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就不是狼族的妖了,你的名字是狐烈冥,是属于狐族的,狐寂解是你的主人。以后好好呆在这里。”父亲说出来的话让我大为震惊,他不理会我对一旁的狐寂解说:“解,那他就交给你了,告诉你父亲祝我们合作愉快。”父亲说完后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径直离开了。
我想要追出去,想要问清楚,可是狐寂解却一把拽住我,命令的语气对我说:“不准追出去。”我不断挣扎的身体竟然真的就那么听话的停了下来,我明明是很想要追去的,看着父亲越走越远的背影,我失落的眼泪也溢出了眼眶,低着头哽咽的。
“父亲不是会带我出去玩吗?父亲抛弃我了吗?我不要留在狐族,我想要回去,我会乖乖听父亲的话不会淘气的,别丢下我。”我明知道父亲不在却仍是忍不住的说了出来,狐寂解跟平常也完全不一样,他强硬的板起我的下巴,把我的下巴捏的生疼,用不容抗拒的语气告诉我:“你记住我是你的主人,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归属你的家,你以后叫做狐烈冥,我的话你只要听从就可以了。”
“我不要”我耍脾气的把狐寂解的手扳开,这样的狐寂解真是让我感到讨厌。
“这由不得你,我会把你染成我最喜欢的颜色。”狐寂解又像上次那样,眼神温柔的抚摸过我的脸颊,但是这次却让我打了个寒战。三岁时就因为父亲的一句谎言,我将自己的一生卖给了狐寂解,且永远无法解脱。
来到狐族一个月了,我已经学会了不去反抗狐寂解,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反抗又有何意义可言。狐族所有的妖仍是嫌恶的我的存在,看我的眼神就跟父亲看我时的一样,耳边充斥着冷嘲热讽,讥笑与嘲弄。
我在这一个月内无数次期冀着父亲会突然出现,然后带我回家,现实却仍是现实。每天都被迫练习自己还无法修习的高等级的妖术,这是狐寂解的命令,于是我除了把自己练得遍体鳞伤,被妖力反噬外,昏迷了也成了常有的事。
狐寂解是只可怕的妖,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他跟说我一年前看到我时就早已觊觎于我,现在他终于得到了,在我心里他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或许从一开始就他就不是我的朋友。
有一天我无意间听到了两只狐妖的对话,内容有关于我的父亲。狼族想要与狐族建立永久的联盟族,而狐族的要求是必须将我送给狐族少主,这是狐寂解亲自提出来的要求,父亲认为我只不过是个半妖,是个烫手的山芋,狐族少主想要他自是欣然双手奉上。
我像是跌入了黑暗的无底洞,冰冷恐惧。心灰意冷的我,从此对于什么不在意,只是单纯木讷的听着狐寂解的命令,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喜欢看我被鲜血染红的样子,我就亲手划开自己的肌肤,他想要让我妖力变得强大,我就专心一致的练习妖力不顾被反噬丢命的危险,我只不过是被所有妖厌弃的半妖而已,随便怎么样都好。
从那以后我没有表现过任何情绪,不懂的如何去笑也忘了该怎样去哭。日子就这样浑噩的过了两年。
“烈冥,练习了。”耳边传来的冰冷的命令声,所谓的练习,只不过就是妖和妖的厮杀,不准输是狐寂解给我下的绝对条令,看着狰狞袭来的妖,我除了战斗外别无选择,用上这两年来辛苦学习的妖术,我很轻易的就将放倒了这些普通的妖,溅射在我身上的红色温热的液体越来越多,世界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变了色。
厮杀,战斗,疼痛,鲜血,无法甩脱的伴随着我成长,很多次我意识模糊的倒在血泊中时,我都会想就那么结束自己,闭上眼一切都摆脱了。可是就连求死的权利,都被剥夺了,除非耗尽所有力量战死否则没有狐寂解的命令,我连死都做不到,像我这样活着真的是连死都不如。
在把我送给狐寂解的几年后,父亲娶了一位妻子,我随着狐寂解参加父亲了的婚礼,这还是我这几年来第一次见到父亲,说一点都不兴奋或者激动那是不可能的。父亲挽着他的妻子走到狐寂解面前将他的妻子介绍给狐寂解,至始至终父亲都没有看过我一眼,倒是他的妻子注意到了我。
“这位是?”他的妻子疑惑的看着站在狐寂解一旁的我。
“狐烈冥,狐寂解的随从。”父亲依然是那么嫌恶我,他甚至不愿告诉他的妻子,我是他的儿子,我冷笑了一声,为自己对父亲仍是抱有期待的情感感到可笑。从那以后我彻底抹杀了自己的情感,变得冷血起来,不信任任何事物,不对任何事物产生情感,将一切都拒之千里,躲避似的躲在自己黑暗的内心深处。
