。”袁宗廷低笑道,“高兴就成。你高兴了,满府上下就都好过了。”此话彷佛随口一说,善荣却听得再次愣住,袁宗廷伸舌舔上她粉润唇瓣也木木的任凭他作为。她肯顺从,袁宗廷脸上不由流露缱绻爱恋之色,动作也变得温柔,没强硬地捏开她的嘴,而是耐心将舌尖儿一点点抵开唇缝,送了入内。

口里一下被塞满,侵入的舌韧长阔厚,还贪惏地往深处伸展。善荣喉头抽搐,呜咽着忍不住向后仰脸。袁宗廷手掌扶着她后脑勺,“躲什么?”善荣抬手抵在他胸前,像按着一堵钢铁浇铸的墙,坚硬、挺阔,肌肉块块鼓突勃动,彷佛蕴藏着无法撼动的力量。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她滑嫩细白的小手,五指卡开她指缝慢慢嵌入,每一根都严丝合缝地扣在她指根,连俩人的手腕交迭一起,彼此脉搏相接,亲密没有间隙。

‘咚咚咚’,袁宗廷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压下善荣腮颌,舌头用力地绞裹她的,二人敏感湿滑的舌肉交缠摩擦,空气倏尔变得暧昧而火热,粘腻的水液挤压吞咽声不断响起。袁宗廷手臂绕抱善荣腰背,唇紧贴她的唇,激烈又深情地吻着她。

一吻结束,善荣捂着心口不停地喘息,胸腔憋气太久,头脑缺氧昏沉沉的难受极了。袁宗廷轻轻替她抚背,他也在喘,气息粗重饱含肉欲的潮湿浑浊,另一只手勾起她腰上系带就要解开。善荣忙抓住他几根手指,仰头哀恳地道,“哥哥,我还好疼,求你。”想起被强行破身的屈辱和痛苦,不禁害怕的颤抖起来。袁宗廷也知她病着,身上还有伤,短日子内是决计碰不得的。他硬得生疼,喉结在紧绷的皮下来回滚伏,“好,哥哥不动你,别怕。”嗓音沙哑压抑,一把将人扯进怀内,“心肝儿肉”的用力揉搓她纤薄的肩头,圆润的酥臂,脸凑至她肩窝痴迷地深嗅,慢慢平复贲张的欲望。

善荣神魂稍定,仰颈惘然望向顶格,只听兄长突然问道,“你显大哥哥说你想进宫,宝儿是有什么话告诉娘娘吗?”善荣被这突如其来的诘问吓得张皇失色。袁宗廷扼捏她下巴,紧盯她双眼,“嗯?”神色倒十分疏淡,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善荣偏过头不敢看他。袁宗廷掰正她苍白的小脸,“找她无用,娘娘不能为你伸张做主。”善荣怔看着他,唇抖了抖,没有作声。袁宗廷咧开嘴真的笑出声来,说出的话残忍直白,“你求谁都不中用,皇爷早允了我。”袁善祥有自己的私心算计,但她既不敢明里悖逆诰承帝,也不敢违抗兄长袁宗廷的命令。她再心疼怜惜妹妹,也无法从袁宗廷手上救出善荣。

正如袁宗廷对袁宗显所言,皇帝是这世上最不在乎人伦纲常之人。当年连他自己亲七叔襄王爷的妻子柳氏,他名分上的叔母,堂堂亲王正妃,只因俊丽刚烈与别不同,又是先帝敬宗宠妃,柳皇贵妃之同宗族妹,便当作一时猎奇消遣的玩意儿。区区侯府小姐,在诰承帝眼里,与一只小猫小狗无异。袁宗廷不但是他倚重的臂膀,更从八岁稚儿亲自带在身边抚育教导长大,其名分虽系君臣,其情状有如父子、师徒。二人朝夕共处二十多载,感情之深厚,莫说皇长子朱载均,连爱若珍宝的晋王朱载圭尚且相比不了。他难得第一次张口要一个女人,即便是嫡亲的胞妹,诰承帝赏也就赏了,只吩咐遮掩妥当,不叫科道官着实抓住把柄参奏也就罢了。

