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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小腹的越来越明显,展寻对祁芙音的宝贝程度也是越来越严重,祁芙音都不知道,等到自己肚子真的大起来之后,展寻会不会把自己当成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捧着。
“我也没那么弱吧……”祁芙音无奈的摇摇头,却是很听话的转身进了屋子。
“夫人,刚刚做好的酸梅汤,要喝点吗?”玲珑笑着迎了上来,现在她已经换上了妇人的装饰,一个月前祁芙音在府里为她举行了婚礼,夫君是府里的年轻管事,两人是两情相悦的,所以现在小日子过得很幸福。
就像,现在的祁芙音一般。
“好。”祁芙音坐下来,看着展寻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道,“你不要这么紧张,没事儿的。”
玲珑将酸梅汤用细瓷盅盛好递给祁芙音,又给展寻盛了一碗,笑着说:“老爷这是心疼夫人呢,夫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现在住的地方是展府,玲珑和玲净她们也都改了口,称呼展寻为老爷,祁芙音为夫人。
祁芙音好笑的瞅了玲珑一眼,道:“呀,感情是蔡裴那小子对你不够好是吧?嗯……找个机会我说说他去!”
蔡裴就是玲珑的相公。玲珑心思本就单纯,再加上很是喜欢自己的相公,听见祁芙音这么说,立马就急了:“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就是,我只是……”
“噗……哈哈……玲珑,别解释了,福娃她逗你呢!”展寻在一旁忍不住了,看玲珑着急解释的样子,忙开口给她台阶下。
玲珑这才发觉祁芙音也是憋着笑,然后又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小脸一下子羞得通红:“小姐……你……”
一着急,连以往的称呼都冒了出来。
“是是是,我错了。我想那蔡裴啊,肯定是对我家玲珑好得不行,当时那小子可是在我面前指天发誓的说就喜欢玲珑一个人哟!”祁芙音才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小妮子,居然敢调戏自己,还反了不成。
“……”玲珑脸更红了,她是新妇又是原滋原味的古代人,哪里能和祁芙音相比,现在沉默是最佳选择。
“好了好了,玲珑你先下去吧。”还是展寻“心善”,开口让玲珑离开,看着小妮子逃也似的离开,他笑着看向祁芙音,“嗯,福娃怎么也喜欢欺负人了?”
祁芙音装傻充愣,眨巴眨巴大眼睛,反问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展寻也默了,他明白,如果就这个问题继续的争论下去,输的也是自己。
晚上,刚刚收拾好准备就寝,展寻便被人叫了出去,和门外的人谈了一会儿之后,展寻面带微笑的走进来,在祁芙音唇上轻轻一啄:“宫里出了点事儿,我得去一下,你先睡吧。”
祁芙音却从展寻的笑容中隐隐看到一抹怒色,伸手拉住他:“是不是和昕玥有关?”
这几个月,为了让祁芙音安心养胎,展寻很少说关于朝廷里那些让人头疼的事情,不过为了不让祁芙音无聊,也会给她讲一些,其中最让祁芙音关心的,就是昕玥的事情。
蓝现在是皇上,他的后宫是多少大臣都在盯着,想要只装昕玥一个人恐怕是不行。况且现在蓝要守孝,只是立了皇后并且都没有和昕玥圆房,于是不少人在这个时候打起了皇帝长子的主意,守孝什么的只是针对普通人,若真的皇帝犯了什么,谁敢说?
“我还不是很清楚,你别着急,等我回来告诉你。”展寻本来听了那暗卫的禀告是生气的,可被祁芙音这一拉也就平静了不少,又抱了抱她才转身出门。
这一夜祁芙音睡得不是很好,始终是有些担心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展寻回来了,虽然他的动作放得很轻,可祁芙音还是立刻就醒了。
“没睡好?”展寻有些心疼的看着祁芙音朦胧却又担心的眼神,给她拢了拢被子,“现在要听吗?”
