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世界很大，史矛革
“臣服？”
史矛革忍不住瞪大了双眼，那金色的虹膜因为怒火都亮了几分。
“臣服？！哈！”它身上的秘银绳索发出更大的咯吱声，显示着它的狂怒：“蝼蚁一般的人类，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我是伟大的史矛革！我是火焰与死亡的化身！”
“我天生就凌驾于众生之上，我比任何生灵都高贵！”
“就算是死，就算彻底消亡，我也绝不会向你这种卑鄙小人臣服！”
史矛革的激烈反应在唐森的意料之中。
换个角度去想，就像是一个公主，突然被一个乞丐要求成为他的奴隶，恐怕也会生出荒谬与狂怒之心。
但如果公主落难，而乞丐身强力壮，那愤怒恐怕并没有用。
唐森也是这么做的，他手中具现出一柄秘银刺剑，施施然走到史矛革的面前，也不说话，只是找到那一片比人头还要大一些的鳞片缺口，缓缓将刺剑刺了过去。
它的皮肤虽然不如鳞片那般无坚不摧，但是比食人妖之流要强韧得多。
“我根本不怕痛！你的剑就像是在给我挠痒痒！”
一种陌生的，名为畏惧的情感从它的心底升起。
“我接受！我接受！别再撬了！”史矛革哀求道：“我愿意永恒地臣服于你，我愿意供你驱驰！”
“说起来，有人对龙鳞盾牌感兴趣吗？”
“我对钱不感兴趣。”唐森动作不停，将刺剑抽出来，又从另一个地方插了进去：“而且，这些财富已经不属于你了，战败者。”
在他漫长的龙生之中，它从未处于如此境地，就算是死，它也宁愿有一个痛快，而不是活生生地躺着，像是案板上的肉一般被人评头论足。
“伱怎么敢！你怎么敢！！”
“我不喜欢质疑。”唐森淡淡地说道：“更不喜欢讨价还价。”
“屠夫！你这个屠夫！”
“.”矮人们都有些弄不清唐森到底是想要驯服史矛革，还是单纯地想要折磨它了，但他们自然站在唐森的这一边，于是再次使劲，沙尔达甚至认真地附和道：
他们热爱铸造的本性告诉他们，龙鳞盾牌一定是顶级的神器，如果出自自己的手，那么自己的名字将会伴随着这件神器流传。
“相比誓言，死亡更加简单一些。”唐森道：“死去的巨龙才没有威胁。”
这条不可一世的巨龙，都林矮人心中的阴影，居然真的低头了？
史矛革：“.”
唐森头也不抬，一边用手中的刺剑比划着那些伤口，一边用残忍的语气说道：
“我不相信你。”
而乞丐一言不发，只是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唐森抬起头望着史矛革，笑道：“抱歉，你的皮有点儿厚，你知道的，我比较孱弱，一剑刺不死你。”
史矛革的瞳孔缩到了极致，它见鬼一般地望着眼前这个人类的表情。
“.几乎？”史矛革猛地抬起头。
“别着急，这才刚刚开始。”唐森心平气和地说道：“我这不是还有一堆帮手吗？”
“我没有战败！是因为你这个卑鄙的人类，该死——”它本想继续怒骂，但是又想起自己的处境，话语戛然而止，尴尬地沉默了片刻，才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不如这样，你松开我，我离开孤山，以巨龙的名义发誓，我再也不会回来！”
一群人已经开始讨论起自己的血液的处理，让他心底有些发毛。
“别急，等我慢慢来，我先挖出一个口子，袒露出你的心脏，想办法将它取出来。”
史矛革此时甚至有了求死之心。
直到矮人们再次撬下一片龙鳞，唐森才开口说道：“我要的是永恒的臣服。”
他眼睛眯起来，笑得很阴森：“说不定，你会是中土第一条在死之前看到自己心脏的巨龙呢。”
“成成功了？”巴林恍惚地感叹道：“旅行者的手段真是厉害。”
“看来史矛革还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定位，让我们继续干活吧。”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选的嘛，史矛革。”
“我来！”早已经按捺不住的沙尔达直接上前，将手中的斧子卡入龙鳞的间隙之中，疯狂用力往外掰。
他忍不住咆哮道：“有本事你就一剑刺死我！”
矮人排成一排，将撬棍插入鳞片的间隙之中，然后一同用力，正所谓人多力量大，终于，那片鳞片开始松动起来。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快把我松开吧。”
不，是这个名为旅行者的恶魔太过于邪恶了，他的内心毫无怜悯，望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堆无生命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