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姚子卿的婚事告吹,姚千栋老爷子也有些气恼,原本六月,姚子卿就该成亲的。如今只能庆幸,幸好亲事尚未成功就东窗事发了,不然之后姚家就算保下了姚子卿,他也只能是一名鳏夫,名声并不好听。
姚子卿也是有些大了,早该成家了。经过这件事情,姚千栋老爷子本想将姚子卿的婚事再放两年,风头过了再说。
谁知,姚子卿不会看人脸色,直接去与他提司徒晴曦的事情,到头来也没将事情原委说明白,让姚千栋老爷子误以为是:姚子卿与人家姑娘私定终身了,还做了没规矩的事情,得对人家姑娘家负责。
姚子卿做事一向稳妥,却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情,给姚千栋老爷子气得打了姚子卿一顿。
不过气归气,事情还是得解决的,他翌日就见了司徒晴曦。
司徒晴曦说话要比姚子卿利落,也没有什么扭捏的举动,直接说了自己与姚子卿相识的过程,说到底,不过是互相欣赏,从而觉得情投意合罢了,没有什么私定终身的事情,若是姚千栋老爷子觉得这门亲事不妥,她也不会继续纠缠。
这一年里,姚家的六女儿嫁给了君子眠,是司徒晴曦的大哥。随后范泽秋这个有着亲属关系的,娶了司徒晴曦的妹妹,如今自家出息的嫡子,瞧上了这家的二姑娘,这是要结姻到逆天不成?这样的亲属关系下来,让皇上都会有所畏惧。
姚千栋看着司徒晴曦这说话办事干净利落的模样,又极为喜欢,见自己得意的孙子,看到她就乖顺得跟一条忠犬似的,便知晓不能棒打鸳鸯了。
“国公爷先是安慰了我一番,说是之前不知晓这些事情,耽误了我,只希望我再等一年,姚子卿不好刚刚退了亲事就如此快速的寻了另外一门亲事。不过,他老人家给了我信物,说是一年之后,必定上门提亲,其他的事情,他来亲自处理。国公爷说话我还是放心的。”司徒晴曦说着,笑了笑,又提起了六皇子:“我已经将此事告诉给了六皇子,同时得知,他参加完太皇太后的丧礼,就会离开都城去往边疆,因为要守孝,他这些年也不会成亲,他说,再等我三年……不过,那时……我也是快当娘的人了吧。”
女人爱上一个人,就想为他开枝散叶,这也算是正常的事情。
姚芷烟点了点头,一年时间,也是可以等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司徒晴曦离开之后,姚芷烟便去看望明铮。
明铮如今在家休养,并不出门,听姚芷烟说外面的事情,也只当成是消遣,听闻司徒晴曦与姚子卿的事情,明铮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这样,你可解气了?”
姚芷烟被问得十分不解,当即诧异地问:“什么解气?”
明铮一口气将端来的药汤喝了,随后喝下糖水漱口,整理完毕,用锦帕擦了擦嘴,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我知晓六皇子并非是想要害你的主谋,却也是间接性地帮忙害过你的人。我与他是兄弟,你不好对他动手,便在心中忍住了气火。你放不开手脚对他去报复,那么我就帮你来报复。
我一直在六皇子身边支招,总是司徒二小姐最不喜欢什么,我就指挥他去做什么。六皇子觉得我身边女人无数,自然是懂得哄得女子开心的,对我说的话言听计从。
可惜,司徒二小姐不同于其他女子,不喜欢六皇子的死缠烂打,像你四哥那般,对她有所放弃,甚至于对她不那么在乎,反而会引得司徒晴曦的好感。我偏偏告诉六皇子,你若是继续阻拦下去,司徒二小姐定然会心软……”
明铮说到这里,姚芷烟已经有些懂了。
明铮的确没有实质性地去报复六皇子,却无意当中,让他与司徒晴曦再无可能。如此深爱的女子,如此努力地去争取,还放弃了那么多的东西,最后却没能得到,该是怎样的心情,这样一来,也算是报复六皇子了吧……
她沉默地看着他,随后怅然地一笑,继续问道:“去边疆的主意也是你出的?”
“到那里,太子也不会怀疑他,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么?”明铮反问,语调轻松。
说得容易,那里条件恶劣,生存环境十分的差,六皇子如此金贵的人,怕是到了那里会受尽苦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可是流放才会去的穷山恶水啊!
这样报复,不可说是不狠毒了。
姚芷烟点了点头,随后又问他:“如若……我利用你大哥去做一些事情,你可会怨我?”
