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而是私自组织了一个小分队去搜索兽人。
我当时也不能反对。只能是默默地希望伊崔格能安全逃过这次搜索。
然而小队开始搜索的第四天晚上,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发现卫兵们押着一个兽人走进了城堡,把他塞进了牢宠里。我赶紧过去查看时,发现这个兽人就是伊崔格。
正在我苦思对策时,伊崔格在牢笼里挣扎着要逃脱,十几个卫兵用剑和矛攻击他,像戳野兽一样在伊崔格身上乱戳,看着伊崔格被折磨得浑身是血,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就开始怒喝卫兵,让他们住手。
但卫兵们并不在意我的呼喝。因为他们认为虐待一个兽人是件兴奋的事情,而知道完全不必因此而受到处罚。在那一刻,我发怒了,我拨出我的锤子,开始攻击我的部下。
看到我的部下受了伤,我也有些后悔。但是我不能容忍我的朋友就死在我的眼前,绝不容忍!”
“我们都赞同你的做法。”永夜三人听得入迷,异口同声的说。
老人却说:“当时的人可不这么认为。就在我攻击我的部下的时候,巴瑟拉斯迅速地通知了暴风城。”
“第二天,暴风城的士兵来到我的城堡,我被以涉嫌叛国的的罪名逮捕了,他们把我押到了斯坦索姆进行审讯。
那个时候的斯坦索姆,还是一个美丽庄严的城市,像暴风城一样。唉,如今……
没有人理解我,连我的妻子兰德拉也不理解我,她恳请我放下可笑的荣誉感,把罪过推到野蛮残暴的兽人身上,于便让法庭做出对我有利的辩护。
为了家庭,在审讯开始时,我曾经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庭审开始时,白银手之骑士团的白旗在我的脑海里飘扬,我想起了我第一天成为圣骑士时,导师让我永远铭记的信条: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精神。
同时我的脑海里突然想了我的儿子弗兰,他在五岁的时候曾经天真好奇地问过我:‘爸爸,所有的兽人都是坏人吗?’而我当时的回答是:‘种族并不能代表荣耀,对与自己不同的存在,人们不应该轻率地作出判断。’
我在刹那间决定了。我是一名父亲,我要为我的儿子树立一个榜样。这也许是最后一个机会了。
于是,我在拒绝了把罪过推到伊崔格身上的想法,而是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陈述了出来。”
“天啊,那些人相信你了吗?”
老弗丁点了点头,接着说:“当时参与我审判的有光明使者乌瑟尔、库尔提斯国王戴林,牧师领袖大主教法奥,达拉然议会领袖安东尼达斯,以及乌瑟尔的爱徒见习圣骑士阿尔萨斯。他们当中,只有乌瑟尔相信我,其他都认为我有罪。
但陪审团听了我的故事后动容了,认为我的行为无法扣上叛国的罪名。但是因为我攻击了自己的同胞,所以我被判了…。。剥夺白银之手骑士团的身份和去除圣光之力,终生流放。
亲自主持消除圣光之力仪式是光明使者乌瑟尔,他是我多年的朋友,虽然他不同意陪审团的判决,但他无法改变这个结果。我理解他,他的心情是无比痛苦的。他在主持仪式时,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
仪式结束后,我不再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一名了,不能再呼唤和使用圣光之力了。那是我人生最痛苦的一刻。
然而在我准备远离我的故乡玛登霍尔德城堡时,乌瑟尔来为我送行。告诉了一个更令我愤怒的消息,法庭无视我的据理力争和苦苦哀求,依然作出了处死伊崔格的判决。”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伊崔格救了人,反要被人杀掉,这是什么道理?”朵儿愤怒地说。
永夜则问:“那你怎么办?你会去救伊崔格的,是不是?”
老弗丁脸上出现了当年的愤怒,他说:“我当然会去救他的。到了这一刻,我才明白了,而兽人高贵起来,和人类一样,人类残忍起来,也和兽人一样。没有所谓的天生高贵和天生卑劣。”
我决不容忍这种暴行发生在我们人类的身上,我要拯救这位兽人!
