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太皇太后寿宴当日可以用大气磅礴来形容。就算规定了可以参加宴席者的名额,却还是人满为患,坐得远一些的人,根本就听不到前面的人在说什么。
都城之内的大小街道,都由一盆盆富贵的牡丹铺路,到了皇宫之中,更是被侵泡在牡丹花香之中,只觉得心情舒畅,沁人心脾。
大小官眷分批次入场,一些德高望重的官员去了之后并不直接入场,而是在后殿之中喝茶,待时机成熟了,再压轴出现。
姚千栋老爷子则是要忙碌一些,在贺寿的同时,还要保证这寿宴进行得顺畅。姚家的不少嫡子都加入到了这次的寿宴之中,完全是因为皇上将此次寿宴的安全责任,全部交给了姚家处理,就连女眷那边,都有姚芷烟等女眷代为看护着。
官员们陆续按照品级入座,有女眷的,便备了矮屏风,有些规矩的男子就不敢向里面乱看,若是惹了脾气不好的,是要被挖眼处置的。
贺礼由礼部专门来处理,入门之时便登记收了,只有一些贵重的,或者是特殊人物送的被单独放在了一处,待寿宴之中再公开让众人看到,也是寿宴的重要环节之一。
到了吉时,号角吹响,隆重的音乐之中,百官及家眷全部跪下,高声喊着:“太皇太后万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安,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洪亮的声音竟然盖过了号角声,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太皇太后在这时走入了会场,步伐缓慢,一身的雍容大气完完整整的体现,之前说太皇太后病弱的消息不攻自破。
皇后与皇上跟在她的后面,样子恭敬,同样是身着华服,喜庆富贵。
待太皇太后入座,说了句:“五国昌盛,天下太平,我辽国国泰民安,哀家心中满足,可谓是天下之福,苍生之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太皇太后圣明!”
“诸位平身吧!”
姚芷烟从地面上爬起来,刚刚整理了一番裙摆,便被杨宛白握住了手腕,低声道:“你说的那贺礼……”
“且再看看吧。”姚芷烟说着坐下,看着父亲与祖父等人站起身来饮酒祝贺,她却只是无精打采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日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她下意识的看向明铮所在的方向,隔着屏风,也只能看到轮廓,知晓他此时在与明音说话罢了。
敬酒完毕,便有舞姬进入场地,在牡丹花包围的场地上面载歌载舞,场面一瞬间歌舞升平。
在歌舞声中,有传报者大声述说礼品名字,以及送来礼品的人名及祝福。一件件贵重的贺礼被端了上来,好几次在座见多识广的大臣们都发出了惊呼之声,可见那些礼品的珍贵程度。
姚芷烟坐在一边透过屏风去看了几眼,也未在意,直到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六皇子禹王殿下送来雕三老贺寿图案的白玉如意两只。贺曰更休说,便是个,住世观音菩萨。甚今年,容貌八十,见底道,才十八。莫道寿星香烛,莫祝灵椿龟鹤。只消得,把笔轻轻去,十字上,添一撇。”
贺词念完,不少人都忍不住抿嘴轻笑。
之后念的名字是明铮:“尚书省尚书右丞未婴送亲手栽培的金色牡丹百盆。贺曰圣母神子,万寿无疆,复万寿无疆;昨日今朝,一佛出世,又一佛出世。”
说话间,便有百余盆金色的牡丹被人抬了上来,只见那盛放着的牡丹竟然是金色的花瓣,远远看去,就好似一片金色的海洋,贵气逼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太皇太后坐在坐位上,当即伸长了脖子,看了几眼,便连续赞了几句:“好!好!好!”说着,还赐了不少好东西给明铮。
姚芷烟偷偷抬眼去看那些牡丹,也是瞳孔微颤。其实太皇太后这样尊贵的人,什么宝贝没有?她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她在意的是礼品本身的心意。就好比明铮亲手培育的牡丹,又是十分奇特的品种,定然太皇太后喜欢的,这就是投其所好啊!这百来盆的牡丹又岂是一朝一夕间就能培育出来的?
她突然想起明铮路上宝贝似的护着的一车奇怪的箱子,想来就是这些牡丹吧。
“小聪明……”姚芷珊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看向自己的姐姐,说道:“日后他送你的东西,怕是也能把你乐得开了花,哎哎……”
“你真以为君子眠送的会差了去?”姚芷烟问了姚芷珊一句,当即引得姚芷珊脸红,使得她闭了口。
姚芷烟活动了一下身体,便转身与杨宛白说道:“娘,我先去准备一番。”
说着,便起身向后面走。
刚刚看到姚芷珊的身影,明铮就伸长了脖子,引得明音一阵嗤笑,指着自己的哥哥就说他没出息。
明铮撇了撇嘴,对她说道:“日后你可得寻一位像你哥哥我这般好的男人,宠着你,护着你,懂不懂?”
明音是一个爱害羞的女孩子,当即嗔怒的道:“哥哥又逗我,我不理哥哥了!”
明铮笑眯眯的,什么也没说,只是又看了片刻姚芷烟去的方向,这才开始端着酒杯,去给太皇太后祝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文靖泊与六皇子早早就在等他了,这等正式的宴席不适合他们来撒野,三个也人规规矩矩的,只是跟随着其他官员身后去祝寿。
在他们过去的时候,已经开始有文人墨客开始现场吟诗题字,说得全是一些好话,还有就是想趁机让皇上发现自己的才华。
场面混乱之中,突然有人推来了四面一丈高的巨大屏风,屏风之中似乎是还有什么东西在跟着移动,不少人好奇的看过去,就连舞姬也退出了场外。
“这是什么东西?”太皇太后回头去问身边的千公公,千公公笑眯眯的说道:“还不是你最疼爱的孙媳妇给您准备的贺礼?”
最疼爱的孙媳妇……
听到了这句话的六皇子与文靖泊一齐看向了明铮,文靖泊更为直白的问:“烟儿这是要作甚?姚家闺女送这么大一个玩意?”
