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那时候的覃盏本来还有对谢明远抱有那么一丝期待,那么这句话,几乎是让她瞬间放弃了所有的期望。
她开始像个鸵鸟一样把自己龟缩进了沙地里,也开始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告诉自己,跟未来定海的继承人睡觉,现在的自己已经是赚了,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她就那样跟在谢明远的身后。
这是她在知道原来定海是谢明远家的产业后,给自己最直接的定位。
因为,她的父母都在一个普通的水泥厂上班。
而正是这个普通的水泥厂,却是定海房产建设的直接供货商。因为,他们的老板,据说就是谢家的。
为了获得最大收益,他们生产的产品利润往往会被压到最低,不仅如此,为了避税,多数时候他们并不是采用合理的购入方式,只当是产品由生产出来,便直接转运到了工地上。
有时候她想,也许这就是差异。
当自己还在为未来一筹莫展的时候,谢明远的人生已经有了最为明确的方向。
从那以后,她的话变得更少了,也很少再跟谢明远说笑,在谢明远身边也显得愈发乖巧。
她的改变谢明远都看在眼里。
他觉得是自己那天的话太伤人的心了,但是他误会了覃盏真正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生平第一次,他因为眼前女孩的改变动摇了;也是第一次,他有了讨好这个女孩的想法。
在他以前的印象里,覃盏是从来不需要讨好的,反倒是自己以前认识的像苏甜甜那种,只要随便给点什么,就会高兴得忘乎所以。
包括自己那个母亲,都是喜欢自己听话地讨好她。
而长期以来,覃盏跟在自己身边,自己几乎是习惯性地把她当做了一个无趣时聊天的对象,还有,床伴。
不知怎地,他忽然也很想看看覃盏高兴得忘乎所以的样子。
不再是平常淡淡的,在偶尔聊天时才会露出的笑容。
于是,他开始跟他对待其他女孩一样,给覃盏买口红,挑衣服。然后告诉她,女孩要学会打扮自己。
但跟预期的不一样,覃盏在第一次收到礼物时,没有像别的女孩那样露出欣喜若狂的模样。
相反,覃盏刚开始死活不愿意要,因为怕自己的父母发现。
她的张惶却都被谢明远尽收眼底。
后来,在谢明远几乎是死缠烂打,嬉皮笑脸的诱哄下,她只收下了一些体积较小的东西,那些衣服,则都让谢明远帮自己保存着。
虽然如此,谢明远还是高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总觉得这种高兴跟以往母亲奖励自己的生活费时的那种高兴不一样,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后来,女孩到底是个脸皮薄的,没几次,两人就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
而那些覃盏一直耿耿于怀的东西,也随着自己鸵鸟似的逃避而似乎慢慢淡忘了。
有时候她想,也许自己一直只是在贪念那种虚构的甜蜜而已。
后来有一次,谢明远送了她一条choker。
细细的一条,是皮质的,看得出来做工很是精细。
她看体积不大,就准备收下。结果谢明远告诉她,这个平时不要戴。
她问为什么,谢明远却不说话了。
他只是坚持说,只准星期天带。
覃盏愣了好久,才明白他的意思。
choker这个东西,自诞生以来似乎就有那么些暧昧不明的成分在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星期天,覃盏在他的诱哄下闹了半天,第一次对他“大力反抗”。两个人打闹着滚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床单。最后谢明远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把覃盏老老实实地压到了床上,带上了那枚颇具意义的“choker”。
但从那以后,谢明远每回星期天都会带一套自己送给她的衣服过去,不仅会逼着她戴上choker,还会逼着覃盏换上他买的衣服,再开始办事。
覃盏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毛病。
再后来,谢明远的品味愈发变态,他买来用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也愈发大胆。
不得不说,覃盏刚开始是排斥的。但谢明远态度坚决,时间长了,她承认自己还是无法抗拒那种快感。
但该结束的总会有结束,就像她和谢明远该有的差距总会存在,时间抹平不了一切,它只会让旧痕在撕扯下露出它被灰尘蒙蔽的本质。
就像谢明远终究会走向更加耀眼的高处,见识更多的世面,遇见更优秀的人。
这种想法,在那个分别后寂静的午后,空旷的房间内,自己也已清醒地意识到。
而自己,只不过一直都是鸵鸟似的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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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覃盏磨磨唧唧洗漱完后,回到房间里时,华彬正在拉窗帘。
窗外有丝丝冰冷的寒意渗入,覃盏身上只罩了自己唯一的一件大羽绒,双腿不由自主地便打了个哆嗦。
华彬回头看了一眼她,“你平时房间可以多通通风,”说着,把桌上的早餐递给她:“快点吃吧,还热的。”
覃盏不敢正眼看他,只是一双眼睛到处乱瞟。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覃盏只觉得空气里都被满满的尴尬所填满。
眼看着买上来的早点马上就要见底了,长久打量女孩的华彬开了口。
“你对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这句话问得甚是突然,而且对于覃盏来说有些唐突,尤其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仿佛像是“我上了你我就要对你负责”的意思。
见覃盏呆呆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华彬淡淡开口:“你难道一直想这样下去吗?就在个三线小城市的小学里当个老师?一个月就拿三千多块钱,连好一点的衣服都舍不得给自己买?”
“你就甘心一辈子这样下去吗?”
这样的问题很直接,但实实在在是给了覃盏一个暴击。
她怎么没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她就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一辈子一个人,偶尔朋友上门来串串门,家里热闹一点就挺好。
覃盏把头侧向了窗外。
华彬觉察出了她的冷漠和迟疑,“我这有个做文职的工作,每天就是些写写算算的事。我看你以前做的那些资源也收得挺有条理的,想着你也挺适合。”
见覃盏收回目光看向他,他也不由自主盯紧了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
那双眼睛还是微微闪烁着,不敢正面看人,但华彬还是轻易察觉了她眼中的光。
“工作不会很忙,你放心,平时也安妥。”
“一个月两万起步,就当我帮你的。”
这句“帮你”本来算得上是一句安抚,但在覃盏看来,却让她有些犹豫。
的确,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就像委婉地表达“包养”这个词一样。
她不由低下了了头。
女孩的沉默华彬看在了眼里,不由一声嗤笑。
“我看你就是忘不了谢明远吧?”
他的嗤笑仿佛引线,直接就一路烧到了覃盏头脑中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盏的脸在熹微的晨光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你还对他抱有希望啊?我说你还是真傻,你现在做什么他管得着吗?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不会上回就打了个视屏电话就把你唬住了吧?”
华彬的声音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淡然,但这种反应,覃盏也意识到了,就像昨天晚上他对着自己吼的那样。
覃盏渐渐冷静下来,她其实也没有对谢明远上回的反应有多放在心上,就只是心里对靠近华彬有隐隐的不安。
她现在就觉得谢明远像个定时炸弹,随时会找上门来。