自然朱厚炤行事算不得昏庸荒唐,倘或袁宗廷可以正常娶妻生子,他态度又不同,拘管自当从严,必定细细的挑拣指婚,方是一片慈父眷念切爱之心,但袁宗廷并不能够,况且是因保护他伤及根本之故。朱厚炤痛心之余更怀亏欠愧疚,袁善荣就是他对袁宗廷的奖赏、补偿,视之为亲人陪伴也好,拿作姬妾玩物发泄欲望也罢,朱厚炤一概不过问,权作慰藉袁宗廷余生膝下无子嗣承欢的寂寞。当日善荣未许嫁行及笄礼,皇后爱惜幼妹,赏下诸多珍贵物件以贺便罢了,他也格外加恩厚赐,外人看来乃袁家圣宠隆重,其实是诰承帝默许了袁宗廷将善荣留在家中终生为禁脔。

敬宗在位期间,泰顺二十四年七月初五,数十名壮年男子作尚膳监监工打扮,半夜手持门杠大小粗木棍,闯进时为太子的朱厚炤寝宫,见人便打杀。木棍一段包裹厚重铜皮,男子个个魁梧粗雄,孔武有力,一棍击打下去,守夜之宫人内官辄头破血淋,挥出几棍,立即气断死在地下。

这晚不是袁宗廷上直,亏得他天赋异禀,自小习武,耳目敏锐远胜常人,隐约闻得呼救声自床上惊醒,从西侧偏殿耳房一路狂奔,冲进太子寝室。其时朱厚炤已被逼至墙角,冯敬等余下奴仆哀嚎着以己身护在他前面,顷刻间又有二人迸出满头脑浆,倒地死去。

朱厚炤望向遍地尸骸,此处喧闹已久,外间竟毫无禁卫前来护驾的动静,心中已知必是柳贵妃和沛王里勾外连,忖度恐再无生机。朱厚炤绝非弱质书生,自小习君子六艺,骑马、射箭,甚至拳术、鸟枪、刀剑、火器俱十分精纯,然与此等好勇斗狠,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实难相比。可叹自己贵为皇长子,生母早逝,君父不喜,柳贵妃霸道跋扈,沛王朱厚烜虎视眈眈,虽册立为储,在宫中兢兢战战,竟从没过一天安心日子,如今更恶祸临身,即将死于非命。

他虽不甘,脸上冷峻凛然,只慨怅一句,“吾命休矣。”却听得门闩轰然断开,一人破门撞将入内,厉声怒喝,“鼠贼何敢放肆!”只见袁宗廷仅着贴身葛纱袍,赤手空拳,而气势犹如天崩地塌。朱厚炤眼眶一热,几乎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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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之人观袁宗廷虽则峻挺骁猛,孤身一人矣,且手无寸铁,不足为惧,指了叁人下令,“拦下他!杀了他!”狙击东宫乃重罪,一旦被擒,断不能免死,更将累及家人族人。值守宫禁校尉被贵人借事引开绊住,时间长短难以计量,务须速战速决,完成任务方得与接应之人汇合逃出宫去。他无暇理会袁宗廷,率众一齐杀向朱厚炤。

袁宗廷目眦尽裂,“竖子尔敢!”纵身飞扑过去。叁根大棍劈头打来,他折腰仰颈避过,一个鲤鱼打挺,刚劲嶙峋的大手同一时刻如闪电伸出,夺下一人手中棍棒,扬臂一阵横扫,叁名大汉头颅俱碎,当场气绝身亡。袁宗廷脚下不停,几个起落窜进人群。众人大惊,又有数根木棍虎虎生风逼去他面门。侍卫朱厚炤的宫人即将被戮尽,袁宗廷心焦如焚,只挥棍护着要害,拼死突围前去救护。上下被击数十起,他喉头血气翻腾,紧抿的唇角已有血水淋漓沁出,滴滴答答打在墨黑金砖上,兀自不躲不闪,直趋至朱厚炤跟前,终于将人牢牢挡在自己身后。

