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人瞬间就被刺成了刺猬。
但那箭还是不停地落下。
躲了几下后,阿青也烦了。
她脱掉脚上早就湿透的绣花鞋扔到一边。
随即她开始向前大步奔跑,她光着脚踩过无数的尸体,最后一跃而起。
阿青跃至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旁人仰高了脖子,只看得见她的身体遮住了阳光,成了一团黑影。然后她自高处俯冲而下,落入还未来得及射出下一箭的弓箭手阵营中。
她一落入其中,里面的士兵就留乱了阵脚,慌忙地就要抽刀迎战。
但他们的动作于阿青而言实在太慢了。
她顺手拎起一人便往旁边一甩,力道大得瞬间将那个方向的十多号人扫到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青孤身一人深入敌营,却如鱼得水,厮杀变得异常简单。这里变成了新的地狱,死尸慢慢堆砌。弓箭手后方的骑兵坐下马儿开始不安分起来。
马不停地嘶鸣,马蹄不安地动着。
闫遏控制住自己的马,恼火地对身后的骑兵说:“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我把那女人杀了!”
这下五千骑兵出动。
他们用腿夹了一下马腹,马儿上前。
骑兵骑马将阿青围在中间,剩余的弓箭手死里逃生,赶忙钻了出去。
阿青掀起眼皮子看着不断缩圈围住她的人。她用手摸了一把脸,让被血糊住的眼睛能重新睁开。
然后,她出手了!
阿青一个飞身斜踢,砰!
战马直接被她踢飞出去,而马背上的人狼狈地从马上掉了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11章阿青的强悍无人……
阿青的强悍无人能及,她杀得敌军胆战心惊,个个都面无人色。面对她,甚至连手里的刀都握不住了。
五千骑兵,最后的结局如之前的叛军一样,死伤无数,连战马都瑟瑟发抖不愿再往她的方向靠近。
到了如今这地步,闫遏也彻底被惊住了,也吓住了。
一人能徒手杀万人,抵挡五万精兵。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面前的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闫遏赤红着双眼看着前面杀伐果决的女人,嗓子就像被人掐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他知道,今日败局已定,他输了。
不仅是输了,还栽了好大一个跟头,从即日起,他杀出的赫赫威名,震慑天下的气势经此一战已经烟消云散。
他们这一次的起兵也意味着终将走向失败。新的枭雄霸主将要重新崛起,这个藉藉无名的女人,会让天下人皆知。
各方势力也将重新洗牌。
这一切,闫遏都明白。但他还是心有不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的隐忍,隐姓埋名,换来的便是今日惨败?
这天下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又是谁允许她长成的。
若是在其还未长成时,便夭折了,该多好!
闫遏思绪复杂,沉重。
但最终他还是明白,他杀不死这个女人,该退兵了,他需要放弃应城了。
闫遏内心极度不甘心,又忌惮着阿青,但也只能选择退兵,不然照阿青这么杀下去,他们的人今日就要折在这里了。
“退兵!”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
传令兵得令后,颤抖的声音干巴巴地传令下去。
他语气虚浮,已经完全没有一开始的中气十足。
若是可以他现在就恨不得转身狂奔逃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敢再去送死?
这边闫遏终于松口要退兵了,所有士兵僵直冰冷的身体一下子有了温度。
除掉还在阿青周围,被迫卷入其中脱不开身的骑兵,其余寥寥无几的士兵立马准备退兵。
当然这事,他们还是忽略了,一点。
现在掌控局势的人已经不是闫遏了,这兵也不是他想退就退的。
阿青自己都还没说完,她能让你走?
阿青回头看向调转马头就要走的闫遏,一双宛如深潭的凤眼,流转着淡淡的微光。
下一瞬阿青飞身而起,朝着闫遏而去。
“将军,小心!”
有人大喊道。
闫遏本能的扭头往回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已经晚了,阿青已经近在眼前。闫遏脸色大变,瞳孔紧缩,立马抽刀就要迎战。可是他的手刚刚握上腰间的佩刀,阿青已经伸手掐住闫遏的脖子并把人直接从马背拖到地上。
一声巨响,闫遏重重摔在地上,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急什么?谁让你走的?”
阿青用手钳制住闫遏的脖子,膝盖跪压在他的身上,压制住他,让他整个人动弹不得。
闫遏感受着脖颈的压力,胸膛剧烈的起伏。他眼神愤怒又夹着几分恐惧地望着阿青。
阿青垂下眼皮,似笑非笑地盯着闫遏,问他:“五百两黄金,啧,真少,你觉得呢?”
闫遏闻言突然一愣,起先还没搞清楚什么五百两黄金。
但是很快他反应过来了,阿青说的是他之前下的命令,以五百两黄金悬赏她命的事。
阿青轻声细语地又说:“我给你一个机会,重新说,我的命值多少?”
闫遏又是一愣,接着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五千两,黄金。”
阿青嘴角的弧度拉平了一下,她扬手对着闫遏的脸一巴掌扇了过去:“错了,重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巴掌直扇得闫遏口吐鲜血,半边脸迅速肿胀起来,青黑发紫,挤得眼睛只剩下了一条缝。
闫遏脑子一懵,脸疼得失去直觉,耳鸣目眩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木木地说:“五五万两,黄金。”
阿青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她颇为可惜地说:“又回答错了!”
闫遏突然猛得咳嗽了几下,待咳嗽平息了以后,他咽了咽口水,又才哑着嗓子囫囵道:
“是,是在下愚了,姑娘的命怎可用黄金此等,此等俗物来衡量……”
一边说,他一边悄悄地将手摸向腰间的佩刀。
阿青闻言确实轻轻地笑出了声,带血的眉眼染上了几分笑意,看起来极为瘆人,但合着她美丽的脸又带了几分惊人的艳丽:
“你是把我当瞎子吗?”
说着,她目光依旧盯着闫遏,但另一手却伸张向闫遏手里握着的刀。
她慢条斯理地掰开闫遏的手,抽出他手心攥着的刀,而后将刀举刀面前来,在闫遏心惊胆战地眼神中对着他比划了几下。
闫遏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出人意料的是,她随后便将刀丢掉了。
正当闫遏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逃过一劫时,阿青却突然出手。
她掐着闫遏的手一用力,卡的一声,直接折断了他的脖子。
闫遏的脑袋无力的垂到一边,慢慢灰下去的眼睛还残留些许错愕。
或许他自己也没想到,最后他还是难逃一死。
阿青从地上站了起来,环视四周。
这时,她都不用说话,四周的士兵已经连连后退,畏惧地不敢与她对视。
阿青没有在意,她也不再杀人。
她慢吞吞地往应城方向走去。
一路走来,那些士兵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命就没了。
可此时的阿青纵使满身鲜血,却显得尤为平和。即使中途有人挡了她的路,她也只是绕开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那与她擦肩而过的人腿软,等阿青一走过直接栽倒在地上,半响都爬不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她动,看着她一步一步往应城走去。
城墙之上一片安静,他们绷紧了身体,恍惚间也分不清那浑身是血向他们走来的到底是人还是魔。
是不是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应城了?
阿青走到城门楼,看一眼面前紧闭的大门,复又抬眼往前城墙上。
恰好,她抬眼看见的人正是应城府官,杭拾甫。
杭拾甫怔忡了一下,接着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扭头对身边的人说:“快开城门!”
身边没有人动,他又大喊一声:“开城门!”
这下所有人惊醒了,有人匆匆跑下城墙去传令开门了。
杭拾甫这时又道:“快,快吩咐人回县衙去烧水,准备好干净的衣服。”
得了令,又有人急匆匆地跑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吩咐完这些,杭拾甫转身也要下城楼,这时陆旷之挤过人群,一把拉住杭拾甫,又急又慌地说:“杭大人,你,你要放她进来?”
那个女人在外面杀了那么多人,万一进了城再发狂怎么办?
杭拾甫闻言,神色凝重,正要向陆旷之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人的声音:“姑娘都是为了救应城才杀那么多人的!她不会对城内的百姓不利的,要不然她在城里待了那么久早就把我们都杀光了!”
杭拾甫和陆旷之闻声转身看去,见一小子提着把菜刀,脸上沾了些血迹,说到。
此人正是阿福!
“你是谁?”
“我是云平客栈的小二,之前姑娘一直是住在我们客栈的。”
阿福说到。
杭拾甫听了阿福的话后,沉吟片刻后对陆旷之说:“这姑娘如此厉害,她想进来纵使我拦着也拦不住。
但如今她却站在城门口等我们开城门,可见她对我们没有恶意。
走吧,去迎一迎我们的救命恩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杭拾甫率先大步往下走。
陆旷之犹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接着所有的百姓都跟上去了。
尽舟收好短刀,默默地想着,这下应城之危解了,他们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应城不太平还是应该早做打算的好,
想到这,尽舟转头去看自家老爷,却见涂西奉一双眼睛亮得下人,提着剑也要跟上去看看那位的风姿。
“老爷!”
尽舟赶紧拉住他,现在这热闹可凑不得,万一那位突然发狂杀人怎么办?
“你拉我作甚?”
涂西奉皱着眉扯回自己的衣袖,而后又要迈步跟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阿青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只是半干的头发依旧散着,她懒洋洋地走到椅子上坐下,而后指了指杭拾甫,眉梢一扬道:“我见过你!”
杭拾甫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是在城门口?”
阿青摇摇头:“在粮仓。”
说完她忽而一笑,道:“我喜欢你,你很有意思!”
杭拾甫老脸一红,也知道该怎么接这话,难得地说话磕巴了一下:“姑,姑娘,谬赞了。”
阿青看向自己的手指,她弹了弹指甲,脸上的笑意不减接着说:“应城也很有意思,我很喜欢。”
杭拾甫这下脸色一正,他说:“姑娘救了应城,救了我们全城的百姓,在下感激不尽。”
说完他拱手又正儿八经地行了一个礼。
阿青没吭声,继续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她指甲缝里还残留了些血丝,洗不干净,不好弄。
只能这么一点一点清理,很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拾甫见阿青没什么反应,抿了下唇便自顾自地直起了腰背。
随后他观察着阿青的表情,试探地问:“不知道姑娘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阿青手下动作一停,她目光一转,对向了他。
而后她起身走到了杭拾甫面前,她下巴微昂,盯着杭拾甫的眼睛,嘴角牵起一个弧度,轻声说:“我喜欢应城,所以,它是我的。”
她的打算就是应城。阿青最想要的其实是自由,但是曾经的经历告诉她,在强权面前,她永远都不会得到自由。
所以她现在要的是权力。应城是她的,那就是她说了算,就是她的东西。
是她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碰,谁敢碰她就杀了谁。城中之人,要么臣服她,要么滚。
她会在这里得到绝对的自由,谁都不能阻碍。
杭拾甫听出了阿青这话背后的意思,心神一凛,旋即他向后退了一步,身子一矮就跪在地上,对阿青俯首称臣:“下官杭拾甫拜见城主,望城主护佑我应城!”
大宁治下从未有过城主这么个官位,有的只有府官。
而今阿青想当应城的主,她便是城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城不反,但另有主子,这就是往后应城的态度。
阿青念了两遍城主这个称呼,很是满意。
她满意自然也就高兴,所以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对杭拾甫说:“你不用跪我,你只要臣服我,听我的话就好。”
“是。”
杭拾甫从地上爬起来,他脸上紧绷的肌肉总算松了下来,心里的大石头落到了实处。
他又拱了拱手问到:“不知道城主的名讳是何,下官好通告全城的百姓。”
问到名字这事阿青少见的有些头痛。
因为她并没有名字,她有的只是一个编号。所以她现在是不是应该给自己取一个?
阿青神色一变,杭拾甫脸色也跟着变了,他道:“城主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阿青点点头,微微皱眉道:“我在想,得给自己取个什么名字。”
杭拾甫听这话,一时有些错愕,给,自己取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她没有名字?
正当他想着时,阿青突然眉头一松,语气略有欢快地说:“嗯,应青,我应该叫应青。你说这个名字怎么样?”
