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不是中毒的。”
欧阳曦走回他刚才的座位前面,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细如牛毛,若是不刻意查看,肉眼几乎不能察觉的银针。
眯着眼看着手里的那根银针,沉声道:“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些人就是因为中了这样的银针身亡的。”
凌云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拉开他正在查看的人胸前的衣襟。
仔细查看,确定他的心脏处并没有任何针眼,不由挑了一下眉毛:“大哥,只怕这一次你看走眼了,他。。。。。。”
欧阳曦轻扬了一下嘴角,断然打断凌云的话:“他们就是被这个小小的银针杀死的。”
看着凌云依旧一副不怎么信服的样子,欧阳曦走过去,将手里的银针递到他的面前。
等凌云接过他手里的银针之后,才悠悠的说道;“用这样的银针,根本就不需要直接刺到心脏的地方,只要进入胸腔之后,血脉流动自然就会把银针带到心脏。”
杀戮之舞7
凌云盯着手里那细如牛毛的银针,倒吸了一口冷气:“若是用这样的银针杀人,岂不是杀人不见血了,是谁那么厉害,居然可以在一瞬间就。。。。。。”
说到这里,看到欧阳曦有些难看的脸色,很自觉的停下嘴不再往下说。
侧脸看着大殿那一端,同样毫无生息的东陵国使者,用力皱了一下眉头,迟疑的小声问:“那个厉害的人,不会是伶舞吧?”
欧阳曦顺着凌云的视线,往那些东陵国的使者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往外就走。
凌云愣了一下,和站在一旁聆听他们说话的伶飞对望了一眼。
一边往前走,一边盯着自己手里的银针,迟疑的问伶飞:“哎,你说,大哥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那些人就是伶舞杀的?”
伶飞叹了口气,也有些仲怔的看着凌云手里的银针。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把心里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大哥不是回答了?”
凌云顿时就不说话了。
欧阳曦虽然没有告诉他的确是伶舞杀的,但他也没有否认。
有时候不否认的意思,就是承认。
欧阳曦踏出大殿的时候,迎着直射到他脸上的阳光看了一眼。
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直到现在,他的心才突然像是被刀割了一样,发出一阵剧痛。
那些大殿里的人,的确是伶舞杀的。
若不是他看到伶舞手里突然出现的银针,及时将剑拔出来,划出屏障挡在他和凌云、伶飞身前,只怕现在他们三个也同样的变成了死人。
杀戮之舞8
欧阳曦用力将手握成拳头,狠狠的往身边的柱子锤了一下。
在他愤怒一击之下,双手都不能环抱的石柱顿时裂成两截,身后的大殿更是因为柱子的断裂震动了一下。
击打完了这一拳,欧阳曦才觉得心里那种让他差不多崩溃的刺痛平息了一点。
但是,随即而来的又是怒气。
突然侧脸盯着站在他身边的凌云和伶飞,冷冷的说道:“到下一次看到伶舞,我教训她的时候,你们不许多嘴。”
凌云和伶飞对视了一眼,想开口询问,看到欧阳曦黑沉沉的脸,哪里还敢做声。
欧阳曦怒哼了一声,抬脚往前走去。
凌云和伶飞也许不知道,但是挥剑将自己三个人护住的他,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
当时剑尖上发出那些细微的响声,就是伶舞手里发出来的银针造成的。
伶舞对他们,同样是没有手下留情。
其实,这个还是小事。
欧阳曦心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起伶舞和南宫轩之间的默契。
三声杀意凛然的琴音,都恰好和伶舞那杀戮的舞配合得默契十足,若不是两个心意想通的人,怎么能有这样的默契。
他们之间心意想通,那他这个苦苦寻觅了两年的丈夫算什么?
欧阳曦越想心里怒火越大,他真的不知道伶舞在这两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心是不是变了。
凌云挑着眉毛看着欧阳曦的几乎想暴走般的动作,等欧阳曦走得远了一点之后,才侧脸看着身边的伶云,诧异的问:“大哥怎么啦?”
“吃醋了。”
伶云挑了一下眉头:“要是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在吃南宫轩的醋。”
随即对着张开欲再问的凌云展颜一笑:“你也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个是女人的直觉。”
你不过是奴才1
伶舞侧脸静静的看着在她身边的那一株山茶花,伸出手轻点着茶花的花瓣。
听到身后渐近的重重的脚步声,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
等那个脚步声从后面走到她身前站定之后,视线,依旧停留在山茶花上面,提了提嘴角,淡淡的说道:“南宫,你最喜欢的是什么花?”
“我?”
南宫轩挑了一下眉毛,浅笑出声:“不一定,我什么花都喜欢,但是谁又能说,我什么都喜欢的原因,也许正是我什么都不喜欢的吧。”
伶舞点点头:“你倒是一个老实人。”
南宫轩轻笑一声:“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其实,我最喜欢的还知道是山茶花,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喜欢种在盆子里的它们。”
伶舞手指抚过山茶花,低头闻了一下几乎不能察觉的山茶特有的清香,轻叹出声:“就算是它们开得在漂亮,也让我感觉它们是人类的宠物而已。”
“被人豢养的花,”南宫轩随意的拨弄了一下身前的琴弦,在单调的清音中笑道:“本来就算不上花了。”
他们轻言细语,全然当气冲冲走过来,沉着脸站在伶舞对面的伶云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样的举动,让伶云的脸更加沉了。
知道她就是站一辈子,这两个正在谈论花草的人,也不会抬头看她一眼,更不会把她当成人看,忍不住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伶云这一声,的确是让伶舞抬眼看向她了。
只不过看着她的眼里一片冷清,淡淡的瞄了伶云一眼之后,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在我的面前,最好把你那让我讨厌的脸色收好一点。”
你不过是奴才2
伶云脸色一变,咬着牙怒视着伶舞,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同于伶云,伶舞却是浅笑一声,低下头径直点了一下一个差不多快要绽放的花蕾:“要是我没有猜错,这个花应该在后天的这个时候,就能绽放了。”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伶云心里的怒意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发出来,盯着伶舞的低下去看花的头,眼里的恨意让谁看到了都毫不怀疑只要有可能,她的手掌就会击到伶舞的头顶上。
伶舞却像是根本就感觉不到伶云身上的杀气一样,径自关注着那株山茶,淡淡的说:“怎么啦?”
“怎么啦?”
伶舞轻描淡写的问话差不多让本来就怒气冲冲的伶云差不多抓狂,眼里的杀意更甚:“你知道不知道,今天在大殿上的那些人,有很多是我辛辛苦苦培养出来,以后为我们幽离界效命的人。”
“哦?”
伶舞抬眼挑眉轻笑出声:“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了,是你自己请我到大殿上帮你的忙,将那些不愿意顺从的人杀死的。”
“但是我没有叫你把我的人一起杀死啊,我特意叫他们过来,一起商议大事,谁知道你。。。。。。”
伶云怒叫出声,手掌紧紧的攥成拳头:“你知道不知道,那里,我的人比你要杀的人还要多。”
“那又怎么样?”
伶舞冷笑一声:“我又不知道谁是你的人,谁不是你的人,难道你要我在杀人之前,一个个询问过再杀?”
看着伶云气急败坏的张开口,伶舞挑了一下眉头,淡然抢在她的前面说道:“你要是不满意,下一次可以不请我帮忙的。”
你不过是奴才3
伶云咬着牙盯着伶舞,瞪了她半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