“我还以为烟儿会当众练一套拳法呢!”六皇子也接了一句,同时退了退身体,站在了皇上的身后,去看那四面巨大的屏风。
宫女们在巨大的屏风之中点燃了灯笼,一瞬间,屏风之内被照亮,屏风只内很快出现了一窈窕的身影,她此时单脚点地,另一条腿抬起,曲线柔和的伸展至天际。她的一只手扯着手中的绸缎,一只手张开,好似要飞翔而去。
菩提树,参天立,月下有女似仰望,又似在俯身沉吟,带着雍容不迫。
那一瞬,注定是永恒,明明未动,却依旧倩影如莲,悄然绽放。
这惊艳,让明铮的心口微微荡漾,转而他轻笑,然后沉默观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如若……如若姚芷烟此时不是他的未婚妻子,那么今日,便没有这站在巨大屏风之中,踩着鼓而立的美丽身影。
乐起,鼓声阵阵,这一瞬间的鼓声,竟然是战场之中的迎战的战鼓,这激昂的鼓声之中,屏风之中的倩影终于舞动。
若说一般舞姬的动作是柔和的,优美的。那么姚芷烟的舞姿就是欢畅淋漓的。千般娇姿,万般变化,似孔雀开屏的华美,似百合绽放的优雅,似游龙飞天而起的惊鸿。
她每每跳跃,脚下都会踩响巨鼓,应和着周围的激战鼓点。她动作怅然,似持笔绘丹青,飘逸的衣衫随风飘舞,秀丽的卷发轻轻飞扬。
鼓点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急,络绎不绝的姿态在巨大的屏风之中展现,不少观看的人都发出了喝彩之声。
屏风之中的身影开始飞速旋转,她的步伐之中带着轻功的快速,身体飞旋之间,手中的长长绸缎,拍打在四周小鼓之上,发出急速的声响。
台下的人只觉得心脏跟随着鼓点加速跳动,竟然莫名的情绪激昂,这感觉就好似他们就站战场之中,面对着成千上万的敌军,却是心中畅快,好似那敌军必败,我军必胜的自信。
明铮微微扬眉,然后走下台子,想要在姚芷烟出来之后扶住她,省的她转的头晕。
行走间,他的目光没有移开过,一脸的微笑,好似藏不住的火苗。
鼓点戛然而止,屏风之中的灯笼瞬间全灭,在场之人好似还未回神,竟然没有半点声响。
是明铮第一个响起了掌声,声音清脆,唤醒了周遭人的意识,让大家跟着鼓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瞬间,掌声雷动,震耳欲聋。
姚芷烟坐在屏风之中,大口喘着气,只觉得自己也有点被转晕了,正缓口气的时候,明铮已经到了屏风外面,小声说:“可能走动?我来扶你?”
她调节了一番呼吸,这才应了一声:“我还好。”
说完,大大方方的出了屏风,站在了明铮身边,然后仰头去看正座的太皇太后,仰头一笑,行了一个军礼,高声说道:“凉西县主祝太皇太后身体硬朗,笑如花开斗今春!”
“好!好!你这丫头就是与寻常的闺秀不同,大气!爽朗!哀家喜欢!”太皇太后大笑着说道,然后问姚芷烟:“你这支舞叫什么名字?”
姚芷烟也不扭捏,直接开口说道:“前些日子还未曾定下,娘说该叫飞天花开,或者是锦绣良辰,我觉得吧……这名字不好。”
“那你觉得什么名字好?”
“我觉得应该叫:转不晕你!”
话音刚落,全场大笑,太皇太后啼笑皆非,指着姚芷烟笑骂:“也不知姚家怎得就教出你这么个古灵精怪来!”
说着,便吩咐人赏赐姚芷烟。
姚芷烟扭头看向明铮,明铮也含笑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牡丹花海之中,俊朗的少年郎与秀美的少女相视而笑,两个人都是那般耀眼,让人一不开目光。
可是……这一刻的美好,被之后的混乱打散,让姚芷烟的处境从天堂跌入了地狱,万劫不复。
已经移走的巨大屏风在途中突兀的起火,周围离得近一些的官员齐齐惊呼,接连而逃,不少看护场地的人都赶过去救火,场面一瞬间陷入了混乱,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从天而降,竟然是手持长剑直接刺向太皇太后。
千公公用尖锐的声音喊着:“护驾,快些护驾!”说着,便守在了太皇太后的身前。
姚芷烟一见之下也是一怔,随后当即飞身而起,去拦那行刺的人,很快与那人缠斗在了一处。
明铮看着相斗的几个人,发现黑衣人足有五人,姚芷烟却仅仅有一人而已,就算是随后而到的姚子卿,也是二敌一的状态。
不少宫中的侍卫极速赶来,一瞬间将明铮保护在之中,更是有不少人护在了太皇太后与皇上、皇后的身前。
明铮心中大急,他知道此事有着蹊跷,敢在此时行刺太皇太后绝对是找死,看到他们此时要退的架势,想来醉温之意不在酒,若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些人想要殃及的人,就是姚芷烟!
“烟儿!”明铮慌乱的喊了一声,姚芷烟已经被人一掌拍出了老远,直直坠入了太皇太后的身边。
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是真的被惊到了,当即疯狂的大喊:“你……你要行刺哀家!姚芷烟,你果然是个不安分的,你要行刺哀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姚芷烟刚刚被击了一掌,此时正是难受的时候,刚刚想要开口解释,就是一口鲜血涌出。
此时,已有黑衣人被捉拿,更多的则是火速逃离了,他们竟然对宫中路线极为熟悉,逃得格外顺畅。偏偏那些被捉拿的黑衣人全部在第一时间自刎,不留任何痕迹。
场面混乱至极,不少人已经开始逃跑,却还是有人听到了太皇太后撕心裂肺的喊声:“杀了她!杀了这个孽障!她想行刺哀家!”
她的声音极大,带着极度的恐惧,好似死亡就在她的眼前,让她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怖。
宫中的士兵不管姚家不姚家的,直接将姚芷烟扣住,让姚芷烟无法反抗。此时若是姚芷烟反抗,定然就是坐实了行刺之罪。
明铮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士兵,快速的跑向太皇太后的方向,他的步伐没有任何的停顿,什么瘸腿,什么残疾,统统不见了,有的只是一具灵活的身体。他扑过去,徒手推开那些架在姚芷烟身上的刀剑,纤长的手指上留下道道血痕,瞬间流出血液来,染了他的衣衫。
他低声骂了一句:“都给小爷滚开,不长眼的东西!”
然后大步走到了太皇太后跟前跪下,高声说道:“姑姥姥,难道您觉得孙儿的媳妇会行刺于您吗?天下之人都背叛您,孙儿也是不会,孙儿是最盼着您长命百岁的人!烟儿她没有任何理由行刺您,她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孙儿相信她!若是她真的有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孙儿必定让她为您陪葬……包括孙儿……”
姚家的女儿会行刺太皇太后,任谁都是不信的,而且不少人都能看出来,姚芷烟刚刚是在护驾。聪明的人也会想通,此事是栽赃嫁祸。
太皇太后终于冷静了,她剧烈的喘着粗气,瞪着惊魂未定的姚芷烟,最后冷哼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扶哀家回宫。”太皇太后说着,便要起身,明铮想要去扶着,却被太皇太后甩开了手,瞧都不瞧他一眼。
明铮不再跟着,只是跪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开。
重要的寿宴就这样被搅乱了,任谁都会心中不痛快。
姚文海与姚千栋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跪在了皇上身前,说道:“未能防患于未然,是卑职之错,请皇上责罚。”
皇上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肥胖的脸直抽搐,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自然是要责罚的,这般隆重的日子,竟然出这种过错,你们姚家都是酒囊饭袋吗?你们可知今日有多少的他国使者?这人可是丢大了!”说着,抬头吩咐道:“吩咐尚书令大人善后此事,姚家的人就请回去吧!”