朱厚炤双眼赤红,“谨宜。”此时他还没为袁宗廷赐表字。袁宗廷一颗心落回原处,喉腔很轻的“嗯”了一声。他肋骨断裂,内伤极重,不敢张嘴,恐喉头淤血不受控喷出,吓着朱厚炤。木棍在他手中似蛟龙出海,狂轰猛扫,碰着死,沾着亡,打在头上如砸西瓜,红白之物漫天飞溅,形景恐怖惨烈如阿鼻地狱,浓重的血腥味儿充斥宫室,几乎凝为实质。在场之人无一不肝胆碎裂,头晕目眩欲呕。领头那人头皮发炸,冷汗透体,沉声喝令道,“今晚事不成矣,我拖着这厮,你们速速撤退!”说罢高举棍棒,浑身筋突,跳起迎头与袁宗廷奋死搏杀。他部下死伤超过大半,余者狼狈乱晃几棍,零落作鸟散状退却。

袁宗廷时年十九,尚未入军中历练,身手和城府俱稍嫌生涩稚嫩,思忖奸党皆听此人调度,将之抓获留下活口,交由刑部拷问主使人,遂仅横棍挡隔,对方小臂震的剧痛发麻,棍子脱手。袁宗廷另一只手抓出,扣在他腕上。他五指强韧,力大如神,直接将其腕骨捏碎。头领嘶声惨叫。此时一人折返,呼喊着扑上前来营救。袁宗廷把棍就打,不料却是虚招,那人趁势弯下腰。头领看出袁宗廷不欲对己下杀手,双臂紧抱他手中木棍不放。方才之人出其不意从怀中掏出匕首,刺入袁宗廷下腹。袁宗廷身无片甲,刀刃寒气森森,如切豆腐,直没至握柄。

眼前一幕奇诡迅捷,防不胜防,冯敬等人惊的目瞪口歪,朱厚炤浑身一震,惊慌疼惜之下几欲昏厥。袁宗廷闷哼一声,脸上神色不变,抬起一脚猛踹暗算之人头上,那人跌出数米之外,脑壳下陷一个大坑,立时毙命。袁宗廷又挥棍打在领头人双腿,令他大腿骨折断翻滚在地,紧接着一跃而起,身形似离弦箭矢疾飞出去,棍落如骤雨,将所有逃跑的人尽数诛杀,才吐出强撑的一口浊血,闭眼倒下。

事发过后,领头之人陆濂作为唯一活着的犯人下锦衣卫北镇抚司重鞫,六科给事中多人共审之。陆濂受大刑不过,供认系柳贵妃手下宦官张保保、靳忠支使。柳贵妃矢口否认,向敬宗哭诉受奸人诬蔑。

皇太子遇刺受惊病倒,东宫死伤无数,朝中大臣们议论纷纷,举国民众震惊。敬宗却偏袒爱妃不愿深究,以癫狂奸党误闯宫闱之荒唐罪名,杀陆濂于市,又密令东厂将张保保、靳忠处死。人证俱亡,案件无从查起,遂不了了之。

贵妃柳氏宠冠后宫,所生皇四子沛王爱冠诸子,敬宗固尝许以立爱,与朝臣争吵长达十数年终不能如愿,身心交瘁。柳贵妃一党之所以兵行险着,盖因自泰顺二十叁年初,敬宗身体始终不好,病痛不断。泰顺二十六年,敬宗病危,彼时元后殡天未满叁月,敬宗驾崩前对太子朱厚炤留下遗言,进封贵妃柳氏为皇后,务必尽孝奉其天年,千秋万岁后合葬绍陵并祔庙。

诰承帝继位后,命礼部办理柳贵妃立后事宜,遭内阁反对。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胡正琛上疏,称柳贵妃即非原配,又非新帝生母,为后无此先例,与礼实不符。疏入,仅叁日乃允,可见诰承帝态度。

