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褪去了红潮,又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消散,苍白的唇有些裂开,发丝、衣衫、床褥,一片凌乱。
出去一趟,司若弦竟醒来一个人坐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夜城歌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端着药碗走过去。
“醒了?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
司若弦回眸看着夜城歌,头发凌乱,衣服褶皱,脸色有些许苍白,下眼睑有着浓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夜没睡,不过,他的双眸却很清明,甚至有着她所陌生的担忧与宠溺。
她清楚地看到倒映在他如墨眸子里的自己,狼狈至极。
“我没事。”司若弦轻轻摇头,认真道谢“昨夜,谢谢!”
夜城歌愣了一下,心中划过一丝不悦,他不喜欢司若弦的客气。
“把药喝了。”夜城歌试了一下温度,将药递给司若弦,心中的不悦并未表现出来。
司若弦瞅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汁,一阵厌恶,古代的中草药就是烦,一碗黑不溜秋的浓汁,苦得要死,再说,她的毒已经解了,还喝这个干嘛?
“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再喝药。”
夜城歌挑眉“你是想让本王如昨夜那样亲口喂你?”
司若弦“。。。。。。”
迷糊中,好像真是他一点点渡药给她喝下,那苦味,至今尚存,偏生,没有一点效果。
“自己喝,还是要本王喂你喝?”夜城歌幽深的瞳眸紧紧锁在司若弦身上,似乎很有耐性,又似乎很没有耐性,言语间辩不出他的真实意味。
“我选择C。”司若弦淡淡道。
“C?”这是什么东西?夜城歌不自觉地皱紧眉头。
“意思就是我有第三个选择,不喝。”司若弦耐心地解释。
夜城歌怒“司若弦,本王再问你一次。。。”
“再问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答案。”司若弦打断夜城歌,态度很坚决“他连我什么病都查不出来就敢开药,我可不敢喝。”
“事实证明,你喝过这药之后醒来了,也不再喊冷了。”夜城歌指出问题关键。
司若弦“。。。。。。”
她哪里是喝了那狗屁神医的药醒来的?那是人家狐仙灵儿拿来的仙丹好不好?
无奈的是,司若弦不能告诉夜城歌这一点。
当今天下,一张玄音琴就能惹出那么多风波,若是让人见了拥有一身火红色毛发的又会仙法的九尾狐,那还不更是不择手段地争相抢夺?她不能让灵儿陷入危机。
“你别告诉本王你是怕苦?”突然,夜城歌抛出这么一句话。
司若弦惊愕抬头,迅速掩盖掉自己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回答“有谁归定不能怕苦?”
顿了顿,又饶有趣味地问“王爷,我喝不喝药,你这么在意做什么?难道真怕我死了,你守寡不成?”
“本王当然怕你死了,你死了,谁伺候本王?”
“王爷倾国倾城,上得厅堂,下得闺房,进可攻,退可守,只要您一句话,男女老少,眨眼一个都成。”
“天下绝色,唯你司若弦为最,本王有什么理由退而求其次?”
“难道王爷没听过,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危险么?”
“就算你是含着剧毒的罂粟花又如何?”
“王爷,世界这么美好,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我亲爱的王妃,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
“自昨夜开始,你便是本王的贴身侍婢,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八王妃。”
司若弦默,她还真忘记了,自夜城歌知道她是“天下第一琴”之后,她在他面前就换了一个风格,为了让他休了她,而不累及相府,不惜设局让他亲眼看她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一面。
然,结果还是被迫沦为他的侍婢,只要一想起来,她心里就气闷呀,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是腹黑啊啊啊啊!
“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养身子,三天后,该做什么,不必本王教你了。”夜城歌平静地宣布,末了,又看了看手中的药,道“本王再问你一遍,喝,还是不喝?”
“只要我保证三天后去伺候你,现在,喝不喝药又有什么关系呢?”这药越看越恶心,比满手鲜血还要恶心,就当她害怕吧。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见司若弦一脸厌恶,一点也没有要喝药的意思,夜城歌沉了沉眉,端起药碗凑近唇边,面不改色地含了一口在嘴里,然后,一手捞过司若弦,扣住她的头,俯身凑近她的唇。
四片唇相触,司若弦瞬间反应过来,本能地要推开夜城歌,怎奈,他扣得太紧,她还未推开他,他的唇舌已经撬开了她的贝齿。
几乎在同一时间,司若弦感觉到液体流入口腔,滑入咽喉,唇齿间,苦得难以言喻。
有谁能想到,杀人不眨眼,双手染满鲜血,身上中个一刀一枪,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杀手之王会怕中药的苦?
那一刻,司若弦真想骂娘,他妈的,黄莲也没这么苦啊啊啊!
夜城歌则是另一番感受,诚然,口中药味重,苦味充斥整个味蕾,司若弦的甘甜却令他舍不得离开。
他的舌头贪娈地追逐司若弦,不给她一丝躲避的机会,肆无忌惮地攻城掠池。
“呜。。。”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在做什么?
司若弦怒,就着夜城歌的舌头便咬下去,岂料,夜城歌似是猜到了她的举动,在她咬下去之前便放开了她。
“本王的王妃,女人还是温柔一点好。”夜城歌唇角含笑,戏谑道。
一个吻,已经让他意乱情迷,再吻下去,他真不敢保证会不会不顾她的身子直接吃了她,腰腹间一团火迅猛而急切,直冲下身某一处,瞬间膨胀。
遇上司若弦,自恃自控力极佳的夜城歌也慌乱了。
“谁允你吻我的?”司若弦怒,抡起一拳直接砸向夜城歌。
若换身份未拆穿之前,司若弦绝对是另一番想法,被吃了也觉得没什么,名义上的夫君嘛,但现在,她完全没必要装什么,敢不经她同意就碰她,找死!
“若非你喜欢本王亲口喂你,干嘛不喝药?既然你有那心思,面对这么一大美人儿,本王有什么理由拒绝?”夜城歌伸手握住司若弦的拳头,顺势一拉,司若弦毫无悬念地再次撞入夜城歌怀里。
夜城歌坏笑,道“看来,你不只对本王的唇感兴趣,对本王的身体也很感兴趣。”
司若弦怒,再抡一拳砸去“就你那弱不禁风的瘦骨头,本姑奶奶会稀罕?简直天大的玩笑,就算要解决生理问题,也要找一个经得起姑奶奶我折腾的。。。”
“王妃确定本王身材没料?确定本王满足不了你?要不要本王现在就帮你回忆一下?”夜城歌似笑非笑,幽深的眸子里簇着一团火,显然有些动怒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前后反差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