说完,愤然的甩袖离去。
姚千栋老爷子从未得到过这种责骂,身体一晃,险些晕过去,最后也只是听命,带着姚家的人离开。
杨宛白已经跑了过来,来回的查看姚芷烟的样子,咬着下唇止住泪水,然后扶着姚芷烟起身。姚芷烟临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明铮,发现他此时还跪在原处,低着头,不知在沉思着,或者悲伤着什么。他的手与手臂已经被血软红,看起来分外狰狞。
纷乱的会场之中,姚芷烟被杨宛白带走,人却时不时的回头看向明铮。不知不觉,她眼中豆大的泪滴滑落,那跪着的少年却未曾回头看她一眼。
如此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明铮会是怎样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姚芷烟只知晓,她的心情很糟。
知晓这世界之中还有两名重生者,还是位高权重的人,姚芷烟很自然的想到了太皇太后,因为前一世这个时间的她已经该去世了,而且,明铮也该露出奸臣的本质了。可是这一世没有,只要太皇太后还在一日,明铮就还是一日的纨绔。
太皇太后是重生的,谋害她大哥的人就有可能的太皇太后。前一点,姚芷烟有着八分的确定,后一点,却只有三分怀疑。因为太皇太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辽国好而做的,她不会去谋害一位忠良的将士。那么,谋害她大哥的人,就是另外一名重生者,而这个人,想来更加不好对付,因为他隐藏得太深了!
姚芷烟曾经想过,不如就与太皇太后结成联盟,一举消灭他们共同的敌人,可是今日,那个人有所行动了。
他嫁祸自己,造成她行刺太皇太后的假象,让多疑的太皇太后对姚芷烟产生猜疑。如果是姚子卿或者是姚芷珊护驾,太皇太后不会有任何的怀疑,可是姚芷烟不同,她是重生者,是太皇太后知道的。第三名重生者成功的挑拨离间,让姚芷烟与太皇太后无法达成共识,简直就是成为敌人。
同时,姚芷烟已经能够确定,那第三名重生者忍不得她的存在,甚至想要杀了她!
是谁?那个人是谁?!她定然不会罢休!
姚芷烟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是沉默的,姚家的人也是沉默的,期间只有姚芷画在那边说了一句:“害人精!”然后被二叔父打了一巴掌,一路上都能听到姚芷画的哭声,车外的人不知晓哭泣的人是姚芷画,后来竟然被人传成了是姚芷烟,使得不少人开始猜测其中的事情。
姚家人都知晓,姚芷烟是被人嫁祸了,偏偏他们都不知晓这个人是谁。
回去之后姚家的男子都去了姚千栋的书房,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杨宛白这一次很罕见的没有哭,而是回了屋子,与孔嬷嬷商量了起来,期间还叫去了二婶与三婶,想来是在思考该如何控制这一次事件对姚芷烟的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让寿宴大乱这事太大了,辽国这几年都在张罗这件事情,却在今日出了岔子,此事定然不会小了,这事肯定是要寻来替罪羊的,若是不能寻到,那么姚芷烟就是那无辜的替罪羊。若是姚芷烟的事情被坐实,怕是姚家的名声也不复存在了,怕是因为这一件事,姚家也会名声扫地。
姚芷烟刚刚回到房间,就直接晕了过去,明明有着一颗坚硬的心,却无法承受自己为家族带来的灾难。她一心想让家中好,想要父母都能平安,想要姚家都事事顺利,却因为自己的一份贺礼,引得家族都蒙上了一层阴霾,让姚家的声誉受损,简直比要了姚芷烟的命还让她难受!
她不要!
若是此事会引得姚家动荡,她宁愿以死谢罪,以示清白,让皇室背上逼死臣女的骂名。
她又不能这般做,如若做了,就是顺了那些人的意,她死了,只会引得更多人耻笑。
该怎么办?
她要怎么做才能将此事化解?
姚芷烟想不到,就算是晕过去之后,她也不曾想到。
这个情况,太糟糕了,简直就是惊天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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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海刚刚去姚芷烟的房间里面去看了昏迷不醒的姚芷烟,便沉着脸又回了书房,听闻姚千栋老爷子也没有睡,便去了父亲的书房。到了那里才发现,二弟与三弟也在,似乎都在等着他。
“烟儿没事吧?”姚千栋老爷子首先开口问,仅仅是问了这么一句,就已经透出了一丝沧桑来。
姚文海点了点头,说道:“叫御医看过了,只是因为受惊过度,精神压力太大,并无大碍。烟儿身板子硬朗,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能不能承受这件事情。
一名十三岁的女孩子,承受了行刺太皇太后的骂名,这无疑是一项重罪,怕是一位成年人都难以承受,更何况是一个孩子了。
“烟儿是个好孩子,我们都知道,明明是用了心的去准备贺礼,没成想,却是这样的结果,想来,烟儿是极为失望的吧?”二子姚文泊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然后忍不住叹息,引得屋中众人都是一阵沉默,姚文海这个做父亲的,更是心疼得可以。
这个时候,姚千栋手中握着自己的拐杖,重重一敲,发出了一声巨响,引得三兄弟一起看向他。
“莫要让我知晓这个接二连三害我姚家子孙的人是谁,不然,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灭了他!”姚千栋这一句话说的极为有气势,而且是涵盖得极广,显然,就算是害姚家子孙的人是皇室的人,姚千栋也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此人是皇上、太皇太后,他也是会闹一个天翻地覆的,他不是一个会趋炎附势,给高位者好脸色的人。
“爹,今日皇上是不是动怒了,竟然当众训斥您!”三儿子姚文溪担忧了一日,回来之后更是寝食难安。他不如大哥稳重,不如二哥豁达,作为最受宠的小儿子,姚文溪如今的年岁,依旧如同一个孩子,就连他的长子姚子卿都要比他稳重一些。
“皇上今日训斥了,怕是事情就小了,他也愿意帮我们姚家承担。若是今日皇上是沉默的,怕是事情反而就不好办了。”姚千栋说着,忍不住冷哼。
见三弟有所不明,姚文海忍不住为他解释:“在寿宴之前,皇上将安全工作全部交给了我们姚家。可是今日寿宴,却在烟儿这里出了岔子,皇上看得出事情有所蹊跷,却不好对姚家表现得太过纵容。若是言语上严厉了,之后的惩罚便可以轻一些。若是言语上轻了,日后的惩罚,怕是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一回姚文溪听懂了,当即急切的去问:“那皇上会如何责罚?”
姚千栋抿了一口茶,这才说道:“我怕是不能告老还乡了,只能是皇上收了我的官职,让我成为闲职。”
姚文溪当即就是一惊,这是要夺官位啊,这还算轻罚吗?
