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碰你。”
熙早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说:
“飞颜,你怎么了,是我,熙早,我来接你了,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不,我不是什么飞颜,我叫柳非烟,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明明刚才认出我的,飞颜,你是在怨我来晚了吗?”
“你走吧,求你走吧……”
不管熙早和他说什么,他整个人都失控了一样,一连声的让她走。熙早无奈只好说:
“好好,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他才安静了下来,无力的趴倒在枕上,乌黑的长发覆盖下,隐约露出肩上牡丹纹身的花瓣。
熙早出了卧房,没走出多远,忽然一个瘦小的身影跪在了她的脚边,感觉一只小手抓住了她的衣摆,熙早俯身一看,正是晚上在琴台之上拿玉盘的那个小倌。
就听那小倌怯生生的说:
“求求客官,别走,客官就这么走了,公子会受罚的,公子身子不方便,有什么伺候不周的地方,客官千万别见怪,若有需要,小莲可以代劳的。”
熙早听他一说,只觉得已经疼到麻木的心要碎了一样,眼前又恍过顾飞颜惊惶的眼睛和挪动后退的身影,忽然一股凉意窜上了脊柱,她挣开小莲紧抓住她衣摆的手,转身冲回了房中床前,一把掀开了顾飞颜身上的被子。
眼前的情景对熙早不啻于五雷轰顶……。
印象中原本修长的双腿合并在了一起,腿间的肉已经长合在一起,毫无缝隙,只能隐约看到中间弯弯曲曲的轻浅的疤痕,象离开了水的大鱼的鱼尾无力的瘫软在床上。从腰部到脚踝处纹满了红色的鱼鳞纹,乳首的挂着金环,肚脐处镶嵌着拇指盖大的珍珠,胸前全是新旧交错的伤痕,只有肩膀往上露在外面皮肤还如以前一样光滑如丝。
第66章
此时躺在床上的人反而停止了挣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熙早象一座冰雕一样,人完全不能动作,没了思维,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眼前不住颤抖的身体。顾飞颜紧闭着眼睛,依然可以感觉到那令人颤栗的逼视,沉长的等待让他越来越不安。他拼命克制着自己自暴自弃,想就此死去的冲动,艰难的翻身,遮挡自己光秃秃的,没有被放过,同样纹满纹身的羞处,却将他的背部一览无余的展现在熙早面前。妖艳的牡丹、层层叠叠的鱼鳞覆盖了全部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在他浑圆挺翘的臀部,鲜红的鱼鳞纹甚至一直深深的蔓延进臀缝的嫩肉里。他无助的趴在床上,整个人瑟缩成一团。
太过猛烈和突然的刺激和心痛让熙早一阵阵的头晕,嗡嗡的耳鸣声让她感觉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庆幸的是她内心深处始终保持着一线清明。她反复的告诉自己不能崩溃,不能哭,因为眼前的这个人需要她,她的失控会让他更加难过。她使劲的咬住下唇,弥漫着淡淡血腥的刺痛让她清醒过来,把被子给他盖上,轻轻的抚摸着他柔顺的长发。她张了好几次口,虽然声音嘶哑,才终于说出话来:
“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的抚摸让他渐渐的不再颤抖的那么厉害,贪恋着短暂的爱抚,过了好久才艰难的开口:
“你都看到了,可以走了。”
“……飞颜,和我一起走,我会把你赎出去的。”
“我早说过了,我是柳非烟,不是你说的那个飞颜,我不会跟你走的。”
刚才的激烈活动,让他一点力气也没有,被药喂熟了身体敏感异常,受不了异性任何碰触,现在因为她的抚摸而被一波强似一波的热浪侵袭着。他脸颊潮红,有气无力的说着拒绝她的话,手却颤抖着去抓她,在触摸到她清凉细腻的手指时,呻吟着说:
“在这里客官如果喜欢,非烟一定尽心伺候。”
她的心中被一种难言酸涩的情绪胀满,一直蔓延到喉部,哽的嗓子一下子生疼。是不是在他的眼里她永远都长不大,(炫)经(书)历(网)了那么多,他还以外她会象原来一样莽撞冲动,轻易被他的谎言欺骗。虽然明知道他的故意,心痛和恼怒还是如约而至,冲击着她脑中已经绷到极限的弦。她蹲下身子,扳起他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他眼神涣散,但是眼眸深处的跳动的微弱的光让她知道他的神志依然清醒。她郑重的对他说:
“飞颜,你记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只会难过心痛,我会要你的,但是不是在这里。”
她重新把被子给他往上提了提,在颈窝处掖好,急促的说:
“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找老鸨赎人。”
说着,不等他说话就转身走了。
他无声的苦笑,又何苦劝她,她什么时候听过他的话。他眼睛紧张的看向门口,果然看到帘栊很快又被挑起,肃王李秀走了进来。
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睛,李秀戏谑的笑道:
“怎么?这么盼着她赎你出去,本王与你的恩爱就一点也不念着了吗?”
