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不想你们吗?”琉璃低头看了看坐在他腿上的茁儿,这孩子还在看着船上的摆设,眼中满是好奇,这让他不由想到了这寒秋的孩子。
“孩子呀?”寒秋切鱼的动作慢了些,眼神也黯了黯,但马上他眼中的光彩又闪了起来。
“那年我和我那当家的回去,小鱼都已经不认识我了,还问我要找谁。对了,小鱼是我的女儿,这孩子啊可淘得很,所以,我们就给她取了个小名叫小鱼。后来,我用了好多办法,她才肯叫我爹,等我和当家的要走时,小鱼哭着不让走,可是,她哪知道我们这在江上跑一次船,她和她爷爷奶奶才能安安心心的过上一阵好日子。”切鱼的动作又快了几分,寒秋在说到孩子时眼中是既有快乐也有几分伤感,说完这些也不由得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船舱内也一阵沉默,琉璃默默的想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悦和悲伤,但为了家人,谁不是把悲伤留在心里,将快乐带回给家人呢!即使自己常年无法与子女相聚,为了能给家人带去好的生活,再苦他们还是坚持了下来。
他们有他们的快乐,他们也有他们的心酸,表面上的快乐却无法真正的掩藏住心酸,他刚刚还在羡慕他们的日子过得快乐,原来他们也有他们的心酸。
作者有话要说:唉,看来还是需要些时间才能找到傅莲玉了,我自己都不明白为啥我要写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呢!⊙﹏⊙b汗
热情背后
琉璃等人推辞不过,就在寒秋的热情招待下美美的享受了一顿江上独有的美味全鱼宴。
“叶大哥,谢谢你的招待,我们吃了你的这些鱼,你们吃什么呀?”琉璃本是想要帮寒秋收拾碗筷,毕竟白吃了人家的东西,再不干点活,总是说不过去的,可寒秋却说什么都不让,他说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毕竟拿人手短嘛,所以就怎么都不肯让琉璃和舒隽帮忙。
“哎呀,大兄弟,你还真的是客气了,我们这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寒秋抬起头微笑着对琉璃回道,再低头间,他眼中一道晦暗不明的光一闪即逝。
琉璃以为他说的是付的船资里已经包含了饭钱,另外又看到寒秋似乎是真的不想他们帮忙,所以,他也就不再要求帮忙了,他趁着寒秋收拾的空当,偷偷的将袖袋中的几文散碎银两放在了寒秋装针线的笸箩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晕船,茁儿吃了饭不多会儿便沉沉的睡着了。
船前行了一会儿,不知道什么原因,竟停了下来。
温泓拨开船舱的帘子向外张望,发现船头竟有一艘华丽的画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船老大,那艘船怎么回事?”温泓再仔细的看看,她们的船现在正停在江心,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遇到江匪那就麻烦了,她向十封言招呼一声。
“客官啊,那船好像是抛锚了。”十封言神色懊恼地回身对温泓言道。
“抛锚?”温泓眉心紧锁,这事怎么都泛着股蹊跷,为什么偏偏在他们急于渡江的时候,竟然会出现这么一艘华丽的画舫,而且还抛锚在他们必经之地。
“嗯!这里水浅,所以有时候大船到了这里容易撞上水里的石头,船就容易抛锚在这里,只有我们这样的小船才更容易从这里过去,而且速度也比大船要快得多。熟悉这江的人都不会走这里,今天这船还真是邪了门了,竟然抛锚在这儿,您说它堵住大半个江,这要我怎么个走法啊?”十封言说着不由得眉毛皱到了一起,眼睛也狠狠的剜了那艘画舫一下。
温泓站起身走到船头,扶着船舷朝两边看了看,还好载着其他人的船都紧跟在十封言的船后,看起来倒也并无异样,她稍稍的放下心来。
“温泓,你快来。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正当温泓准备朝对面画舫喊话的时候,船舱内传来舒隽焦急的呼喊声。
温泓赶紧奔回船舱里,她看到的就是琉璃倒卧在吃饭时用的桌子边上的情景。
“少爷!”温泓几个箭步就冲到了琉璃身边,与舒隽一起扶起琉璃来。
“我……你们都没事吧?”琉璃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似乎没有了力气,脑袋也有些昏沉,其他的倒是没什么感觉。