他们把伊崔格押到了斯坦索姆城市中心的刑场行刑。巴瑟拉斯亲自执行绞刑。我早在那里等候多时,骑着米拉多尔闯入了刑场,我并不想伤害自己的同胞,我只想救出伊崔格。
。。。。。。(注,老弗丁自述往事的台词太少了,这是我查过种种资料后自己编写的。)
第五十四节 泰兰之锤
“但我只是挠乱了行刑的秩序,我的行动失败了,我被巴瑟拉斯和卫兵们制服了。巴瑟拉斯和卫兵们一起哄笑、羞辱我和伊崔格。我眼看着伊崔格就要被处死,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候,周围突然响起了击鼓声,这些节奏有序的击鼓声越来越有力,如雷鸣般地城市上空回荡。围观的群众们恐慌地散开了,卫兵们也开始集合,因为斯坦索姆显然被攻击了。
已经被仇恨完全控制变得疯狂的巴瑟拉斯在混乱中也执意行刑,他决定杀了伊崔格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他用一支标枪猛地刺进了伊崔格的胸膛。这时候,许多兽人从周围的屋顶跳了下来,他们狂怒地尖叫着开始攻击卫兵们。
混乱中,我把失去了知觉的伊崔坦背了起来,一起逃出了斯坦索姆。”
我把他背到了郊外一个小树林中,确定安全后,我把他放在了草地上。伊崔格在被关押这段时间,遭到了许多毒打,他身上的衣服混着血迹粘在了血肉模糊的皮肤上,身上布满了伤痕,面部也因伤痕太多而扭曲了。且又在刚才遭遇了巴瑟拉斯致命的标枪所刺。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我当时愤怒、悲伤、绝望地想:‘他要死了!’如果我还是一名圣骑士,我还可以用圣光治疗他。但是我的身上的圣光之力印记已经被去除了。
但我脑海里却始终闪着圣光的力量:圣光之耀,使其脱胎换骨;圣光之能,使其劝谕大众;圣光之力,使其力据黑暗;圣光之智,使其引领同胞,永浴天堂……圣光保佑你的同胞们得救
我决心尽力一试。我跪在草地上,张开双手开始祈求圣光的力量,我呼唤着:
以圣光的恩惠,愿我的兄弟得到治愈,在其恩惠中他将重新来过。
令我惊喜的是,圣光听到了我的呼唤,光明和力量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我把双手放在兽人的胸口上,柔和神圣的圣光急速地通过我的双手,沐浴在了伊崔格的胸口。温暖金色的光辉笼罩着伊崔格,他的伤口被治愈了。
只有我目睹了这个过程,不然谁也不会相信。圣光从来都用于攻击兽人,这一次却是将兽人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我当时泪脸满脸,白银之手骑士团抛弃了我,而圣光却并未抛弃我,我仍然在圣光的守护下!
伊崔格醒了过来。我和他紧紧拥抱,我总算了了自己心愿,救了友人一命。”
说到这里,老弗丁目光并不在他们三个人的脸上,而是飘得很远,他一定是还在回忆中圣光赐于伊崔格生命的场景。
“那伊崔格醒了,后来呢?”朵儿着急地问,希望这个兽人不会再有什么危难了。
老人回过神来继续说:“后来啊,我听到旁边的树众里发出沙沙声,然后看到几十个绿色的巨影用轻巧而敏捷的脚步向我们包围了过来。
我和伊崔格看着这些兽人,屏着气一动也不敢动。这些兽人和我以前在战争遇见的敌人不同,他们穿简扑的皮甲,身上挂着羽毛做的小饰品,眼睛并没有闪着骇人的红光,他们手中熟练地握着短斧和沉重的打刀,像野兽般长着獠牙的脸都画着锯齿状的纹身。
我当时想:天啊,我是受了什么诅咒,刚把伊崔格从人类手中救出,又要让他死在兽人的手上。
突然间这些兽人让开了一条路,一个更高大的兽人走了进来。这个兽人一看就可以猜出是他们的领导者。他穿着一套讲究的黑色板甲,上面缀满了黄铜符文。我从来没有见过穿着如此整齐的兽人。他的眼睛惊人地蓝,闪着智慧而警惕的光。这令人感觉恐惧又震惊。
但我的目光最终被这个兽人领导者腰间的战锤所吸引,那是一把石头做的古老战锤,应该和这个世界一样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