阿青眉眼带笑地问。
杭拾甫点点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正好应城随我姓。”
其实应该是她随应城姓,毕竟朋友先有应城再有应青这个名字的。
但这个时候杭拾甫聪明的没有开口。
他只是转而说到:“城主,城中的百姓还在外面,你可要见见?”
第13章最终阿青没有去……
最终阿青没有去见那些百姓。
她让杭拾甫给她找了个房间倒头就睡了,她现在是又累又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食物杭拾甫说已经让人去运回来了,所以她现在只能等,既然是等,那索性就睡一觉好了。
阿青一觉睡到下午天快黑了才醒过来。
但这一觉醒来,她还没干什么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阿青打着哈切,掀起眼皮看着在她面前磨蹭半天的人,疏懒着身子靠在椅子上也不说话。
两人这么耗着已经有段时间了。
而来人正是杭拾甫的女儿,杭筝。
杭筝的性子本就急躁,她最终还是没有耗过阿青,忍不住先开了口:“你,你真的把城外的叛军杀光了?”
阿青:“要不要带你去看看?”
“不不不……”
杭筝打了寒颤,她已经听说了,光听着都瘆得慌,她哪儿还有胆子去看。
“你,你不怕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筝好奇的问。
当闫遏率兵攻打应城时,她就想抄起剑陪她爹一起上城墙上抗敌去,但她娘拉着她就躲了起来,死活不让她出去。
等再她们出来时,阿青的事已经传的满城都是。到现在府衙门口还站满了人不愿意走,想要一睹眼前这人的风采。
就在一个时辰前,她爹站在府衙门口对着满城的百姓宣布,阿青成了应城的城主。
这一下,简直让杭筝的好奇达到了一个奇高点,所以这才偷摸着,趁她爹不在,来看看阿青。
阿青这边听到杭筝的问题,看了她一眼,接着她抬手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放。
只听见啪地一声,她旁边的桌子直接碎成了七零八块的样子。
杭筝被这声响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她惊异不定地看着阿青。
阿青似笑非笑地说:“就是这么做。”
说着她把手举到面前翻来覆去看了一下,而后起身走到杭筝面前,用手指轻点着她的心脏处说:“我能用手在你这里留下一个窟窿。我就是这么杀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筝听她说着,只觉得心脏一阵痉挛,有些闷痛,她的脸渐渐白了,脚不自觉地往后连退数步呐呐地不敢再开口。
看把人吓住了,阿青眼睛里藏着笑,又上前几步靠近杭筝,压低了声音说:“你要不要试一试?我下手很稳,不会让你很痛的。”
杭筝直接吓得腿软,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眼睛里满是恐惧,脸色刷白。
她想起了城里的传言,他们说,阿青一巴掌就能把人脑袋拍碎,一脚能把人踢死,一跃更是能跳到几丈高,从城墙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都没摔死。
杭筝又想想自己,怕得更厉害了,生怕阿青真把怎么样了。
阿青看杭筝被吓傻了的模样,又坐回了椅子上,笑了起来。
真有意思,她以前也没遇到过这种小姑娘,这么不经吓,一吓,可怜兮兮地瞧着你的模样都快哭了。
杭筝也不傻,她看出了阿青眼睛里的戏谑,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她气恼地从地上爬起来,咬咬牙说:“你耍我!”
“嗯哼。”
阿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她往后一倒靠在了椅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正无聊,有人送上门来给她消遣,她还能拒绝?
“你,你……”
杭筝脸都气红了,想骂人,但看着旁边碎了一地的茶几那话在嘴边转了几圈又被她给咽下去了。好歹她还是知道的,面前这人惹不得。
这边阿青逗着小姑娘打发时间,另一边,杭拾甫和陆旷之却眉头紧锁,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件十分棘手之事。
“杭大人,那些叛军我仔仔细细看了看几遍,他们的真的有问题。”
陆旷之道,
“我瞧着他们不像是乱民,倒像是军营里出来的。”
这话一出,杭拾甫一惊,心脏狠狠跳了一下:“可有证据?”
陆旷之点点头:“起先我去收编叛军余孽时,发现这些人军纪严明规整。后来,我又发现他们穿的战甲,用的刀具,都有问题。不像是民制的,倒像朝廷制式的。”
北方的豪族手底下怎么可能出现训教如此规整的军队。这些人说白了不过是一届白身,能拉起的叛军也不过是招募青壮再训教些时日,或者直接起兵丢到战场上。
怎么也不可能像是正规军队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差距太大了,根本不可能。
杭拾甫问:“能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了,我还特地找了一个活着的问过了,是有问题。”
杭拾甫捏着手,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看来这一次乱民作乱就是一个幌子,这背后必定有某位诸侯的手段。”
或许原本他并不是真的要起兵造反,而是另有打算,可没想到会栽在他们应城。
所以换一个角度来说,应城在无形中可能已经成了某位诸侯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杭拾甫能想到这一点陆旷之自然也能想到。
他脸色一变,看向杭拾甫:“杭大人!”
“别慌。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两人这边正商量着,就见杭筝的娘邹氏满脸急色地冲进书房:“老爷,筝儿她,她去找那位城主了。”
杭拾甫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自己女儿的性子他最了解,冲动,急躁,最易惹祸事,上一次连侯的事还没吃够教训这一次居然找到那位头上去了。
早知道阿青和连侯可不一样,这一位动不动就能要人命的。
“杭大人快去吧,叛军之事我再去查。”
杭拾甫额上喘息了一下,拱手道:“麻烦陆大人了。”
说完杭拾甫急急忙忙地就冲出了们,邹氏紧跟其后。
两个人在路上一番胡思狂想,心里担忧愈盛。邹氏更是泪眼涟涟只恨自己没有把女儿看住了。
可是等真正到了的时候,两个人却结结实实地愣在原地。
之间厅内,阿青似醒非醒地坐在那儿,杭筝一脸兴高采烈地围着她叽叽喳喳。
也没见阿青烦,隐约间还能看见她嘴角上扬,挂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拾甫和邹氏出现的时候杭筝还没发现,嘴里还继续叭叭个不停。
还是阿青先睁开眼开张杭拾甫问到:“东西都运回来了?”
杭拾甫进了门,拱手行礼,恭敬地回到:“回城主,粮食都运回来了,可供城内百姓吃好几日。城主的饭食灶上也准备上了,约摸一刻钟就能上桌了。”
杭筝见自己爹娘来了,立马起身高兴地迎了过来:“爹娘。”
杭拾甫轻声应了一下,随后又对阿青道:“小女不懂事,叨扰城主了。”
看这父女两的模样,阿青却忽然笑着说:“她和你一样有趣,我很喜欢。”
两人一愣,杭筝有些不高兴地看向阿青。
还说喜欢她明明除了开始吓的时候,和她说了两句话,后来就不理她,随她怎么说,就是闭着眼在哪儿睡觉。
可不爱搭理人了。
但没想到目光一触及阿青那双带笑的凤眼,她脸却控制不住的一红。
虽然,这位新城主说话挺吓人的,但长得是真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筝自己就是被人从小夸但大的,但比起阿青而言,她还显得太过稚嫩,漂亮的可爱。但比不上阿青那美得极具冲击性的模样。
“多谢城主厚爱。”
杭拾甫回过神来,又行了一礼。
第14章“行了,把人领回去……
“行了,把人领回去吧。”
阿青懒洋洋地瘫坐在椅子上说。
“是。”
杭拾甫忙转身对邹氏和杭筝使眼色,让两人先走。
邹氏脸上一喜,拉着杭筝的胳膊就把人往外拽。
但杭筝却是不愿的,最后还是杭拾甫极为严厉地瞪了她一眼,杭筝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她娘离开。这走,也是走得一步三回头的。
邹氏一出门,浑身冷汗都吓出来了,她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杭筝的脑袋,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可不是什么寻常人,一尊杀神样的人物,她也敢往上凑,简直是不知死活。
杭筝倒是不这么认为,满不在乎与她娘犟嘴,将邹氏气得不轻。
……
阿青盯着还立在原地的杭拾甫挑眉问:“你怎么还不走?”
杭拾甫闻言忙转身行礼道:“城主,下官还有要事禀告。”
“你说。”
杭拾甫得了令,立刻把他与陆旷之发现的俘虏一事一一详细道来。临了又将他们担忧也一并说了出来。
“城主,这俘虏既然是有主的,你看我们要不要先把人放了?”
这也是杭拾甫犹豫的地方。
若只是乱民作乱,这残兵败将收就收了,可要是真是某位诸侯的人,那留下这些人,就危险了。
毕竟好端端的这诸侯假借北方豪族的名义造反,这背后有何阴谋定是不为人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杭拾甫担心这会为应城招来祸端。
也是因着如今应城论兵力,论财力,论人力,样样都是最末等的,现今最应该做的就是休养生息,不易生事端了。
“放什么?不放!”
阿青立时否定了杭拾甫的这个提议。
杭拾甫:“城主说的是,确是不应该放。但这诸侯要是来犯……”
阿青忽而慢吞吞地站起身来,走到杭拾甫年前笑吟吟地问他:“你是在试探我吗?”
杭拾甫心下一虚,但嘴里却道:“下官不敢!”
阿青笑着回身又走回了主坐,而后她转过身来单手叉腰,下巴微昂,指了指杭拾甫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杭拾甫大约知道阿青的喜欢指的是另一个意思,这应该也是她愿意跟自己回府衙的原因。
可是杭拾甫自认平庸,实在不知道阿青为何三番两次说喜欢。
“是下官得城主厚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青道:“你,聪明,灵秀,正直,善良,温厚,有责任心,不虚荣,一个人,应该具备的优秀特质你都有。
你这样的人,很难再遇到第二个。”
杭拾甫被夸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说:“城,城主,谬赞了,下,下官担不起,担不起。”
说完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任谁被人这样一本正紧地夸赞,都受不住。况且杭拾甫一个接受的是儒家谦逊的教育思想的古人,现在更是觉得不好意思。
“我看人,向来很准。”
阿青笑着又坐回了椅子,接着说,
“所以,你这样的人,才适合做应城的府官。”
做她应青的府官。
“我会省很多的事。
所以你只管,管好应城就是,我告诉你的事,你照做就好,其余的都不用管。不该你操心的,也不用操心。明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拾甫听阿青这话一说,也大致明白了她的态度,当下便鞠了一礼,老老实实地说:“是。”
这下他算是把心放进了肚子里了。
“好了,去厨房催催,我快饿死了。”
她是真的饿,饿得都快没劲了。
“是,下官这就去。”
杭拾甫急忙忙地直奔厨房去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以后,应城慢慢生机重现,虽然还是有几分冷清,但并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
街上开始人在走动,摊贩,客店也陆陆续续开了门。
杭拾甫手上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应城各处就变得井井有条。
而从叛军那儿缴来的粮草,也按需分给了城内的百姓,这够他们吃上好几天了。
城外的战场也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妥当,据说打扫战场搬运尸体的人,回来吐了好几天。脸上又白又青,差点病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忍着恶心和恐惧,与人聊天时,透露了几分那些尸体的惨状。直说几乎难以看见一具全尸。
这些话一传,坊间对于阿青的诡异流言更多了。
当然猜测她身份的更多,有说她是战神下凡,有人说她是杀神降世,还有人说她是阎王殿爬出来的恶鬼。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最终的话还是那一句,这人惹不得。
不得不承认阿青这一次不仅杀得敌人扎破了胆,也让应城里的人心肝乱颤的。
待城外的死尸彻底清理干净以后,应城城门也开了。
城门外,除了土地的颜色要深一点,已经看不出来与之前有什么分别了。应城或许要不了几日就可以重新恢复之前的安定的模样。
这一日杭拾甫正在处理这段时间积压下来的公文,就有衙役匆匆来报。
“杭大人,衙门口有个人饿晕过去了。”
杭拾甫愣了一下,肃着脸问:“怎么回事?我不是说粮草须分到每一位百姓手中吗?”