见三儿子这般落魄,姚千栋当即好笑的说道:“我如今这一把年纪,难不成还能上战场吗?如今让我闲职,也不会夺了我的国公之位,我依旧是正一品。待有朝一日,文海能够建功立业,这骠骑大将军还是文海的。”
“爹!”三个儿子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这简直就是让父亲恢弘的一生,闹了个晚节不保!
姚千栋却十分释然,说道:“被夺官职,难免不好看,不如我明日一早就去宫中请辞,还能好看一些,顺便对皇上哭诉一番,让他还烟儿一个清白,想来皇上不会不给我这个老家伙的面子!”
姚文海听了之后,也红了眼睛,跪在了姚千栋的面前,哭诉道:“是孩儿不孝,未能照顾好自己的儿女,尽给您添麻烦。”
“罢了罢了,我知晓你的心中也是不好受,康哥儿如今尚小,我还要看着他长大呢,你哭个甚!”说着,忍不住回忆起了明铮在为难之时的举动,又苦笑:“你们几个可曾注意到,明铮那小子的腿是好的。”
三兄弟面面相觑,完全不知,在那混乱的场面,谁都没有注意到明铮。
姚千栋却是一声冷哼,对着姚文海骂道:“太皇太后赐的婚,你还挑三拣四的,你可知晓这其中的道道?”
姚文海愕然,完全不明白姚千栋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与太皇太后年岁相当,自然了解她的为人,与她的行事作风。她是一个在风雨之中走过的女子,手段狠辣,风格强横,怎会在年老之时宠爱一名纨绔?就因为明铮那小子长得俊?”问完这一句,姚文海就是脸色一变,姚千栋却继续说了下去:“太皇太后身边有六皇子、太子那样的贤能孙子不疼爱,为何要疼爱明铮?怕是这小子有着什么过人之处。”
“那小子能有什么过人之处?”姚文溪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当即引得姚千栋瞪了过去。
“你们可知,如今的朝廷之中,后起之秀何其珍贵。居于高位者,大多年迈,他们需要培养出新一批人,照顾自己的家族,这个时候这群年轻人,就成了备受瞩目的。我们姚家属于中立尚且还好,可是那些文臣斗得厉害,分派系也是我们知晓的。他们对待后起之秀,便是能收揽,便收揽,不能的,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毁了!明铮与那些年轻人不同,他与明家不和,明家人自然不会护着她。若是他才华横溢,日后参加了党系就必须与明天问一个党系,明铮当然不乐意。于是乎,他就藏拙,表现出一派纨绔的模样,让明天问根本不重视他,放任他去了尚书令的党系,待他立稳了脚跟,明天问想再拉他回去都不成。”
姚千栋说得明白,姚文海还是忍不住皱眉,说道:“他与明家不和,还不是因为他不忠不孝?”
谁知,姚千栋却摇了摇头,说道:“并非明铮不孝,而是明铮做了选择。太皇太后亲自培养他,就是需要他绝对的忠心,这种忠心近乎于极端,明铮越是被世人孤立,太皇太后便越是信任他。若是明铮表现得与家人不和,太皇太后便越是疼惜他,照顾他。明天问无疑是一个让人失望透顶的父亲,母亲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会选择完完全全的投靠太皇太后也不是不无道理。”
一席话下来,众人沉默。
姚文海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了嘴。
姚千栋却是猜到了什么,直接笑了笑说道:“我知晓你在意慕容倾那女子,怕是你也得到了消息,慕容倾还有了明铮的孩子,昨日夜里被打掉了……”
话音刚落,姚文泊与姚文溪都是一怔,姚文溪更是马上骂道:“这狗东西,竟然在娶烟儿之前就与其他女子有了孩子。自己配出来的种,又说打掉,就给打掉了!他简直不是人,父亲,这亲不成也罢,不如以此为理由退亲了。”
“军法讲究,赏罚分明。做大事者,便要杀伐果断。那慕容倾的确不规矩,这是首先,不然这孩子也不会出现。能够如此是果决行事,也证明了明铮的手段。就算明铮有做得的的确确不地道,却也是可圈可点。我心中对他的行为处事何尝是不厌恶,只是你小子像他那般大的时候,还不是打架生事,需要你老子我去解决?”
“可是……可是烟儿这般好的姑娘,怎么能嫁给这种花花公子?日后定然是要受委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今日明铮对烟儿的维护我也是看到了的,想来日后对烟儿也不会差。”说着,竟然笑了起来,说道:“其实有的时候看一个男人的为人,也要看他娶的媳妇是怎样的人,明铮这小子可塑性极好,若是烟儿嫁过去调教好了,说不定也是个好的。烟儿别的不成,看到明铮那小子做错了事情,打还是能成的。”
这话刚刚说完,气氛便是一松。
如今还没嫁过去呢,就已经开打了。
“你回去也好好与烟儿说说,告诉她,凡事有她祖父、父亲、叔父们做主呢,定然不会冤枉了她,我们姚家上下都是相信她的,她只需好好备嫁就成。”姚千栋说着,眉头又皱了几分。
姚芷烟的性格他最为了解,她看似豁达,人却是会钻牛角尖的,尤其是在姚家的问题上,怕是会进入死胡同。若是她听闻因为自己,让祖父丢了官职,这丫头去寻死都是有可能的。
其实这件事情,皇上那边是好解决的,难解决的就是世人对姚芷烟的评价,还有就是姚芷烟的心劫才是最难的。
“有人在针对我们姚家!”姚文海笃定的说道,同时怒睁一双眼睛,险些可以喷出火来。
他的大儿子去世了,难不成还要他失去大女儿吗?
绝对不成!
“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人隐藏的太深,我们无法发现对手是谁,无从防范。而且,今日安排行刺的人,怕是宫中的人,不然那些黑衣人不会那般的熟悉路线,还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出现,连我姚家军都没发现。”说着,他话语一转,吩咐道:“下令将那些尸体的给我画下来,全国贴通缉,只要有线索就重重有赏,我要将这些刺客的祖孙三代背景都挖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事情并未因为姚千栋的辞官而平息,这反而仅仅是一个开始。
次日,便传出太皇太后病重,卧床不起的消息,昨日好好端端的人,竟然是身体一夜之间就垮了。谏官与一批官员言辞激烈的质问姚家将士,上奏的帖子如同雨点,将大殿淹没。还有人说出姚家乃是骄兵必败的道理,说姚家将士早就不如当年那般威猛,一个个仗势欺人,养尊处优,此时的姚家军已经完全是一批庸才了,之前的光鲜不复存在。
此事事关重大,简直就是辽国颜面的问题,这些大臣们不会因为一个老头子的辞官而消停,这些不肯罢休的人,竟然是想要趁机弄垮姚家。
范泽秋作为与姚家一个党系的人,却没有向着姚家说话,而是直接质问皇上:“臣且问,如此宴会,名帖严格排查,为何他们会出现在宫中,难不成,他们早早就埋伏在宫中?臣且问,为何这些人对宫中路线如此清楚,来去自由。是熟悉宫中路线的人卖了地图,还是这些刺客就是宫中之人?臣且问,为何这些人见事不成,就直接自刎,是否是出于什么目的?”
