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稍端的表弟?”
“是的。”秦梓茜点点头,而后问:“他找你到底有什么事?”想了想,拉住丁拓的手,一脸正色的开口:“无论他找你做什么你都不要答应,他这个人没个正行,就知道赌博,我哥看到他就头疼。都不知道揍他多少次了。”
“是吗?”
秦梓茜急急开口:“是的,他找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丁拓有些诧异的秦梓茜的态度,淡淡开口:“其实也没什么,他和我说他想收购一家公司,但是资金不够,想找我合伙。”
“什么?他想收购公司?你没答应他吧?我和你说,他那人做事特别不靠谱,你千万别答应。”
“我已经和他签合同了。”
“什么?已经签合同了?”秦梓茜全身的力气如同被抽干了一般瘫坐在沙发上,嘴里喃喃问道:“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丁拓淡淡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会做赔本的生意吗?”
秦梓茜拉着丁拓的手,讨好的笑了笑,“我当然相信你,只是周博涛……”
“没事,这个我心里自有计较,只是,我恐怕没那么多时间去打理,公司里的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秦梓茜想了想,开口:“丁拓,我是你的未婚妻,自然有替你分担的义务,如果你信的过我,那就把这事交给我吧!”
“你?”丁拓有些诧异,而后道:“我怕你太过辛苦。”
“没事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工作很清闲的。”秦梓茜说着将头轻轻的靠在丁拓的肩上,一脸幸福道:“而且能替你分忧,我也很高兴。”
丁拓亲了亲秦梓茜的额头,开口:“那辛苦你了,我待会把相关的资料拿给你看看,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你随时问我,另外,这件事要绝对的保密,周博涛再三和我说,没做出成绩之前,他不想让他的家人亲戚知道。”
秦梓茜想起周博涛那怂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她是真没想到,这周博涛竟然开窍了,不赌钱了改钻研怎么挣钱了,关键还能找上了丁拓,这也算他智商的一大突破了,不过,她也能理解周博涛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想开公司的事儿,别人不说,要是秦稍端知道了,准得第一个不同意,想到这,秦梓茜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丁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正愁找不到人做这个空壳公司的股权人,这不,正好有人送上门来了。很好,计划正朝着他的想法一步一步的进行着!
秦稍端,你就等着看你亲近的两个人如何背叛算计你吧!这一次,我一定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而且,让你永远都翻不了身,这样,随心,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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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秦商是秦稍端一手创办起来的,他也手握着公司的大部分股权,绝大多数项目可以自己说了算,但是像京城北四环这块地这样大的投资还是要上股东会议决定的。秦稍端仔细研究之后是倾向于大干一场,这个项目虽然投资额度大,但是风险在可控制范围内,并且回报诱人,能做下这个公司就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
但是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意愿表现在任何场合。
公司的几个高管有零散的股权,并且由于熟知公司的运营状况,在股东会议上虽然没有投票权,但是有发言权,他不打算给这些人透露自己的意向,而是希望看到各种各样有建树和深谋远虑的意见。秦稍端大胆但是并不鲁莽,不然,秦商也不可能做到现在这样大!
刚好秦爸爸从欧洲度假回来了,秦稍端拿着相关的资料和秦爸爸商讨了下,秦爸爸的意见和秦稍端大抵相同,认为虽然投资大了些,但还是可以干的,秦爸爸这个干了几十年房地产的人都这样说了,秦稍端心里就更有底气了。
秦爸爸喝了口茶水,慢条斯理的开口:“这个生意可以做,但签合同的时候加上一条,务必保证这块土地没有任何的债权关系,否则乙方有权终止这次的合同。”
对上秦稍端略显诧异的目光,秦爸爸开口解释道:“听我的,没错,你老爸我在这上头载过跟头。你加上一句,以防有个什么万一!”