她记得,明铮好似很尊敬这位大哥,对他也是不错的。
明铮抬眼看了姚芷烟一眼,似乎是在猜测她在打什么主意,随后想起府中下人汇报给他的事情,有了些许猜测,便也不问详细,只是笑眯眯地回答:“若是他做了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你尽管放手去做,只要大哥不死就成,我不会怪罪你什么。”
也就是说,如若明琴有冒犯姚芷烟的地方,只要明琴不死,残疾了也行,身败名裂了也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报无疑。
明铮的底线,就是他在乎的人,只要不死,就行。
姚芷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坐在明铮身侧,伺候他的饮食起居。
四月中旬,杨婉白分娩,按照那位大夫的预算,又添一大胖小子。姚家人欢喜不已,姚文海当即为小儿子取名为姚子欢。
因为还在太皇太后的丧期,姚家不能大肆宴请,便只邀请了亲属过去庆贺,姚芷烟只身前去。明铮与太皇太后关系亲密,这段时间看不得其乐融融的景象,便推辞说去宫中处理事务,姚家人也没有怪罪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同日,明琴秘信给杜六娘,说计划有变,同时对她有所思念,希望她能够出来相见。
杜六娘就算是拒绝了天下人,也不会拒绝明琴的任何邀请,当即就答应了。
两个人的身份敏感,又是特殊时期,当然不会寻酒馆、茶楼见面,他们便约在了一处秘宅汇合。那里是杜六娘偷偷置办的一处宅子,在暗巷之中,十分难寻,附近罕有人家,十分适合幽会。
杜六娘并没有迟到,按照时间进入到院中。
进入屋中之时,明琴正坐在书案前看书,他有这里的钥匙,可以自由进出。
两个人并非第一次私下见面。
初见杜六娘之时,杜六娘不过是个孩子。
明家与杜家早就有联姻的想法,以为通家之好。杜大夫人总会带来自己的女儿与曹夫人说话,明琴也曾经碰到过几次。
那时杜六娘并不比明音大多少,人也开朗健谈,与明音总是能够玩到一块去。
明琴第一次见到杜六娘之时,她大方得体,施施然走到他面前,对他行礼,随后抬起眼睛来瞧他。她的眼神很平静,偏偏平静之中隐藏着波澜。并非第一次见到时该有的好奇,或者是尴尬,而是多年未见的怀念,想要看看他此时的模样。
他瞬间读懂了她的眼神,这让明琴有些诧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赛过初雪般的美丽肤色,斗过星辰般的璀璨眸子,竟然是难得与明音也能抗衡的秀美的女子。
见到这美人胚子,明琴也十分震惊。
“六娘见过世子爷。”这是她说的,他一直记得。
“嗯。”这是他的回答,随后大步走开,他的身侧跟着慕容熏,那时他们已经成亲了一个月。
她颇为喜欢杜六娘,还送了杜六娘东西,看得出,杜六娘不是真的欢喜。
或许是对慕容熏这个伪善的人,并不喜欢。
之后见到杜六娘,她总是落落大方,渐渐地出落成了一名窈窕淑女,而对他,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那般深情。
这种含情的目光总是让男人觉得受宠若惊,尤其是面对杜六娘这样的美人。
直到有一日,他在这暗巷与她相遇。
作为世子,总是会有些许私人的宅子,而明琴,就是在这暗巷深处,寻了一处,可以安静地看书,同时与幕僚畅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然后他偶然间,发现他的宅子,与杜六娘的宅子只是转个弯就能够到达的距离。
两个人都是十分惊讶的模样,杜六娘总会在他习惯性来这里的时候,上门拜访,同时送上酒菜,甚至是对他的学业有所帮助,更是让他成为了探花郎。
只是因为杜六娘无意间问起了一个题目,让明琴思量了几日,而这个题目,正是考试的题目。
他大喜过望,对杜六娘十分感谢。
之后,他发现了杜六娘的神奇,发现许多事情她都知晓,甚至可以帮他参谋,化解难题。每一次,都是帮他化险为夷,走向正确的方向。
他将杜六娘视为知己。
杜六娘对他,则是长久以来的深情。
自家的糟糠之妻样貌平凡,又是几年无出,尤其到了后来,还传出了有辱贤德的消息,让他大为丢人,他便越发地觉得,杜六娘才是应该属于他的女子。
所以他许诺,待太皇太后丧礼结束,就休妻,再娶杜六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如今的杜家被世人观看着,他们的罪刑还没有定下来,太子太保努力地让他们的罪刑变轻,以求宽大处理。
他们是风口浪尖上的人,一言一行都不能做错,出了丝毫错处,都有可能千夫所指,导致更加严重的后果。所以,此时殿中监大人不会用理智的方法解决问题,解释与否他不在意,杜六娘是不是被人陷害,他也不在意,只要不会被别人发现错处就可以。
甚至,杀了杜六娘掩盖此事也是可以的,大户人家,有几家是没有人命债的?死了一名女儿而已,谁又会在意什么?
芬黛郡主以高傲的姿态,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觉得事情蹊跷,为何偏偏是芬黛郡主来告诉他,还一副不会追究的救世主态度,这不是芬黛郡主的风格。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谁让杜六娘愚蠢,总是会被人抓住把柄?
他已经近乎于疯狂了,他此时已经保持不了伪君子的模样了,只要他如今能够保持最好的姿态就够了,他要的是皇上给他最轻的处决。
而杜六娘就是害得他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如若不是她私自下命令刺杀,他杜家怎会如此?
她说她做得十分干净,还不是被其他人发现了?
都是她!
都是她的错!还一副自认为聪明的嘴脸!
作为父亲,他也无法容忍了,这个丧门星,就不该将她生下来,家中也不该太过重视她的意见,到底只是一名妇人罢了,怎会知晓许多?
呼延氏的身体慢慢倒在了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她的双眼依旧挣得老大,似乎还是不够确信,可惜,她已经不能够再开口问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死亡。
死不瞑目。
她甚至没有弄清楚,究竟是谁要害她。
就这样——结束了令人不甘的一生。
或许姚芷烟要报复她,也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因为恨,因为她对呼延氏厌之入骨。以至于在害杜六娘之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呼延氏。
床上的男人屁滚尿流地滚下床,跪在床前祈求:“大人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在走路,突然就被人袭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殿中监并不理会许多,直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