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西法多次尝试纠正他的称呼无果后,已经练就了高深莫测的选择性忽略技能,他掰着安布罗斯的肩膀将他转了个圈纠正了他的行进方向,冷冷淡淡地回答:“我听到了。”
邮轮上已经住下了另一个救援基地转移出来的人员,他们在大厅内迎接和他们共享这份安全的幸存者,互相问好、祝福。高高的圆顶装饰华美,中间悬挂着球形的水晶吊灯,柔和而温暖的灯光照在乳白色的舞台上,有一名身穿军服的男士正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指尖按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流淌出动人的旋律。
“将军。”维奥拉穿过人群,诧异地看着正在弹琴的人。
林奇少将温和地笑了笑:“又见面了,诺顿上校。”
“不知道您也在这儿,长官。”维奥拉礼节性地对他行了礼。
林奇少将摘下手套,放到口袋中,视线在每一个人脸上停留了片刻,便重新露出了让人感到安心的笑容:“刚刚脱离险境,虽说要时刻保持警惕,但适当的放松还是需要的。不过,我弹得不好,这儿有没有钢琴家啊?”
“您不就是钢琴家么?”费伊在一旁小声说道。
林奇谦虚地摇摇头:“我只是胡乱弹弹。”
“那您继续吧,您的‘胡乱’也让人赏心悦目。”维奥拉大笑起来,“好了,从诺思威营地出来的人请跟我来,我们去安排你们的房间。”
房间简单而干净,窗格很大,阳光充足,还有自带的小型厨房。每个房间内都有一台机器可以随时接收到各种情况报告。
“可惜我们都不会做东西吃。”米迦勒参观完厨房后,扭头对路西法说,“浪费了一个厨房了。”
“你也不会做?”路西法问道。
“我看起来像是会的样子吗?”米迦勒撇嘴。
“可是……”
米迦勒将行李放在一旁,顺势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嘟哝道:“可是什么?”
他眼前充足的阳光立刻被人挡住了,路西法长长的黑发垂落下来,英俊的脸上带着点邪气的笑容:“可是我饿了啊。”
米迦勒笑了笑,伸手去拿通讯器:“那找大厨吉米,你得保佑杰克不在他旁边……”
路西法一把按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把眼睛闭上。”
“你要做什么?”米迦勒撑着床坐了起来,哭笑不得地问。
路西法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在他的眼睛上落下点吻。米迦勒闭上眼睛,笑道:“你到底要干吗?”随后他感到眼睛被蒙住了。
他什么都看不见,想试着将带子拉下来,双手却被路西法牢牢地压在床板上:“怎么了,干吗遮住我的眼睛。”他话音刚落,便被对方重重地吻住了。
路西法的吻格外温柔,从他的嘴唇移到嘴角,然后是侧脸,在他敏感的颈项处多停留了一段时间。米迦勒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他不自觉地仰高了头:“你在……做什么……”
路西法握住他手腕的一只手松了开去,开始探进他的衣服内。米迦勒又想要将缠住他眼睛的布条解下来。路西法温热的呼吸忽然喷在他的耳边,他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别动它,否则后果自负。”
米迦勒咬了下嘴唇,那只手转而抱住了路西法,搅动着他柔软的黑发。他看不到路西法的动作,只觉得外衣被他拉扯开,他的手来回抚摸着他的腰线。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缠绵的吻又印上了他的乳尖。米迦勒轻喘了一声,身体不自觉地后靠,最终抵在了木板上。吻流连到他的胸膛,路西法在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敏感地作出回应之后,用舌头更活跃地挑逗着他发硬的乳尖。米迦勒勾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到他的黑发之间,止住自己漫溢出口的呻吟。
“忍什么,叫出来也没人听得见。”路西法含含混混地说道,牙齿刻意地摩擦过他红肿的乳粒,让米迦勒的脸上诱人的潮红更加深了些。他分开米迦勒的双腿,然后将沾着润滑剂的手指探入了他的身体。
Chapter。34
“疼么?”路西法问道,手指一边轻柔地抽送着。
米迦勒涨红了脸,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可以了……”他环住路西法的手臂加大了力道,“你来吧。”
路西法用力地吻他,吮吸着情人柔软的嘴唇,舌头攻城略地地占领他口中的每一寸角落。该死的,他感到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耳边响起的带着一丝甜腻的呻吟让他觉得自己就快疯了。他抽出手指,让米迦勒将腿缠到他的腰上,将性器送进了对方的身体。米迦勒呜咽了一声,身体随着他进入抽送的动作小幅度地摇晃。
“慢点,慢一点……”米迦勒的手指插入路西法浓密的黑发中,一下子埋入身体的性器带着火热的爱意在他体内来回动作。好像已经到了极限,可再一次的抽插却又能更深地探入,带给他激烈极致的快感,将他的身体完全填满。
对于彼此身体的熟悉程度让路西法很快找到了能带给爱人极限快感的那一点。他缓慢地顶动着那里,而米迦勒整个人已经因此完全瘫软下来,松松地靠在脸侧的手被路西法握住,两人的十指紧紧的交错相握。
路西法再又一次抽出再送入的过程中低声问道:“舒服么?”