说着,范泽秋跪下,高声对皇上说:“圣上英明,此事乃是里应外合之事,宫中怕是不再安生,还请皇上严查此事。姚家防守不严,有罪。那么,宫中内务不严,又是谁之罪呢?”
言下之意,你们这群大臣像被活煮的鸭子似的在那里咯咯叫个不停了,若是此事怨姚家防护不严,难不成你们还要怨皇上没看住宫中的人吗?
“范大人说得有趣,难道昨日姚家防护不严,还要含沙射影到宫中之人吗?若是皇上真的有错,也是错在相信了姚家之人。”其他官员反驳,说得极为难听,处处针对。
“敢问,辽国除了姚家精锐的将士,还有其他人能够担任此事吗?”这个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看去,竟然是入了朝堂,却一直很少发言的明铮。他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昨日是有了姚家的人,才能够护驾成功。若是没有,难不成要等到那些姗姗来迟的宫中侍卫溜达过来吗?”
看到明铮开口,不少人面漏讽刺,当即开口说道:“右丞大人此言差异,若是没有姚家的人,怕是也没有行刺的人。”
这一句话暗指姚芷烟就是要行刺太皇太后的人,若是没有姚芷烟,怕是还没有昨日那祸事。
明铮眉头微挑,说道:“汉有韩信、商有比干含冤而死,乃国之大悲矣。其人忠,却招人嫉,身怀大才,才招君忌惮。我辽国国君圣明,善用人才,治国有道,前些年还一片狼藉的辽国,如今也是这般鼎盛的模样,是谁捍卫的江山,是谁选择了良将,你们不会不知。如今,煽动明君废除忠臣,逼得两朝老将老泪纵横,下官突然不懂你们的忠诚出于何处,还是你们想要误国营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右丞大人,昨日太皇太后她不也是指着姚家三女说她是刺客吗?难道她一生干练,还判断不出这个吗?难道右丞大人是觉得太皇太后说的也是错的吗?”
拿明铮最在意的太皇太后来压他,他定然不敢再说什么了吧?
谁知,明铮突兀的冷笑,然后道:“我还记得,半月前皇上还指着你,骂你愚蠢,不知是皇上圣明,还是……”
那大臣被问得一堵,当即发狠的说道:“皇上说我愚蠢,我便愚蠢!”说完,就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
“既然你是愚蠢之人,又何谈太皇太后定罪之说?昨日众人看得分明,姚家三小姐乃是护驾,只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受了惊吓,才会慌不择言……”
“敢问右丞大人是在说太皇太后她说错了话,冤枉了人?还请右丞大人慎言!”
“都是凡人,岂能无错?”明铮微微皱眉,说道。
“哼,右丞大人先是有着欺君之罪,此时怎得还这般怅然的说话?”另外一个人开口说道,看着明铮的腿质问:“你明明就没有残疾,为何要装出一副残疾的模样?”
听到这句话,明天问的脸色都是一沉,这其中的门道他也是能够想得清楚的。自己的孩子,却与自己不是一条心的,宁愿装了这么多年,也只是为了不与自己站同一条阵营,真真是煞费苦心啊!
明铮听了之后大为觉得好笑,当即反问道:“我从未与皇上说过我乃是瘸子,或许是我走路的姿势会给人造成误解,才使得大家有着这种错觉,觉得我是一个瘸子,可我……真的不是。”
“此事的确是如此,只是大家认为的,却并非真的是事实,就当明铮是个身体有残缺的。就好像大家如今觉得姚家三小姐行刺一般,却并非事实,而是你们妄自判断罢了。”尚书令作为明铮党派的带头人,自然是要护着明铮的,他一开口,其党派也开始维护姚家,一时间朝堂之上乱成一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皇上听着烦,叫了尚书令、明天问、范泽秋、大都督以及姚千栋去了御书房。
原本斗争的人一看这苗头就知道不对。尚书令是向着姚家的,明天问、大都督与姚家是亲家,范泽秋更不用说了。吵了一圈出去这些人才叹了一口气。
姚家的地位太稳了,他们闹也无济于事,想摧毁一个姚家,并非一朝一夕间的事情。
不过,毁了姚芷烟的名声他们还是可以,谁让这一次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病得极是时候,最好是她老人家直接就这般去了,这姚芷烟就是永无翻身之日,那么他们的主子也就能够放心了。
毁了明铮与姚芷烟的因缘,然后毁了姚芷烟。
太皇太后早晚会去世,那个人根本不在意,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姚芷烟不同,她的存在太过碍眼了,那个人容不得。
明铮刚刚离开朝堂,就径直去了太皇太后那里,意料之中的,太皇太后病重,任何人都不愿意见。明铮跪在殿门口,低着头,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从昨晚起,他便是这副模样,明明是一个爱笑的人,却不如何展开笑颜了。
手上的伤口已经包好了,还是有一阵阵的刺痛来袭。他是一个娇贵的,很少弄伤自己,这一次竟然是最重的一次,可是他的心口比身上要痛。
他不懂。
他真的不懂什么是取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喜欢姚芷烟,甚至爱着。没有理由,爱得莫名其妙,就是想要看到她微笑,就是喜欢与她笑闹。他想与她在一起,可是有些人不想。
仅仅是想到有可能去害姚芷烟的人,明铮的心中就是一阵阵发寒。
他不想继续去想。
跪了三个时辰,他终于站起身,晃了晃身体,便径直闯了进去……
姚千栋回到家中很沉默,情况比预想之中要差很多,这些人的目标竟然是要弄垮姚家。姚千栋不免多想了一些,将政敌,皇子、王爷们都怀疑了一番。
“烟儿已经醒了。”他的妻子开口说道,然后叹了一口气,又道:“你们做出的选择,都被烟儿猜出来了。”
姚千栋听了之后微微有些惊讶,忍不住问:“她是如何反应?”