诰承帝以“贵妃柳氏侍皇考有年,上眷之特厚”,尊封皇贵妃,迁出乾清宫,居仁寿宫养老。诰承二年九月二十四日,柳皇贵妃因病薨逝,谥曰庄恪惠荣温僖皇贵妃,葬于敬宗妃嫔陵墓。

袁宗廷当年下腹受创颇重,御医嘱咐用心调理,否则恐子嗣有碍。袁宗廷不以为意,诰承帝心里却存下了隐忧。即位初期军政事务杂冗,一时无暇顾及,及至诰承叁年,诰承帝始为袁宗廷仔细挑选了才貌兼备的名门淑女为聘。袁宗廷并无心仪之人,皇长子朱载均尚未入主东宫,他不避讳成婚生子,一切听从诰承帝安排。钦天监合了二人八字为大吉之兆。熟料小定过后,那位小姐感染时疫去了。诰承帝深感晦气,数月过后,另择了一位书香大族的姑娘,其父徐怡从科第一甲出身,现任翰林院编修。徐太太携女儿在苏州府下辖吴江县老家孝敬姑舅。行过大定,男女两家纳币请期后,徐小姐随其母及徐府一众仆妇登舟行水路入都待嫁。船只行至第五日,遇上大风浪,船身摇摆不稳致多人落水,徐小姐也不幸失足溺亡。

两个女孩儿亡故皆系意外,但二人先后与袁宗廷说亲下定。当时朝廷正争言立储,举国上下不得安宁,袁皇后与建昌侯口声便不大好,被暗指妖后佞臣,渐渐的,竟流出建昌侯克妻之谣。诰承帝震怒,申斥惩处了一干诟谇诽谤的官员。然而文人的笔如同刀子一样刻薄锋锐,袁宗廷刑克不详一说到底传扬开了。

袁宗廷神思本就不在娶妻生儿上,亲自进宫安慰劝解诰承帝,此事暂且按下。

诰承六年,袁善祥终于诞育皇五子。诰承帝多年夙愿得偿,欢喜之余,勾起旧虑,又一次提及袁宗廷婚事。袁宗廷此时已有了心尖儿上的人儿,犹如风云变色,日月更替,一切谋划再不复从前。

是年,袁宗廷二十六岁,其妹袁善荣尚在垂髫之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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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荣长至八岁,小荷才露尖尖角,已生的肤光胜雪,眉眼秾艳,初现绝世姿容。如此佳人在侧朝夕相处,一贯的就视作掌上明珠娇宠眷爱,袁宗廷眼里还有谁?

雷霆雨露,莫非天恩。皇帝赐婚,拒之不忠不敬。袁宗廷奏告诰承帝,近来虽御女无防碍,但精露日益稀少,这两年前后幸过体健清白的当龄婢子不下双十之数,没有赐予避子汤药,未尝一人得娠,他已歇了胤嗣承家之念。

诰承帝惊的站起,“此皆为我所累。”他始终记着东宫狙击案,袁宗廷被奸徒重伤下腹。其实御医侍奉贵人惯于谨小慎微,所谓伤势不利子嗣,就不是当真切的准话儿,诰承帝心里却一直像了个影儿。

袁宗廷原是凭空捏造的推脱说辞,他体格壮悍,晨起时常精气雄旺外泄,可见旧伤早无碍了,偏实话透露不得,倒生出几分歉疚,笑道,“为皇爷死了也是应有之义,我还不好好的呢。”当日太子宫中罹难之人逾半,自己作为直驾校尉,保证朱厚炤的安全乃首要职责。他这样说,心中实也是这样想的,并不自恃有功。

诰承帝如何瞧不出他真心。他乃天子,为他殉节乞恩,奋不顾生的人不知凡几,人命在皇帝眼里是最不值钱的。袁宗廷自是与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他既是诰承帝的臣民,更是他的孩子、臂膀,诰承帝离了袁宗廷,夜里连睡觉都不能安稳。他脸上淡淡的,心里有许多话,只是嘴上说不出来,良久,微微的笑道,“择个好日,你从子侄中挑个中意的,过继为嗣便是了。去卫所历练两年,我赏他一个爵位。”建昌侯是他特意为袁宗廷指定的封号,亲自多番斟酌挑拣,不愿叫旁的人袭了去。

