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部分(2 / 2)

沉静的森林,阴森的气氛,有些诡异,黑暗弥漫,夜城歌与司若弦都有些迷糊了,他们的意识开始涣散,类无恨对夜城歌,志在必得,然而,手未碰到夜城歌,天空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玄墨上神就这样横在了类无恨与夜城歌身前,将夜城歌与司若弦皆护在了身后。

类无恨一愣,怒火瞬间蔓延“玄墨?”

“魔君真是好记性,真是想不到,你和妖王那么快就冲破封印,自锁魂塔里跑了出来。”玄墨似笑非笑地看着类无恨,道。

类无恨倏然眯起双眼,紧紧盯着玄墨。

这个男人,哪怕又是千年过去,依旧是风华绝貌,似笑非笑的模样在类无恨看来,很刺眼,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无可挑剔,风吹起他如瀑的长发,掀起他锦衣华袍,温润如玉的气质浑然天成,有他的地方,一切皆成背景。

“就凭那个破塔,也想锁住我与妖王,简直天真。”类无恨非常不屑,可是,玄墨上神的出现,他知道,带走夜城歌无效。

玄墨上神依旧是不变的表情,他说“你们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们心里有数,不过,那也是你们聪明,我们阻止不及,放虎归山,可你认为,每一次,你都能有那样的好运?”

“玄墨上神是想与我动手吗?”类无恨冷笑“就不知道玄墨上神有没有准备好被报复?”

“不必危胁我,暂时地,我还不想脏了手。”很平静的一句话,却足以挑起万千怒火,类无恨抬手便向玄墨上神劈去,玄墨上神带着夜城歌与司若弦躲开,他说“类无恨,我劝你最好别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你在危胁我?”类无恨眯起眼,如一只非洲丛林中随时都会爆发的猎豹。

玄墨说“别把谁都想得与你一样,我只是想提醒你,别为了一己之私,而毁了你在意的。”

“什么意思?”类无恨隐隐觉得玄墨说的事情与夜天太子有关。

玄墨说“他的命格已定,你若执意改变他的命格,不论是你,还是他,都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七十二道天雷,可不是谁都受得的,诛神台,也不是谁都跳得的,解忆的痛,提早结束的劫,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类无恨心一紧,直直看向玄墨,似要从他的话中分辨出真假,可惜的是,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玄墨也不理类无恨,继续道“你若想要看着他早点死,尽管再把四大凶兽乃至其他恶兽都引来,顺便还可以看着他怎么死。”

“他是上神,是天界太子,千年前耗尽数十万年的修为都能转世为人,会有那么容易死,你以为本君主是好糊弄的?”类无恨显然不信,玄墨依旧微笑着,他说“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不过,你最好别再做出相同的蠢事,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你别忘了,跟我比起来,你的功力差不多,想灭了我,你还没那本事。”类无恨冷笑,看了一下已经明显不对劲的夜城歌,心里有些紧张,也渐渐相信玄墨的话,或许,他真是做得有些过了,打破了他的命格。

玄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要灭一个人,或者,一个魔,不一定非要用武力,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玄墨,你想立刻打一场?”

“如果你想看着他死的话。”

两个男人,一魔、一神就那么对峙着,玄墨从容不变,似是什么都无法让他惊慌;类无恨将拳头捏得咯吱响,很想就那样照着玄墨的要害砸下去,可他忍住了,只能忍。

他类无恨是魔,而夜天与玄墨皆是上神,什么破命格,他根本就不想去懂,可看着那个他爱了几年前的男人脸色很不好地迷糊地站着,他握紧拳头,忍了。

“你当真不让我带他走?”明知道不可能,类无恨还是不死心地问了这么一句。

玄墨直接忽视之,他要让类无恨把人带走了,那他就别做这个上神了。

类无恨最终还是一个人走了,跟玄墨上神在这耗着,他没那必要,不破坏他的命格,好啊,他改变策略不行吗?他类无恨一生没有为谁费尽心思过,而今,为了得到他想要的男人,费点心思又如何?

