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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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早忽然问玉锁:“那谢临炎是什么时候到府里为奴的?”

玉锁接着说道:“来了快一年了”。“那前几天可有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吗?比如晕倒啊什么的。”

玉锁想了想回道:“没有啊,他白天都在府中干些粗活,晚上就单独锁在马棚边的一个小屋里,没听说有什么事情啊,主子,你刚才怎么了,难道你认识他吗?”

熙早摇了摇头说:“不认识,只是不知道怎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我这几年做了好多梦,倒好像在梦里见过似的。”

那玉锁听了,冲着熙早狭促的笑道:“莫非主子你也看上他了,他可是京城双颜之一,主子你知道京城双颜吗?”熙早摇了摇头,心想:看来这女人八卦自古如此,到了女尊也不能幸免啊。玉锁接着说:“京城双颜,一个就是谢公子,一个便是当朝太师的公子顾飞颜。这两个公子一文一武,当年不知道让多少京城贵女钦慕呢。那个顾公子我倒没见过,可是谢公子可真是好看,有次我偷偷打量他,他的睫毛可真长啊!”

看着她一副嘴馋的模样,熙早笑着打了一下她的脑门说:“小色女,说正题。”

玉锁叹了口气接着说:“只可惜谢公子家道中落,被贬为罪奴,当初主子的堂姐和顾家的世女因争抢谢公子到自己府中为奴,还曾经打了起来,主子的堂姐如今额头上还留着一道疤呢。此事还惊动了皇上,不知道怎的,最后把谢公子配给了咱们府上。此事虽然了了,王君却因心疼自己的外甥女,一直说谢公子是祸水。”

熙早听完,找了个缘故支走了玉锁,自己坐在桌边把刚才的谢临炎的面容又想了几遍,虽然是换了装束,头发也变成长发束在脑后,可是那眉眼就是华庭错不了的。

“既然我来到这里什么都记得,为什么他什么都记不住了,难道根本不是华庭,还是有外人在旁边,或是其它原因,他故意不认我啊?”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想让玉锁再去把谢临炎叫来,又恐王君本来就不喜谢临炎,知道了会给他惹来麻烦。心想不如晚上自己偷偷到马厩旁的小屋去,单独找他问问。想到这里就再也坐不住了,只盼着太阳快点落山。心下不由自嘲,自己怎么一遇到和华庭有关的事情就再也淡定不了,都死了一次了,还改不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二更天,熙早听着四周一片寂静,蹑手蹑脚的走出自己的房间,见外厢房守夜的玉锁也已经睡死过去,方轻轻开了房门,按记忆向马厩方向摸去。

天色已晚,园中非常安静,途中只遇到两个巡夜之人,熙早轻易便躲了过去。熙早住在府中东侧,那马厩却在西侧角落里,待到了那里熙早只觉的心跳气短,不禁在心里又把自己现在这身体鄙视了一番。

只见马厩旁边的确有一个小屋,门窗紧闭,里面已经熄了灯,显然主人已经睡了。熙早见四下无人,轻轻走上前去,学着以前看武侠片的样子,用指头蘸了些吐沫在纸窗上戳了窟窿,往里面一看,里面黑不隆冬的,空无一物。

熙早见房门虚掩着,咬了咬牙,轻轻将房门推开,月光从门中投射进来,这才看清了,里面一股阴潮之气,屋角有一堆稻草,那人正和衣睡在稻草上,手足的锁链已去掉,颈上的铁圈还在,从上面牵出一条长长的铁链锁在墙上的铁环之上。看着他蜷缩的躺在那里,眉峰轻皱,熙早只觉心如刀绞,忍不住走上前去。

刚刚走到那人身前准备蹲下,忽然听到一阵锁链声响,却是那人忽然跃起,伸手去锁熙早的咽喉,熙早暗道:“不好。”忙侧身闪躲,但因现在身体仍然虚弱,而且心神正乱,堪堪躲过咽喉,却被那人抓住了肩头。熙早忙竖起指头在嘴上:“嘘,别喊。”

第 4 章

谢临炎这才看清楚,来人原来是雍王世女。忙松手,退后站住。

只见世女瘦的脱形,可是一双眼睛在月色中显得晶亮:“我有话问你。”

谢临炎不由的又皱了皱双眉(小早童鞋郁闷了:你怎么一见我就皱眉头啊?):“请世女自重,请回吧,如有事相询,明日让下人知会一声,下奴定当前往。”

熙早上前一步,低声轻唤:“华庭,你当真不认得我了吗?”