明朝非战功不得封爵,永乐之后,爵位殊为难得,连公主之子,皇上嫡亲外孙亦少有获封。袁宗廷跪下谢恩固辞,“皇爷隆恩体贴,臣万死不能报其一。娘娘贵为中宫,臣无才无德,享高官厚禄而掌印锦衣卫,袁氏一族荣耀已极,此皆过分之极。翌日——”他微顿了瞬,接着道,“皇爷不可再加恩臣之族人。臣无子绝嗣,此一脉之殊宠止于臣,方可保日后长久无忧。”

诰承帝神色阴沉,慢慢坐回炕床。虎毒不食子。皇考再钟爱柳贵妃和沛王,也不曾伸一指加害于己。太子业业兢兢,勤慎恭肃,未犯有大错,易储之事,何止千难万阻。他何尝不想立心爱女人之子为嗣,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矣。

况且袁善祥与柳贵妃不一样。柳贵妃只是妃妾、臣下,袁善祥是正宫皇后,即便他驾崩,她贵为皇太后,朱载均在她跟前,是子,是臣,母子名分大义足以让她安享尊荣,庇护晋王和袁氏一族。诰承帝与袁皇后最大的分歧在于,他作为父亲,以及一个数十年朝纲独断的实权帝王,难以将自己的长子臆想作不竭忠孝,大逆不道的狂徒。而袁善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朱载均的。倘若名分果然有用,英宗的孝庄睿皇后钱氏何以晚景凄凉,抑郁而终后,还叫宪宗生母周太后从中作梗,最终连与丈夫合葬都未能够。

诰承帝揉了揉额,“湛寂何至于此。”命袁宗廷起来,往通炕另一侧坐了,爷儿俩亲热说话。袁宗廷道,“族里子孙丰隆,无需我开枝散叶。”诰承帝道,“到底膝下寂寞,何不抱养嗣女。”弱女虽非男,慰情聊胜无。女子不得出仕擅权,不会招致太子和朝臣猜忌。

袁宗廷诸多铺设,只为将话锋转到这上头,“我已有个心肝宝贝儿养在家里,断不舍得过继女儿,分薄她的宠爱。”他不止一次对诰承帝提起善荣,但诰承帝头一回从他脸上看到了男人对心仪女子的欲望,顿觉荒唐蹙紧眉心。第一个念头是下令秘密杖毙善荣,除去祸端,才反应过来她不过八、九岁年纪,断不至于狐媚勾引兄长,况且娑诃定是伤心不允的,待要申诫袁宗廷悬崖勒马,忽又想起他孤身一个,无妻无子,一时又十分的痛心不忍了,半晌说道,“既如此,索性长留她在家中孝敬伺候,不枉你疼了她一场。”一个女人罢了,能稍许慰藉湛寂苦闷也是她的好处,天塌下来,自己替他担着便是。

……

“皇爷早允了我。”

袁宗廷的话如同惊雷轰下,善荣脸色死灰的一样。她不敢质疑天子,却无法明白何以圣上会答应这样悖逆人伦的事,仰头怔怔看着袁宗廷。袁宗廷也侧额端量她,渐渐的看的彷佛痴了,大手掰过她后颈,柔情似水地吻了上去。

善荣两眼滚下泪来,别过脸不愿与他亲密,“哥哥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呢?”连这样不伦不堪的丑事告诉圣上,方才分明的堂兄袁宗显也猜着了。他一意孤行,从来没考虑她的感受。

袁宗廷抬手替她拭泪,“我只想宝儿永远陪着我。”倒没强迫她有所回应,也自知是痴心妄想罢了,但他绝不放她离开。善荣摇头,泪流得更厉害了,用力推他的脸,掰他绕在腰间的臂膀。袁宗廷脸上略显不耐,握紧她纤软腰肢,三两下扯掉她的纱衫和抹胸,两颗润腻浑圆的嫩乳弹出,肉白的发光,美得惊人,沉颠颠一晃一荡,也十足的骚浪勾人。

