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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早被他问的一时语塞,顿了一下说:
“你怎么老替他说话?没见过你这样把人往外推的。”
熙早心情比方才轻松了很多,这句话本来多带着玩笑赌气的意味,却把顾飞颜说的眼中又泛起了水雾,他苦涩的一笑,垂下颤动的长睫,掩盖住眼中太多的情绪,说:
“我若是能少喜欢你一点,也不至于现在这么拖累你。”
熙早觉得他每句话就好像说在她心尖上,让她想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爱着,不想他受半点委屈。他说完睁开眼睛看着她,凤目中波光流转,满溢的全是情意,看得她心旌摇曳,一时没忍住低头擒住他清淡如水的薄唇,用舌尖在他唇边逗弄。
顾飞颜多日苦苦压抑情/欲的身子哪经得住如此的挑逗,发出一串颤抖的呻吟声,身子一下子瘫软的象一滩水,柔软灵动的舌头主动探到了熙早嘴里索取,几日来一直蠢蠢欲动的器官一下子坚硬如铁,他顾不得胸前伤处的疼痛,扭动着削薄的腰肢难耐的直往被子上蹭。
当初大夫曾经跟熙早说过顾飞颜身中一种阴毒的媚药,体质有异常人,异常敏感,情/欲极旺,且难以受孕,但是频繁的房事虽可舒解一时,却会令中毒更深。大夫最近给他开的药中含了解毒的方子,说他中毒已深,毒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的,而且叮嘱熙早服药初期切忌房事。所以熙早照顾他的时候一直小心避免和他过多的碰触,只是今日情不自禁的亲了他,没想到他一下子反应这么强烈。
熙早怔忪间,顾飞颜已经挣扎着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撕扯开,他白玉般的脖颈后仰着,呻吟的声音已经变的沙哑,含糊不清的叫着:
“熙早,求你,求你……”
他的锁骨和肋骨虽然没有彻底断开,但是裂痕很深,如今他扭动的太过激烈,熙早只怕令伤处恶化,连忙试图按住他。她自己也很久没经房/事了,此时顾飞颜呻吟着在她身上扭动,蹭的她也是浑身燥动,强压着心火哄他:
“飞颜,别动,小心伤到自己。”
被熙早按住,顾飞颜失控的摇着头,身上已经沁出薄汗来,一只手拉着熙早的手往自己下/身按,脸色渐渐从亢奋变的越来越痛苦,挺立的器官顶端不停吐出露水,透出剑拔弩张的紫胀之色。
熙早焦急不已,将他的手按在身体两侧,用被子将他重新包裹起来,一面安抚他:
“飞颜,忍一忍……”
顾飞颜的眼神迷乱,好像根本听不见她的话,手挣脱了熙早的怀抱,在被中抓住自己□起来。
熙早没有办法,只好解下他的腰带,把他的双手绑在他身体两侧,怕伤到他不敢绑的太紧,自己又用手圈住他,吩咐车夫调转车头往回走。顾飞颜动弹不得,身体不时的悸动着,流着泪说:
“熙早,你不想要我,你不要我。”
熙早心中又是悔恨又是疼惜,声音因为紧张而暗哑:
“不是的,现在不行,你还在吃药,你要听话,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回去找大夫。”
谢临炎站在院门口,眼看着载着熙早和顾飞颜的马车走出了视线,他也不追,就一动不动的原地站着,明明病的很厉害,一个时辰过去了愣是没动窝。
楚南陪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色从潮红变得苍白,心里难受,劝他半天,他连头也没回一下。楚南又急有气,甚至亲自去马房拉了马来,把缰绳往他手里塞,让他干脆把熙早追回来,他却还是不为所动,整个人固执的象块石头。已经陪他站了快一个时辰了,楚南也不知道他这么站着算什么,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他自己。
谢临炎其实什么也没想,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就只是想起小的时候爹爹讲的望妻石的故事,他想变成那块石头就不会伤心了。他压根没想到熙早还会回来,所以当熙早抱着顾飞颜又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惊喜,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飞颜折腾了一路,毕竟体虚,此时已经没了力气,不过身体还在不停的战栗,喘息的声息支离破碎。熙早一心牵挂着他,下车的时候被掉下来的被角拌了一下,差点摔倒,幸亏走上前来的谢临炎扶住了她,他把顾飞颜接了过去,打横抱着转身往院里走,熙早追上他没好气的说:
“不用你,我自己来。”
他却不理她,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抱着顾飞颜径直进了熙早原本住的卧房。
房中的原本伺候熙早的小厮还没有散,都迎了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熙早也不便和谢临炎拉扯,任由他抱着顾飞颜进了房,她赶紧吩咐小厮去找大夫。
大夫来后,熙早将房中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才发现谢临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熙早紧张的问大夫顾飞颜有没有事,大夫没说话,看着顾飞颜只是摇头,从药箱里取出了一片很薄的药片放在了顾飞颜舌头下面,那药应该是麻药之类安神的东西,过了一会儿顾飞颜便不再躁动,安静了下来。大夫返身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布包来,打开来里面一排银针足有三寸长,熙早想着那长长的银针要扎在顾飞颜身上就心颤,实在不忍心看,背转过身去等着,手心里全是汗。等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才听到大夫收拾药箱的声音,估计大夫针灸完了,起了针,才转过身,见顾飞颜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才松了口气。
大夫随熙早出了卧房,接过小厮递上的毛巾净了净手,沉吟了一下对熙早说:
“太女以后切要注意,贵夫君身中的毒不同于普通的媚药,我本就没有十全的把握去根,现在解毒伊始正是关键的时期,如若再有类似的情况,老妇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她语气恭敬,可看着目光却是掩饰不住的不满,熙早不禁有些尴尬,若是平时被别人这样暗讽,就算不发飙,也不会有好脸色,只是这次她的确有愧,是以只好轻轻的嗯的一声,表示知道了。
大夫起身要告辞,身边一个伶俐些的小厮来到熙早身边请示说:
“听说院里住的那个谢公子也病了,是不是请大夫给看看?”
经他这么一提醒,熙早也觉得谢临炎的脸色的确不好,便让他带着大夫去谢临炎那儿,她看天色不早了先吩咐准备晚饭又让小厮给顾飞颜熬药,等一切安排好了,见随大夫出去的小厮还没回来,不觉有点担心,虽然心中不自在,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看。
一进门就又看到那个讨厌的楚南站在床边,大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满脸无奈,谢临炎面朝里躺着,身体缩起来的姿势让熙早想起不想去医院看病的小孩。
楚南陪谢临炎站了一下午,现在又劝谢临炎让大夫诊脉,谁知道他就是不听,心中对熙早憋着一股无名的火气和怨气,见她进来一下子爆发了,也顾不得尊卑,看着熙早眼睛都红了:
“你来干嘛?还嫌害的他不够惨吗?谢大哥为了帮你救你的那个什么辰宁侯冲锋陷阵,你是怎么对他的?”
熙早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却让楚南感到莫名的威压,她声音不高,可是气势丝毫不减:
“我怎么对他轮不到你来质问我,你算是他什么人?”
生活环境和背景对一个人气质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做惯了上位者熙早发起狠来,气势上就压了楚南一头,楚南和她对峙着其实有点心虚,但是当着谢临炎的面她硬扛着也不想低头,抢白道:
“你又算他什么人?还不是对他始乱终弃,你根本就是嫌弃他的过往,从来没有真心对过他,只有谢大哥这么傻才会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