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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之所以能忍受这群残暴的魔鬼,一方面是因为子爵付给他高昂的薪水,另一方面是因为子爵许诺,只要他忠心耿耿,勤劳肯干,就赐予他永生,让他也变成不朽血族的一员。除了艾默菲小姐之外那三个血族,都是子爵初到西印度群岛时招募的部下。艾默菲小姐则是子爵在哈瓦那遇到的交际花。
船舱里女奴的惨叫已经消失了,船长猜测他们几个已经进入狂欢的最后阶段。
风向很好,他们午夜后就能回到奇尼岛。
“两点钟方向有船只靠近!”瞭望手的声音从桅杆上传来。
船长拿出望远镜,对着远方看了好一会儿才勉勉强强看见一个黑影。那是艘和“巴托罗莎”号差不多的双桅横帆船。夜色中看不见它悬挂了哪国旗帜。
这一带是条挺繁忙的航线,遇上别的船稀松平常。可是那艘双桅船却有些古怪,它似乎是直奔着“巴托罗莎”号来的。如果是白天,就能看得更清楚,可现在是夜晚,还该死的没有一点月光。
两艘船之间的距离快速缩短,当那艘船驶近,船长看见它甲板上闪现着许许多多黯淡的白色反光。无需多想他就知道那是什么光——钢铁的武器。那是出鞘的弯刀和斧头所反射的星光。
什么船会让水手站在甲板上,个个手持出鞘的武器?
“全体戒备!是海盗!”船长大喊。
※※※
“在海战方面,我比你懂的多,所以你要听我的,按我计划行事。”
“你的计划是什么?”
“首先,要让他们发现我们是海盗。如果是白天,我们只要挂上黑旗,就一目了然。可是晚上谁他妈能看见一面黑色的旗子。所以要用别的方法:让所有的水手站在甲板上,手里拿着打磨光亮的武器。”
“为什么要这样?”
“……所以说你对海战屁都不懂。什么船不让水手干活,而是手持武器站在甲板上干吹风?只有等着登舰打劫的海盗。只要对方的船员不是白痴,就肯定明白这一点。”
“假如对方没看见呢?今夜星光黯淡,他们有可能看不见武器的反光?”
“没关系,我还有第二招。”
※※※
只见那艘船上火光一闪,一枚炮弹“咻”的射出,落在“巴托罗莎”号右前方的海里。接着又是火光一闪,另一枚炮弹落到了船的后方。
“他们开火了!妈的,他们在测试距离!”船长气急败坏地喊到。
在这种夜晚,就算炮手有鹰的视力也做不到弹无虚发。他们甚至无法准确判断彼此的距离。海盗发射的两枚炮弹就是测试距离用的。顺便还能试验弹道,威慑敌手。胆小的商船恐怕一听见隆隆炮声就会举手投降,海盗们便能兵不血刃缴获所有的货物。
瞭望手从桅杆上一溜滑下来。“船长,怎么办?是战还是逃?”
船长焦虑地抚摸着镀金望远镜:“你去把轮班的人都叫醒,我去问问子爵。”
“是!”
船长匆匆下到船舱,打开子爵舱室的门。子爵管这个舱房叫“宴会厅”。平时绝对没有水手敢靠近这个地方。
一打开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船长几乎要吐了。弗朗西斯子爵的盛宴已经到了尾声。“宴会厅”里的六个人都一丝‘不挂。那个奴隶女孩躺在地板上,胸膛微微起伏,看来还活着,可是她的乳‘房只剩下了一个,另外一个像被野兽咬掉了。地板上散落着一堆牙齿,看来吸血鬼们把她的牙齿全拔了,以防她在口‘交时咬到哪位先生的命根子。她腹部以下布满了带血的抓痕,双腿大张,私‘处几乎变成一个血洞,一个吸血鬼仍在她下‘体抽‘插,另外两个则懒洋洋地靠在一旁抽烟草。“宴会厅”尽头铺着许许多多柔软的靠枕,弗朗西斯子爵舒舒服服地躺在枕头堆里,艾默菲小姐骑在他身上,嘴里不住发出淫浪的叫声,娇躯白得刺眼。
“怎么了,船长,”弗朗西斯子爵不悦地皱着眉头,“我不是吩咐过不许打扰吗?”
“出事了,子爵大人,一艘海盗船正在向我们逼近。”
“海盗?”艾默菲小姐的动作慢了下来。弗朗西斯子爵一拍她的臀‘部,让她不要分心。美丽的交际花娇吟一声,动作得更加激烈。
“怕什么海盗。”子爵说,“他们来抢,跟他们打就是了。”
“不行,大人。我们人数少,海盗的数量恐怕几倍于我们。而且现在是晚上,海上一片黑暗,火炮难以瞄准,接舷战时难以分清敌我,怎么打?”
“那你的意思呢?”
“要么跑,要么投降。”
“投降?”弗朗西斯子爵大怒,“你建议我向卑贱的人类投降?你的脑子被狗啃了吗?”
※※※
“他们发现我们是海盗之后,只剩三个选择,要么迎战,要么投降,要么逃跑。现在人数和自然条件对他们不利,对方不会贸然和我们作战。我想,吸血鬼大概也不会随随便便向人类投降。所以他们只剩一条路,就是逃跑。”
“然后我们在后面追吗?”
“不。如果对方的船上都是人类,他们肯定会选择逃跑。这儿附近时不时有西班牙军舰巡航,遇上舰队他们就得救了。可他们并不全是人类。船上有五个吸血鬼。你说过,吸血鬼的视力比人类好,人类看不见,吸血鬼却看得一清二楚。我想,他们会让人类船员躲进船舱,派吸血鬼出战。只要进入接舷战,吸血鬼能把人类打得落花流水。”
※※※
“不投降?那我们只能逃跑了!”船长说。
“我也不会逃跑的。”弗朗西斯子爵不耐烦道。
“那……难道要战斗吗?可是我说过,我们没什么胜算……”
“那是‘你们’没什么胜算!”子爵打断他,“海盗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一群人类罢了,难道是血族的敌手?我们血族力量更强,速度更快,视力、听觉和嗅觉都比人类敏锐,我们五个难道打不赢一群乌合之众?船长,叫你的手下找个地方躲好,不要妨碍我们。你把船开过去,让我们登上那海盗船。”
艾默菲小姐娇嗔道:“大人,我们要去和海盗战斗吗?人家好怕呀……”
子爵亲了她一口:“别怕,甜心,正好能让你练练手。你会发现你是如此强大和无所畏惧。人类见了你只能瑟瑟发抖,像小动物见到猛兽之王——让我们去狩猎吧!”
他翻过身,将艾默菲小姐压在身下,快速摆动腰部。艾默菲小姐扭动身躯,动情地呻吟。等他完事,“宴会厅”里的五名血族穿好衣服,依次离开大厅。弗朗西斯子爵是最后一个。他出门时对船长吩咐道:“对了,你的手下也别闲着,把这里打扫干净。”
船长应了一声,看向躺在血泊中的奴隶女孩。女孩说不出话,也不能动,只能半张着眼睛,棕色的眼珠里满是绝望和哀求。船长看得出来,她就要死了。哪怕希波克拉底再世也救不了她。剩下的就是多痛苦一会儿和少痛苦一会儿的区别了。
船长叹了口气,从腰带上卸下檀木柄手枪,瞄准女奴的脑袋。
“我枪法很准。马上就结束了。我也不给你你来临终祷告这一套了。你们黑奴信异教神,而我根本不信上帝。”
他扣下扳机。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