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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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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外伤,那要麽是异术,要麽是药物所致。

著了人家的道儿了。

杨丹心里却并没有恼怒。目前弄清楚自己的处境比生气要有益得多。

光源从紫色的帘幕後透进来,杨丹挪了几步,,掀开那层紫帘。外面极为空旷,四壁空空,墙上镶有铜托,上面有一盏油灯。

灯油燃烧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这不是普通的桐油或是菜油,而是极上等的脂油。

除了这些,这间屋子里没有门,没有窗,甚至连个通气的气孔一时也觅不著。

是什麽人潜进了柳冰的房内?这里又是什麽地方?

杨丹扶著墙壁,想起那刺眼的绿光,还有……似乎有个人声说话:

“我不会害你……”

那人与他相识吗?

为什麽不杀他,却将他囚禁起来?

雪盗现在怎麽样?易钧呢?他发觉柳冰处有异常了吗?

“我不会害你……”

那人与他相识吗?

为什麼不杀他,却将他囚禁起来?

雪盗现在怎麼样?易钧呢?他发觉柳冰处有异常了吗?

“有人在吗?”

这裏空落寂静,密闭的空间,声音传不出去,被四壁激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有没有人在外面?”

只有水声,一滴,接一滴,在寂静中荡中一点余音。

杨丹慢慢走到墙边。

地下摆著一个玉盆,盆中立著一只小小的玉雕鱼儿,水珠从鱼口中吐出,滴落在盆中。

盆的一边有精致的玉碗,上面有银丝盘缂,流光宛转,看得出价值不菲。

杨丹用碗舀了一点水喝。

银丝没有变色,水应该是可以喝的。

查看身上的东西。

玉佩在,香袋在,装银钱的荷包也在。

但是他随身佩剑,飞絮针,一些药物,还有其他零碎的可以防身,可以攻击的那些物件都不见了。

杨丹伸手去探怀中。

空的。

那枚贴身携带的,寄存柔碧魂魄的定魂珠,也已经不见了。

他到这个地步,也只好苦笑。

那人好精细。

可是,定魂珠事关重要,不知道那算计了他的人,会如何对待处置?

柔碧,可无恙否?

杨丹摸了一摸腕间。

银凰令却还在的。

这令牌与他骨血相连,深埋在臂上,他不召唤,令牌不会出来。

这和爹爹的双盈剑是一般的神物。

只是现在的自己,却连催动令牌的力气也没有了。

是什麼人呢?他意欲何为?

翔25

更新时间: 04/22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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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依旧空旷寂静,杨丹却突然转过身来,注视著靠左边的那片紫色帐帷。

那後面有人。

帘幕布动了一下,很是轻微,柔软的布荡起波纹,然後蓦然一个光点闪动,帘後亮了起来,一条修长的人影映在幕布上,布在动荡,那人影便也摇晃不止。有个略略沙哑的声音在幕布的後面轻声笑:“银凰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杨丹轻轻咳嗽:“过奖。”

“杨公子好涵养。”那人说:“我原本以为你一定对我怒言相向。”

“有用处麼?”

杨丹淡淡的说,心中却一下子警惕起来。知道他是银凰公子的人不在少数,可是知道银凰公子姓氏名子的却不多。有心人倘若得知,一定是可以将他与上界和羽族的事情联系起来,推想一下便不难猜出他身份。

“你不用留神我的声间,或是其他。”那声音继续说:“这些都可以作假的。我不想与杨公子为敌,所以不想被你发现身份,从而後患无穷了。我只是现在要做一件事情,不想被杨公子妨碍,也不想因为失手或是情势所迫而伤害到你,所以才不得不失礼,请你在这裏暂住数日。杨公子不用担心,只管放心在这裏休养几天,等我的事情一了,便立即放你自由。”

杨丹的阅历已经足够他来分辨现在的情形。那声音自然可能是假的,映在幕布上的身影大概也是假的,况且,对方如此小心谨慎,言语中半点方言之类的口吻也没有,根本无从去猜测对方的身份。

幼时爹爹便告诉过他们很多事情,比如如果被人劫了去,应该注意什麼,争取什麼,避让什麼,怎麼做才是最聪明,令自己不受伤害的。

其中就提到过,倘若劫持的人小心保持神秘,不透露任何线索,则说明对方极为谨慎,且有顾虑。

有顾忌的,总比亡命之徒来得要安全些。

杨丹停了一下说:“我的定魂珠,可否还我?”

那人沈默不语,杨丹又说了一次:“那裏面已经装了寄魂,你取去也无用的。”

“杨公子自身境况难料,还记挂朋友?”不等杨丹回答便又说:“他没有事,我与那小鬼也没仇没怨,不会把他怎麼样。等来日杨公子走的时候,我原物奉还,保证不伤分毫。”

“那……”杨丹忽然出其不意的问:“你为什麼要杀柳铣?”

“不是,”那人说:“我倒想动手,可有人比我快了一步。”

不等杨丹再问什麼,帘幕重重的晃了一下,黯淡了下来,那人的声音似乎在远离,有些隐隐约约的说:“杨公子请稍安毋躁,我事情很快就可以办成,吃食饮水会定时送来……”

最後一句已经渺不可闻,杨丹撑起力气,一把掀开了那片帘幕。

紫帘帷的後面,赫然是一堵冰冷坚实的墙壁。

那亮光,人影,似乎有些回音的声响,看起来都不可能在这裏出现存在过。

杨丹重重一拳捶在了墙上。

从没有……

没有如此狼狈过!

这人究竟是谁?或者,他是……人吗?

墙自然不会被一拳捶塌,而且手上无力,这一拳险些差点折了自己的腕骨,痛不可当。

杨丹握著手腕,腿一软,坐倒在墙边。

从来没这麼无力过,连咬牙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好象废人一样。

杨丹抬手摸了一下头发,幸好发上绾的那只簪却还在。

发簪还是离家时从父亲那裏拿来,非金非玉,却是一段木簪。现在人间天上都找不出来的一种木头,通体漆黑,乌沈沈的也没有一点光泽。

说金贵也不见得,但是其坚逾石,其硬胜金。

天底下可能只有这麼一根,所以若说不金贵,也不是真。

不过当时拿了出来,是为了装东西用。

杨丹慢慢旋开簪头,从裏面滚出一粒药丸来。

想困住他……

没有那麼容易的。

药丸入口即化,这是平舟爹爹所赠的药物,效用不凡。

药丸滑下喉咙,便觉得象一条暖线般,所经之处都舒服了不少。

犹记得那温和浅笑的人说:“这个……救急保命,都用得上。不过,终归不会是万灵丹,世上尽有那解不了的毒,治不了的伤,人心最难测。总之,一切小心。”

杨丹当时笑著答:“是,谢谢平爹爹。”

当时不当成什麼重要的事。

现在想起那几句嘱咐,才恍然自己的确是年少轻狂。

这世上,避不了的祸,降不住的事情,比少年以为的,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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