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回头大叫一声:“主子,小心!”,又吃是两个黑衣人已离床不过三、五步路,豹子一边架刀栏住不住涌入的刺客,一边回头急切地看着紫藤,身子不断地向后退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人举起了刀,恶狠狠地向聂晏劈下。
聂晏大叫一声:“紫藤过来!”,紫藤什么也顾不得了,抓起棉被向两人扔了过去,想也不想扑到聂晏身上,紧紧抱着他。
“咣 ̄ ̄ ̄ ̄ ̄ ̄ ̄ ̄ ̄”
“啊 ̄ ̄ ̄ ̄ ̄ ̄ ̄ ̄ ̄”紫藤一声惊呼,眼前一黑,整个身子突然向下坠去。
“卟哧”一声,紫藤和聂晏一起重重地落在片软垫之上,四周一片漆黑,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子怪味,就象是久不见阳光的地窖里发出的那股味儿。紫藤揉着摔痛的腰,摸索着,轻声地叫着“聂晏,公子,你在哪儿”,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闷哼,“床旁边有火折子”。
火折子骤然亮起,原来这里真是一个地下密室,现在他们摔下地方是一张大大的垫子,与其说是床,其实就是在地上垫起了厚厚的一层,垫子对面的墙角有一个柜子,除此之外屋里什么也没有,连门都没有。
顶上,则才他们摔下来是打开的地方此时已经合上,不露一丝光。
聂晏仰面躺在垫子的另一端,双手捂着胸,痛苦地呻吟着。
紫藤着爬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身上摸索着:“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还好吗?”一旁传来了聂晏微弱的声音:“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机关,快,我们得离开这里。”
说完挣扎着起来,指着柜子:“快,那里。”打开柜子,又是几蹬楼梯然后才见一道暗门。
聂晏打开了机关,在紫藤的掺扶下走了进去,紫藤顺手买了两件柜子里掩饰用的衣服,在关上暗门的那一刻,聂晏让紫藤点燃了密室,与此同时,密室的屋顶哗啦啦的响了起来,看来那伙人也已找到机关,不知豹子此时怎么样了。
☆、(十)不离不弃
最后一道暗门打开了,苍茫的大地铺着厚厚的白雪,阴沉的天空发怒一样,大把大把地把雪花撒下,刺骨的寒风猛烈地钻进两人的身体,吹得两人都不住打颤,两人不知所措地看着这里,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走去。
可怜的聂晏只穿着中衣,连鞋都没有,在这寒冬的夜里,怎是他一身病体能承受得起的。
紫藤把顺手拿着的两件衣服让聂晏穿上,又把自己的衬裙撕下两条 ,紧紧地裹在聂晏的脚上。
尽管如此,聂晏还是无法行走,他这样的身体,只怕在雪地里支持不了多一会儿。
身后密室里的大火已经熊熊燃起,暂时阻挡着刺客的脚步,可是他们不能在此停留,因为两人孤单的身影在空阔的平原上很容易被发现,不一会儿那群人就会赶到。
紫藤咬紧牙关,深一脚浅一脚,步履艰难地背上聂晏向山里走去,在这个漫天飞雪,辨不清方向的夜里,山林能给他们最好的掩护。
聂晏也不知怎样了,他静静地趴在紫藤的身上,搭在前面的双手冰凉,只有一丝丝微弱的气息轻轻喷在紫藤的脖颈。
远远看到前方山头有一个小小的山神庙,紫藤不顾一切地向着庙走去。
按理来说此刻他们正在逃避追兵,山神庙绝对不是一个理想的藏身之地,那里目标太明显了,可是此时紫藤也已顾不上那么多,前路不明,后有追兵,她也已经累的无法开口。
此时她不敢走得太深,聂晏急需修整,她只怕聂晏无法再坚持下去,只想找个地方躲一下,若是在这丛林中迷了路,纵然不会被追兵杀死,也必定九死一生。
那座山神庙看似在眼前,可却紧走也走不到,她的脸上焦急万分,一个重重的念头浮上心头:实在不行就出手了,就是暴露了身份也再所不惜。
想到这里,每走一段她都会在隐蔽的地方悄悄做下一个小小的记号。
山神庙里很脏,显然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庙宇虽然破败,但设施倒还完整。紫藤把聂晏扶到柱子旁让他靠着,又拖来一个蒲团垫在他的身下,她把庙外烧纸用的火盆抬了进来,生起了一小团火,又找了个容器装了点雪,放在火旁融化。
做完这一切,紫藤虔诚地跪在山神面前,认认真真地向山神拜了三拜,心口默默地许下心愿。
她坐到聂晏的身旁,把聂晏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上,一边轻摇着他,一边叫着:“公子,别睡,公子,醒一醒。”
聂晏的脸在火光映衬下更下苍白,双眼紧紧的闭着,眉头锁在一起,鼻翼随着重重的呼吸上下起伏,往日艳红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帅,刮得干干净净的脸孔,利落的双眉,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双唇,还有唇下那颗淡淡的偷香痣。
他真的很帅,紫藤在心里暗暗地想,她突然想到第一次在剪风院见到他的时候,她还挖苦他,让他再去打扮打扮。想到这里,她噗哧一声轻轻地笑了。
“在笑什么?”聂晏抬着,把后脑勺靠到紫藤的肩上,双眼仍然闭着,艰难地动了动身子。
“笑你的狼狈样子!那些为你争风吃醋的女人,要是看到你现在又脏又臭的样子,一定装做不认识你,准没人会要你!” 紫藤夸张的说,她才不想让聂晏知道她在想什么呢,随便编了个理由挖苦他。
“你要我就够了!”聂晏装做不经意的说。
“哼,才好一点儿就不正经了。”紫藤转过脸,不理他,可她的脸上却涌起了羞涩的笑意,一直涌到眼睛里。她轻轻(www。87book。com)整 理着自己刚才脱下的,现在披在聂晏的身上衣服,
紧张的逃命和一路的艰险让紫藤无比疲惫,此刻忪懈下来了,她才感到自己的头开始隐隐作痛,而且越来越痛,痛得她的身子开始轻轻发抖。
聂晏也感到了她的不妥,他转过头睁开大眼,紧张地问她:“你怎么了,很冷吗?还是受伤了?”
紫藤心里暗暗叫苦,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节骨眼上来凑什么热闹。她倒吸了一口气,对聂晏说:“我的头痛病又犯了,没关系,我忍忍”。
时间一点点过去,紫藤的头痛越来越严重了,她满头大汗,衣服已全部湿透,全身发抖,连嘴唇都抖了起来,两只手紧紧地握紧拳头,呻吟声也越来越重。
聂晏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却无法帮她,他晃悠悠地站起来,拉着紫藤的手说:“走,我背你出去找大夫!”
紫藤甩开了他的手,粗鲁的大叫:“一边去,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来管我,一边好好呆着。”
聂晏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楚,现在的他的确无能为力, 他难过的拉过紫藤的手,紧紧抱着她,他低下头,一边在紫藤的耳畔温柔地对她说:“别怕,有我呢,不管怎样我都会管你的。”
一边轻轻地吹着紫藤的额头。他的手被紫藤攥得生疼,他可以想象紫藤现在是何等痛苦。
时间过得那样缓慢,今晚的夜这么长,两人紧紧抱着,似乎时光已将两人遗忘。
门外忽然响起了声音,好象是乌鸦被什么惊得飞起。
聂晏身子一直,把紫藤塞到了身后,手上抓起一根树枝,瞪大眼睛盯着山门。
过了半晌也没有动静,可能只是虚惊一场,聂晏缓缓地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