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难道你会看不起我吗?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把阿笙带出来让你看看,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了,不仅是弟弟,更是爱人。”
“我知道了。”方少辞虽然刚开始吃惊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释然了,其实这都不是由自己决定的,不是吗?只是爱一个人而已,这个人是谁,和自己什么关系又有什么关系呢?想起昨晚的那个梦,他不是也爱上了一个梦里的人吗?其实这都不是事儿。
“我并不反对你们,可是阿箫你想过吗?你的爸妈,你的亲戚朋友,他们都怎么看你吗?你能忍受所背负的乱伦之罪吗?如果不能,那还是趁早散掉比较好。”
“你不用担心,我们做好了准备,无论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们俩会一起面对的。”
方少辞点头,俩兄弟看他脸色不是很好,厉副总直接代理了总裁的责任,勒令他在家里休息,方少辞点头,他明天还要去看妈妈,今天也不想再操劳别的事情了。方京宏的话言犹在耳,一想到离别时那佝偻的背影,他有些不忍心。虽然他不是个好爸爸,但是的的确确是一个好领导,每次出现什么事情他都站在最前面,记得又一次发洪水,他亲临宅区,等回家一看,裤子上扒出来好多淤泥。被方妈妈好一顿数落,几次进前线,一家人的心都悬着,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再多的怨言都没有了,直到发生那件事情。
第二天清晨,方少辞就裹着一件黑色大衣,带着一大束的白百合,从车上下来,寒风料峭,吹得发丝都飞了起来,一旁的是一家刚刚下葬的葬礼,所有人都泪眼朦胧,偏偏不好好哭泣,而来打量他。他镇定地从哪些人身边走过,淡淡的花香飘过,一转眼已经看不到踪影了。
方少辞在一座碑前放下花,这才直起身来,看着照片上的妈妈,那低头的温柔笑容,他的思绪也在暗暗涌动。
“妈妈,我陪你坐坐吧。”在一侧的台阶上坐下,面对着自己的妈妈,方少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妈妈,你说我该原谅爸爸吗?”他转念一想,如果是妈妈的话,早八百年就原谅了。“妈妈,你不可以这么轻易就原谅他,外公都没有原谅呢。……外公没有点头一定是因为这些年我没有点头的缘故,可是妈妈他今天就要走了,他都没有来看你,你看连花都没有一朵呢。”
他絮叨地说了许多话,心里终于舒坦了些,一边帮着拔草,一边继续说,“妈妈,说实话,我真的不太赞成你的眼光,要是我,我绝对不会选这样的男人,天大地大也没有自己的爱人大,如果你连自己身后的人都保护不好,如何去爱更多的人呢?……还有妈妈,我有没有跟你说,其实我也不爱女人的。我对她们几乎没有好感,如果是妈妈你这样性格的男孩子我还会考虑一下。”
他坐得久了,长腿弯着不好受,于是站起身来,“其实我爱上了一个人,但是他是否是真实的我都不知道,他长得很漂亮,如果他到我跟前来的话,我一定会认出来的,可惜这都是我的妄想。”
“妈妈,以后我还会来看你的,你不要感到孤单,以后等我有了爱人,我带他来见你,真的,如果今生无缘,那我每年还是买一束百合给你。”
说完了话,烧了些钱给妈妈,一切妥当之后他才一步一步走回去,天色昏暗,葬礼上依然是死气沉沉的,只是在方少辞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有一个男孩披麻戴孝,怒气冲冲地冲过来,“臭不要脸的死同性恋,你也是个臭不要脸的死同性恋。”
他把大把的纸钱都丢到方少辞身上,那圆圆的纸铜钱顿时被风吹散,飘得满天都是,方少辞冷漠地看了一眼那个男孩,十几岁的少年,眼睛里全是仇恨。
“对,我是。”他沉沉地说了一声,然后扬长而去。那边有一个女孩拉了拉那个男孩,“弟弟,这都是那个大明星的错,谁让他害得哥哥跳楼了呢?那个大明星才是个死同性恋。”
方少辞被这一搅合,心情就不好,自己跑去酒吧里喝了几杯。也不多,足够自己借酒浇愁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混沌的他也没意识到自己家里的灯亮着是多么不正常,他把钥匙插了好几下都没有对上缩孔,最后还是从里面打开的。
“哦,谢谢。”他是个很有礼貌的人,还知道道谢。
谢完了之后扶着墙站好,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不,不确定是人。是小动物,不,还是人,有两只耳朵的人。
白泽任他傻傻地看着,也没有说话。自从昨天会说话之后,它今天早上醒来就感到头痛欲裂,整个在床上打滚,滚了很久才终于停了下来,等他起身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毛茸茸的两只小耳朵,头顶上顶了只角,虽然看上去很碍事的样子,但屁股上的尾巴还是深得白泽的心,同样毛茸茸的,摸上去非常舒服。
方少辞看着眼前的白泽,知道自己又做梦了,咦,不对呀,白天也做梦的,哦,白天的确是可以做梦的。
白泽看看外面的天,已经月挂柳梢了,还白天呢。
正偏头之际就被方少辞捉了下巴,“一定是老天看我今天比较背,所以把你送来给我开心一下的,嗯,我的确开心了。”他睁着眼看眼前的少年,白嫩得不像话的皮肤,长而卷翘的睫毛,两只大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湖水,“咦?”他迷惑起来,“你什么时候头上长了一个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家小宠物变得呢?”
