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2)

开始下雨了。

作家的话:

听说有个很三八的台风要来,真的要下雨了(扯哪去了)

☆、行舟19【日常】

那场雨下了很久,随著流破山常有的阵阵闪电来得猛烈突然,却彷佛没有尽头似的连下了好几天,让人们只能窝在屋子里避雨,殷殷期盼这滂沱大雨能早日停歇。

但对於恨绝离来说这倒是没什麽影响,毕竟有江楼在,就算云舟所在的流破山雨势再大,他随便挑一个风和日丽的地方也能说去就去,享受一下久违的阳光。

山野生活悠閒惬意,在云舟更是如此,简简单单的两个人就是一切,虽然这话说起来暧昧了点,但却也和事实相差不远,甚至还能用『打情骂俏』来形容……举几个例子来说,就像是江楼一脸无奈地跟恨绝离抢黑袍,恨绝离则照三餐逼他吃饭。

自从亲手将黑袍披在恨绝离身上後,江楼就再也要不回来,他不是没想过那件袍子就送出去算了,反正再买就有,但日子一久,有些问题实在让他不得不将黑袍要回来才能解决。

对方最初美其名是希望他多晒晒太阳,他或许也真的因此而晒了几次,可每当他一看见恨绝离沐浴後什麽都不穿,全身上下就只裹著他的黑袍、踩著光足在自己眼前走来晃去时,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六个字───赤裸裸的勾引。

他的生活一向过得清心寡欲,对云雨之事也看得很淡,现在遇上个天天撩拨自己的,他除了淡定面对、无奈劝说,似乎也做不了什麽了,毕竟…他真的舍不得把人送回去。

而吃饭这回事他就更显弱势了,恨绝离一看他不吃就会跟著不吃,任由两人在那大眼瞪小眼,导致最後他还是只能硬著头皮陪对方吃几口。

只是他的身体早已不习惯、甚至排斥食物的存在,那几口就足以让他吐得连胃酸都吐了出来,然而每当他事後不著痕迹地回到云舟,看见对方极有成就感似的边笑边收拾用完餐的桌面时,他还是只能叹气,下一回继续无奈地陪对方吃饭,心想这人高兴就好。

值得庆幸的是,他这样吐了几天之後身体也就慢慢习惯了,虽说还不到完全不起反应的程度,但至少缓和了许多,不再那麽容易反胃。

恨绝离发觉这样的进步後,那脸上的笑容更是得意,某天用餐时就说道:「我就说嘛,吃饭不光是身体需要,也是一种享受,你就别再老吃饭吃到一半不想吃就跑了,要好好品嚐才是!」

「嗯。」江楼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手里拿著筷子、捧著碗就慢条斯理地吃著白米饭,一点都不求美味重口味,只求清淡不反胃就行。

桌上还有好几样从饭馆里打包回来的菜,见江楼完全不碰,恨绝离也不急著逼他,反而瞄著男人右颊上的红蛇刺青,又频频望向对方一脸淡漠的面容,反反覆覆的,看得同时被逼著吃饭的江楼只得边吃边问:「怎麽了?」

冷不防的,恨绝离毫无预警地就回了一句:「江楼,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江楼一愣,这才回头看向对方,原先淡漠的神情里有著掩不住的一丝惊讶,这让恨绝离下一刻就笑了开来,灿烂得就像是恶作剧成功一般。

「开玩笑的。」恨绝离随後带著笑说道,还不忘关心自己很好奇的一件事:「话说,你的烫伤怎麽好了,还连一点疤痕都没有?」

江楼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才放下碗筷转而拿起桌面空置的烛台,将蜡烛拔起露出底下的金属针座後,眼睛连眨也没眨,手心就旋即往尖锐的铜针用力一划,并反手将血淋淋的伤口递给对方瞧个仔细。

只见那原先割得极深的血痕正以一种明显的速度慢慢愈合,这让恨绝离看得格外吃惊,江楼的眼神却蓦然一沉。这种复原速度……

等那伤口愈合得连一点痕迹都见不出来後,恨绝离抓著他的手又摸了摸,顺道就替对方将手心里残留的血迹拭净。

这下子他是知道为何江楼脸上没留下烫伤了,这大概也是守门人的能力之一吧?可是…恨绝离抬头看向依旧一脸淡定的男人,就不禁问:「你不痛吗?」

「还在耐痛的范围内。」江楼轻描淡写地回道。

「该不会连断手断脚了,你也这样说吧?」恨绝离调侃笑道,松开抓住的手转而去端起男人放下的碗筷,二话不说就塞回对方手里,接著满意地看著江楼挺自觉地继续吃饭。

虽然当初让他想负责的原因消失了,可恨绝离倒是很快就又找到了其他让自己留下来的理由───盯著江楼吃饭、拉他去晒太阳、甚至是互争黑袍的所有权…其实什麽藉口都行,他只想待在这里,陪著江楼。

那日在湖岸边兴起的冲动,他没有再去深究其原因,即使在之後他仍然有想亲吻对方的欲望,可他怕自己误解江楼难得一现的温柔、怕误解自己的感情,更怕再次的冲动反而伤了彼此。

他没有爱过同性,所以无法确认自己这样的心动是否就是真正的爱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江楼在他心中的独特地位,因此也就觉得这样没什麽不好,平平淡淡的,一切顺其自然。

而那勾起他无比好奇心的红蛇刺青,他一直想问,但一想起江楼的反应也就忍了下来,就算再怎麽好奇,自己也不至於去揭人伤疤。

与其勉强对方,他宁愿等江楼主动开口。

作家的话:

江楼其实非常有…宠坏人的潜力啊囧

☆、行舟20【守门人】

雨下了十来天,天空才终於放晴,期间流破山甚至地牛翻身翻了几次,震得连待在云舟内的两人都能清楚感觉到脚底下的动盪,亲身体验到自然的力量。

那日吃完早饭,江楼就被恨绝离赶出去晒太阳,导致他只能无所事事地站在门口、看著底下那片被雨水和泥石冲刷殆尽的山林发呆。

老实说,他对这倾颓的景色并没有什麽特别的感想,即使在这度过了无数岁月,可这样的事遇过几次後也就逐渐看淡了,只因他知道再过个几年,这里便会找回原先的生机盎然,或许不再是旧有的样貌,但那又有何妨?如同人的朝代轮替,那不过是必然的轮回。

而他们这些历任的守门人,无论当得再久总是要卸任的,最终尘归尘、土归土,即使绕了再多的路也总要回归大地。

江楼想起他上一任的守门人,想起当时敌营在刹那间灰飞烟灭,而那人选择在一片火光之中轰轰烈烈的自我了结,神情决然得彷佛对世间的一切都不再留恋。

经过了这麽多年,他早已遗忘那人的名字,可却始终记得那一幕,一直觉得那就是自己的未来。

他不禁伸手按著心口,就算知道自己离开的方式早已注定,对生死也看得极淡,但到了如今却依旧有自己的私心,不想再等第五任继承者出现,而想在这一任卸下守门人的位子让恨绝离代替自己活下去,只为不愿亲眼见他化为虚无……

直到视线里出现几个小小的人影,江楼这才收回心神看向他们,只见那三名青年从远方艰辛地横越一大片倾倒的树木群及泥泞地来到峭壁底下,等三人陆续站在云舟入口处时,站在一旁的江楼也只是淡漠地看著他们,没有半点主动问候的意思。

毕竟从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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