司音上神?我管你是上神还是现在的“天下第一琴”司若弦,跟我抢人?我就拆散你们,闹得天下不得安宁,让他恨你,带着支离破碎的心,我看你们怎么相爱?

类无恨离开了,玄墨也开始查看司若弦与夜城歌的状况了,他将两人平放在堆满枯枝败叶的地面,心中默念着诀,抬手,毫不犹豫地向两人身上渡着仙气,白色的烟雾,自玄墨掌心散发而出,分散在司若弦与夜城歌全身,很快,两人便被笼罩在一片白色的烟雾之中,看上去,有些氤氲迷雾的迷离美感。

渡了好一会儿的仙气,直到夜城歌与司若弦的一切回复正常,玄墨才停了下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到司若弦身前,蹲身,将其抱在怀中,深深地看着,有些心疼,更多的是无奈。

少许,玄墨起身,运用术法,将夜城歌与司若弦都带回了小镇,将他们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这才又转身走了出去。

由于穷奇的出现,整个镇子损失惨重,所幸的是,没有人真的被穷奇吃掉,当时,夜城歌与阮麟寒是听到声音寻过去的,他们到时,声音停止,而穷奇嘴里还淌着血,他们便合理地推断是穷奇把人吃掉了,其实,那个时候,穷奇吃掉的只是一只很不幸的刚幻化人形的小妖,而那些叫声,有被吃掉的小妖的,也有人类的,幸运的是,人类知道一个暗门,逃掉了,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才能还原一切。

玄墨飞身立于半空,站在七彩云上,看着下面一切,微微叹了一声,扬手,一束白光洒下,遍及整个镇子。

时光不会倒流,玄墨即使有那样的本事,也不能那样去做,他用术法先将镇子里受伤的人都医好,然后还原了被穷奇破坏掉的一切,包括那倒塌的房子,合上开裂的地面,最后将所有人关于今日的记忆都洗掉,又将所有人都送回到各自家里的床上睡觉,做好一切,他才收了术法,隐身于半空,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一切。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无月,漫天繁星,一闪一闪的,很漂亮,宁静的镇子,响起了各种昆虫的声音,除了司若弦与夜城歌,所有人都被玄墨洗了记忆,催眠,这一夜,他们是不会起来了,待到天明,他们的记忆便是少了一日,所有的事情都能接得上。

玄墨之所以迟迟不肯离去,就是因为司若弦与夜城歌,对付穷奇的时候,他们前世的记忆闸门开了一些,被封印的术法也有苏醒的迹象,这也使得他们痛苦,玄墨权衡之下,将那蠢蠢欲动的异能再次封住,就连司若弦的焕火之链也一并封了,按常理推断,他们醒来之后,是会忘记一切的,可他又怕有什么突发情况,故以,便留下,确定他们真的无事之后才离开。

翌日,天明,镇子里的人又开始了忙碌了一天,一切如常,唯有司若弦他们这四人不同,当然,只是做早餐这里颠倒了一下,不用玄墨特意做什么手脚,司若弦与夜城歌的记忆也平白的失了一天,这是因为他们对付穷奇时,前世的记忆闸门开了一些,被玄墨救治、封印术法所留下的后遗症。

司若弦早早起床做了早餐,夜城歌、阮麟寒、司若兰洗漱好下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司若弦扶着司若兰坐下,说她有身孕,可以多睡一会儿,司若兰说睡不着,司若弦也不再说什么,一家人吃饭,本就人齐热闹、亲切。

吃完饭,夜城歌与阮麟寒便要去隔壁找阿庆,说好要跟他学习耕地的,他们刚走到门口,阿庆便过来了,夜城歌简单是介绍了一下,司若弦、司若兰与阿庆打过招呼,阿庆便带着夜城歌与阮麟寒去地里了,司若弦将屋子收拾好,着实没什么事情,琢磨着去地里看看,出门,正好碰到阿庆嫂,三个女人便聊了起来。

阿庆嫂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女子,有一双慧黠的眼睛,哪怕已是一个五岁孩童的母亲,看起来,依旧灵气逼人,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午,司若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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