“挺正常的,该吃吃,该喝喝,该与人说话,就与人说话。都挺正常的……太正常了……”这般冷静,反而更让人担心吧。
姚千栋沉默了一阵,才起身准备去看一眼姚芷烟,结果姚芷烟却自己来了。
她到了姚千栋这里,规规矩矩的请安,然后跪在那里,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姚千栋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看着自己疼爱的孙女,一脸郑重的接受了这一礼。
祖母想要拉姚芷烟起来,姚芷烟却执意跪下,然后说道:“孙女有一些话,今日定然要与祖父说。”
看着孙女这般决然,祖母不再坚持,回头看了一眼姚千栋,见姚千栋的眼神,便知道他的想法,也就规规矩矩的带着下人退了出去。
待人离开,姚芷烟才郑重的看着姚千栋,说道:“祖父,孙女在大哥去世之后,就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姚芷烟了。”
“我知道……你在那之后成长了许多。”
“不!”姚芷烟当即否认,然后组织语言,说道:“孙女是死过一次的人,在孙女三十六岁那年,为了自己的相公而亡!而我一睁开眼睛,就发现我回到了二十六年前,到了大哥刚刚去世之时……”
姚千栋不明白姚芷烟在说什么,姚芷烟却没有停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姚千栋,从她重生之时起,到她重生之后发生的变化,还有她发现重生者并非只有一人。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姚千栋,同时说起了杨宛白因为二婶送来嫡子的事情,闹得杨宛白郁郁而终,姚文海娶了继室,竟然不管嫡女死活的事情也告诉了姚千栋。
姚千栋气得浑身战栗,然后怒道:“姚家后来……后来怎样?”
“姚家破败,被夺了国公的勋位,家中要臣被问斩,代替姚家的,是五王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姚千栋是一个十分顽固的人,他的思想保守,不愿意接受新的朝纲,经常会驳回一些新颖的建议,让不少大臣称呼他为:老顽固。
偏偏,接受姚芷烟今日说的这些,却只用了半个时辰。
并非是姚千栋突然开窍,而是因为他相信姚芷烟,他知道,姚芷烟不是一个会编瞎话的人,更不会说出姚家注定被毁灭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他信了,所以他愤怒了。
在姚芷烟描述的前世之中,姚家简直是一塌糊涂。二房惦记世子之位,将嫡子送到大房,将大房闹得一团乱,后来还气死了杨宛白。姚文海收了继室之后更是被哄骗得团团转,连自己的嫡女都厌恶起来,只是一味的维护那继室。
整个姚家在姚千栋去世之后,变成一团乱麻,甚至着了奸臣的道,让姚家万劫不复,被夺勋位,还被问斩!
姚千栋气得浑身发抖,听着姚芷烟的述说,渐渐知晓姚芷烟所做的一切。
这一世,二房的惦记没有成功,杨宛白不但没有身体变差,反而诞下了嫡子。还有就是,余氏不在姚家,不会闹得姚家乌烟瘴气,也没有与继室斗法,如今姚家还算平稳。
原来,看似光鲜的姚家,一家都是忠臣的府邸,住着的,也都是一些不安分的人,丑陋不堪。
如今的姚芷烟,已经因为自己对姚家的维护,而被另外两名重生者发现,从而使得她被人冤枉,这也能说得清楚为何一向敏锐的太皇太后,会直指姚芷烟是行刺之人。归根到底,太皇太后多疑,对姚芷烟有所忌惮,即便多次试探,依旧不放心。那时发生了危险,正是慌乱之时,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姚芷烟,很直接就会想到要害她的人是姚芷烟。
如今的太皇太后也能冷静下来思考,也该知晓自己被摆了一道,只是不知她会如何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而姚芷烟,终于觉得自己一个人的肩膀太过单薄,撑不起这重担,想要让他帮着护住姚家。
姚家不能灭,百年的大世家,怎可祸害在姚文海这一代?况且,姚文海本质不坏,只是容易被表面现象哄骗,且固执得很。杨宛白虽然高傲了些,能折腾了些,却也是个好的,做事磊落,不会做那些坏事。
姚千栋听完之后冷笑,道:“你也莫要慌,我还能再活上几年呢!有我在,定然是会保护你们的。”
只要有他在一天,任何人都别想动姚家分毫。
就在这个时候,院中突然骚动,很快,就有人来禀报:“国公、三小姐,宫中有圣旨传来。”
两个人正说得愤怒之时,突然传来圣旨,两个人都没能很好的调节情绪,最后还是一同走了出去,领旨。
“是皇上,还是皇后?”姚千栋出去的同时问了一句。
那传话小厮恭恭敬敬的低头回答:“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贴身公公。”
听到这句话,姚千栋与姚芷烟的脸色都是一变。贴身公公,这定然是大事了,也不知道这次来是善意的,还是……兴师问罪的。
到了院中,发现姚文海等人已经到了,二房与三房的人姗姗来迟,却也不算耽搁。
待人到齐,一家人跪下领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期间不少人看向姚芷烟,都听到了她昨日晕倒的消息,今日看到姚芷烟依旧如同往常,便心中惊奇。若是平时的姚芷烟,怕是得开始闹腾了吧,或者是干脆痛哭流涕。
冷静的太诡异了,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一次的圣旨令人十分诧异,竟然是太皇太后赏赐姚芷烟护驾有功的,这样的举动,就好像是对姚芷烟的道歉。还有就是,之前的所有流言都会不攻自破。
病重的太皇太后竟然传下来这样的圣旨,还是贴身公公送来,听起来有些蹊跷。
姚家人喜不自胜,只有姚芷烟表情凝重的去领旨。
领旨的时候,却听到那传旨公公说:“姚三小姐可是有位疼你的人哟,你家那位可是闯进了慈宁宫闹了一番呢,姚三小姐若是有空,就去明家看看他吧,怕是情况不好了。”
姚芷烟的身体一僵,诧异的看向那位公公,急忙问道:“为何不好?他……怎么了?”
那公公并不愿意多说什么,赏钱都不要,直接扭头走了,似乎很不愉快。
传旨的人来去匆匆,带着情绪谁都能看得出。姚芷烟拿着圣旨,微微沉思,当即回身将圣旨交给了祖父,然后抬脚走向外面,似乎是准备马车,去明家。
姚文海看到姚芷烟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出去,当即就想发怒,没成想自己还没说出来什么,自己的父亲先怒了,将他叫到了书房里面好一顿训。
姚芷烟马不停蹄的去了明家,到了门口才想起自己没有带帖子,她又是很少来明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坐在马车里面思量了片刻,才派听霜去与门口的小厮说要寻明音。
听霜见姚芷烟这般扭捏,也不好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去了。不出片刻,听霜就笑眯眯的走回来,说道:“他们一听说是小姐,根本不问您寻谁,直接说明二少爷在,十分痛快呢!”
说着,便示意姚芷烟可以下车进去了。
姚芷烟坐在原处良久,酝酿了半天,也没想好是以什么身份进去好。明铮的未来媳妇?姚家三小姐?