股东会议那天,秦稍端将这个项目的利弊都如实说了出来。大部分的董事一开始的意见都很保守,后来听秦稍端这么一说,还是觉得挺可行,毕竟,这个项目除了投资大了点,其实就是一个挣钱的买卖,而且,秦稍端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他们跟在秦稍端身后这些年,就没见秦稍端失策过。
最后会议顺利通过了这个项目,第二年年后就启动投资。
因为之前已经拉锯战似的谈了好几个月,此时双方基本上已经达成一致了,完善了一些细节之后,在十一月初正式把合同签了下来。
银行那边的工作也已经准备到位,合同签下之后,银行的第一批款项就到位了。
一切事项都进行的有条不紊,看上去非常的顺利,按照公司的计划,赶在春节前办理过户,春节后银行就能放第二笔贷款,这样项目就可以正式运作起来了。
预计打款的时候,秦稍端多了个心眼儿,他没把钱直接打到对方的账户上,而是直接转账到对方的公账银行上,让银行找个借口帮忙冻结几个工作日。
这本来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这么多年来,秦稍端养成的一个小心翼翼的习惯,他想过了户之后再让银行解冻,这样心里比较踏实。再者,秦爸爸的话也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所以,一切须谨慎。却不想,这个习惯给他挽回了一笔巨大的损失。
因为在第二天的时候,就出事了。
那是早上九点多,秦稍端正坐在办公室看文件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被他派去办过户手续的职员给他打了电话,语气非常的焦急,说那块地在昨天下午被法院查封了。
秦稍端心里“咯噔!”一下,深呼吸一口气,问:“怎么回事?说清楚点?哪个法院?”
那个职员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陕西省,哪个县的法院,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挂完电话之后,秦稍端立马打电话给银行,以对方账户名和开户行不符为由让银行把那笔资金给退回来,要是其他人肯定不行,可是秦稍端是谁啊,京城所有的大小银行的行长都愁没机会巴结秦稍端呢,再说了,秦稍端说所有产生相关的手续费用他都会支付,所以,银行完全不用怕承担什么责任。
秦稍端脑子里认真的思索了下,他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总觉得这一切太过凑巧,他必须把这一切都要搞明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稍端挂了电话就给卖给他这块地的公司的孙总去了电话,那个孙总一副茫然的样子,他说不可能,因为他根本没有接到任何法院的通知。
秦稍端将张智叫进来,让张智和这个孙总一起,到相关部门了解情况。
张智在外跑了一半天,左右联系了一通,才把这事的前前后后大概了解清楚。
原来北四环的这块地充斥着非常复杂的债务关系,把这块地卖给他的公司是四家国有企业进行重组之后的公司,其中一家已经破产,并且拖欠债务,重组之后大部分不良债权变现的变现,卖出的卖出,经过十几年的运作,大部分债务问题都已经解决了。领导层也变换了好几班,现在的管理者对当年的债务问题基本不清楚,国有企业盈亏不涉及个人利益,加上没有人追讨,所以现在的管理者也就不知道还有一笔不大不小的债权流落在外。
这些债权被打包了卖给了一家资产公司,几经转手,又到了一个陕西的公司手里。
因为时间相隔太久,陕西这个公司虽然握着债权,却找不到资产线索,并且当年的债权公司也已经不存在,连法人都不知去向,因此十多年来没有任何人来追过债。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块土地的款项到了公司公账的银行账户之后,秦稍端还没有来得及过户之前,一下子债权公司和当年的法人就跟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带着陕西法院的人一举查封,这种架势,明摆着就是准备好了的。
秦稍端略略思索之后,就知道有人在背后搞他。
变卖土地的孙总一再的和秦稍端解释这件事,他说他并不知情,毕竟这块土地本身是明明白白没有问题的,但是不知道这块地十几年前存在着这么多的债权。
秦稍端也不管他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在他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他让张智去敷衍这个孙总几句,而后又派几波人手继续明里暗里的查这件事,重点查陕西这家公司的法人及相关的负责人。
这么些年都没有追债,偏偏自己接手了要过户了就追上债了,这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无论如何,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这背后的人一日不揪出来,他秦稍端一日都不能放松。
当这个孙总知道秦稍端转的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