“你只不过是个半妖,也想要赢我们,别搞笑了,哈哈。”我躺在地上眼睛模糊不清的看着周围狞笑着的群妖们,身体只要稍微一动弹全身都会疼的颤栗起来,狐寂解今天找来的妖全部都是妖力高强的上族妖,别说是一群,就连对付一个都很费劲。
我咬牙的站了起来,却立马被一拳夹着妖力的劲拳再次打飞在地上,内脏放佛都被打碎了般,吐出来的血都是暗红色的。不远处围观的妖群们纷纷鼓起了掌,我这么狼狈的姿态想必很是如他们的意。深蓝色的火焰再次从身体里爆发出来,支撑着的我的是狐寂解的那条绝对条令,很快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群妖的惨叫声在耳边缭绕,群妖们一个接着一个无生气的躺在地上,血液渗进泥土里变成暗黑色。
我浑身是血的站在尸体中央,冷眼看着那些被自己残酷的剥夺掉生命的群妖们,心里麻木不仁。狐寂解悠缓着步子走到我身边,修长漂亮的手轻抚着我的脸,擦去一小块血迹,感叹道:“你果然很适合红色。”我厌恶的一把打开他的手,却不料双眼一黑,昏了过去。如果用一种颜色来形容我的世界话,那一定是刺眼渗人的红色。
“大哥你干嘛总是扳着一张脸?笑起来才好看。”
“那我们下次还来找大哥玩。”两个小小稚嫩的声响起,把躲在黑暗处的自己照亮,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光亮,也是我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在我对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感到绝望时,他们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狼族少主的双胞胎儿子,和我有着一半相同血缘的弟弟们,只有几岁的他们天真无邪的整日围着我转,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大哥的叫,即便我再怎么冷下脸赶走他们,几天后他们又会兴致冲冲的出现在我身边,不仅不介意我是半妖,甚至听到其他妖辱骂自己时,会愤怒的驳斥回去,两只小脸涨得通红。
这是我活着以来,第一次有着如此愉悦的心情,发自内心的高兴,手臂上沉沉的重量告诉自己他们确实存在,我活着的唯一亮光。狐寂解封印了我的一半妖力,他告诉我他喜欢看着我人类的样子,然而为了他的喜好,我在以后的厮杀战斗中吃过不少苦头,但每次看见场外那两个娇小不安乱晃的身躯后,心里却总是暖的。
危机 '本章字数:3647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24 15:01: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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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寂解转来学校后的几天里,王魉都不见踪影甚至连?安生都不知道王魉去哪里了,家里没有人,电话也打不通,到处都找不到王魉的身影,他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安生握紧手里的那片钥匙,表情呆滞的站在王魉家门口,凝望着窗户内,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四天前?安生和王魉分开后,第二天门卫就找到?安生,递给了他一片钥匙。这片钥匙是王魉家的大门钥匙,王魉把钥匙交给门卫大叔,拜托门卫大叔把钥匙送到?安生手上后,就没再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安生用打颤的手的将钥匙插入锁眼内,大门一打开他便进屋大喊着王魉,每个房间每个角落的寻找着王魉,然而发现王魉所有的东西都在,却唯独他本人不在。茶几桌上摆着几张银行卡,旁边的一张白纸上只写下了密码,没有多留下一个字,王魉就那么不辞而别,?安生也失魂落魄的过了四天。
“安受,你别太着急,说不定王魉过几天就回来了。”萧安安安慰着?安生,王魉离开的事情让?安生大受打击,失落无神的表情让她看着就揪心。
“烈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