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的格外轻巧,却格外清楚。
闻霜脑袋里再次嗡得一阵,泛泛痛苦间生出一丝敏锐的绝望。
他想,池清遥什么都知道了。
心脏骤然收紧,寒意蔓延至四肢。
那些不堪的过去被无情展开,肮脏、卑劣、昭然若揭,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他笨拙装作圣洁炉鼎的模样此刻像个笑话,强撑的自尊宛若风中残烛。池清遥这样高高在上的魔尊怎么会看得上他这口被人用烂的破碗?他又怎么会没察觉池清遥对他无数“恶行”的层层嫌恶?
所以,池清遥是会慢慢折磨他至死,还是直接把他丢回白鹤堂?
闻霜的嗓子被恐慌死死糊住,像堵了一块湿冷的布。湿漉漉的眼睛迅速地眨着,睫毛扑闪,似乎是心虚又或者焦急着要碰出一条生路。
池清遥的双眸垂着,细细地看着他。嘴角的弧度看不出是怒意还是戏谑,但显然是在等待他的答复。
“我不想的……我……”
牙缝里只能挤出一句这样细碎的支支吾吾。
他怕极了池清遥厌倦他要把他送回白鹤堂。送出去的炉鼎连内核都被人剜走,又哪有退回的道理;他不敢想自己会怎样被羞辱被轮奸,自己的家人会遭到怎样的连累,结局大抵和那群老东西纠缠不休反抗至死。
怪他自己淫,怪他自己贱。怪他自己是个恶心的便宜炉鼎。怪他自己不能忍,被扯去条手臂总比直接死掉强;他为什么压抑不住自己的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霜的悔恨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池清遥见状似乎心生怜悯,笑得和煦。“是本尊不该问。”
“无妨。”
“另一只手也给我。”
疯狗。纯粹的疯狗。
闻霜不敢忤逆,颤颤巍巍地抬手。池清遥却只是轻轻摩挲他皲裂的指甲,含笑道:“怎么这么怕?”
话音未落,下一秒左手又传来钻心的疼。惨叫被生生从喉中挤出,声音撕裂般凄惨。他双膝跪倒近乎昏厥,却不敢收回手,只能颤抖着,等待着下一次折磨。池清遥正沿着他的指甲盖,硬生生撕开,露出血红的皮肉。
“霜霜来看。对称了更好看呢。”
他不愿看,不敢不看。红通通的一大片里面藏着泛白的死肉,让他几欲呕吐;池清遥剥出里面的血肉还不够,还要拿指尖蹭着,一点点地刮过去。十指连心,闻霜本毫无血色的唇被咬得皮开肉绽,惨白的额头上又渗出源源不断的汗水。他整个人湿透了,浸泡在不知道是泪还是汗的汤泉之中;他冲动地想问池清遥够没够,可内心却呼唤着绝对不能再反抗。或许叫池清遥在这里尽兴,还能留他一条性命。
他已然做不了圣洁干净的炉鼎,但能做一条只挨打不会叫的贱狗。
细得过分的手腕几乎脱力,在空中强烈地颤抖;暗红的血滴滴答答地染红了池清遥的袖口。可本该是叫人垂涎欲滴的艳丽场景,却换不来池清遥的谅解。相反,他心里隐秘的不爽愈演愈烈,笑容下隐藏的阴霾更盛;于是施加更多的疼痛,想从闻霜的脸上读出些什么别的信息来。
他所熟悉的唯一撬开他人口舌的手段便是刑讯。
池清遥并不在意闻霜的身体是否肮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意的是闻霜的坦白是否纯粹。
他想要亲耳听闻霜诉说——多少人对闻霜动手?多少人插过他的嘴?多少人肏过他的后面?
他究竟吃尽多少苦头,受尽多少委屈?
况且,既然闻霜曾经为了母亲和妹妹那样卑微地求人,如今又为何不能求他?
……为什么不求他?
他会回应他的所有乞求。
只要闻霜开口,他可以叫白鹤堂瞬时灰飞烟灭。
可二人只是僵持。金色的黑色的瞳孔视线交织,池清遥本觉得闻霜的沉默是对他的一种嘲弄。可此时此刻被血液浸泡的脸蛋是那样娇艳可人,受伤的眼神又是那般动人,叫人垂怜。闻霜显然正忍着无法承担的疼,硬撑着不倒下,也只为了取悦他下三滥的癖好。
这般看来,在他这里过得竟也不如在白鹤堂好;照样是如缕薄冰的日子。
他被闻霜狼狈的美貌引得失笑。
“你这家伙是哑巴?”
闻霜疼得抽不出空回答,红通通的眸子向上望着他;哪怕这样糟糕的境况下竟也看不出一丝恨意,只有恐慌、内疚和痛苦。像蠢到临头的小动物,只因为挠了主人一爪子就内疚得任杀任剜,连屠刀都愿意亲手奉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单纯愚昧的小家伙。
池清遥罕见地生出些许良知,运转内力,简单替闻霜疗愈了伤口。然而兽欲蠢蠢欲动,他们竟然在这样阴暗幽闭的环境里再一次交媾起来。闻霜几乎不知道事情在如何进展,身上的感官早已过载,只是机械麻木地做着池清遥让他做的所有事。吞入巨大的阴茎已然很熟练;窒息感和强烈的压迫也未尝不能接受。池清遥后入他时他亦只是一味地流泪,残疾的双手被不管不顾地一把扯在身后,终于也让他忍不住再次喊出了声。
“尊、尊主……轻一点……啊!”
“顶到、顶到了……!……呜!”
嗓音一点也不婉转动人,甚至早已被撕扯成了破锣嗓。可池清遥一副爱极了的模样,非要和他对话。
“顶到哪里了?”
“里面……”
“是里面的哪里?”
他哭着怎么都不愿意再说。
炉鼎淫荡的本性叫他被池清遥肏得几乎疯魔。下体爽到欲仙欲死,喷溅出汩汩淫液,每一次交合都让他浑身颤栗、脚趾蜷缩;可身上疼痛难忍,凄惨可怜。他好像地里生出的腐朽淤泥,软着、烂着,几乎觉得神魂都从池清遥的指缝里溜下去,一丝理智都抓不住。
欲海沉沦间他清楚地感觉到池清遥在摸他突出的节节脊梁骨,将他翻过来又来回摸他柔软的腹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都不知道我多喜欢你。”
这是喜欢吗,闻霜想着。原来喜欢是这样的,将人一遍遍拼好,又一遍遍粉碎。
“他们有没有弄疼你?”
把心撕裂一样的疼。
“是不是本尊叫你最疼?”
最疼所以最爱,最爱所以最疼。
闻霜这边在挣扎,池清遥心里却总憧憬着开膛破肚的浪漫。盯着闻霜可爱的腹部,指尖竟然真的有要向内破入的动作。闻霜吓得浑身激灵,连带着把身下的鸡巴也夹得更紧,惹得池清遥低声喘息。
“骚货。”
“我不是……啊、啊……”
闻霜眼泪鼻涕都被顶弄出来,抽抽噎噎地很难说完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