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世博呜呜的哭着,眼泪流出来,将黑乎乎的脸上淌出一条泪渍。
赵文压低声音说:“起来,软骨头,你没一点血性,跪什么跪!”
“站起来!”
马世博一听,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猛地就朝着巷子外面跑,赵文蹦起来凌空一脚,就将马世博踹到地上,然后走过去看着趴在那里起不来的马世博说:“就你这能耐,还跑?”
马世博突然就开始大哭,嚎嚎的以手捶地,哇哩哇啦的也不知道在哭什么。
赵文等了一会,站在离马世博两步远的地方说:“哭?冤有头债有主,谁惹你你找谁,滥杀无辜,你还有脸哭,那么大的孩子,你一斧头就砍成两半,你的心叫狗吃了!”
马世博一听,猛地抬起头看着赵文:“什么孩子?什么一斧头砍成两半?”
赵文盯着马世博问:“马建设的孙子难道不是孩子?到了局子里,会有人陪你看证据的。”
马世博猛地站了起来,皱眉说:“我没杀马建设的孙子!我就在村头用棍子打了狗怂的头,哪里来的什么斧子?”
赵文看着马世博不像是说谎,就问:“你用棍子将马建设打死的?”
马世博说,是,我就是看到他从马春香家里出来,顺手从路边柴火堆上捡了一根棍子,从背后将他打到的。
赵文吸了一口气,问:“那后来呢?你没去马建设的家?”
马世博冷哼说:“打了马建设,我不赶紧跑,去他家干什么?去送死?”
“再说,他家人能让我进他们家门?”
“斧子?我家的东西全都被埋了,连棺材板都是亲戚给做的,我到哪里来的斧头!”
马世博说着几乎是吼了起来:“下葬我爹娘那天,盖棺材楔钉子的斧头都是从村里人那里借的,我什么都没有了,到哪里去找一个斧头?用什么斧头去劈马建设全家?你怎么不说我是用枪将马建设给蹦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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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0章夜(四)
赵文听了马世博的吼声心里觉得,马世博应该说的是真话,而且他说的很对,就算是马世博是用斧子将毫无防备的马建设砍死,那么,马世博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进入马建设的家中,将马建设的一家人全都砍死砍伤呢?
马建设家里的除了那个婴儿外,都是成年人,马世博就这样一个一百来斤的半大小子,真的就能将马建设全家放到?
关键是自己根本没有在意马建设一家的案子,而且公安局那边也没说马建设的家人到底有没有看到行凶的人就是马世博,只是一种猜测,结果马世博也不在马曲村,所以大家都靠着一种凭空的臆想,或者按照思维的惯性就将马世博列为杀人嫌疑犯。
关于破案的事情,赵文不想多问,就说:“那你打到了马建设之后,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马世博点头说,是,我心里有些害怕,就连夜跑了,反正,马曲村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我听说这里有金子,就到了山上,谁知道在一个矿上没干几天,那里就死了人,矿井出事了,然后就整顿,公安还开始查身份证,我就跑了。”
赵文一听就说:“出事的那个矿,你在那里干过?”
马世博说,其实我没上过矿,人家嫌我小,干不了活,就只管我吃,让我在大院里看院子,后来有一天我见吃饭的人不多,做饭的师傅就说人都被埋到矿井里去了。然后老板就开始撵人……
“这几天山上很乱,好多被埋的人家属都来了……你是不是来处理事情的大官?”
赵文就问你为什么问这个?
马世博说:“反正我听说老板这次下了血本,说挣了几年的钱,一出事回到解放前,钱都给当官的孝敬了。”
赵文想了一下问:“不管人是不是你杀的,你这样总不行,准备今后怎么办?”
马世博不说话。
赵文说:“要不这样,我给你找个地方,暂时住着,但是你必须记住一点。我没有让你出面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做,更不能抛头露面,懂不懂!”
马世博看着赵文就点头。说:“你不抓我?”
赵文说:“我们还要调查。你这个案子疑点太多。”
“我觉得我打了马建设几棍子。也不至于将他打死。”
听了马世博的话,赵文就说:“也许这样,不过。你要是跑了,就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但是你这会要是抛头露面的,恐怕就会被抓起来,毕竟打人也是犯法的,何况马建设可能就是被你打死了,才又被人用斧子砍的。”
赵文也不隐瞒什么,他让马世博自己去掂量。
“好,我相信你!你和那些当官的不一样,反正我也没什么能失去的,不就是装哑巴吗,我连个身份证都没有。”
赵文看着马世博,然后就给郑善宝打了电话。
赵文给蒲春根几个大概解释了一下情况,然后说:“找个地方,给马世博洗洗澡,换身衣服,待会弄点东西给他吃,不过不要一下吃的太饱了,那样会撑着胃。”
蒲春根说,这个孩子交给我,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办。
事情交代完,赵文就走,马世博看着赵文说,我是不是应该给你说声谢谢。
赵文低头没吭声,转身走了。
看看蒲春根几人已经看不到,赵文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到了泾川。
下了车,赵文到一个自动取款机那里,将严正刚放在自己兜里的卡放进去一看,里面有二十万。
“二十万,看来这个严正刚是铁了心要挪地方了。”
赵文就掏出手机给张红娣打电话,张红娣一听赵文的声音,很是高兴,说自己马上出来。
在女子会馆外,院子的大门锁着,头顶楼房外健身房女子会馆的招牌在闪烁着光芒,拐角处超市灯火通明,赵文心说这些房子竟然全是自己的了,可是这条街叫什么名字,自己现在还糊涂着。
正在胡思乱想,手机又震动了,一看是罗一一,赵文想想,总是避开她也不行,况且罗炳兴是一市之长,今后难免要碰面。
不敢勇于面对过去,就无法正视当前,和女人这种混乱的关系一旦建成,要男人彻底的与其断绝,还真是需要非常大的决心和毅力的,处理不好,那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况且,赵文都和罗一一之间又不仅仅是男女关系那么简单,牵扯到了政治的东西,总是要人权衡利弊,多方面的思虑。
赵文压低了声音,接通电话说:“你好,一一,和领导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