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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2 / 2)

这家闹成这样,还是找个机会分了吧。

她现在先拉拔一下二媳妇,也给他们缓冲的时间,让他们有所准备。

徐砚明白老母亲的苦心,他一拱手,应得爽快。

任氏听完婆母所有的示下后,才后知后觉,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初宁。

刚才对自己疾言厉色的,将儿子贬得如此卑劣的小姑娘,居然会要成为她的妯娌?!

儿子也是知道的,却一直瞒着她!

或者,是连她丈夫都知道了,才会叫她来跪求宋初宁!

所有人都知道,而她像个傻子。丢尽脸面,才知道那个她一开始就不断嫌弃的人,早就被人不计出身捧在手心里!

任氏惊骇到连话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夫人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叫人把任氏抬回去,就吩咐人给初宁挪院子,把徐立轩常用的东西搬过来。再喊来长子和次子,将徐砚的决定正式挑明。

一连串事情忙下来后,老人惊觉已经是到要用晚饭的时候了。

她也没有心情留儿子们进餐,一挥手将人给打发了。

而当晚,绿裳找了个空来到老人院子。

徐老夫人那时正把长孙叫到跟前,本想再跟他说今儿的事。听着她求见,微微诧异,便问她来意。

绿裳跪倒在老人跟前,先是神色平静地请罪:“奴婢有负老夫人期盼,未能及时发现三老爷和姑娘间的事。奴婢先前不来,此时才来,除了请罪,还有一事想要和老夫人说明白。”

老人将绿裳派到小姑娘身边,是为了照顾她的起居,怜惜她独身一人寄人篱下。听到她请罪,也只是淡然挥挥手:“既然你跟了初宁,本来就该忠主,我知道你的,哪里是没及时发现。只是挪不开这个忠字罢了,我有什么好怪你的。”

绿裳抿抿唇,再给老人磕了一个头,才将在杭州时遇到倭寇袭击时的险情说出来。

“。。。。。。当时姑娘都吓晕了,却仍旧是用手护着三老爷的背,换作是奴婢,也是会动心的。而当晚,三老爷衣不解带照顾了姑娘一整晚,两人该是那个时候定的情。”

徐老夫人震惊无比。

幼子先前根本没在信里提起这事,只要是用想的,也能被那样的险境吓得冷汗淋淋。

老人握了握汗津津的手,埋怨道:“你为什么先前不说?!”

绿裳回道:“奴婢在家来后请示过齐管事,问他是否要把此事告诉老夫人。齐管事说,三老爷想娶,那么他就会全力以赴去说服您,让您觉得姑娘是好的,足于和三老爷般配。所以奴婢一直未说明,如今说出来,是私下想替姑娘再在您这多一份好感。”

“还真是我这里出去的人啊。”老人感慨一声,随后笑了,“确实,你现在才说,才是最为你们姑娘着想的。若是当时我在气头上,恐怕就当你这是杜撰了。”

绿裳见老人笑了,也安心地笑了。

待人离开后,徐老夫人一回头,就见到长孙别过了脸,肩膀似乎是抖了一下。原本想要和他说的那些话,她觉得可能没必要说了,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头让他回去早些歇下。

老人在躺下的时候,和林妈妈说:“闹了半天,这是人以身相救,我这儿要以身相许啊。”

林妈妈眯着眼直笑,这可真是对一段佳话,有这个事情,三老爷哪里还要再顾忌什么辈份。以身相许,多合适的理由。

接下来几日,徐砚似乎很忙碌,即便在家中,也是足不出户。而徐大老爷却是一天比一天心情好,他顶头上司正按着他们的计划,已经露出尾巴,被太子也寻了把柄,安了滥用职权、以公济私、罔顾律例、知法犯法等等七大条罪状。

任大老爷在任大夫人前来相求后第二天放了回去,受了些皮肉之苦。当然原职是保不住了,可任家对他还是要感激流涕,徐大老爷觉得自己占尽了好处,心里自然高兴。

到第五日的时候,太子发力,果真把大理寺卿全拉下了马。明德帝当朝就将人收了监,并贬了官待发落,要求直接再议出大理寺卿的人选来。

徐大老爷站在金銮殿上,心头跳得如擂鼓,听到闫首辅与太子都举荐自己的时候,欢喜得险些要失态。

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拼命保持冷静,只待自己升官之时!

望眼大理寺,也只有他资历最老,实至名归!

可是,结果却是叫他久久都没有能回神。

他是有当朝两位权重之人举荐,却也有许多人举荐他人。几方人马为了一个大理寺卿之位把朝堂吵成了市井,谁也不服谁,就差要撸了袖子打上一架!

而他被诟病的理由,正是因为娶了任氏这个任家女,什么他上位,未免叫人以为皇帝是偏听偏信,甚至把大理寺卿落马之事推到他头为,是为升职而故意陷害。与任家又有亲,搞不好也是公报私仇!

种种原因下来,他以为唾手可得的大理寺卿之位便那么跑了!

任大老爷听到明德帝叫闫首辅先暂管大理寺,而他仍行使原本职权,连个代掌都没落得,差点承受不住在离开时要从台阶摔倒。

徐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淡淡一笑。

他大哥恐怕要在这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里不振一些日子了。

果然,当晚徐大老爷气极败坏回到家,不由分说把妻子先骂一通,直骂她与任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气得任氏哭了一整晚。

徐砚总算是能光明正大去喜欢小姑娘,才不管家里这些糟心事,只专心琢磨要怎么给宋霖去信,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另外要准备的是为宋霖平反的事情。

明德帝因为任家一事,终于对三皇子有所警觉,太子顺势将徐砚先前收着的帐目给父皇过目。

明德帝看着帐目,久久未言,想到还未离京的来使说庆贤长公主身体愈发不好,姑母来信又明言若是可以请别让她的后辈过得孤零。

她已经受尽不得见亲人的苦,思亲之苦涩如黄莲。

明德帝最终还是暗中让锦衣卫重新这调查当年贪墨一案,原本,他心里就是有疑虑的。

而徐砚那头苦思冥想,也没能想出要如何下笔与宋霖开口,最终还是丢下笔,站在窗前凝望天空。

他发现,雪终落下来了。

积酿几天,在他一愁莫展的时候飘了下来。

他就想起那晚和小姑娘去的梅林,想到她被他拥在怀里亲吻的样子。

自打小姑娘搬回暮思院,他又有两三天没见着她了。

虽然事情挑明,他却因为要更加顾及小姑娘的闺誉,等闲不敢单独去见她。

可今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压抑不住对她的想念。

他关上窗,转身去把架子上的鹤氅披身上,径直出了屋。

齐圳正准备回屋睡大头觉,发现这个时辰自家三爷居然要出门,忙跟上问:“三爷,下雪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不用跟着了,我去一趟暮思院就回来。”

说罢,也不等他拿伞,已冲入寒风与冰雪中,袭在身上的凉意也未能熄灭他想见小姑娘的冲动。

齐圳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又抬头看看天:“这个时辰。。。。。。三爷还要夜探香闺不成?”

这个时辰,谁不是在睡觉啊!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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