这其中难道还有人敢贪赃枉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杭拾甫的质问,那衙役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直喊冤。
“回禀大人,我等绝不敢做阳奉阴违之事,是,是那个人,他说,他要见城主,见不到城主就,就绝食饿死在我们衙门口。
起先我们也没在意,每日想见城主的人多的是,我们也以为他只是耍手段说说而已。
但没想到,他真不吃不喝一直等在门口,这不刚刚受不住,昏死过去了。”
说起这人,衙役们自己都觉得冤枉。
本来就是那人态度嚣张,口放狂言,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谁能想到,人还真绝食,还真就倒在衙门口。
如今那里围了不少百姓看热闹,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这才来禀告杭拾甫。
杭拾甫听完衙役的话后,便搁下了笔问:“人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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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拾甫略有吃惊:“此人身边还跟了仆人?”
“是,那仆人死活不让我们动那人,只说见不到城主,就陪着他家老爷一起饿死在衙门口。”
杭拾甫皱眉,沉吟片刻问:“他可有说要见城主作甚?”
衙役闻言,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杭拾甫道:“那人,他,他说,他乃当代陶朱公,能辅佐城主,坐,坐,坐,坐拥天下第一城!”
说完衙役白着脸将头埋在了地上。
阿青虽说做了应城的城主,可从未说过要造反的话,这人一出口就是什么天下第一城,当时差点没把他们吓尿。
要知道能当天下第一城的除了那皇帝坐拥的皇城还能是哪儿
他们当时听这话就抽刀要把此人拿下,但这人却理直气壮地与他们争辩直说,是要让应城成为天下第一城,还说他们那么激动干嘛,是不是做贼心虚。
衙役当场就没辙了,说不过,要拿人也没正当理由。
现在应城百废待兴,府官大人早有命令不得生事,不得苛待百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他们能怎么着,只能把人凉着呗。
结果都这样了,还是出了事。
杭拾甫听这话也吓了一跳,他忙从椅子上起来,往书房外走,一边走一边问:“他说这话时,可有旁人听到?”
衙役脸色难看地说:“他说时,门口有不少百姓都听到了。这几日有许多百姓都等着,看那人的结果。”
这事可算是闹大了。
等杭拾甫到衙门口时,果然见此地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
衙役指着人群围着的正中间坐在一脸菜色,瘦得皮包骨头的人说:“大人就是他!”
周遭百姓见着杭拾甫来了,立马起了一阵喧哗,有人大喊一声:“杭大人来了!”
所有人让开了位置,杭拾甫抬脚往那人走去。
此时那人也幽幽转醒,他虚弱地抬眼看着杭拾甫,半响哑着嗓子拱手说:“在下宣州涂西奉,宝安六年宣州解元!”
杭拾甫一惊,宝安六年的解元,他瞧这人年纪至少也是而立了,也就是说这人十来岁或不到十岁的样子便考取了解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拾甫又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眉毛微皱道:“你若是宝安六年宣州的解元,而今怎么会在这里?
宣州自古出才子,文人墨客繁多,你既能以小小年纪考取解元,再不济也得是进士。但本官瞧你却是不像。”
涂西奉饿得头晕眼花,强打起精神解释道:“在下中了解元以后便,便再未参加科举,遂,遂现还是一届解元。”
“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说?”
涂西奉扶着椅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旁的尽舟赶忙扶住他的胳膊。
涂西奉拱手鞠礼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大人若是不信,可去,可去……”
话刚刚说到一半,涂西奉突然两眼一翻又晕死过去了。
尽舟急得脸色大变,他家老爷这次可是实打实地糟蹋了身体,这要是真出事了可如何是好?
杭拾甫见状急忙大声喊到:“来人,快把人先抬进去,请大夫来。”
两个衙役奔来,抬起地上的人就要走。
尽舟起身就想要拦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拾甫一挡,道:”城主就在衙门里,先让你家老爷把身体养好,到时若你家老爷的话属实,本官可帮他引见。”
第15章衙役们把涂西奉抬进……
衙役们把涂西奉抬进了后衙的一间厢房内,大夫匆匆而来,屁股刚刚挨凳子就被急哄哄地拉着把脉。
然而这一把脉,大夫当时的表情就有些难以名状了。
涂西奉这人大毛病没什么,小毛病一堆。
而这昏死过去纯粹是饿的。
大夫除了开了些药让好好养着外,更多的是拉着尽舟语重心长地交代一堆让涂西奉好好养身体,喝酒莫要贪杯,在女色上也要把控好。
莫说尽舟听到这些话是个什么表情,反正杭拾甫是越听越尴尬。
涂西奉瞧着也就和他一般大,但听大夫的话,这人却像是快要被酒肉女色给掏空了身子。
这下杭拾甫是半点不信涂西奉嘴里的话了,心下更是暗自忖度,这人莫不是个纵情声色的浪荡子吧。
城主是不能引见了,等他养好了身体得想个法把人打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拾甫这般打算好便也没再阿青面前提起有这么个人。
涂西奉醒后倒是积极与杭拾甫沟通,想要见阿青,但每次涂西奉问到了,他便打岔,直说让他把身体养好再说。
涂西奉也不傻,心里也知道这人是在糊弄自己,便假装信了他的话,但暗地里却另有打算
又过了两天,一日涂西奉趁着杭拾甫不在,偷摸地带着尽舟找去了阿青的院子。
阿青并不喜欢自己的地盘有太多外人在,所以除了院子门口站了一人供她随时驱使外,里面其他地方都见不到伺候的。
但这恰好方便了涂西奉。
他让尽舟弄出了些声响把门口的下人引走后,方才大大方方地进去了。
进去以后,看着里面正坐在树下喝酒的人,涂西奉理了理衣裳和头发,而后抬头挺胸背着手踏步走了进去,
他甫一出现阿青就察觉了,她也没在意仍旧自顾自的抬手轻抿手中的酒杯。
“在下涂西奉见过城主!”
涂西奉在离阿青不远地地方停下,拱手行一鞠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青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靠在椅背上懒散地问:“有事?”
涂西奉道:“在下是来投靠城主的!”
阿青晃动着酒杯,看着杯子透明的液体,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也不知是满意杯中的酒还是听了涂西奉的话而高兴。
阿青:“投靠我?投靠我做什么?”
涂西奉闻言便直起了腰背上前一步,抚了抚胡须目光炯炯地盯着阿青道:“城主,恐怕不记得了,在下与城主之前住的是同一个客栈。”
阿青用端酒杯的手指了指涂西奉道:“我记得你,你说我吃得比你挣得还快,养不起!”
涂西奉没料到阿青会这么说,被噎了一下,捏着胡须的手也是下意识地一紧。这手里力道没注意,不经意间直接扯下了一根胡须,他立马疼得疼龇牙咧嘴。
涂西奉放下手,讪讪地笑道:“城主这记性,真好。”
阿青端着酒杯自椅子上站起来,她没有理会涂西奉,而是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瞬间清甜的空气充盈整个肺部。与曾经满是消毒水的气味,和浑浊的空气相比,这里的确是好太多了。
光光只是这么待着都让人身心愉悦
半响她睁开眼睛,侧着头看向涂西奉眼波流转,突然问:“你很会挣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涂西奉立马身形一正,下巴微昂,姿态颇为自信地说:“若是在下论第二,这天下没人敢论第一。”
阿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走到涂西奉面前,从头到脚把人打量了一番说说:“你倒是很自信!”
涂西奉不知为何居然在这样的打量下突然感觉有些紧张,他绷直了身体,嘴里却不甘示弱地说:“手底下要是没真章,在下也不敢来见城主了。”
阿青啧了一声,而后眉眼一弯,满脸笑意地说:“想留下就留下吧。”
涂西奉一愣,他没想到阿青居然会这么好说话,也不多问几句,就这么相信他说的话?
好奇心作祟,涂西奉没忍住,试探地问到:“城主就不怕在下是来骗吃骗喝?”
阿青脸上笑意不减也没有说话,只是抬脚就往旁边的石凳踹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坚硬沉重的石头瞬间四分五裂,碎成的一块一块的。
涂西奉脸一僵,嘴角抽搐,半天都说不话来。
阿青抬眼,眉毛一扬,眸光锐利地看向涂西奉:“你敢骗我吗!”
涂西奉敢发誓,这不是在问,这是□□裸地威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相信如果他现在要是敢说一个是字,下一瞬他的脑袋就会像这个石凳一样稀碎。
这一点他毫不怀疑,因为他在战场上亲眼看见阿青就是这么对待敌人的。
她甚至不需要用脚。
涂西奉艰难地挤出一个笑道:“不敢,在下不敢!”
阿青满意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错,回去吧。”
涂西奉僵着身子行了一个礼道:“在下,告退!”
说完他便同手同脚地离开了,涂西奉大约是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一路无言,等回到了院子重新躺在床上后涂西刚刚心口憋住的那口气才真正顺出来。
这边涂西奉得偿所愿地见到了阿青也顺利地留下来了。
虽然过程一言难尽,但结局还是尽如他意的。
而另一边,杭拾甫刚一回来就听见有人禀告说涂西奉偷偷去见了阿青,他原本就皱紧的眉头,一下子皱得更紧了,眉心间的褶皱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拾甫心绪紊乱,脸色难看,当下便加快了步子,往阿青的院子直奔而去。
他人刚一脚踏进院门,就一眼看见旁边碎了一地的石块。
杭拾甫立刻快步走到阿青跟前,赔罪:“是下官的疏忽,又让人来打扰城主了。”
阿青坐在椅子上晃动着酒杯,随意道:“,你没他聪明,所以,拦不住他。”
杭拾甫面露羞愧,道:“下官待会就去将此人赶出去。”
阿青却是摆摆手:“你需要他,他能挣钱。”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
“送上门的人,不用白不用,况且我瞧他,挺聪明,挺有趣的。”
杭拾甫听这话,心下明白,那人定是跑到阿青面前来说了一通不知真假的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当下便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城主,那人不过是满嘴胡言乱语的浪荡子,他的话信不得!”
阿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端起酒壶一边倒酒,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能不能信,你看着就是,一个人而已,不对一刀杀了事,明白?”
杭拾甫心下一惊,抬头看了一眼阿青,但见她依然专心致志地品尝着杯中美酒,犹豫了一会儿后到:“是,下官遵命。”
院子里静了一瞬,阿青睨了一眼杭拾甫:“还不走?”
杭拾甫在阿青的话里听出了些许嫌弃的意味,但他并未在意,只是肃着脸接着说道:“下官来是另有要事禀告。”
阿青有一瞬的无奈,本来她找杭拾甫就是想让这人处理好应城庶务的。但怎么搞的好像反而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弹了下舌,阿青说:“什么事?”
杭拾甫道:
“城主,是俘兵之事。”
说完他话音一顿,接着又道,
“那俘兵之前摄于城主之威还算听话,但而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不听话了?”
听阿青这么一问,杭拾甫突然觉得,他要是说一个是字,那群俘兵怕是要倒霉了。但默了默,杭拾甫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是。
原本我们派去的护城军就没人能治得了他们,这几日俘兵越发不服管教。今日更是有几人打伤了守卫,逃了出去,在街上生了事端被人告上了衙门。”
之前杭拾甫就是去处理这事了。
等把那几个俘兵抓回去后,杭拾甫本想趁机狠狠惩戒这几人的。
可没想到,那些俘兵竟然合起伙来护住那几人,甚至还出言挑衅。
直指应城无人,府官无能懦弱,派一个女人上战场。把应城贬得一文不值,更是叫嚣让杭拾甫赶紧放了他们,不然早晚会弄死他,灭了应城。
到最后,说着不过瘾竟然趁所有人不备把和他同去的陆旷之给抓了起来,威胁要杭拾甫放他们走,要不然就杀了陆旷之。
俘兵人多势众,护城军本就不是其对手,之前是阿青杀得他们没了胆子才老老实实地做了俘虏,这会儿许久未见阿青露面,心里顿时有了猜测,所以才肆无忌惮起来。
陆旷之被抓,护城军又打不过这群俘兵,杭拾甫明白这事他恐怕是解决不了了,这才急急忙忙地回来找阿青。
阿青闻言,酒杯当地一下放在一旁,双眼微眯:“他们是以为我死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拾甫闻言,犹豫地说:“想来这些人是以为城主你受了重伤。”
毕竟那日阿青浑身上下都是血,这么多天从进了府衙开始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所以那些俘兵有这样的猜测很正常。
阿青不高兴了,她的地方,还有人这么不识好歹,敢威胁她?