说着,走到床边坐下,把他从被子中捞了出来,笼在了自己怀里,手肆意的揉搓着他的敏感。看着他失控的呻吟颤抖,在他挺秀的颈侧辗转亲吻着说:
“本王当初果然没看错你,辰宁侯——顾飞颜,那宋熙早果然疼你的紧呢,可是本王更加的舍不得你。”
他强压着折磨着他的□,虚弱的说:“恐怕你的打算要落空了,她不过是看着我这个样子一时心软,花几个银子倒是舍得,其它的你就别指望了。”
李秀一愣,有些惊讶的看向顾飞颜,忽然大笑了几声: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辰宁侯,果然厉害,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一下子就看出了本王的心思,看来你家金爹爹给你使的药还不够猛。我想以你的聪明应该更明白,这是本王的地盘,要想那宋熙早平安,你最好听话一点,多替我劝劝她。记住你的身份,你不过是本王的下贱的玩物,再替别人谋算担忧,伤了本王的心,小心我重重的罚你,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从来只把他当一个宠物看,今天成功看到他和宋熙早的一出戏,应该如愿以偿才对,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心中别扭的厉害。感觉到他燥热的体温,听着他难耐性感的呻吟声,李秀饥渴的压上了他诱人的薄唇,舌头伸进他嘴里任意扫荡。
顾飞颜拼命的想闭紧牙关,可是每天被喂下特制的药物,让他身体使不上力气,却敏感异常,他连咬馒头都困难,更别说阻止她狂猛的进攻,只能任她的舌头在他嘴里自由的进出肆虐。他的意识逐渐的迷乱,李秀的手挑弄着他的腰侧和小腹,却故意避开他的敏感部位,听到他隐忍的低吟,舔着他的唇诱哄:
“别忍着,在本王面前你不是一直都是乖顺放荡的吗?连本王也差点被你的楚楚可怜给骗了,要装就装到底,象以前一样大声的叫出来,求我,就让你释放。”
他的神志越来越模糊,自从进了这肮脏的地方,他再也没有敢去想熙早的名字,可是现在他拼命的在心里念着她的名字,在失去最后一点理智的时候,他想他宁愿当初被抛弃在小树林时就已经死了。
那天在小树林的记忆那么模糊,可能是湿冷的地气让他死里逃生,在深度昏迷里有了朦胧的意识,即使在昏睡中,他仍然能感觉到疼,除了疼,还是疼,他无处可逃。
好象过了很久,久到他觉得他一刻也无法再忍耐的时候,恍惚中似乎有人在他身上拌了一下,然后是隐约的咒骂声,惊恐的叫声,以后他能感觉到被人查看,搬动,他什么也做不了,直到再一次完全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一间低矮狭小的土坯屋子的土炕上,一张被青色的斑迹覆盖了大半的脸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