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给九阿哥道:“咱们随四贝勒府的例就是了,倒是十弟那边,是去公府,还是去台吉官宅?”
同胞姊弟,到底要显得比其他兄弟礼厚些。
公府当家的是三福晋的嫡兄,关系也寻常,就没有什么可亲近的,三福晋又是连着怀孕生产,就不回娘家了。
这些人下旗之后,朝廷的差事,哪里还能轮到老牌子王公?
老牌子王公,往后怕是要吃老本了。
一个不好,就是亡于产关。
这是给舒舒与十福晋做参照的。
十福晋听了,就松开眉毛道:“九嫂说的对,又不是一回,只公府就六个孩子呢,还有其他房头的。”
夫妻俩用了午饭,才一起回了海淀。
舒舒接过来看来,对比了一下两家的区别。
舒舒道:“她家想要多留她两年,应该是明年或后年了。”
“郡王看着有些怯懦……”
只能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舒舒无奈道:“三嫂跟四嫂不回,五嫂、七嫂跟着就不好多回,连带着我多回也扎眼了,要不然的话,每月回来半天又算什么?”
舒舒点头道:“那二姐这里,他们两口子就是礼到人不到了。”
觉罗氏道:“以后有事,打发人回来就是了,或是让福松传话,不必非碍这个眼。”
四贝勒府这里差不多是三贝勒府的八成。
九阿哥说着,带出不忿来:“这冷心冷肺,竟然那时候就露出来了,佟额涅病了五、六年,他们就将人留了五、六年,这是盼着佟额涅早薨了。”
主要是清如的额涅是易孕体质,出嫁后接二连三的生育,结果就是损了身体,三十出头,就缠绵病榻。
最后大家还是问到三福晋处,最好的法子就是比照三贝勒府的走礼减等。
她就道:“那往后额涅您多过去两趟,阿牟现在满眼都是尼固珠,都没人疼我了。”
舒舒留了十福晋在东次间说话,十阿哥跟九阿哥去书房了。
舒舒点头,那是阿牟的亲侄儿,中间还有阿牟的体面。
说到这里,她想到了小三、小四只比珠亮小两岁,今年也十五了,说快也快。
觉罗氏看了她一眼,道:“东府重新修缮了,正院没动,修了跨院,将书房的位置空出来了种树了。”
十阿哥带了几分讥诮,道:“女儿都能直接逼死,何况外孙女?佟家人自视过高,这是存了私心,打算给舜安颜预备着,左右八旗贵女二十来岁成亲也是有的。”
顺承郡王府前头已经陆续夭了三位小王爷,都没有为生母请封,因为他们老子还在。
至于荣宪公主那边的份子,他们则是随了舒舒这里。
她就道:“我的院子别留了,直接腾出来给小三、小四用吧,我回娘家,就跟额涅或阿牟的屋子里歇着。”
九阿哥听了,就明白了佟国维的用意。
他们担心清如也如此,所以想要留到十七、八再出阁,省得身体没有长成就受生育之苦。
佟妃入宫时已经二十四岁,就算八旗贵女晚嫁,也没有拖到二十往上的。
觉罗氏道:“回头我跟你阿玛再说一回,倒是顺承王府的贺礼,记得多预备些。”
结果呢?
彭春薨。
家里六个弟弟,自己也不能回来住,占这个大院子没有必要。
既提及钮祜禄家,九阿哥就道:“尹德的那个长女呢?早先还以为她们会厚着面皮参加今年选秀,倒是没来,好像也不小了。”
大福晋在时,皇子福晋还在宫里,没有办法回娘家。
正房里,舒舒跟十福晋也在说话。
等到下午,请了十阿哥夫妇说话,两人果然决定上两家的礼,正日子去阿灵阿府上吃喜酒。
勒尔锦就是顺承郡王府的第二代王,革了王爵。
十阿哥道:“汗阿玛都看在眼中,早先就是不计较罢了,现下计较了,自没有佟家的好了。”
觉罗氏道:“看见了吧,外人没欺负,自己人乱起来,堂堂勋王府邸,闲置了二十来年,要不是跟康亲王府与平郡王府同气连枝,还不知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三台吉的婚期,定在四月二十八,喜帖早派了下来。
既是荣宪公主操办,诸皇子与福晋都要露面的。
佟家成为笑话,也有这样反复的缘故。
觉罗氏点头道:“我也这样说,结果你阿玛不让……”
到了中午,九阿哥就过来了,带了四只麻椒鸡,给这边添菜。
九阿哥道:“公府吧,要不然钮祜禄家那边不好看。”
十福晋大大方方点头道:“九嫂放心,我们月初就按那个来了,打算试到年底,不行了再换其他法子。”
舒舒点头道:“嗯,这样想就好,总有其他法子,挨个试就是了,就是不许胡乱吃东西,要听太医的,调经暖宫的药之外,其他的少吃。”
十福晋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十爷也这样说,我就不爱吃药汤子……”
最后半天了,月票那啥那啥那啥呗。
www.bqghh.ccm.bqghh.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