随即她从椅子上起身,嘴角弯起一抹不善的微笑,眼睛里荡起了危险的光。
她意味不明地说:“人果然是不能太闲,太闲了,就是喜欢找死!”
说完人便往外走,杭拾甫赶紧跟上。
第16章……
俘兵共计有约摸一万人左右,为避免与城中百姓发生冲突,当初由杭拾甫和陆旷之做主把人都被安置在了城外十里地的一片林子里。
两人怕这批俘兵不服管教,生出事端所以做了许多预防措施也防备着。
但没想到还是发生了今日之事。
阿青和杭拾甫到的时候,地方已经完全被俘兵占领,原本看守的护城军皆被打得鼻青脸肿脖子上架着刀跪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情况惨不忍睹。
阿青下了马车后面跟着杭拾甫和几个衙役,大步向前走去。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身姿窈窕有致,向来带笑松快的眉眼此时有了几分冷艳之感。
远远的,守在门口的俘兵见着来人,表情一愣,直直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了人。
接着他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满眼地不可置信。
喉咙更是像被什么东西给哽住了,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随着阿青越走越近,那几人更是直接打起了哆嗦,面色惊惶。
待阿青人到了眼前他们也不敢拦,直愣愣地等人与他擦肩而过时,才脚一软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那害怕的模样不亚于是看见了阎王,这让跟在阿青后面的人瞧着不经咋舌。
想一想之前这些人有多嚣张?
鼻孔朝天,寻衅挑事,眼睛都长到了头顶上,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现在阿青还没做什么呢,只是光光见到人,就已经吓得腿软。
可想而知,那日阿青在他们心底到底留下了多深的阴影,以至于到现在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营地里闹哄哄地,俘兵嬉笑怒骂,有把护城军吊起来用鞭子抽的,又把人按在地上喝尿的,还有让人强迫他们从□□底下钻过去的。
极尽羞辱,让人见之心中愤怒愈发冲天。
杭拾甫更是目眦欲裂,恨不得提起刀将这些人通通杀个干净了事。
自他们接手这批俘兵可从未对他们苛待过这些人,更没行虐待之举。
这些人简直欺人太甚!
然而还不待他有所发作,事情便发生了转折。
只见刚刚还嚣张跋扈的人,猛一回头看见阿青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顿时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们错愕,惊恐地看着阿青,就像是看见了什么骇人的东西一样。
满目地不可置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据他们得到的消息,这个女人应该死了才对,不死也该是重伤缠身起不来了才对。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人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难道,他们一开始得到的消息就是假的?
所有的俘兵只觉得后背发凉,脑袋嗡嗡的,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阿青见着这些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瞬间就明了这些人心里的想法。
她眉峰一挑,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以为我死了?”
这人活生生地站在这,谁敢认为她死了。
扑通扑通几声,只见刚刚还嚣张至极地俘兵通通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面如死灰。
现在他们就恨不得现在就缩成一团,消失在原地。
营地里一片安静,只听得见风吹动树枝的飒飒声。除此之外,就是俘兵能听见各自咚咚心脏狂跳的声音。
阿青把手举到眼前,摩挲着指腹,扁了下嘴,说:
“真热闹,真有趣,就是都不太听话,喜欢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语气平常,甚至还带了两分笑意,但这话却成功地让下面的俘兵的心漏跳了一下。
强烈的恐惧感在瞬间摄住了他们,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但这话说完后,阿青转而另说到:
“给我拖把椅子来!”
立马有人端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在阿青的身后。
这下就想有一把刀悬在他们脖子上但迟迟没有落下来,让人心里更加惶惶不安。
阿青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说:“我可以等等,你们要不要继续?”
等什么?又继续什么?
这念头一转,没人敢再往下想下去。
一个个几乎是爬在地上了,黑压压地一片。
这些人原本是杭拾甫和陆旷之想留下来好好训练一番,以望他们能归顺应城。以后也能保卫应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现在不得不承认他们二人的天真。
如果不是有阿青在,能镇住这些人,恐怕,整个应城都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想到这,杭拾甫捏紧了拳头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是他托大了,这一批人本就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
想到陆旷之,杭拾甫一眼扫了过去,却没看见熟悉的人影。
他瞳孔一缩,大声道:“陆大人呢?”
底下无人回答他。
阿青弹了一下舌:“问你们话呢,人呢?”
这下有人动了,一个人缩着身子,佝偻着身躯,钻入一个帐篷里,然后把一个五花大绑地陆旷之拖了出来。
杭拾甫见着陆旷之嘴里塞着一团破布,整张脸被打得已经快看不出原来面貌了。当时就忍不住了,快步走到他身边,为他松绑。
陆旷之身上的绳子都被解开了,但人已经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看的出来,在这期间,他遭了不小的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拾甫向来温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他目光锐利,厉声呵斥:“你们太过分了!”
底下跪着的人身体埋得更低了,不敢吭声。
杭拾甫将陆旷之交给衙役命人将他带回城里医治,又吩咐人把其他受伤的人一并带走。
过后,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底下老老实实跪着的俘兵道:“我与陆大人还有护城军,可有苛待过你们?你们怎能如此行事?简直无耻之尤!”
杭拾甫是个文人性格又向来温和,此刻怒极了,那人也不过骂一句无耻。
干巴巴的,毫无威慑力。
但阿青却没那么好说话了,陆旷之,护城军,所有应城的人都是属于她的东西。
自己的东西在眼皮子底下让人作践成这样,怎么想,怎么让人高兴不起来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阿青自椅子上起身走到了跪着的俘兵面前。
她垂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她脚下之人。
那人的手边还放了一根鞭子,这鞭子便是他之前用来鞭打护城军的。
阿青一双宛如深潭的黑色凤眸,没有什么情绪。她抬脚,落在脚下之人的脊背上,而后碾了碾说到:“知道不听话的人,会受到什么惩罚吗?”
一边说着,她一边用脚踩着那人的背,一点一点往下慢慢地使劲。
阿青的力量是个什么级别,他们曾亲眼看见过,但看见和亲身经历却是两码事。
就比如现在她脚下的人很快便支撑不住了,身体不断往下塌,撑着地的手也开始剧烈颤抖。
他的面目逐渐狰狞,牙齿咬出了血,使出浑身的力气抵抗这背部的巨大压力。
恍惚间,他甚至以为压在他背上的其实是一座大山。
倏地阿青嘴角一弯,美艳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
接着,砰,一声闷响,她脚下的那人,最终支撑不下去,被阿青彻底踩在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连一声惨叫都还没来得及出口,便两眼一翻,趴在地上,嘴里凸凸地冒出鲜血。
杀人不过眨眼的事,在战场上就是这般。
在场的人甚至觉得,自己仿佛还身在战场上。
面前站立着的这个女人,浑身沐浴着鲜血,是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在她面前,他们没有生机,只能等死。
绝望开始充斥着整个营地。
此时这些人无比的后悔,恼恨自己居然怎么会相信,这个女人不出现是因为身受重伤不行了这样的鬼话。
营地里鸦雀无声,空气里紧张恍若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阿青忽而转头问杭拾甫:“你想怎么惩罚他们?”
杭拾甫被问得一愣,但随即说:“下官一切听从城主命令。”
阿青挑眉道:“刚才,你不是很愤怒吗?要不然全都杀了,给你消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拾甫闻言却是怔住了,他看着阿青一脸笑意的模样也不看出她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但如此随意的便定下万人的生死,杭拾甫还是有些做不到。
他脑子转过了几个念头,而后道:“这些俘兵桀骜不驯,下官和陆大人都是文官,并不知该如何对待他们,方才酿成今日祸事。
如此,此事该如何了下官听从城主令。”
阿青听后这话,貌似认真地想了想。
她转身慢步走回了椅子上坐下,接着悠悠然道:“带兵我也不会。”
接着她又说到:“我只知道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胜者生,败者死。”
众人浑身一颤,从阿青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心惊肉跳,极度不安。
阿青眉梢样,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活。”
有人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望向了她。
阿青说:“从今天开始,你们所有人都是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要各自为政,与人搏斗,赢了就能得到食物,水还有睡觉的地方。
输了的,我就把他吊在城墙上,两天两夜,能活下来的,就可以回营地,死了,我就把他丢到乱葬岗喂狗。”
这是惩罚,也是练兵!
正如阿青所说,她不会代表,应城中也没有人会带兵。与其留着这些人,浪费米面,不如让她培养出一群兵器敢死队。
这种性质其实与阿青很像。
不同的一点在于阿青是精心养护出来的,而这群人将是从死人堆里厮杀出来的。
第17章阿青并未就留便起身……
阿青并未久留便起身离开了,临走之际她留下了一句话,让一众人止不住地脊背发凉。
她说,别想逃,她记得他们每一张脸。
这话不知众人不知真假,但这话却像噩梦一样纠缠着他们。
午夜梦回之际,每当有人撑不住了,生出了想逃的心思。这句话就会陡然出现脑子里,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们的每一根神经,让人畏惧,惊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程路上一路无言。
到了府衙门口,阿青掀开车帘刚下车准备往里走,却突然冲出一妇人情绪激动地跪在她面前。
彼时,府衙外来来往往的有许多百姓,他们本就装模作样极为隐晦地向阿青投去好奇的目光。
在他们心里这位新鲜出炉的城主神秘极了,美丽,强大。能凭一己之力,挽救了整个应城。
又突然成了应城的城主,但这么久了,也没再见她出来过一次。所以这一次难得的机会,自然有许多人想再次一睹她的风采。
所以在如此的关注下,妇人突然冲出来,立刻便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这下连假装都没什么必要了,当下就有许多人停下脚步,站在那儿看热闹。
其中有几个眼尖的,立马就认出了妇人,府衙门口的顿时响起了嗡嗡交谈声。
而此人正时连侯的妻子王氏。
王氏跪在地上,保养得宜地脸上满是哀伤,她泪眼婆娑地望着阿青,戚戚然地说:“城主,我家大人糊涂做错事了,但他也是一心为了应城的百姓,求您再给他一个机会将功折罪吧!”
说完她实打实地就磕了一个响头,再抬起头时,额头上已经红了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求城主开恩。”
这妇人明明已经不再年轻,但因清秀柔和的五官愣是让人觉得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并因为毫无攻击性的长相,配着如此这般的可怜模样连女人瞧见了都会心软。
阿青挑眉但还未来来得及说话,后一步下车的杭拾甫见到此种情景,眉头一皱连忙上前。
他走到王氏身前刚要伸手把人扶起来,王氏突然情绪激动地对杭拾甫说:“杭大人,我家老爷他知道错了。求您放过他吧。”
杭拾甫一阵错愕,他道:“连夫人,本官并未对连大人做什么,只是命人将他暂时关起来了。”
王氏眼泪跟不要钱地一样往外流:“杭大人,我家老爷对您并无二心,他只是一心为民。请你放过他吧,他,他身体不好,受不住的。”
杭拾甫听得王氏的话眉心一跳,他伸手想将王氏扶起来:“连夫人先起来,连大人他没事你先起来。”
王氏却躲过他的手,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杭大人,我家老爷为官这么多年,他下雨去看堤坝,下雪去看庄稼,若是夏日连着几日出太阳不见雨,他都要忧心会不会出现干旱,担心地夜里睡不着觉。
他建学堂,资助秀才上京赶考。
走在路上,但凡见着乞丐他无不施舍。
杭大人,我家老爷是个好人,求您看在我家老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份上就放过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他也不容易,求您了!”