米迦勒感到他硬挺的器官一次次深深地进入他的身体,将他顶得几乎要尖叫出来。他努力睁大眼睛,开始忍不住拿空闲下来的手去拉扯布条。
“怎么了?”路西法问。
米迦勒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沙哑地回答:“……让我看着你。”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贴住了路西法的脸颊。
路西法使力挺了挺腰,深深地埋入他的身体后小幅度地抽动着,细致地碾磨他的敏感之处,一边替他解开了遮住他双眼的领带。米迦勒有些不适应地先眯了眯眼睛,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路西法。他的眼角有因为强烈的快感而溢出了泪水,让他的双眼看起来如同湖水一样迷人。
“别这样看我。”路西法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会忍不住想狠狠干你的。”
米迦勒不知有没有听清他的话,他失神地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路西法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继而扣住他的腰,大力抽送起自己硬得发疼的欲望。
“唔——”米迦勒有些不适地叫了出来,“别这样,慢一些……路西,唔……”他在气喘吁吁的呻吟中射了出来,无力地垂下环住对方颈项的手臂。可是路西法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着抽送的动作。高潮的感觉还没过去,又一次的冲击让米迦勒几乎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他重新抱住路西法,让彼此更加贴近,接受他愈加疯狂和火热的进攻。无边无际的快感汹涌在四肢百骸,在不停地刺激下他们又一次达到了欲望的巅峰。他的后穴痉挛着收缩,挤压着路西法的性器,让他也终于将灼热的爱液射在米迦勒的体内。
他们一直在房间里折腾了一个下午,直到米迦勒终于体力透支地昏睡过去才算结束。可他睡了不到两个钟头,又被吉米的紧急呼叫给挖了起来,说牧师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们。
船舱最高层是临时空出来的会议室,牧师满脸忧愁地坐在座位上,手边放着圣经。在大家基本都来齐之后,他才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开了口:“在我受伤昏迷的那段时间中,我在梦中得到了神谕。”
神职人员在人们眼中总是接近神的。他们沐浴在神的光辉之中,频繁而深刻地去参悟神的智慧。他们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往往会携带神的启示。
“您得知了什么?”林奇少将礼貌地问道。
“这样的灾难是人类的邪恶与肮脏所造成的。上界对我们的世界做了清洗,派下天启四骑士。”他将圣经翻到了启示录的部分,“瘟疫,战争,饥荒,与死亡。
“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的时候,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 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著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
揭开第二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二个活物说:你来。 就另有一匹马出来,是红的,有权柄给了那骑马的,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彼此相杀;又有一把大刀赐给他。
揭开第三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三个活物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黑马;骑在马上的,手里拿著天平。我听见在四活物中似乎有声音说: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一钱银子买三升大麦;油和酒不可糟蹋。
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我听见第四个活物说:你来! 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灰色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作死,阴府也随著他;有权柄赐给他们,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