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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2 / 2)

皇甫摇了摇头,接着划名字:“这两人乃是玉衡卿的左右副手,我在战场上也是见过的……何况两人都是尚武的莽夫,身材高壮的很,即使是易容,也绝对学不来伶那样的气质……”

“可这两天咱们已经把枭凌铁骑里有些名头的人物都一一调查了……却没有谁能沾得上边的,你说,这伶公子到底什么来头?”解灵韵郁闷了,自从前些日子和伶畅谈一。夜之后,也对这人的身份有了几分好奇,便伙合着皇甫狼狈为奸,决定不将伶公子实乃南乾人的消息透露,反而着手调查起枭凌的人来,可都过了三日,还是一点头绪也无。

皇甫更郁闷,无力地看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他既然用的是枭凌的武器……又似乎和玉衡卿有些纠葛……”解灵韵皱皱眉,“既不是明处的人……你说会不会是暗处的人?”

“你的意思是?”皇甫一搁笔,挑着眉。

“传闻玉衡卿从不近女色……”

“放屁!”皇甫一撩袖子直接拍桌板。

解灵韵闭嘴了,不就是猜测猜测呗……你吃劳什子醋?

可这么一提点,即使是不愿承认,种种迹象表明,伶之前是玉衡卿的情。人,是最有可能的结果。

皇甫深深的纠结了,和玉衡卿对抗那么多年,打仗没能从他手里讨便宜,没想到连抢个男chong都还要和他对着干!?最可恶的是,那姓玉的不知是长得太丑还是装神弄鬼,每次对抗都要弄个白玉面具遮着脸,看起来娘们兮兮的,有情报说这人从来不取下脸上的面具,见过他真面目的也不过是枭凌铁骑的几个副手,以及他的义父冷御云,这人行事小心,行踪又诡异的很,现在又有消息称他已经回到南乾首都雒城,一时想要查些什么,也无从查起。

皇甫气的五个手指不停的啪嗒点着桌板,只觉得越想那老对手,越觉得置气,可惜他与人家旗鼓相当也是事实,佩服归佩服,可又有诸多不服,至少,就伶这一点来看,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还在心里把敌国那将领骂了百八十百遍,就听得外头一阵敲门声。

月夜的声音传来:“主子。”

皇甫吐了口气,正正衣襟:“进来。”

月夜回身掩好门,见解灵韵还在那戳着,似有些犹豫,但又见皇甫没什么表示,这才道:“红玉姑娘有动作了。”

“哦?”要是月夜现在不来报他都差点把这茬忘了,“怎么说?”

“似是受了绿袖公子的指示……写了信,要拉拢陈贺公子。”

皇甫挤挤眼睛:“还不算太蠢。”他抿了口茶,这才坐在桌案后,闲闲的道,“陈贺那蠢货又打算干些什么呢?”

月夜似乎是觉得有些可笑,摊摊手无奈的道:“雇人劫人。”

“噗……”在一边边听边猜咗着茶的解大公子一口茶吐出来,那小子脑子没病吧!?雇人来将军府抢人!?

皇甫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唯怕这猪一样的盟友。”

月夜问:“那主子,咱们怎么办?”

皇甫满心不在焉的道:“虽然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来,但也不用管……让那些暗卫们不要阻拦,只管看着就成。”

“那伶公子的安危?”月夜身为管家,不得不多啰嗦几句,凡事问清楚了才办得细致,办得妥当。

“无碍,正好让我试试他会不会功夫。”若是枭凌的中流砥柱,那必可以从自卫的武功路数中看出倪端,若真是男chong,就算会那么点武功,也大抵不是刺客的对手,那到时他再从暗中跳出来一个英雄救美,岂不美哉?