说完王氏挣脱了杭拾甫的手,跪在地上又是狠狠地磕了一个头。
王氏凄惨可怜的模样彻底触动了下面一众百姓。
他们回想起了连侯曾经为他们做过的一切。
说起来,在应城被围之前,他们对杭拾甫并不熟悉,很多人见都没有见过他。反而是连侯经常出现在大街小巷体察民情,为民做事。
所以比之杭拾甫他们现在更愿意站在连侯的一边。
思及此,底下的百姓的声音已经逐渐高昂了起来,情绪比那王氏看起来还要激动。
“连大人是个好官呐!”
“难怪我说怎么一直没见着连大人呢?原来是被杭大人关起来了。”
“连大人到底到底犯了什么错?”
“连大人一心为民,可是个好官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连大人犯错也一定是为了我们。”
“没错,没错,连大人,心善,又一心为民,可不能这么对他。”
这声声都是为连侯说话,刚刚还安静的县衙门口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这其中也有些人说:“杭大人不像是个昏官啊,守城的时候,一直冲在最前面。”
“是啊,杭大人还救了我。”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但这几句为杭拾甫说好话的声音很快呀淹没其中。
这下杭拾甫彻底变了脸色,这样下去可是要生了民怨。
他当下也顾不得王氏了,立刻转身朗声对四周的百姓喊到:“请诸位听我说,请听我说……”
杭拾甫一连喊了好几声,百姓的声音才小了一些。
他这才接着道:“诸侯,连侯是我让人抓的,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大人,连大人到底犯了什么事?你要把他抓起来?”
“是呀,杭大人,连大人可是个好官,你可不能这么寒他的心啊!”
“我家五口人,要不是连大人开仓放粮早就饿死了。”
“连大人对我们有大恩!”
连侯的好名声在百姓间已经到了根深蒂固地地步。
这王氏不过是不清不楚地说了几句话,那些百姓就开始义愤填膺地支援他。
好似此人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下王氏基本都不用说话了,只是跪在那儿可怜兮兮地抹眼泪,剩下的话,自然已经有人替她说了。
阿青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她就说应城有趣吧,随时都能上演一出大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杭拾甫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其中,没法他又只能扯着嗓子大声道:“请听我说,诸位,请听我说……”
还是没人听他说,百姓们七嘴八舌地发表着自己地观点。
他嗓子都哑了,也没人理会他。
直到这个时候,杭拾甫才真正意识到,他在应城百姓中的威望有多低。
现在几乎没人愿意听他说一句话,解释一句。
接着也不知道这些百姓自己脑补了什么出来,个个开始用谴责的目光看向他,好像杭拾甫已经把人给杀了。
做了天理不容的事。
杭拾甫怔怔地看着这一切,一时间有些无措,心底发凉。
短短一瞬的时间,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有口难辩。
阿青自然是注意到杭拾甫暗淡下来的眼神。毕竟是自己的人,这么一副样子也怪可怜的。
阿青啧了一声,然后走到马夫身边拿过他手里的鞭子,啪地一声狠狠甩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鞭子划破空气,发出脆响一下子压过了那些声音。
顺带着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鞭子带来的凛冽气流扫过王氏的侧脸。
她只觉得脸上一通,丝丝血迹流了出来。
王氏本能得就要叫出来,但抬眼既见阿青似笑非笑地神情和那双看不清情绪的双眸。
那惊叫声旋即被堵在了喉咙里。
她想起城中对于阿青的传闻,心里涌起了畏惧感。她垂下了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捂着脸。
其他人也被这一声响亮的鞭声吓了一跳,他们一抖,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周围安静地即使掉下一根针也能听见。
阿青把鞭子一扔,丢在了地上,然后抬眼对杭拾甫说:“说吧,没人敢打断你了。”
杭拾甫闻言,心下一酸。对于阿青的维护,他自是感激万分。
对着阿青鞠了一礼,随即他又转身哑着嗓子对衙门口面前越聚越多的百姓说到:“请诸位放心,我与连大人只是之前为解应城之急时,意见不同有了分歧而已。
所以才迫不得已将连大人暂时关了起来。但本官起誓绝无伤害连大人之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拾甫的话说完后,还是没人敢吱声,他们畏惧地看了一眼阿青。
阿青道:“他的话都听懂了吗?”
下面的人看着阿青,迟疑地点点头。
阿青满意了,她点点头然后抬手指了指人群中的几个人把人都叫了出来。
被叫出来的人摸不着头脑,但又怕得要死。当下腿一弯就跪在了地上。
而另外留在原地的人则暗自庆幸。
但很快他们眼中的庆幸就转为了毫不掩饰地羡慕。
只见她对一旁的杭拾甫说:“这几个人刚才都帮你说了好话,就一人赏一块金子吧。”
杭拾甫一愣,底下的人一愣,跪在地上的人更是直接懵了。
这这这不是要罚他们,是要赏他们?
就因为刚刚杭拾甫成为众矢之的时他们出言维护了两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脑子机灵地倒是想到了,其实很简单,因为杭拾甫背后站着的就是阿青。
现在质疑杭拾甫就是在质疑她,所以她才会有如此反应。
果然下一瞬阿青的话证实了这个猜测。
阿青身子微动,指着下面的众人,嘴角上扬,道:“记住了,你们臣服的人是我,应城是我的。”
她宛如女皇一般,高高在上,一双美丽的凤眼气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这就是应城的城主,应城的皇!
无人能越过她,更遑论在她面前因旁人无视她,并诋毁她的人。
这时下面的百姓再也站不住了,他们纷纷跪倒在地,卑微地垂下头颅。
阿青再一次告诉了他们,这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应城了,世道变了,应城也是有主的了。
所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刚才他们一个劲地维护连侯的行为可以说是已经在阎王殿门口打了一个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迅速意识到这一点,刚才那些头脑一热的人对连侯出言维护的人,脸色一白,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这其中以王氏的脸色最为难看,是她的疏忽,忘记了应城已经有主了。她本想救连侯,可没想到以往让他们无往而不利的民心现在几乎成了催命符了。
她现在不仅救不了连侯了,反而要害死他了。
王氏在这一刻怕了,也后悔了!
正当王氏以为今日之事不仅落了空还犯了大忌讳,反而害了连侯时,阿青忽然转而说的:“那连侯放了吧!”
王氏猛地看向阿青,又惊又喜。
短短的时间内,应城的百姓彻底认清了他们这位城主的霸道和喜怒无常,以及肆意的做事方式。
第18章府衙门口……
府衙门口的一出闹剧,猝不及防地结束了。
王氏恍恍惚惚地回了家,人到现在还没从刚才的事中抽身出来。
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觉得阿青那句,把人放了不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一个时辰后消瘦憔悴的连侯回了家,她才真正反应过来。
见着许久未见的夫君,看他浑身脏兮兮,双眼凹陷,脸色蜡黄,颧骨高耸的模样。
王氏当即就忍不住了,抱着连侯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
那眼泪可比在衙门口流得真诚得多。
连侯的女儿也哭得梨花带雨,她没自己爹娘城府深,忍不住扬起声音大骂杭拾甫折腾自己的爹。
连侯心疼地抱着女儿,又劝慰了两句王氏一家人在厅堂里抱头痛哭。
短暂地情绪宣泄后,王氏和连侯回了房。
王氏伺候着连侯梳洗时,一边流泪一边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连侯听。
连侯听得眼睛里明明灭灭的,看不出情绪。
这番连侯牢门一进再出来时,天已经变了。而今他处境尴尬,官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
但连侯在应城经营多年,本来只差临门一脚,却被杭拾甫给毁了,这其中恼恨自然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先保住官位才是。
连侯多番思量,夜里又让王氏把关于阿青之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好几遍,心里大致有了数。
最终他还是决定堵一把,毕竟让他就此放弃,做一届平头百姓,怎么也是不甘愿,不甘心的。
如此又过了两日,这一日阿青和杭拾甫刚从城外回来,迎面便被人再次给堵在了府衙门口。
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连侯。
阿青也不知道他们家的人怎么那么喜欢把人堵在门口说事。
不过今日来的除了连侯,他那夫人王氏也跟在身后。
连侯一身单薄的麻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却消瘦蜡黄,鬓角头发已经花白。
如此模样,看着就跟遭了大罪一样。
然而事实却是连侯虽然在牢里待着,不过真没受什么苦。
那个时候应城本来就没有粮食了,但到了那种地步了,他至少还能有一碗米粥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纵使米粥清得能照镜子,但比之外面连米汤都喝不起的人已经要强上不少了。
这些暂且不论,只见此刻连侯佝偻着身形看起来已经在衙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
也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只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路过的百姓只敢悄悄向他投来隐晦的目光,但并不敢停下来光明正大的围观了或是出言关心探问两句。
连侯带着王氏站在那儿,一见到阿青和杭拾甫出现立刻迎了上来。
他先是满脸苦涩地走到杭拾甫面前,低垂着头,拱手道:“杭大人,下官,是来负荆请罪的。”
说完,他深深鞠下一礼。
他身后的王氏也一并跟着行礼。
杭拾甫一见此人神情颇为复杂,他与连侯同僚这么多年,现在连侯来的目的他若还猜不到,这么多年也就算倒着活回去了。
这边还不待他开口,连侯却又一掀衣摆双膝一弯跪在阿青面前,颓唐自悔地说:“下官有罪,下官不该通敌,妄想开城门投降,请城主治下官的罪吧!”
说完连侯就是一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侯这话一落,众人悚然一惊,就连杭拾甫都极为惊诧地看向他。
连侯通敌一事,他和陆旷之从未对外讲过,也没刻意去找证据,毕竟有些东西摆上台面就不好看了。
所以从始至终杭拾甫就不打算把连侯怎么着。后来也本想找个机会把人放了。他们如此行事,想着也算是全连侯一个脸面。
只是这段时日太忙,杭拾甫把这事给忘了
前两日王氏求过来时,他方才想起,因此阿青说一说放人,他立马就把人放了没有丝毫耽搁。
可没想到,他们不谈及,这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承认了通敌之事。
这着实是让杭拾甫没想到的。
这中间的种种曲折阿青不知道,但也猜得到,可她现在还是不高兴了。
她是喜欢消遣,但这人人是不是都要养成这毛病,有事就喜欢到衙门口来堵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还是觉得她蠢?看不出来这些皮囊下的算计?
她愿意配合,就配合,不愿意配合,一句话都懒得多说。
阿青不耐摩挲了一下指腹,开了口,语气还算平常:“认罪了,就拉下去砍了吧!”
说完她转身就往里走,殊不知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坏了多少人。
连侯猛一抬头骇然地看着阿青,怎么也没想到阿青居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他连侯在城中百姓中的威望,十个杭拾甫都抵不上。民心都在他这边,她就这么杀了她,不怕得罪全城的百姓吗?
王氏听了直接两眼一番就晕倒在地上了。
周遭的本就放慢了脚不关注事态发展的百姓,也被这话吓了一跳,差点腿软。
这其中还是杭拾甫最快反应过来,眼瞅着阿青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门口了,杭拾甫连忙拱手大声为连侯求情:“请城主开恩,连大人罪不致死,求你网开一面!”
阿青脚下一顿,回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看向杭拾甫,一双凤眸此时显得尤为浓黑。
显然杭拾甫违抗她命令这一点让她不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拾甫被阿青的眼神所摄,瞳孔一缩再要说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一时间竟没有吐出来。
但此时除了杭拾甫无人发现,只见有了杭拾甫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跪倒在地,大呼道:“求城主开恩!放过连大人吧!”
衙门口的人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包括那些衙役。
阿青极为短促地笑了一下,而后脚下一转,转身来一步一步地向众人走来。
她每一次落脚都像踩在了众人的心上。
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心跳也合着阿青步子一下一下地跳动。
此时快到午时,太阳升到看着最高,阳光无比灿烂,今日也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但衙门口的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句话,无人敢再开口,连呼吸都快停了。
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阿青不高兴了!