谢临炎微侧过头去,避开她的目光,所说之话对熙早却是残忍至极“下奴今日第一次见世女,也不认识世女所说之人。”

熙早便如大热天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难掩面上失望之色。又见谢临炎颈戴锁链,想起白天见他的腕上伤痕,心中怜惜,本想亲自给他上药,想到这是女尊世界,怕他误会自己孟浪,说道:“请公子不要误会,我只是仰慕公子,虽为男儿,却保家卫国,征战沙场。怜惜公子受此磨难,却不改铮铮傲骨。希望公子不弃,可以与公子成为挚友。”

“罪奴不敢,下奴待罪之身……。”知道谢临炎一定会推托,熙早却并不理会,将手中白天和玉锁要的伤药塞到谢临炎手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日一早,熙早便被女帝下旨早朝后进宫觐见。原来女帝和熙早母亲也就雍亲王是一父同胞的姐妹,皆为太君所生,其它几位亲王皆为侧出。女帝正是熙早的亲姨母。不知为何,女帝虽广纳男妃,可是一直都没能诞下子嗣。小的时候女帝最疼熙早。前几日因宫中有事,又体恤熙早体弱,没有召见熙早,今天一得空,便召熙早入宫。

熙早待到女帝下朝,在御书房中见到女帝。只见女帝坐于书案之后,大约四十多岁,凤目修眉,威仪天成,只是脸色晦暗,眉目之间似有黑气缠绕。见熙早形容憔悴自是嘘寒问暖,又听闻熙早醒后前尘尽忘,更遣了内阁侍读文函之与她每日授课。

虽然谢临炎并不是华庭,但是熙早还是对他的遭遇心疼不已,一心想为他除去锁链。但是这事还得经过王君同意才行。如若现在自己刚刚醒来,没有任何理由贸贸然就去求王君,只怕适得其反,唯今之计也只有韬光养略,徐徐图之。

所以从那日之后,熙早也狠下心来,除了偶尔远远的看看谢临炎,并未再去打扰他。而是开始跟着自己的老师专心学习。熙早前世是化学专业的博士,对文史专业本就一知半解,此时所在的凤景王朝所用文字与古代隶书一样,虽然还不是一点也不认得,可是要会写,并且用毛笔写好,饶是熙早聪明,也不是一日之功便能成的。看到熙早狗爬般的字,文大学士直摇脑袋,一副大材小用的委屈样。幸亏听玉锁说,这个身体的前任幼时便只喜骑射,不爱读书,本来就连字还没学好,就睡过去了。不过熙早天生就是个倔脾气,别人越觉得我不行,我越知难而上,不出月余,字已写的略见筋骨,颇具古风了。

通过这一个月的学习,熙早也对这个凤景王朝有了个全面的认识。这个凤景王朝与中国古代颇为相近,除女尊男卑,阴阳颠倒以外,其它民风民俗皆极为相似。凤景国也是地大物博,周围几个小国,具为游牧民族,天性剽悍喜战,常骚扰凤景边境。但生产力都落后于凤景,是以凤景国人常以天朝自居。凤景国信奉诸子百家,儒、道、墨、法、阴阳、名六家属第一流的大学。其中又以儒、道两家为首。熙早的老师就是儒家大师,熙早心道:果然孔老到哪都是王道,只不过当年您自己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天到了这里,您自己也变女的。

凤景国军事武器在熙早看来实在是还处在相当落后的阶段,熙早前世的老爸拥有一个兵工厂,熙早毕业的论文就是关于军事化学的。可以说熙早对武器是深有研究的。当初熙早痴迷于日本手工刀,还拜在一个日本铸刀大师门下学过传统的日本刀制作秘技。后来华庭曾送过她一把美国冰钢公司出品的特警室内近距离作战折刀,熙早一直都带在身边。

凤景朝虽然已能锻造刀剑,可是硬度和柔韧度都要差很远,而且刀锋易锈。熙早拿在手里,感觉就是拿着个破铁片子,对于熙早这样从前使用世界高精尖武器的主儿来说,实在是太郁闷了。

弓弩的制作技术也极低,箭头虽已经为锻制的铁箭头,但是形状都为易于锻制的扁平四棱形。弩的种类也很单一,弩体和弩片都和现代弓弩根本无法相比。当年熙早就善使美国霍顿高精度弓弩(HD…175)。熙早心道,等以后有机会,得给自己造一把合手的武器,全做防身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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