解灵韵见他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又是一脸已经陷进去的模样,俨然已经幻想到美人在怀以身相许之类的桥段,像个色老头似的,不觉好笑,但内心底却又着实翻涌起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

思归阁在落画苑的边角,这里虽然是这充满了燕瘦环肥的地界最为偏僻的角落,但院落四周种了不少竹子,将其巧妙的和其他院子隔开,还特意引进了一股溪流穿庭而过,算得上是府里布局最为别致的院落,将伶公子安排在此,对其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公子啊,您可真是享了福了!思归阁可是将军府最漂亮的院子!你看将军对你多好啊!”明涵扶着伶在院里置好的琴架边坐下,满脸傻笑。

明涵是他到柳楼后一直服侍他的小厮,十六七岁的年纪,老实又单纯,不会玩什么小心思,对他的照顾也无微不至,他不放心把明涵一人丢在那风月场所,才在赎身的时候带了他一起出来。

看着这孩子天真的笑,有时他都会感慨,同样是亲手带出来的孩子,当年也同样的天真而不知世事,为什么就总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改变,面对着诸多的抉择开始学会冷情的取舍,磨平自己的棱角学会潜伏,甚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学会背叛。

故人的脸一一在心里浮现,他寥寥的在身旁的琴弦上拨动几下,心里百味陈杂,淡淡的曲子流泻出来,手指随意的舞动着,似在寻求安慰一般,不觉中又弹到了那曲最熟悉的小调……

是义父教他的第一首曲子……那人教他识字……教他习武……教他兵法……

这样小小的曲子,带了点南乾民歌的痕迹,勾勒出他儿时家破人亡后最幸福的那段回忆,模糊的,却带着暖色,看不清细节的,却能在心底凝结成一片暖黄暖黄的光,是他在这段低谷的日子里,唯一的支柱。

等我回来,他在心底底喃……等我回来。

然而,还不待他沉浸,心口却猛地一紧,将那些回忆生硬的打断。他四指一收,几根弦绷出了“铮”的声响,指尖像坠了铅块一般无法再移动半点,一滴冷汗往额上流了下来,迅速没在了衣领之间,全身由心脏开始蔓延,如火烧灼一般疼痛。

该死的,又在发作了……

内力又开始不听使唤的点点流逝,丹田之处似乎有一个无底洞,一点点回旋,吸收,飘渺的抓不住半点……又能去怪谁?谁叫自己用人有误,信了不该相信的人,到头来,不要说带军凯旋,说不定就要这么死在这里了。

死在皇甫的地盘上?他目光里泛出冷冽,还真是,有够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如果被锁啥的。。。。。。其实内容很清水嗷嗷嗷!!!【真的真的。。。。改了好几次还是不停被锁简直怒摔电脑。。。。QAQ】如果有兴趣的话~看官们还请赏脸移步读者群吧。。。。

☆、第十八章 急变

那夜之后,该冷清的依旧冷清,该没心没肺的也依旧没心没肺,却好像有些什么悄然的改变了,两人之间不觉的生出某种默契,看似风。流的,该调。戏的时候老不知手脚往哪里放,该面瘫的,看着那手足无措可怜兮兮的人又不着痕迹的放软些态度,不太过分的举动也由着他去了。

由于这次伶身子不适,皇甫也对他的起居饮食高度重视起来,每日三餐都要亲自过眼,晚上也盯着人直到休息,体贴之处细致入微。

后来伶寻了个机会让皇甫向解灵韵讨些医书,借口自己儿时身子太弱,想学学调理的方法,皇甫经历上次的事后丝毫不敢怠慢,派了人去解灵韵的药庐,半哄半抢的把人满屋子的书硬给搬了一半,一箱箱的摞在书房里,任君挑选。

伶成了书房的常客,闲暇时候便去翻查许多论述苗疆医毒的偏方,试图研究一些关于冥王的理论,可惜本就不精通医术,半个月过去了也没什么成效。

无奈之下,他又借循着解灵韵来做客的空档旁敲侧击的问询,但又怕问多了惹疑心,更无奈的是,温温然然的解公子在每次提及七步殇时都神色诡异,对关于他的话题总爱东拉西扯,闭口不提。

眼看着年关将近,身体的状况也日渐不妙,伶虽掩藏巧妙,心里却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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