阿青不高兴会干什么?众人的心绪旋即回到了那天城楼之下,满目的累累尸骸。而层层堆起的尸山血海中,是立于其中浑身鲜血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跪倒在地上的人顷刻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这般沉重压抑之中,杭拾甫抵住压力,咬牙道:“城主,连侯虽然通敌,但一心为民,为了应城。错,只错在识人不清,罪不致死,求你网开一面,饶他一命吧!”
阿青做事肆意,不在乎这些,可杭拾甫清楚。
连侯不能杀,杀了阿青的名声就坏了,应城的百姓只会觉得她暴虐不仁。
一旦事情如此发展下去,那应城好不容易迎来的安稳便会摇摇欲坠维持不了多久。
这时连侯也回过神来了,他咚得一下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这下他磕得实打实的,再抬头时已经头破血流。
鲜红色的血顺着鼻梁弯弯曲曲地流下,看起来有几分骇人。
连侯忍着晕眩,颤颤巍巍道:“城主,下官自知罪该万死,杭大人与诸位百姓为下官求情也求您不要怪罪于他们。”
说完,连侯喘了一下气,又道,“当时闫遏派人与下官说,只要应城愿意开城门投降,他进城便不杀一人,不抢一户,下官,这才应了他的。
但下官糊涂愚蠢,如杭大人所说识人不清。那闫遏生性残暴,若是下官真开了城门恐怕这一城的百姓都要遭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幸而有,杭大人高明远识,有城主英明神武力挽狂澜,方才挽救应城。
下官自知该死,但求城主饶下官一命,下官愿戴罪立功,誓死效忠城主!”
说完这话,连侯已经脸色惨白,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头晕目眩差点跪都跪不稳了。
“城主,现今应城百废待兴,连侯还不能死!”
杭拾甫说。
阿青低垂着眼眸看着连侯,旁人难以看清她眼里的情绪也不知这一番话到底有没有打动她。
连侯感受着头顶的视线,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他满心忐忑,惴惴不安地等着面前的人发话。
此局是生是死,就端看阿青是何反应了。
说实在的,阿青的喜怒无常,杀伐果断简直出乎连侯的意料。
若是早知如此,他今日就不会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他失算了,错估了这位城主,今日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要说阿青现在在想什么?
恐怕谁也想不到。
她是觉得卑微地跪在她面前祈求一线生机的人真机灵!
是真机灵,机灵地让阿青一下子改了注意。
倏地,阿青平直的唇勾起一个弧度,她拿眼睛上下看下连侯,啧啧道:“真聪明。
给你一个机会,记住别让我失望!”
说完阿青又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杭拾甫道:“真蠢!”
甩下这么一句话她便离开了。
愣在原地的人有些难以置信,这这就完了?
这事的走向也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怎么连大人不用死了,那城主最后一句话是不是让连侯官复原职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这话没人敢追上去问。
众人一脸懵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唯独杭拾甫松了一口气走到连侯身边,看着格外狼狈的人,他神色复杂地说了一句:“你,今后好自为之吧!”
说完便也往府衙里走了。
第19章“我爹就是心太好,……
“我爹就是心太好,才会让连侯那个卑鄙小人一直骑在头上。”
杭筝坐在椅子上咬了一口她自己带来的桂花糕愤愤不平地说。
“他那个夫人还好意思说,什么他下雨看堤坝,下雪看庄稼,还建学堂,资助秀才上京考试。他也不害臊,不脸红。
什么香的丑的都往自己身上揽。”
说起这个杭筝就格外的生气,这下连糕都不吃了,她朝阿青义愤填膺地举了举没什么攻击性的拳头:
“我们应城堤坝好得很,要他去看?应城又下不了大雪,能冻到庄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那个学堂明明就是我爹主持修建的。就连那资助穷秀才的事,也是陆伯父出的银子,他一个抢着去送银子的人倒是把好名声都占全了。
真是不要脸。亏得我爹和陆伯父性子好,没和他计较。
要是我,我定要好好打他一顿。”
阿青捏着酒杯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地说:“所以说,你爹他蠢!”
这么说,杭筝又不愿意了,她秀眉一蹙,不高兴地说:“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爹那是,那是心好,心软,不沽名钓誉,一心为百姓着想,干实事。他才不计较这些虚名。
他,他那是品行高洁!”
在杭筝心里她爹是有千般的好,万般的好,可不让旁人说坏话。
阿青掀起一只眼皮看她:“可应城的人都不听蠢货的话,听聪明人的话。”
杭筝一噎,她想发火,可看着阿青的眼睛,她的那股火气就又像被人兜头淋了一盆水。
她虽然性子不好,但也知道阿青和其他人不一样,惹不得。
虽然不敢发火,但杭筝嘴里还是嘟嘟囔囔反驳着:“反正我爹就是好,他才不蠢,他比谁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青没理她,自顾自地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不得不承认,自从穿到了这里阿青的日子过得舒坦极了,她真想好好谢谢想炸死她的人。可惜见不到了。
真可惜,他们也没杀掉她!
阿青喝掉了杯子里的酒,嘴角翘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杭筝见她这模样却是误会了。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桂花糕吃多了,她有些渴。
本来一般配着清茶喝最好,解腻又清爽。可这会儿,她突然把注意打到了阿青手中的酒上。
杭筝喝过酒,但她一直觉得那东西除了辣也没什么其他的味道。
怎么看阿青喝得样子,看着那么,那么诱人呢?
好像很好喝的样子。
杭筝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道:“这酒好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青手下一顿,她侧头看向杭筝,叫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忽而一挑眉,勾了勾唇,一双凤眼泛着微光道:“好不好喝,尝一下就知道了。”
她的模样就像是在诱惑一个涉世未深的找小姑娘,偏偏杭筝这个小姑娘还真被她给诱惑住了。
杭筝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舔了舔唇道:“那,我尝一点点。”
尝一点就不会醉,回家也不会挨骂。
打定了注意,杭筝走到小几上拿起另一只酒杯,然后倒了满满一杯酒。
端起杯子看着杯中透明晃动的液体,还未喝,好似都有一股若有似无地清冽竹香往鼻子里钻。
这好像和她以前喝的酒不一样。
又看了看阿青仿佛极其享受这杯中琼浆玉液,杭筝一个没忍住,端着酒杯,仰头酒杯杯中的酒全部灌进自己嘴里。
下一刻她就觉得一股辛辣味直接划过喉咙直充鼻腔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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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筝酒刚咽下去,整张脸就变得通红,她脸色一变,接着猛得咳嗽了起来,一边咳一边流眼泪。
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过了好半响才缓过来。
杭筝抬起晕乎乎的头,正好对上阿青笑吟吟地脸,她问:“好喝吗?”
杭筝磕磕绊绊地说:“你,你骗我,不,不好喝。”
阿青笑得更高兴了,她逗杭筝说:“多喝点,喝多点就好喝了?”
杭筝觉得自己脑子好像在打结一样,明明知道她的话不对,但还是傻傻相信了。
她边给自己倒酒,边问:“真的吗?”
阿青说:“真的。”
杭筝也辩不出这话是不是真的,只是傻愣愣地又将满杯的酒灌了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筝整张脸都扭曲了,她苦着脸,吐了吐舌头,控诉地盯着阿青带着说:“你,你骗我。”
阿青这下直接笑出了声。
杭筝脚一软坐在地上,想让阿青别笑自己,但就是起不来。
她木木地坐了好一会儿,人又蓦地艰难站起来。
接着阿青见识到了一个人喝醉了会有多话痨。
只见满脸通红的小姑娘,指着她,摇摇晃晃地笑着说:
“你,你把连侯收拾了,收拾成那样。真,真痛快,真是大,快,人,心。”。
杭筝一挥手差点打到阿青鼻子,阿青微微往后一退杭筝的手就落空了。
这时杭筝的情绪突然转而变得不满起来,
“可,可是你怎么,还,还让他官复原职了呢。像他这样的人,就该,就该关在牢里,关他个十年八年,看他还敢不敢干那些缺德事。关死他。”
阿青笑着说一句:“他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筝彻底不高兴了,又是一挥手一甩袖子:“他,他不聪明,我爹不蠢。我爹好,我爹好。他卑鄙,不要脸。
连,连珍也不好,也坏,说,说我坏,坏话。”
连珍就是连侯的女儿,跟杭筝很不对付,还在连珍手上吃过好几次亏。
原本杭筝这姑娘虽然任性了些,但她爹是应城的府官,按理说在应城的姑娘中,她的身份是最高的。
平日里围在她身边的姑娘也应该是最多的。
但事实却是,她在应城的姑娘家里的名声并不好。
大家都在背后说她眼睛长在头顶了,看不上应城的这些个身份平常的姑娘。
所以大家也都不爱往她跟前凑,更是对她能避就避。
反而是连侯的女儿连珍走到哪儿身边都跟了不少的小姐妹。今日赏赏花,明日看看胭脂,好不快活。
私下里杭筝都会对陆旷之的儿子陆齐嘉说,定是连珍在背后说她坏话了,所以大家才不和她玩。
说这话时,杭筝年纪还小,也亏得这么多年来有陆齐嘉陪她玩,不然她真得闷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三年前陆齐嘉拜了个老师离开应城读书去了,留下杭筝一个人在应城,无人陪她玩了,也没人听她讲话了时间久了,心里憋着也不好受。
所以纵使上一次阿青把她吓得不轻,但她如今还是喜欢缠着阿青玩。
只是她爹娘都不喜欢她来找阿青,总是把她看得紧。
一直到昨日她听说阿青将连家夫妇两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她可高兴坏了实在没忍住。就趁着她娘不注意偷跑出来找阿青了。
虽然阿青对她不怎么搭理,但杭筝还是兴致勃勃地跟她讲话聊天。
阿青则权当解闷了,时不时地应上两句。
所以这会儿人喝醉了,嘴里一个没控制住,就开始叭叭地把这么些年在连珍身上受的委屈。通通都一个劲地吐了出来。
讲着讲着她又讲到以前和陆齐嘉一起偷偷跑到戏园子里去看戏。
说那戏有多好看,多有趣,兴致来了还扯着破嗓子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那声音就是阿青都受不了,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但虽然嫌弃杭筝的声音,但她却对杭筝口中的戏园子很感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青便出声打断了杭筝的咿咿呀呀问:戏园子很有趣?”
杭筝猛点头:“有趣,有趣,可有趣了。”
阿青:“有趣?那得搬来看看!”
“有趣,有趣。我也要看!”
杭筝瞪大了眼睛大声说。
……
杭拾甫接到杭筝喝醉了在阿青面前耍酒疯的消息时,正从城外回来。
他初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再三问了阿青派来的人后,确认没听错后,他脸色大变立刻以最快地速度奔赴县衙。
他到的时候就看见自己闺女,正抱着阿青院子里的一棵树,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唱个什么东西。
他当即就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正当他不知该先去跟阿青赔罪还是把闺女弄走时,就看见阿青十分嫌弃地指着杭筝对杭拾甫说:“快给我弄走,再不弄走,我拧了她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在是太吵了!
杭拾甫连忙应到:“是,下官这就把小女带走,今日叨扰城主了。”
说完他赶忙把杭筝从树上拉下来,强拉着人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了,杭拾甫把她从树上拉下来,人立刻老实了不少。
只是临走之际说了一句话,差点让杭拾甫一个脚软栽下去。
只听见她回头指着阿青对她爹说:“爹,她真,真好看!”
第20章杭拾甫铁……
杭拾甫铁青着脸把杭筝从阿青那儿拎回了家,而醉了酒的人,一路上折腾的,到了家里还满嘴胡言乱语。
这下可把杭拾甫气得不轻。
从来没有对女儿发过火的杭拾甫直接对她下了禁足令,并告诉邹氏,把人给他拘在院子里,没学好规矩前不许再踏出院子一步。
邹氏自是满口答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怜杭筝被先是阿青哄骗地喝了酒,第二日宿醉醒来,人还没缓过来,头又疼又晕,脑子里嗡嗡的。
后又从婢女口中知晓了她昨日的蠢样和禁足的消息,杭筝呆呆地坐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等回过神来,又气又悔,对阿青充满了怨念。
那两杯酒让她可是好久都不能出门了!