袁宗廷眼神倏的暗下,捏起一粒粉透的乳头。善荣吓得哭起来,扭腰拼命挣扎,胸前硕大的两团乱甩,白肉翻滚,红珠摇曳,形景越加淫糜不堪。袁宗廷眸色微红,眉宇间狰狞又亢奋,笑道,“小浪娃娃,挺着骚奶儿勾引哥哥,嗯?”善荣羞的不停掉泪,抱臂环胸遮挡衣衫不整的身子,“不……荣儿并没有,求哥哥怜惜宽宥。”袁宗廷轻易拽下她双手反剪在她背后。善荣被迫往前挺胸,显得丰满的酥乳愈发肥硕,不知是惊的,是冷的,两点茱萸已高高翘凸起。袁宗廷两指夹住一粒揉捻。善荣声音都变了,身子颤得厉害。她生的太嫩,袁宗廷不轻不重地捏玩儿了几下,乳头就肿起来了,红宝石般艳丽诱人。善荣羞耻又无措,呜呜的小声地叫。

袁宗廷轻易的又被她叫硬了,下面鼓囊囊地竖起。大手伸下去解开自己的腰带、汗巾,扯下裤子,把两颗蓄满精的巨大卵蛋和粗壮贲张的熊根释放出,握在掌中随意撸着,并凑近善荣胸乳意欲含吸她美丽的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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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荣十分不愿意,弓下腰缩躲。她正病着,袁宗廷不舍得胁迫太过,松开她的手腕,轻轻帮她抹泪,一边耐着性子哄道,“宝儿乖乖听话,哥哥今儿只吃一吃奶儿,不干别的,嗯?”胀的他生疼,不能肏她的小嫩穴儿,且换个花样儿弄出精来。

善荣脸上惘惘,良久无语。袁宗廷难得的有耐心,微喘着看她。善荣心头窒闷又酸楚,她素来就体弱,经受不住袁宗廷无声的强势压迫,娇怯怯地再次啼哭起来,身子慢慢往后仰倒,雪白小手覆盖双眼。

袁宗廷正兴起的时候,这会子善荣这样娇弱无力,不堪承恩泽的光景,反惹得他兽性大发,扑过去头颅埋在她胸前,叼了一颗乳在嘴里,大手握住另一颗,如狼似虎吮舔揉捏个不歇。胸前又疼又酥,大半截身子都麻了,善荣把手挪在唇上不让自己尖叫出声,乳头彷佛被他咬了下来,她难受的直抖,忍不住哀求道,“好疼呜……哥哥轻一点儿,荣儿吃罪不起,要死了……”嗓音也是颤的,细声细气地啜泣。

袁宗廷挑眼睨去,小人儿一行啼哭,一行气凑,一行是泪,一行是汗,形容不胜怯弱,似是疼的狠了,偏她秀眸饧涩含水,脸上浮红带粉,连腻白如玉的裸露娇躯薄染潮红,其绰约淫浪之态压倒世上女人,凡男人见了,莫不垂涎落魄,死在她身上也不值什么了。袁宗廷不由的仰颈呻吟,高凸喉结在修长遒劲的颈脖不停耸动,线条性感而肉欲粗蛮蓬勃。下面孽根硕硬充血,青筋狰狞暴突,整整的又胀大了一圈有余。

他又狠嘬了一会儿才将嘴里滑嫩绵软的肉团吐出。这心肝儿本就极娇嫩柔弱的,叫他养的金贵从没受一点儿磋磨,身子随意碰一下便留痕迹。他方才是有些用力,大片白的透光的乳肉遍布鲜红的指印、齿痕,顶端两粒更被他吸的鼓胀一倍不止,周围一圈小巧精致的乳晕也肿了,红的彷佛沁出血,瞧着确实很疼的样子,十分惹人怜惜。袁宗廷反倒觉得刺激无比,“傻孩子,哥哥怎么舍得让你死。”他连呼吸都被情欲烧的腥腻浑浊,热气腾腾喷在善荣脸上,笑得慵懒又浪荡,“但是呢,哥哥也疼的紧,宝儿肯不肯帮哥哥,嗯?”