白泽想拍开他做乱的手,无奈喝醉的人力气都比较大,“我本来就是你家小宠物,还有什么叫你家小宠物,我明明是神兽啊,笨蛋。”
他现在身上穿得是一件系带的居家服,当然是方少辞的,“大勺子,你以后能不能少喝点酒啊,就你这样的,别指望你一个人过,说说吧,这不第几次了。”白泽知道他听不见,只是自己唠叨着。
他把他扶到浴室去,折腾着脱衣服,万分嫌弃地把染上酒味的黑色大衣脱下来丢到一边,手指颤抖着伸向他身上的那件衬衫。
麻蛋,怎么那么不对劲呢?原来没法帮助主人洗澡的白泽自然不会把他脱衣服,可是现在既然是这个样子,勉强洗个澡还是行的。
他咬了咬牙,我又不干别的,大勺子,我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抖抖索索把衬衫解了下来,露出的是非常结实的胸膛,虽然天天在他胸口睡着,但以人的角度来看还是第一次,白泽的耳根红了红,大勺子的身材真棒,麻蛋,我在害羞什么?
接下来才是至关紧要的艰巨任务了,那就是脱裤子,白泽抖不敢看了,把头偏向一边,这实在是太考验人的耐心了,主人,好想把你吃掉哦。
裤子并不难脱,但是没有直接看着的白泽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这实在是惹恼了他,活起的某只直接一爪子把内裤扒下来,使了点法术把人丢到浴缸里去。
溅起的水花并没有把人弄得清醒一点,实际上方少辞正做着关于白泽的春梦,他梦到自己把那个低头看书的少年一把压在了床榻上,绢袍一点点被他撕碎,两条白皙的长腿被他高高架起,他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温热的水迫使他张开了眼睛,他一看到白泽,也没在意真实还是梦幻,直接一把把人拉进了水里。“唔,又转换场景了,我们再来。”
他摸索着一把拉开白泽前面系的带子,露出里面细嫩的肌肤来,穿过衣衫,游移到后背,细滑得没有一丝阻碍,好像刚剥壳的鸡蛋一般,方少辞心想着果然是跟自己臆想的一样,那触感,当真是绝色之人该有的。
白泽却是没料到这样的场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方少辞已经把他的居家服脱了下来,双手搂在背后,下颌搁在自己肩上轻轻嗅着,好像非常陶醉一般。白泽又恼又羞,直接从浴缸里蹦了出来,逃到卧室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37朱雀!
平息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呼吸,拍了拍自己已经变成酡红的脸颊,白泽不敢再去帮主人洗澡了,这是有多欲求不满才会这个样子呀,就算我现在不是兽形,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和主人这样吧,喂喂,你是我主人耶,难道不应该和我保持纯洁的主仆关系吗?这么做到底是闹哪样?
心理建设了半天,白泽最终还是大义凛然地把某人从浴缸里拖了出来,给套上睡衣丢到大床上,这才跟做贼一般自己跑到阳台上,冷风那个吹,我心伤悲。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小白泽动用自己的脑子思考了很久,决定还是早点化为人形,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方少辞做了一夜的春梦,早上醒来萎靡不振,混混沌沌像在梦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