“嗯……”舒隽被琉璃这么一问,也觉得自己的四肢似乎有些僵硬,不听使唤,扶着琉璃的手也明显感觉沉了几分。
“二小姐,我也……”北星本是坐在一旁监视周围动静,可不久竟也感觉四肢瘫软,发不出力来。
“是你?”如果说现在还有人有气力问话,那么就只剩温泓了,她因为对这些船有怀疑,所以吃的最少,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特别猛烈,所以使得她手脚也麻木而无法行动自如,她眼睛紧紧地盯着已经站在琉璃身后的寒秋,此刻,温泓恨不得一刀杀了这个男人。
“各位兄弟,姐妹,很抱歉,我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寒秋眼中有歉意,也有决然,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冷然气息,已经不再像个普通渔民之家的男主人,反而带了几分江湖上的豪气,他抱了抱拳对琉璃等人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温泓凭着多年的武术修为,手撑在桌子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住面前这个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气质的男人,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将自己掩饰的如此之好,连她都被他的故事感动了。
“我只是技不如人,被人所迫罢了。”寒秋敛下眼皮,神色中有几分羞愧与无奈,他并不想被人胁迫至此,但却不得不照着去做,否则一家老小只怕都难逃死路一条。
“那么,你先前所说的故事也都是为了博得我们的信任而编的喽?”温泓稍稍向前挪了挪,便将琉璃、舒隽及茁儿掩在了身后。
“不是的,我没有骗你们。”听到温泓对他先前所说的事产生质疑,他赶紧抬起眼睛,看向琉璃,他并无意害人,怎奈他拿了那人的钱,接着,爹娘女儿又被那人挟持,所以才不得不按那人所吩咐办事。
“温泓,别说了。”琉璃摇了摇头,他虽然身体不能动,但神志倒还是清醒的。
他看向寒秋,寒秋的眼中虽然有些不知名的东西在晃动,但他在说故事时,眼睛却是清亮的,没有闪躲或者是浑浊,那么,他的话倒是真的可以相信。
“哈哈哈!琉璃呀,你还是那么善良,那么爱相信人呐。”船舱外传来席端的声音,不多时,席端带着几个人架着十封言便走进了船舱里。
“席掌柜的,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我当家的,你快放了她。”寒秋见席端的人用刀架在十封言脖子上,而十封言也不是那么乖顺的人,她不停的在挣扎,脖子上已经有了几个血口,他便有些慌张的跑到席端面前,口气有些责怪的问道。
“放了她?你恐怕不知道刚才我要上船时,她对我干了什么吧?而且她好像还不知道我要你做的事。你是想反悔吗?”席端右手背在身后,一脸的若有所思。
“我……这些都是我和你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了,我才没有反悔。你答应我办妥这件事就放了我的家人,你想说话不算数吗?”寒秋强自振作精神和席端争辩起来。
“说话算数?和一个男人说话算数?”席端眼中满是不屑,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寒秋,随后,背在身后的手向押着十封言的两个人打了个手势。
那两人看到手势后,架在十封言脖子上的刀更深的陷进肉里,血流的更多了。
“秋,别求她,别听她的话。”十封言并没有因为刀架在脖子上而有丝毫的软弱,她眼睛紧紧的看着寒秋,大声的喊道。
“阿言,她抓了爹娘和小鱼呀!”寒秋看着从十封言脖子上淌下的血,身子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他想极力忍住眼泪,却没能忍住,他看到席端的出尔反尔已经慌了手脚,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救自己的妻子。
“你到底要什么?”温泓冷然的声音从寒秋身后传了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