原打算忍耐几日,但她实在太美,太动人,袁宗廷反悔了。他想要她,想再一次体会进入她身体的绝顶滋味,也想让她感受自己是如何占有她,疼爱她的。他是如此迫切地要与心爱的人儿再次合为一体,水乳交融,一时一刻也不愿再等了,低颈舔舐她剔透玲珑的耳垂,在她耳畔凌乱地喘息,故意将热气喷进敏感的小耳洞。善荣后背汗毛乍起,簌簌打着颤儿。袁宗廷含糊笑道,“乖孩子,让哥哥再疼疼你。”探指拨弄肿立的小乳粒,修剪平整的指甲小心撩刮微不可见的小小奶孔,耐心细致地挑逗、取悦于她。

善荣青涩敏感,又是初初经历人事,勉强抵抗片刻,神思便陷入混沌,眼眸迷离瘫软在他怀内,漂亮的小脸潮艳一片,娇娇滴滴胡乱叫嚷,根本听不清兄长说了什么。袁宗廷也不是真实问询她,瘦削有力的大手抚着她背脊慢慢往下,在臀下处倏的一扯,粉红的吴绫小裤被撕得碎烂,露出挺翘滚圆的粉臀和两条白生生的腿儿。袁宗廷呼吸一滞,叹息道,“我的宝儿无处不美。”生满厚茧的粗粝指腹擦着她滑腻无比的细肉从后面捣入腿心,扒开两片合拢的小小花唇。

善荣瞪大眼,白了脸儿,“不行,我不要,哥哥饶了荣儿……”蹬着脚挣扎起来。袁宗廷好笑地将人摁在怀内,吻住她吵闹不休的小嘴,手指抚向穴口,那儿闭得紧紧的,仅能摸着一条细窄缝隙,肉嫩的不像话,还没出多少水儿,已跟汁液浸透了一样,腻汪汪粘在指上,因还肿着,温度比平日高,可以想见,她里面定然又湿又热,又是惊人的软嫩紧致,单是在脑子里回味,他已兴奋的身体微微颤抖,挑开窄缝将手指一点一点往内挤,绵密热腻的穴肉立刻紧紧绞咬上他的指头。

饱受凌虐的私处再次被残忍地破开,善荣疼的浑身紧绷,两条细白长腿不受控地挈搐,颈喉溢出破碎咽泣。

才一根手指而已,这样不经事儿?袁宗廷顿住,犹豫少时,慢慢撤了出来,“很疼?”扼住善荣下巴,漆眸眯起在她脸上审视,“不许糊弄哥哥。”

泪液接连滚落善荣脸颊,她虚弱地冷笑,“横竖哥哥只管自己舒服,不管荣儿死活,问我做什么呢。”偏过头,颓惫地闭上眼。袁宗廷皱着眉,扳正她的脸,沉声道,“这是什么话?睁开眼看我。”善荣到底是不敢认真违逆他的,怯怯掀开眼睑,太过委屈,黑白分明的眸子又满满的汪了泪。

可怜巴巴的,袁宗廷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冷冷的道,“哥哥不管你死活?从小到大,荣儿生病的时候,是哪个一刻不离守在你身边,整宿不眠不歇亲自照看你?”他面相偏冷,瘦削的颌骨和肌肉悍虬的颈脖迸起凌厉的线条,看上去有些狠戾骇人。善荣吓得直往后缩,被他五指扣住半张脸,逼至眼底,“哥哥也是将至不惑的人了,至今未娶。荣儿,哥哥多年来不成亲,不纳妾,膝下一儿半女也无,你倒是猜一猜,哥哥究竟为了谁,嗯?”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袁宗廷是世家出身的贵公子,位高权重的士大夫,怎么可能不期盼继嗣绵延。善荣却是当真不能生育的,除非以狼虎之药催发,方有三、四分拿手,如此势必极大损伤根本,一个不慎,甚至害了她的性命。袁宗廷绝不会拿善荣的生死去赌一个孩子,即便这孩子将与二人血脉相连,至亲至重。至于让其他女人怀娠自己的骨肉,袁宗廷连想都不曾想过。人臣之奸,莫重欺君之罪。他不惜在诰承帝面前自污,便是彻底绝了嗣息统续的念头。