最后,她还是一咬牙,直接走了进去。
引路的小厮恭恭敬敬的领路,样子十分小心。也不知是因为明家规矩严,还是因为明铮在明家就是一个恶霸,又或者是姚芷烟着实太吓人了,才会让这小厮这般小心。
明铮的小院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并非在贵重的地段,而是在大房院落较为偏僻的角落。
与想象之中不同,这里并没有如何的奢华,也没有到处鸟笼、蛇窝。而是幽静的小道,走过石子路,然后是一座木桥,小溪之中有着一条条金鱼,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过于安逸了,才会一条条肥得可以,并不如何游动,而是懒洋洋的停留在那里,显得呆呆傻傻的。
木桥的另外一端坐落着一处雕刻别致的小木屋,三面有墙,只有向着小溪的一面是敞开的,有玛瑙珠帘隔开,其中有棋盘与软榻,想来这里是明铮与人下棋或者闲聊之时的亭子,坐在里面,还能看清这边有谁过来了,闲了,还能观溪赏水,很是惬意。
越过小木屋,有两条岔道,小厮毫不犹豫的引她去较为偏僻的一条,当即引得姚芷烟起疑。
那小厮擦了擦汗,解释:“那边是通往那些侍女住处的小道,来往人多。明少爷不喜欢有人打扰,外加两年未归,便很少有人来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姚芷烟狐疑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另外一条小道,此处看去,只能看到树丛而已,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任何东西。若是真的仔细去听,却是可以听到女子的笑闹声的。
走到临近明铮住处的地方,发现那里有争执的人,仔细看,便发现是一方面的吵闹,一方面的不理。
有三名面容较好的女子缠在明炎身边,口中叫嚷着要去照顾明铮,明炎根本不搭理,只是看向姚芷烟。
那三名女子也注意到了姚芷烟,发现是陌生的脸孔,便也好奇了起来。
明炎扬了扬嘴角,玩味的看向那三名女子,然后又看了一眼姚芷烟,然后恭恭敬敬的行礼:“小的见过姚三小姐。”
一听过来的人是明铮未来的正妻,三名女子的反应不一。
一人当即跪下,谄媚的笑:“奴婢见过姚三小姐。”说着偷偷抬眼打量了姚芷烟一眼。
一人跟着随随意意的躬身行礼,瞥了一眼姚芷烟便不搭理了,高傲的可以。
另外一人则是干脆不理姚芷烟,只是站着那里光明正大的上下打量姚芷烟,还忍不住撇了撇嘴角,似乎很是不屑。
姚芷烟将他们三个的模样记在心中,对那两个行礼的人点了点头,便径直走了进去。
那三个人看到姚芷烟来了,也不着急走,只是站在那里盯着姚芷烟看,时不时的还轻笑一声,似乎是在说姚芷烟什么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姚芷烟懒得理,她的侍女却是留下的,站着那里,看着他们三个就说道:“我们小姐来了,你们还傻站着作甚?还不快去端杯茶水来?你们会不会做事?”
那名并未对姚芷烟行礼的,当即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道:“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
听霜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说道:“小姐她就是主子,太皇太后赐的位置,你敢抗旨不尊不成?”
“还没嫁进来呢,就想做当家主母了?等不及男人了不成?”
“明少爷迟早是小姐的夫君,还用得着等?别你们想男人想疯了,就这般思量别人的心思,对此,我也只能同情你们。”说着,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如,你们就等到小姐入门了再看看我们小姐的厉害?”
听霜说完,便不再说了。
听雪却只是补充了一句:“连倒茶都不会,还有脸做奴婢,还不快点滚开,真替你们的父母丢人。”
说完,便开始哄人。
明炎看着这群女子对骂,只是抬头望天,并不如何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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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敲门声,明铮再次开始大骂,就跟谁之前招惹了他似的,看谁都不顺眼:“滚滚滚,用不着你们假慈悲,我死了你们才高兴吧,滚!都滚!”
姚芷烟站在门口安静的听着,觉得这小子还挺生龙活虎的,当即就没了担忧的心情。
“少爷,是姚三小姐来看您了。”小厮低声说道,同时还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偷偷瞥了一眼姚芷烟,又唯唯诺诺的快速手回了目光。
屋子里面一静,很快就是一阵鸡飞狗跳,转而又是一阵静默之后,传来了明铮虚弱的声音:“进……进来吧……”
姚芷烟差点笑出声来,之前还在破口大骂,此时却气若悬丝,对比过分强烈了吧?
最后还是忍住,推门走进去,很快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跪在一侧样貌平庸的少女,以及躺在床上,用厚厚的被子盖着,只露出眼睛与头顶的明铮。
见姚芷烟低头看着地面上的狼藉,不愿意进去,明铮有些忍耐不住,当即指挥:“还不都收拾干净了,曹夫人怎么就安排了你们这些蠢呆呆的来了我这里。”
众人大汗,这不是您要求的吗?
那些侍女慌乱的收拾,姚芷烟绕了过去,走到床边看着明铮。
明铮也躲在被子里面看着她,看了片刻,才道:“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姚芷烟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明铮当即急切的补充了一句:“不对,也有点事!”
听到这句话,姚芷烟没忍住笑,直接坐在了明铮的床边,低头去瞧他,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果真是有些热,便也是心中一软。
“你今天又做了什么惊人的举动?”
“我今日先是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
姚芷烟点了点头,说道:“用一堆歪理横扫天下是不是?”
“呸,那是正义的言论。”明铮说完,便又道:“我又去姑姥姥那里,跪了足有三个时辰,然后我闯了进去!”
姚芷烟一怔,然后问他:“你大闹了一场?”
明铮点头。
“你怎么闹的?”
“以死相逼呗,让她下圣旨还你清白。”
姚芷烟的眉头微皱,发现了一丝疑点,然后忍不住问:“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是病重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病了,但不重,我闯进去的时候,她老人家正在那里听人唱小曲呢。”明铮说着,伸手拉住了姚芷烟的手,手掌的温热让姚芷烟感受到他此时身体的热度,知晓他是真的发了高烧。
“你……跳河了?”姚芷烟声音微颤的问道。
明铮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跳了,姑姥姥派人把我捞出来,无可奈何之下,才下了圣旨。”
本以为姚芷烟会感动得送来一个深情的拥抱,谁知,姚芷烟竟然只是喊了一声:“让明炎进来。”
明炎很快进入,站在那里看着那些侍女带着一堆垃圾逃出去,也只是冷漠的让了位置。
“你是贴身护主的,怎么能让主子掉进水里去?”
姚芷烟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根本没有小女儿情怀的感动,这让明铮大为失望,当即拦着说道:“不怪他的,是我动作太快。”
“你再快能有多快?你那两条长腿不就是当支架用的吗?”
“呸,小爷身法矫健,身轻如燕,踏雪无痕……”
姚芷烟不搭理他,直接怒视明炎。
明炎也不慌张,只是开口说道:“当时明少爷要跳湖,偏偏太皇太后的大殿看不到他,他就爬上了假山,到了太皇太后能看到的地方闹腾。太皇太后嫌少爷吵,就派人捉他下来,谁知少爷在挣扎的时候,竟然真的掉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话音一落,场面一景,明铮第一个开始摔杯赶人,骂道:“什么是嫌我吵,明明是太皇太后心疼我!你给我滚出去,看你就烦!”