杭筝醉酒的消息被杭拾甫给压了下来。
杭筝年岁渐长,也是要说亲的姑娘了,若是这消息传了出去那还得了?谁家愿意娶这么个不安生的姑娘回家做媳妇?
不过也亏得连侯一家子被阿青给吓住了,龟缩了起来。
不然这事随杭拾甫怎么压,要不了几天照样会传遍应城大街小巷,特别是还有一个特别讨厌杭筝,且城府还不及她爹娘深的连珍。
要说连珍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和她同名,又处处压她一头的杭筝了,最喜欢的事就是看杭筝倒霉。
所以一听说杭筝醉酒之事,就恨不得找几个小姐妹逛逛胭脂水粉,再不经意间将这消息给透露出去。
但念及她爹严厉的警告后,连珍不甘不愿地放过了这个大好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杭家这边鸡飞狗跳的,阿青倒是过得闲适快活。她将从杭筝嘴里套出来的戏园子,果真搬进了府衙给她唱戏。
原本这戏园子能做到应城最好,靠得就是他家的台柱子细娘。
以前细娘一把好嗓子唱得戏园子从早到晚都高朋满座,博得满堂喝彩。
名声渐渐出去了,来的人多了,这戏园子也从一个名不见经传勉强糊口的班子,直接一跃而成了应城最好,乃至在这个北方都小有名气。
许多人都会慕名而来。
只是后来应城被围,戏班子的人与城中其他人一样逼于无奈,都提刀上了战场。
战场上刀剑无眼,班子里的人死的死,残的残,伤的伤。
细娘这个台柱子的一张脸也被毁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戏园子现在也变得冷冷清清的,连一台戏都凑不出来了。
但当接到府衙这边的邀请后,班主咬了咬牙,硬是东拼西凑,将学徒都算上了给阿青凑了一台戏出来。
这戏也是现成的,讲的就是阿青当时如神兵天降救下应城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出戏是那日死里逃生后,老班主就动笔开始写了。
戏园子里,都是看透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唱了这么多年的戏,什么东西没见过,没经历过。
当日他们上了战场本以为必死无疑了,可峰回路转,阿青如神一般出现在战场之上,救了所有人。她强大,美丽,举手投足间气势惊人。
更遑论那一手不似凡人的功夫,老班主站在城墙上看的时候都恍惚间以为自己是不是戏唱多,所以进入什么志怪神异的故事中了。
一直到后来回来了,他恍惚间坐在书房里想了许久。后来他提笔紧赶慢赶,多次修修改改写出了这么一出戏
只是一直没凑不齐人,也没正式登台唱过。
他也是实在没想到,第一次唱,居然就唱到了正主面前。
“细娘,你看你这模样还怎么登台?”
老班主苦口婆心地劝着细娘,神情也十分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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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整个戏园子能接住这出戏的,也只有细娘了。
细娘摸摸自己的脸,掩下眼里的苦涩,但脸上的坚定却不容动摇,她倔强地看着班主道:“班主,这一出戏非我莫属,我会遮好这疤的。”
说着她又脸露祈求,“班主,你让我去吧,我想给城主唱。”
班主本来不想让细娘上的,毕竟她嗓子再好,这脸伤了也是大忌。
可细娘不甘愿,硬撑着一口气,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把戏给记熟了,能张口就来,毫不出错。
班主见她这般心下也是不忍,毕竟是跟了他这么久的人,咬咬牙班主最终还是同意了。
细娘登台那日望看着下方懒散靠在椅背上的人,手心被汗濡湿了,她一定要好好给城主唱好这一出戏。
台柱子就是台柱子,细娘一张口,班主就知道稳了,因为细娘的水平较往日比,又上了一个台阶。
她本就爱及了这一出戏,加之阿青还坐在台下看着。细娘这一唱,唱的酣畅淋漓,旁边看热闹的人,个个都听得如痴如醉。
就连阿青这个从来没看过戏的人,脸上的笑都没下去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自古以来能流传千古的东西,那的确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贝,小觑不得。
阿青将细娘他们留在府衙留在了府衙,这戏一唱就是好几天,有人路过衙门都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
有好这口的,甚至会准时准点蹲在靠近阿青院子的外墙下,如痴如醉地听着。
与此同时,阿青就如同这出戏唱的那样,因应城之战威慑天下,震惊世人。而应城从前这个不起眼的北方小城彻底入了世人的眼里。
要知自大宁建朝以来,从来都只有府官,没有城主。
这应城遵这女人为城主是要干什么?
明目张胆的造反?
但京都对此毫无反应,各路势力也只能按下心思静观其变。
阿青一人屠杀几万兵马,其凶残狠辣的手段,委实可怕了一些,让不少人惊疑不定。有人怀疑传闻是否夸大,也有人恨她恨得咬牙切齿,摔碎了好几个茶杯。
而也正是因这一战,阿青凭一己之力改变了整个天下的格局。叛军因这半数的人马折在了应城,很快就陷入了混乱之中,分崩离析。
于某一日突然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叛军造反失败,京都立刻派人收拾幕后主使。
那北方几大豪强被抄家灭族,死无全尸。
说来讽刺当初应城的求救信发出,迟迟不见回应,这治罪反叛都是挺快的
而原本等着叛军攻入京都,他们好打着讨伐叛军的旗号举兵入京的诸侯们也失算了。
谁也没想到小小的应城里还藏着这样一个人物。
这下没人的屁股再坐得稳了。
正因如此,在阿青还在府衙闲闲地看戏时,天下各方人马已派人悄悄前往应城。
惯常冷清的应城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每日城门口都会排起长龙,等着入城。
……
今日城门口等着入城的人只增不减,于有些别有用的人来说,传闻和亲眼看见,实实在在的两码事。
有人曾怀疑应城那一战的真实性,认为其夸大其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当他们真正踏入这里,在城外看着脚下深黑色的泥土寸草不生和城墙之上吊着的人时
这些人面面相觑,眼底全是骇然。
只见那高高的城墙上密密麻麻地吊着许多人,不知是死是活。
有知晓底细地悄声说了一句那是当初攻打应城的俘兵。
这话一出众多人都噤若寒蝉,觉得后脖子发凉。
“闻爷,这可是杀鸡儆猴?”
人群中一白面书生模样的人低声对身旁的身材挺拔,样貌清俊的男子说到。
被称作闻爷的人,做文士打扮,凌厉的眉目间浸染了些许笑意,使他身上的冷冽之感淡了几分,添了几分儒雅之色。
他看了一眼城墙吊着的俘兵,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杀鸡儆猴,也要看儆的是哪里猴。”
说着他洒然一笑,道:“进去吧,去瞧瞧这位大宁朝的第一位城主。”
各怀心思的人陆陆续续进了城,而后想着法的想要探阿青的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1章热热闹闹的好几……
热热闹闹了好几天的府衙终于安静了下来,细娘等人如今能唱的只有这一出戏,阿青来来回回听了几遍也就腻。
无法老班主只能战战兢兢地将实情和盘托出,幸而阿青这几日心情好,也没为难人只说回去排好了新戏再来。
细娘等人因此只能暂时停了给阿青唱戏,在戏园子里排新戏。
但他们不知的是,这段日子,他们的那出新戏火了。
许多人都曾隔着一堵墙,隐隐约约听了一耳朵,如今这人回去了,这些人更是迫不及待的冲进了戏园子,恨不得立刻把细娘叫出来好好唱一出。
老班主为难,一面舍不得把送上门的生意推出去一面又想给阿青排新戏。
最后还是细娘做主让跟了她很长时间的徒弟登台唱而她和老班主则继续研究新戏。
……
阿青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杭拾甫递来的册子。
杭拾甫则恭敬地立于一旁,言道:“城主近日来入城的人颇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掉当初出去躲避战火回乡的百姓和能查得清来历的商人等,其余来历不明之人都在册子上了,共计五十二人。”
阿青手上的那本册子上已经详细记载了这五十二人的名字,样貌和住所。
阿青翻看册子的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目十行,一眼扫了一遍就翻到了下一页。等杭拾甫话说完,她已经看完了。
她把册子扔到一旁的桌上,倒了杯酒。
阿青晃动着杯中的酒,对杭拾甫说:“记住,这些人没有我的命令一个都不许放出城去。”
杭拾甫闻言心里打了突,犹疑地看向阿青问到:“城主,他们可是有问题?”
近日城内的人突然多了起来,每天城门口那儿都排起了长龙。
有的是应城被围之时逃出去的,此时应城安定了,就又回来了。
有是外地人听了传闻因为好奇所以来瞧热闹的。
还有是原本就与本地通商的商户。
剩余的一些人便是从来没见过的,但形迹颇为可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杭拾甫一察觉到此事后,便来向阿青通禀了。毕竟如今应城正出于风口浪尖上,天下人的眼睛都看着呢。
要是果真混入了意图不轨之人,那可就麻烦了。
阿青当时听闻此事后,只说让他把这些人都调查一下。
这会儿又让他把人看住了,不许出城,杭拾甫自然就往深想。
阿青垂眼看着杯中透明清冽的酒,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你只要记住,把人给我看住了,就行了。”
杭拾甫心下不安,但还是听命行事:“是,那下官先行告退。“
“嗯。”
杭拾甫蹙着眉抬步往外走。
哪知刚出院子迎面就和久未见见面的涂西奉撞上了。
杭拾甫一怔,上一次他见此人,还饿得病秧秧的。这么久没见到人,近日陡然相见他乍还以为看错了。
“杭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起杭拾甫的愁眉苦脸的样子,涂西精神饱满,看起来却颇为春风得意。
他朝着杭拾甫打了一个招呼。
杭拾甫点点道:“涂老爷。”
说完两人就擦肩而过没有更多的话聊了。
涂西奉不是一个人来的,除了他身边惯常跟着的尽舟,还有其他好些个做小厮打扮的人。
这些小厮手里抬着大大小小十多个箱子。
杭拾甫好奇地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外走,去忙那五十二个人的事了。
涂西奉带着人直接抬着箱子进了阿青的院子,待众人放下箱子后,他便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了尽舟。
阿青这院子原本就不大,此时被涂西奉带来的大大小小的箱子塞得满满当当的,看着更为逼仄。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尽舟在涂西奉地示意下挨个把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白花花的银子。
这银子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刺得人眼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青挑眉看着面前这些银子,难得有些诧异。
涂西奉捋了捋胡须,神情带了些自得:“城主,此乃十万两白银,请你验明。”
阿青放下酒杯,走到了那些箱子面前。
她躬身随意抓了一把起来,捏了一下。
那银子质地本就不硬,她一动手倒是直接把手里的几锭银子捏成了几块疙瘩。
阿青把捏得变形的银子复又扔了回去。
涂西奉表情一僵,他看着阿青斟酌了一下问:“城主可是嫌少?”
还不等阿青回答,涂西奉便皱着眉自顾自地说,“城主恕罪,应城人口少,有经历此重创。
百姓日子不好过,这市面上能流动的银子更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几日城中的人倒是多了起来,城主再等等,我再想想办法狠狠从这些人手里大赚一笔。”
话刚说完,他又摇摇头,兀自说到,“还是不行,这样下去太慢了,还得从外部入手。待过段时日我去外头转转,弄些商户来应城。
然后建立商号以应城为中心,这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商户来的多了,应城自然就繁华了,到时我也能为城主赚得也更多了。”
涂西奉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当下便询问阿青,“城主以为如何?”