听了兄长的话,善荣脸色惨变,几近仓皇地看着他,只觉己身之孽业无从解脱,大颗泪液从眼角无声滑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五十一章?袁瑾瑜端详爱女,眉目如画,妍姿巧笑,真是姣花软玉一般动人,不由的心潮激荡,柔声问道,“宝儿可愿日日与爹爹在一处?”

善荣满脸狼狈惊恐之色,喃喃的道,“我、我没有存心引诱坏了哥哥……”虽她一向规行矩步,大错已成,此时亦莫能辨。

袁宗廷伸手替她拭抹脸上的泪,眼眸里暗沉一片。本就是他一厢情愿的事儿,告诉善荣内情其实对她不公,她不该承担他绝嗣的责任。但世道如此,洪武帝立国以来,女子地位卑下,累受限制管束,务令其贞洁顺从。即便善荣出身高门,贵为皇后胞妹,侯府嫡出小姐,一旦此事传扬出去,袁宗廷能全身而退,善荣恐受千夫所指,不容于世。所以袁宗廷宁可欺君,绝了自己这一支的传衍,换取诰承帝的疚歉补偿。诰承帝既亲口应下,君无戏言,善荣可保永无虞矣。否则以诰承帝素日的性情,无论善荣有错无错,必然先赐死于她,除去祸根,迫使袁宗廷娶妻生子,归于正途。

情爱本系各人的造化。袁宗廷纵然一人之下,权势滔天,善荣不爱他,他也是束手无法子的。倘或她因此顺从了他,又是天大的意外之喜。他瞅向善荣秀色夺人的小脸,满腔铭心刻骨之言,不由轻声笑道,“谁叫荣儿生的这样子可人疼,哥哥一见就着了魔,心里眼里,再容不下其他的人了,如何再与旁的女人成婚生子?”善荣听了这话满脸涨红,又羞,又愧,又怕,又不知怎的去应对,蓦地将他一推,惶惶的抽身欲逃。

袁宗廷大手风驰电掣般抓出,攫在她胳膊将人一把扯回,辖制在自己身下。善荣呜咽着连连摇头,小手紧张的揪住一角被褥。袁宗廷低笑了声,唇碰在她耳畔,深深浅浅地亲,很是暧昧亲昵,话说出口却冷酷饱含威迫,“宝儿跑哪儿去?我说了,你在我手心儿攥着,连娘娘也救你不得。”善荣咬着唇不吭声,睫毛若受惊羽蝶般频频颤扇。手掌也是肉,手背也是肉。当年娘娘在东宫处境何等艰难,心上念幼妹无亲娘照拂疼爱,仍将她抱在宫里,亲自抚养叁年。善荣被袁宗廷带回府后,时时遣出宫人来垂问日常起居,身体康健,眷念切爱之心,刻未能忘。她怎么忍心娘娘左右为难,更不敢将此可惊可畏不才祸事泄露半点与她知晓,徒惹她烦忧。

娘娘庇护不了自己,爹爹可以。善荣进宫觐见袁善祥,原欲以思念家中大人为由,求请袁善祥派人护送她去金陵袁氏老宅。听老家来的仆人说,老太太有年纪的人,时常的胸口结闷,不进饮食,她留在父亲和祖母身旁侍疾尽孝乃子女应有之义,兄长无故不便强迫她回来。分隔几年,再深的执念也该淡忘了。与兄姊不同,善荣对袁二老爷并无许多怨诽,毕竟记事以来,一日没和生母相处过,无论是对秦氏的怀念,抑或对父亲的不满,都是浮于表面的,源自袁宗廷和袁善祥言语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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