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手中鼠标，舒桐侧头看着墙面。“圈里人叫他HM先生，某个上市烟草公司董事长，你不认识他，他却认识你。”
“你高中时的毓生中学，看起很好，双性生子来换取学费，纯粹的利益交换。背后却是资本产业链中的一环，一旦陷入，很难再脱离，必然把人敲骨吸血，骨头渣子都会制成玩具贩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而你摆脱却很顺利，因为你在毓生高中的一切照片、视频、手术资料，都被卖给这位富豪HM先生。他获得你在圈内的所有权。”
“你毕业的大学HM先生占20％股权，可以推测，他想在大学时候调教你。让你成为他的‘人’。”照片换成HM先生和资助学生的合影，看起来很正常，只是有个孩子因为没有位置拥挤的靠他很近。
夏离浑身发冷，也有些惊讶，他不知道这些，并且大学生活还算顺利。
舒桐切换到下一页，那是张海报，拍摄男人侧影，手中夹着富有科技感蓝银交织的金属圆柱体，圆柱体上冒出丝缕烟雾。画面中圆柱体颜色鲜亮明媚，这是幅广告图。
“不过在你大一那年，比烟草更廉价、更上瘾、更对身体无损的“迷梦”电子烟推出。”说到这舒桐似乎想起其他什么，停顿片刻才继续说。
“HM先生破产，他积攒的色情资源被打包卖给一个不出名的色情产业链公司H情趣，H情趣通过色情手段操控双性，让双性提供廉价的人工成本。后来利益份额被海棠情趣蚕食而破产重组。”
H情趣的标语和图标对当时的大学生简直是庞然大物、不可战胜，而现在看来已老套陈旧，就连loge图片都像多次转印后模糊马赛克的低像素表情包。
“H情趣按资抵债，把色情资源抵押给我们，你在毓生高中的资料就到了我的手里。”
没有放黄桃情趣图标，只留张白色背景，光芒映射，投影在舒桐身上切出明显光暗分割线。
舒桐回头看他，“你是个幸运的孩子。倒卖中，除了源头的毓生中学，没人看过你的资料，更没传播，这类概率非常小。幸运保护你顺利工作，没有多余的烦恼。”
“它也为讲故事留白，双性的公众形象不能是淫荡的婊子，却可以塑造婊子从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舒桐勾起唇角，笑容嘲讽，语言粗俗。可能是下班时间，或在休息室很放松，用词直白到尖锐。
他不是在嘲讽夏离，而是觉得大众观念很可笑。舒桐能控制自己客观理性，不评价双性是否淫荡，但他能保证别人心里想什么吗？不能。
所以他也讽刺自己，讽刺只能按照大众的期待规划故事。
故事就是故事，不是真实的人，真实的人没有故事的张力，只有坚韧。
可大家更喜欢虚拟、戏剧、富有感情色彩的叙事，毫无例外。
事实确实是这样，夏离说不出反驳的话。
“在我调查中，还发现在高中时你和父母就签署断绝关系的协议，在大学又找律师完善协议。你早对人生有规划，不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你的个性、故事、欲望，让我想要和你合作。我给你机会，让你所做的一切都有意义，不再被辜负，甚至一步登天、少走十几年弯路。”
“更重要的是。”舒桐心平气和，“这也是威胁，你可以试试不答应的后果。”
夏离确实能想到，照片流出会成为“婊子”。
网上传言现在是总裁弟弟骚扰夏离，舆论偏向他，但爆出照片，就是他勾引舒桐的弟弟舒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当受害者不再完美，可以预想之后的评论。
他会为此付出高额赔偿金，色情照片都会成为他诱钓弟弟的证据。
无法进入公司工作，只能和其他双性一样去色情行业，因为色情照片早流传广泛，更能玩重口花样。
这一切他都可以预想到。
甚至舒桐在办公室安装摄像头，爆出今天视频，更有勾引上司的石锤佐证。
但......感觉舒桐表面威胁他，却没真强迫他，控制他。
如果舒桐真想强迫他结婚，为什么向他详细解释。人类的恐惧来源于未知，保持神秘，不是更能操控他、掌控他、显示强大？知道前因后果，其实是削减自己权威。
夏离觉得舒桐很矛盾。
想打开市场赚钱，推出偏向男性的药物才是更大众的选择，而不是研究双性药品，还要小心计算。舒桐真是个矛盾的人。
“我给公司造成的名誉损失？”夏离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计划已经开启第一步。”舒桐没有正面回答，意思显而易见，在名誉低谷时候反转，操作得当能获得新流量。
夏离以为是他设计舒桐，可舒桐也早有算计夏离。
在舒桐物色上夏离的那天，就委托信任的黑客处理毓生中学残留底片、意外流出的照片视频，保持色情资源不被大范围传播。
必要时他还会放出ai换脸视频浑水摸鱼。
舒桐用指节推动眼镜边框调整镜框位置，他想要的合作者，是和他有共同利益、有共同野心、有共同对自身的控制力。夏离都一一满足。
夏离是双性，和黄桃情趣基本利益一致；想往上提升阶级，舒桐可以提供平台；想控制欲望不沉溺情欲，舒桐提供药品。夏离自身又有舒桐没有的故事性，各种角度来说，他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舒桐也想起第一次在公司见到夏离，那时候他就动了心思。
昏暗室内，投影光芒闪烁。
夏离沉默，这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结婚后连公司晋升都没阻碍。这不就是之前自己想要的吗？
看着舒桐，他真的想开口答应，所有的一切在面前都唾手可得，可是......他胸膛多次起伏，却无法把话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最后，夏离说，“不行。”
他垂下眼眸，“如果需要发泄性欲想找情人，我可以办到，但结婚，请容我拒绝。”
“想清楚了。”舒桐平静看他，不见愠色。
“我不知道。”夏离摇摇头，真不知道，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理智上答应是最好的结果，但身体非常排斥，他不明白排斥的原因，可就是排斥。
既然身体下意识拒绝，那后果、好处利益暂时不考虑，只能拒绝。
长时间无操作投影仪切换成待机模式，房间内没有光源，黑暗全靠窗外霓虹点亮，光影交错形成不规则光斑。
之后几天夏离工作生活没什么变化，有时会突如其来感到紧张，胸口像竖立达摩克斯之剑，锋利的剑什么时候会落下呢？
一切似乎如常，但夏离知道，事情已经改变，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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