阿青没有回答涂西奉的问题,而是缓步走到他面前,指着他弯了弯唇道:“你,真聪明。想法超前,手腕不俗,很好。”
她的夸赞让涂西奉有些惊讶,但大抵明白她是满意的,他当即眼睛一亮拱手道:“属下多谢城主夸赞。”
阿青又指了指地上的银子:“抬走吧,都给你做本钱,记着我要至少十倍的回报。”
涂西奉一怔,接着神色变得十分兴奋起来,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的,看起来像是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他只觉得憋屈了这么多年来,他的一身才华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此时他越发觉得当初投靠阿青是正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属下遵命。”
阿青又坐回了椅子上,倒了杯酒慢慢饮着。
尽舟把院子外的人召来抬起整箱整箱的银子往外走。
“属下告退。”
说完涂西奉也转身离开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院子里只剩下阿青。
一阵微风吹来,院中枝叶微动。
阿青放下杯子,起身走到了大槐树下抬头望去。
茂盛的枝叶掩映间露出一双眼睛。
四目相对之际,那双眼眼睛的主人似是没想到会被阿青发现,他一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躲的了,下一瞬一个他纵身一跃从树上下。
他一出现在树下还未说什么,就见阿青猛然发难。
阿青用手掐住眼前之人的脖子,砰地一下,她把人甩在树干上,凑近了,似笑非笑地说:你妈没跟你说,别乱闯别人的地盘吗?”
阿青出手极快,那人反应慢了一瞬,措手不及下,命已经握在别人手里。
他眼神一变,手指微动似是像反击,但随即却又放弃了。他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不巧,在下爹娘死得早,还未来得及教导在下。”
阿青脸上的笑意加深:“那,要不要我现在就送你过去问问她?”
因为脖子上的压力慢慢增加,他的呼吸越发变得困难起来,脸色逐渐变红。但神色依然泰然自若:“这,倒是,不必了,在下爹娘,走了十几年了,想来已经投胎了。在下现在追去也,找不到人了。”
阿青摇摇头,叹息:“真可惜。”
说完她手一松,那人微微脱力地靠在树干上。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虽是看不见,但也知道脖子上必然已经留下了掐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位城主还真是下手狠辣。
阿青转身往回走,但走了两步发现身后之人还留在原地,她回头看着他,一双凤眸里闪着让人心凉的神色。
她道:“后悔了?要我送你去?”
送去哪儿?当然是阎王殿。
那人心知阿青不好惹也不按常理出牌,便笑着说到:“在下别无恶意,还请城主手下留情。”
这话也不知阿青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但幸而她没再说什么,只是缓步走回了椅子上又坐下了。
阿青重新端起酒杯饮了起来。
那人也缓过来,整理了稍乱的青色长袍,向阿青走去,看着她手中的酒。
他道:“在下闻雁清,可否向城主讨一杯酒喝”
此时这人不像之前那般狼狈,他样貌清俊,眉眼稍显冷淡,一袭青色长袍像个文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通身的气质既优雅温润又冷淡凌厉,极为矛盾。
而此人正是城门口的那位闻爷。
这人胆识过人,他刚刚差点死在了阿青的手里,这会儿却又有单子来向她讨酒喝,真是有趣。
恰好阿青就喜欢有趣的,她对闻雁清说:“你要是,能拿起它,它就是你的。”
闻雁清闻言当下便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说完他便伸手要去拿桌上的酒壶。
当闻雁清的手真正要碰到酒壶时,阿青突然出手一把按住了酒壶,“这酒,是我的。”
言下之意,你要想拿走,得先从她手里抢过去。
闻雁清神情一顿,接着道:“城主这的酒定然是少见的好酒,在下更想尝上一尝了。”
话音一落,他便使上了功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脚下一蹬,双手一来一回,一伸一挡不知不觉间阿青手下的酒壶就到了闻雁清手里。
阿青却不恼,反而绕有兴致地看着闻雁清。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功夫?
果然很不同,这一张一弛间,用的是巧劲,阿青是第一次碰到能把功夫耍得这般好的。
也不知道这人在这个时代算是什么水平。
阿青有些好奇,她学的是格斗技术,全是杀人的招。
以前像这种功夫,在负责训练她的人眼里就是花拳绣腿,根本不值一提。
更别说让她学了。
可没想到,说这是花拳绣腿也能从她手里抢走东西。
但这人,果然有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如果不是阿青不想捏碎酒壶,这人也拿不走。
闻雁清倒是想不到这一点,他提着酒壶道了一句:“承让。”
闻雁清拿起桌上另一只空了的杯子斟满酒,喝了一口,这酒甫一入口,醇香绵长,闻雁清眸光大盛忍不住道了一句:“好酒。”
阿青复又靠回了椅背上,饮了一口酒。
闻雁清这酒一连将半壶酒喝光了,方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此时他眼神尚且清明,看不出醉意,这足以说明他的酒量很好。
酒喝过了,闻雁清却是不走,只是说:“在下喝光了城主的酒,这酒钱不知道城主想如何算?”
阿青掀起眼皮子看他,慢吞吞道:“不如说,你能给什么?”
闻雁清道:“在下身无长物,就是一身本事还值些钱,要是城主不嫌弃,在下愿效忠城主。
阿青挑眉问,啧啧两声:“你的本事,值几个钱?”
闻雁清一笑道:“在下略通文墨,擅使功夫,对排兵布阵也稍有涉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青他道:“原来你还是个全才。”
闻雁清舒朗一笑,坐在了阿青旁边的凳子上说:“全才算不上,只是涉猎颇广,于城主而言应是够用了。”
阿青噔得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摩挲了一下指腹而后道:“你功夫很好,正好应城缺一个会练兵之人,明日你过来,随我去俘兵营。”
闻雁清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后满脸笑意地说:“在下多谢城主。”
阿青喜怒无常,做事全凭喜好,闻雁清有些摸不准她。他便不动声色地重新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无疑是美丽的,一张美得冲击性极强的美人脸,世间少有。
美人他不是没见过,但像她这样,貌美惊人,又气势逼人的人,简直世所罕见。
世人都到美人如花,可面前这个却不像。没有任何一种花能用来形容她。
再联想传闻中,此女子以一己之人力,屠杀叛军几万人,闫遏也是死于她手。
闻雁清心底忽得一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往常都道言过其实,但对这女子,恐怕传闻也难说出她一二了。
阿青见闻雁清一瞬不舜地盯着她看,眉梢一扬,接着她猛得凑近他,眼睛在他五官上转了一下,声音若有似无道:“怎么,不喜欢我给的职位,想觊觎我身边另外的位置?”
阿青一双凤眼眼波流转带了几分魅惑人心,仅仅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让人觉得暧昧起来。
闻雁清脑子还在盘算着阿青为人不简单上上转。
眨眼间却与这人四目相对挨得极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闻雁清猛得惊醒过来,连连后退,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整个人狼狈极了。
闻雁清耳朵微微有些烧,他喉咙滚动一下,竭力压下心底的躁动。
而后他胡乱地行了一个礼:“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人转身往之前待的那颗老槐树走去,纵身一跃,人消失在了墙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院子里又只剩下阿青一人,她也不在意,只是叫来人给她重新换了一壶酒来。
第二日一大早,闻雁清就来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鬼祟地□□而入而是老老实实地等在了衙门口。
徐靖狐疑地看了一眼衙门口低声问到:“闻爷,这应城的城主真会带我们去俘兵营?
那可是军事重地,她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带外人前去。”
说到这,他神色一变,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了,“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会不会查到了他们的身份所以设计想干掉他们。
这么一想徐靖更不安了,甚至想立马转身离开。
相较而言闻雁清则显得要从容许多,他道:“不管她有何打算这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闫遏手底下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兵卒,且去瞧瞧她是如何待这些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毕竟城墙上每日都会吊上不少人,这让人更好奇,这俘兵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话间阿青带着杭拾甫走了出来。
闻雁清见状笑着连忙上前道:“城主。”
阿青垂眼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往刚刚一直侯在那儿的马车走去。
路过闻雁清时,她勾了勾唇,道:“跟上。”
阿青上了马车,杭拾甫上了另外一辆,给闻雁清和徐靖准备的是两匹马。
准备妥当一行人就往城外的俘兵营走去。
出了城,徐靖没忍住看着还吊在城墙上的人。
看样子这人应是吊了一晚上了。
到了营地,几人下马下车。
此时天色尚早,营地里还很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青一进去就有人替他端来了椅子放在营地里新修的高台之上。
这高台能将整个营地的情况一览无余。
阿青坐在椅子上,杭拾甫立于她左边,闻雁清站于右边。
待阿青坐定,杭拾甫对一旁的护城军点点头。
紧接着一声哨响,闻雁清和徐靖便看见许多或衣衫褴褛,或衣服整洁的人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他们有的人身材消瘦,双眼微突,精神萎靡,有的人,看起来精神奕奕,脸颊饱满。
这些人的共同点皆是表情凶狠而警惕地瞪大了眼睛防备地看着周围的人。
像是野兽一般。
还不待闻雁清他们想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下方的事态又发生了变化,
只见随着一声哨响原本蓄势待发地人猛得向周围的人扑过去,相互厮杀起来。
说是厮杀也不对,因为不知为何他们相互间明明看表情恨不得撕碎对方,但下手却没有下死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雁清从来没见过如此场景,一时间有些愕然,良久待回过神来,他扭头看向阿青问到:“城主这是?”
阿青没说话,一旁的杭拾甫接过话头说:“应城兵力不足,这些都是俘兵,好好练出来就是应城的兵了。”
闻雁清面色平静,但额上的青筋却几不可查地狠狠跳了一下,他目光沉沉地转头又看向下方奋力搏杀的俘兵。
这些人看着对方的眼神就像是见到了杀父仇人。
这样怎么可能练出兵来?他从未见过如此练兵的方式。
闻雁清对这样的方法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默然不语,眼睛直直地看着下方,看不清表情。
徐靖眉头更是在眉心处挤出了一个川字形。
一时间几人都未再说话,只听得见下面的哀嚎厮杀声。
场上倒下的人越来越多,闻雁清开口又问到:“若是输了,这些人该当如何?”
阿青笑吟吟地对他:“输了,不就在城墙上吊着的吗?”
这下他们总算明白了,那城墙之上吊着的人是怎么回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雁清自认手段强硬,但与阿青相比却是不及。
他一瞬不舜地盯着场上,这些人将来或许会通通成为他的阻碍!
又过了一会儿闻雁清的表情已经恢复走到如常,他问:“不知城主给在下的是何职位?”
阿青听到闻雁清的问话转头看向他,弹了一下舌,红唇一弯,站了起来走到闻雁清身边道:“既然你这么着急知道,那就,去吧!”
话一说完,阿青突然一脚就将闻雁清给踹下高台。闻雁清实在想不到阿青会这么做,一时间愕然到甚至忘了反抗。等他回过神来试,人已经身处在俘兵当中了。
徐靖见状目眦欲裂,整张脸都因为愤怒扭曲了,他咬牙切齿地瞪着阿青,抬手抽刀就朝她攻来。
阿青赤手朵过她手里的到,而后同样一脚也将他踹了下去。
两人瞬间淹没在了人群中。
下方的俘兵早就红了眼,才不管是谁,只要是落入其中的人,他们直接开打根本不给你反应的机会。
闻雁清初时被四面八方毫无章法的攻击打得手忙脚乱。
但他毕竟功夫了得没多久便制服的向来向他围攻而来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后闻雁清走到应付得格外吃力的徐靖身边替他解决了几个人后,接着他护着徐靖将他送到高台边上。
他对徐靖说:“快上去!”
徐靖一拳打到一人道:“闻爷,你呢?”
闻雁清:“你功夫不如我先上去!”
闻雁清说的是实话,徐靖当下也不再犹豫,扒着高台边就往上爬。
有几个认真追着他,也想往上爬,但抬眼看见了站在上面的阿青,瞬间脚一软,畏惧地退了回去。
徐靖有他在下面顶着,很快就脱了身。
可是他却难了,这毫无章法折磨人的缠斗很快就激怒了闻雁清。
他神色变得冷酷起来,眼中杀意闪过,再出手时便不再留情。
第22章闻雁清本就不是……
闻雁清本就不是什么善茬,他面色微冷,再次将围攻他的几人掀翻后,便直取其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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