“嗯。”祁芙音点点头。
展寻就坐到床边从头到尾的慢慢说了起来。
今天有个宫女在蓝洗浴的时候闯进了浴池,还不知怎么的和蓝一起滚到了浴池中,本来这样的情况只需要将那个不懂规矩的宫女处死就行了,可谁知道那个宫女居然是左太傅的孙女儿。
蓝身旁平时也是跟了不少人的,可这左太傅的孙女左青青却不知道是怎么混进去的,而且还立刻冒了不少的侍卫过来见证了这一幕,那左青青还很“恰好”的昏了过去,让蓝问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误会了。
蓝气得脸色都青了,立刻让人来请了展寻过去协助处理。
“那怎么处理的?”祁芙音不由得紧张起来,左太傅在凉姜国的权势非常大,现在蓝他们都还无法动他的。
展寻笑了起来,有些冷冷的:“左太傅的主意打得挺好,打算是坐实了蓝和那左青青之间的事情,让蓝无可辩解之下只好收了左青青,可是他能有计划有准备,我们就没有吗?”
201 本来就是陷阱
“那到底怎么外理的。”祁芙音觉得展寻也不是要故意安吊自己胃口,可还是很想立刻知道结果。
展寻握着祁芙音的手稍稍用了用力气,似乎明白下面的话可能会吓到她:“其实也很简单,在那些人传出去之前,全部让他们住口就行了。”
杀人灭口?祁芙音愣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宫廷斗争哪里容得下心慈手软?
“皇上在洗浴的时候遭遇刺客,所以嘛……”展寻后面的话不用说了,那些被收买的,想要做见证的人,通通已经“下去”进行思想改造了。
“就这样?”
展寻道:“对啊,所以皇上震怒,将当值的侍卫长当即杖毙,其余侍卫全部下了天牢,所以我才忙活了这么久才回来。”
祁芙音记得,展寻好像说过,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侍卫长的,不过那是别人的人,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除掉,额……慢着……
“小潘子,我记得,花老爷子训练出来的大部分精英暗卫可都是一直日夜不停的跟在蓝身旁的吧?”祁芙音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展寻笑眯眯,道:“嗯,是啊。”
“那么,那个左太傅就算能够买通侍卫和宫女以及等等等等人,可那些暗卫她买通不了吧?左青青是怎么进去的?”祁芙音拿眼睛瞄他,忽然从他怀里挣出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子,“说,是不是你故意让他们放进去的?!”
展寻也不否认,而是爽快的点点头:“嗯,我家福娃变聪明了!那些人最近看蓝开始安抚大臣了就放肆起来,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也不错,尤其是吃了哑巴亏,他能说什么?”
“就不怕把左太傅逼急了?”
“呵呵,他怎么急?就算要闹也得有个借口吧?那个左青青是跟着自家母亲一起进宫觐见太后不假,可表面上她是在请安之后就出了宫的。换而言之,我们今天杀的是刺客,和左太傅家没有任何关系,左太傅的孙女儿左青青现在还‘好好的在家里绣花呢’。”
祁芙音汗了:“左太傅怎么会走这么一步臭棋?他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全靠运气吧?”
展寻道:“那有什么,挖好陷阱,做足准备,然后……再让他最近宠得厉害的小妾吹吹风,不就……嗯,我现在才明白,枕边风原来是这么一个厉害的东西,福娃,要不哪天你也给我吹吹?”
祁芙音大概明白了,感情今天这事儿,就是展寻和蓝商量好的要给左太傅以及那些不怎么安分的人一些教训。
“你去死吧!还枕边风!”祁芙音才不相信,狠狠的捏了展寻腰上的嫩肉一把,“说,到底怎么让他上当的!”
这个时代的男人也许会有很宠女人的,可女人能够掺和到政治权势里面,耳边的宠妾说几句那左太傅就相信了?纯属乱放厥词!
展寻不动不躲任由祁芙音掐,答道:“真的呀,那小妾在他耳边讲了一个故事,内容大概就是某个小丫鬟如何在自家少爷守孝期间爬上少爷的床获得宠爱最终靠着儿子夺取家政大权的事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