“太皇太后都答应下旨了,您还非得要求贴身太监传旨,还要求赏赐,太皇太后不依,您就开始闹腾了。”
明铮这次躺不稳了,直接下床准备踢人,谁知却被姚芷烟拔萝卜一样的给拽了回去,又扔回到了床上,这回明铮才老实。
“滚出去!”明铮骂了一句,说着还威胁性的晃了晃拳头。
明炎根本不在意,只是转身走了出去,还很贴心的将门又关上了。
明铮坐在床上,仅仅穿着里衣而已,这样的着装不好去见未出阁的女子,便又钻回了被窝,眼巴巴的看着姚芷烟,然后解释:“我是自己跳下去的。”
姚芷烟看着他突然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也是苦了你了。”
“自家娘子,自然是要护着的。”明铮当即来了精神,伸手肆无忌惮的摸着她的小手,捏来你去的,口中也不老实:“听说我家貌美如花的娘子惊得晕倒,我可是心疼得紧,不然今日也不会这般着急。我家小娘子还在长身体,若是因为此事茶不思饭不想的,耽误了可怎么办?我可是想着夜夜抱着一软软的娘子入睡呢。”
姚芷烟忍不住扬眉,然后笑眯眯的凑到明铮耳边小声说道:“我可不是只有脸蛋妖媚呢……”
这种意有所指让明铮瞬间明白,当即亮了一双眼睛,伸手就拉着姚芷烟,想要将她拽进被子里面。
姚芷烟当然不会依,直接将他的手拍开了,然后毫不留情的伸手弹他的脑壳,说道:“莫要没规没距的,小心我剁了你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明铮不依,当即在床上死命的折腾,人也像八爪鱼一样,一个劲的往姚芷烟的身上招呼,口中叫嚷:“我是你相公,我看看我家娘子身子长得怎么样了还不成吗?!”
“还未成亲,自然是不成的!”
“我不依,我要看,我是病人,你要照顾我!”
说着,干脆明目张胆的开始袭胸,结果被姚芷烟在额头拍了一掌,当即半晕厥了过去,这才老实下来。
谁知,躺在那里刚刚缓过神来,他就开始哽咽了,嘴里嘟囔:“我舍命护着的娘子待我不好,这般欺负我,也不知心疼我!”
“没见过谁是用胸去心疼的。”
“最起码给我点甜头吧?”
“想吃糖葫芦了?”
“想吃娘子了。”
“不然我给你买些糕点送来?”
明铮听了很惊讶,当即就问:“你居然是空手来的?这回烂苹果都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有什么可惊讶的吗?”
明铮理所当然的回答:“你都跟我客气成这样了?”
“那你想怎样?”
“既然如此,就不能让你再这样回去了!”明铮说着,便开始了第二轮攻击,最后的结果是被姚芷烟一掌拍飞结束。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干脆不理人了。
“明日我会去太皇太后那里将事情说清楚。”姚芷烟淡然的开口,似乎只是在通知明铮。
明铮当即坐起身来,回头看着姚芷烟,然后紧张的说道:“你的破脾气又上来了是不是?姑姥姥不是我,她不会惯着你的,你……你不如就老实一阵……”
“不,如果不将事情说清楚,我的心中会不舒服。”
“这天下有多少能让人心中舒服的事情呢?烟儿!你莫要胡闹,你若是口无遮拦,牵连的是姚家啊。”
姚芷烟忍不住皱眉,问他:“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般无脑之人吗?”
“不……”明铮摇头,然后低下头,用一种落寞的语气说道:“烟儿,你不明白,姑姥姥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对我有敌意,或者说,忌惮我?”
听到这句话,明铮当即一惊,看向姚芷烟。
姚芷烟却只是凑进了明铮的怀里,抱着他,问道:“如今太皇太后已经没从前那般宠你了吧……因为你太过在意我了。”
明铮没说话,只是低下头,他早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只是觉得委屈而已。
姚芷烟不也是太皇太后赐婚的吗?为何此时就这般在意了?
“所以我要与她老人家说清楚。我是要嫁与你为妻的,而不是你从天而降的麻烦。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有所烦忧,若是能自己解决,我便会努力去做。”
一直都知晓,他即将娶的是一名自立的女子,她不会成为男人的负担。没想到,一个女人担当起来,会显得这般英姿飒爽。
终于,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明日陪你去。”
“你还病着,就好好的休息,待我回来再与你详说。我是县主,就算他们要给我定罪,也是需要一定流程的。真要是我惹了麻烦,还需要夫君来救我呢,你说是不是?”
明铮抱着姚芷烟,点了点头,然后嗅了嗅她发间的味道,说道:“你的夫君并不像你想象中那般没用,有朝一日,说不定我还是极有才华的。烟儿,相信我,待日后,我定然会成为几名尊贵的官员,而你,也定然是贵妇之中的凤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姚芷烟刚刚回府,就去了姚千栋那里,将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与他老人家说了。
姚千栋刚刚训完三个儿子,心情并没有舒坦多少,本以为孙女回来了,就再仔细聊聊姚家的事情,竟然听到自己疼爱的孙女要去直接对阵太皇太后那老狐狸,当即连连摇头,将自己的老当益壮,全部体现在了此时:“不成不成,就算你活了几辈子,也不是太皇太后的对手!不少在战场上杀戮的战士,都没有她那般狠厉的心肠与手段!你还欠些火候。”一着急,实话都说出来了。
“祖父,不要让孙女觉得自己太过无用,可好?”姚芷烟觉得委屈,明明已经于他坦白自己是重生过的人了,可是在姚千栋的心中,她好像还是那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没有什么心眼的孙女。
说来也是,无论姚芷烟活了几辈子,她都是姚家的孙女,都是姚千栋喜欢的晚辈,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
“这……这也不成,我自然是会护着你们的。只要我还活着一日,姚家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姚千栋虽然接受了姚芷烟重生的事实,可是这种陈旧的思想不会改变。他觉得,他是一家之主,这家人他就有责任护着。姚芷烟是她的宝贝孙女,他就得让她安安稳稳的,不能有任何的委屈与危险。
“祖父,因为这件事情,姚家的几个兄弟已经心思不齐了,您知道吗?二婶竟然要请道士来我们大院驱魔,二叔父竟然也同意了。二婶过来说,娘是答应了,过后却是大哭了一场……”如今的姚家大房,就是给人一种噩运缠身的感觉,也不怪二房害怕。
姚千栋一听,险些气得背过气去,握着手中的拐棍,用尖端在地面上来回打转,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烦躁,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
重生这种事情,不适合与那几个还不成器的儿子说。如今姚家的子女是被人暗算了,甚至日后姚家都会被陷害到衰落,这些混账儿子竟然没有一个发现的!
姚芷烟在这个时候露出微笑,似乎是在安慰祖父,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会杀我,她还要利用我呢。”
听到利用这两个字,让他颇为不悦,似乎是觉得这个词就是一个贬义词,让人觉得厌恶。
他问道:“为何?”
“我重生得比她晚,知道比她多十多年的事情,她需要我。”她说完,这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