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睡了多久了?”总算好些了,裴砚殊开口问道。
“两日了。”陈伯叹了口气:“阿一,你看看你,不会喝酒就别喝,怎么就醉成这样了呢?”
说着他还摸了摸裴砚殊的脑袋,就像对着自己亲近的晚辈一样。
“我以后一定注意。”裴砚殊点头应是。心下有些触动,她以为再也不会有人这样关心她了,就像父亲一样。
“你喝完汤早点休息吧,我去告诉少爷你醒了,这两日可都是他在守着你。”陈伯满意了,叮嘱了裴砚殊两句便起身离开了。
休息?睡觉?唉,裴砚殊撑着脑袋,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睡觉了,精神得很。
“索性出去外面走走吧。”裴砚殊换了件衣服,看了看外面莹白夜光。
正打算出门呢,却听见脚下传来‘啊呜’一声,是小白。
她踩到他尾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哼哼唧唧哼哼唧唧~
阿一(跪下伏地一脸虔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小白:哼哼唧唧(劳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阿一跪下抱桌角:我怕~
啊哈哈哈~
以上为小白脑补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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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可爱无比帅气的阿奇又来了~
(此处应该有掌声)
淡━━( ̄?|||━━定
晚安睡觉觉。
☆、第40章 第四十章
恰逢十五,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裴砚殊坐在花园的圆石桌旁; 身边是捂着尾巴一脸愁容的小白。
“小白; 你说这曲家看起来像跟魔教有关吗?”来到曲家也是好长一段时日了,看这里人的行为作风; 实在不像世人所说穷凶极恶的魔教人。
“你踩我尾巴,我不跟你说话。”小白扭过身子背对着裴砚殊; 一副傲娇得很的模样。
“好啦; 小白,别生气啦。”裴砚殊说着; 一把抱住小白,挠它软软的肚皮; 她知道,它最怕痒了。
“不要不要。”撒泼打滚; 哎呀; 好痒啊。
“这样,我明天叫厨房给你红烧排骨。”裴砚殊打着商量一脸讨好,红烧排骨可是小白的最爱; 她就不信治不了它了。
“哼。”小白圆溜溜的眼睛上瞟; 一脸不屑。
别想讨好我; 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三天。”肉痛; 小白吃的红烧排骨厨房可不会平白无故的做,都是要从她的工钱里面扣的。
虽然她是不缺钱,但是整天被人指使这干这干那; 没有报酬她会很憋屈的。
小白不说话了,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一个月,就一个月,再多我就不要你了。”威逼利诱,裴砚殊感觉心在滴血,完了,这一个月都要白干活了。
“啊呜。”小白顿时就欢呼雀跃了,牙齿咬着裴砚殊的衣摆一脸讨好。
“还是主人你疼我,我告诉你吧。。。。。。”话到这里,却被打断了,一个长相妖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少爷的贴身侍卫阿一公子吗?怎的深夜跑到这里来了?莫非是想做什么龌蹉之事?”女子一开口就是不留情面的指控,言之凿凿。
“你是谁?”裴砚殊蹙了蹙眉,心生不悦。
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曲子倾的清心院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论理你该唤我一声夫人的,不过念在你我也是初次见面的份上,我姑且不与你计较。”哼,小…贱…人,身为男子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的给人做小倌,真替他父母感到不值。
要换做是她,早早就掐死了。
“夫人?”她怎的不知这清心院还有个夫人?也不曾听曲子倾提起。
“你这个人好生不懂规矩,我家夫人可是子倾少爷名正言顺的屋里人,你还不快快行礼退下。”一个顶着双丫髻的十五六岁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对着裴砚殊横眉怒视。
“玲儿莫要多嘴。”女子佯装怒容对着那个名叫玲儿的小丫鬟,又转过身看着裴砚殊,娇滴滴的声音从她口中传了出来:“我家丫鬟平日里不懂规矩,我定然好生教训她,还望阿一公子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呵呵。”皮笑肉不笑。
看到这里裴砚殊一下子就明白了:感情这主仆二人是在给她个下马威啊!
原来,曲子倾还有妾室。看起来倒是跟他冷冰冰的样子不符。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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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裴砚殊一直秉持着一个原理:那就是与人相处井水不犯河水。
既然别人率先挑衅了,那……
“倒是阿一的不是了; 还望夫人不要同小的一般见识; 明日我定好好去向少爷负荆请罪。”抬出曲子倾也是因为裴砚殊不想跟这些人有过多牵扯。
“不必了,你有这份心就好。少爷那般日理万机; 妾身又怎的忍心给他添烦心事。”这话语中隐隐有指责裴砚殊的意思,却被她说得让人挑不出错来。
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裴砚殊暗暗拧眉。
“夫人的事怎么能说是烦心事呢?少爷就是抽空也要来看看夫人的。”
许是心有灵犀?裴砚殊的话语刚刚落下耳边就传来了曲子倾疑问的声音; 他由远及近道:“阿一,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在这园子里做甚?”
“少爷; 阿一在赏月呢。”大概是因为旁边多了个处心积虑的人,裴砚殊说话时口气也少了几分生硬; 多了一丝亲近。
她状若无异的向着曲子倾走过去,就像往常一般。
“哎呀……”一声尖叫声传来; 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嘹亮; 是那个夫人的声音,其中伴随着几声训斥,是丫鬟的。
怎么回事?裴砚殊疑惑的扭头去看; 却见那夫人一脸痛苦的坐在地上; 左手捂着右手手掌; 清晰可见的爪痕之间正缓缓的渗出血来。
而她旁边石桌上的,是一脸洋洋得意求表扬的小白。
“这哪来的疯狗; 来人,快来人,把它抓下去炖了。”名叫铃儿的丫鬟使劲叫唤; 可惜除了假石间传来的回音之外并没有过多的人理会她。
裴砚殊没有
曲子倾也没有
惊讶于曲子倾的无动于衷,裴砚殊探究般的看向他:冷眼旁观,漠然视之,他就像是在看着陌生人一样。
这情景,就像是一滴水溅进滚烫的油锅,新奇的是,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妾身告退。”叫唤了许久的女子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曲子倾的方向福了一礼后就带着丫鬟匆匆离去了。
裴砚殊一直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目光复杂,从小白的只言片语里她了解到:这个女人是对自己抱着很大敌意的。
也是因为如此小白才会出手教训。
“阿一,一个人赏月未免无趣,捎上本少爷如何?”话音刚落,曲子倾已经慢条斯理的走到石桌边,一扬衣袖,坐下。
“啊……”裴砚殊目瞪口呆。
身体的反应却比心里快的,总之,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曲子倾的对面,手撑着脑袋,仰头望天……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犹豫了很久,裴砚殊还是把这句话问出了口。
她端正了坐姿看向曲子倾,认真无比。
“不相干的人。”曲子倾瞟了裴砚殊一眼,他墨黑的瞳孔里倒映着裴砚殊的整个声影。
就好像是在说:只有你。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果然有猫腻。
曲府砖砖相叠的高墙上,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正在飞檐走壁; 小心翼翼。
唯恐露出一点痕迹。
有人出来了; 借着旁边树木的遮挡,裴砚殊看到了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从曲家书房里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他似乎是个很谨慎的人; 一边走路还一边回头四顾,哪怕面上是一片坦然的模样; 在裴砚殊看来还是过于古怪。
又等了一会; 确定那人走远后,裴砚殊才缓缓弯下身子; 轻手轻脚的取下了脚边的砖头跃了进去。
这人究竟是生性多疑还是心里有鬼呢?
小白所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也许这个书房可以让她找到想要的答案。
月色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